第十六章宮中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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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宮中月冷
月全節，是為常年的九月初十，此時的主城，萬物盡色，月明繞白。
也是在這一年，主城會難得的取消宵禁，且有各方的游商之客來此，舉行長達十五日的集結，長街透亮，通宵達旦，各種燈籠煙火，唱戲打鬼，傀儡鬥話，詩詞圓舞。
可謂是一年一度的大盛會。
徐貪墨攙扶著養傷的周宣在瑞安宮的院子裏漫步。
幾日裏，周宣照常出席朝會，而徐貪墨則就是在屋子裏鼓動筆墨，在下午之時，周宣上課，而徐貪墨繼續鼓動筆墨。
……
不知今夕是何年，忽覺日記少寫，便也興趣盎然寫了起來，這幾日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至於是什麽的樣的事，不便在此本之上記述，太後掌宮像是把對我開了口子，或者說是一點都不想管了。
至於為什麽不想管，也可能是那太後覺得我是不好碰的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難免會得到個一身騷。
我也開心，並且怡然自得。
……
外宮墻，長道。
趙大表情嚴肅，身體僵硬的站於禦醫閣門外，像是一個石獅子。
“早啊。”
徐貪墨邁著步子從趙大的身邊經過，進入禦醫閣。
本來禦醫閣的藥是派人送到瑞安府的，可是徐貪墨卻執意要拿藥材回來自己親自煎藥，說是怕人下毒或者說是有人使壞，但是這些都只是幌子。
當徐貪墨手裏提著藥包走出門後，便也是一個不小心的絆倒摔向趙大。
趙大見狀也是很是迅捷的上前攙扶住徐貪墨。
徐貪墨是被攙扶住了，可手中的草藥包卻也在此時摔在地上，七零八亂。
“哎呀，這藥都摔壞了。”
徐貪墨故作可惜的不斷咋舌道。
趙大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徐子，這草藥不是可以再去禦醫閣裏取嗎？就在身後。”
徐貪墨搖頭：“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藥，禦醫閣所給的也是最後一份了，再是再買的話，也得是明天，那今天的藥……”
說到這，徐貪墨故作停頓。
趙大在聽完徐貪墨的話後，也是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也只能叫禦醫閣的人加快去買些了。”
徐貪墨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趙大見到徐貪墨如此的動作也是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怎的，是小的說錯了？”
徐貪墨很是為難的掂量著手中的藥包道：“那這責任要判在誰的身上。”
趙大看著徐貪墨的動作，很是直接的開口道：“這不就是徐子的錯？”
徐貪墨壞笑著搖頭道：“要是我不想擔責，而是指你的話，你能怎麽辦？”
在聽完徐貪墨的話後，趙大一臉鐵青。
“這……”
顯然，趙大對於徐貪墨突如其來的汙蔑沒有任何的反制措施，就算趙大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但是徐貪墨的話像是更有說服性。
徐貪墨看這趙大猶豫也是快速上前開口道：“有一辦法可以讓你我都不會受到處罰，並且還是一個皆大歡喜。”
找打看向徐貪墨咽了口口水，隨後有些心顫的問道：“是什麽辦法？”
徐貪墨：“那自然是我出去買了。”
趙大聽罷，皺眉問道：“徐子還認得草藥？”
徐貪墨笑嘻嘻道：“久病良醫，我拿了那沒多日的藥，也就算不認的，也是識的。”
趙大在聽完後，看向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也是輕聲貼耳開口道：“這外宮守衛並不森嚴，要是出宮的話，在撇右長道，紅底黑草處，可尋的一石磚松動，可在那裏找到出宮之路。”
徐貪墨在聽完趙大的話後，略有咋舌：“這不就是鉆狗洞嗎？”
趙大見徐貪墨識破也是無奈道：“也只有此法可出。”
徐貪墨先是瞄眼看向徐貪墨隨後又頷首思索一番，最終開口道：“好，那就按你的法子，要是不成的話，咱倆就等著遭罪。”
說完，徐貪墨便就此離開。
趙大一人站在門口，看向自己的手：“你怎麽就能如此的好管閑事呢！？”
就在趙大說完此話後，便也是無力的用右手打向左手。
徐貪墨記著趙大的話，小心翼翼的來到那話語之中的紅底黑草處，就見到草叢密生，看來這外宮的防備或者說是衛生要比內宮要差上不少。
就在徐貪墨準備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的惡臭。
徐貪墨捏著鼻子：“這臭味……”
這該不會是那趙大騙我的？徐貪墨心想道，便也準備離開。
就當徐貪墨準備捏著鼻子離開時，沒走三步。
他轉而思索，要不是這臭的話，這密道也許就不會存在。
停住腳步的徐貪墨轉過頭來看向那臭草之內的石磚，看著石磚略有松動的縫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貪墨想到這，便也整個人塞了進去。
夜晚。
周宣回到屋內，見到徐貪墨一邊瘋狂嗅探身上的衣服一邊畫著圖紙。
周宣見此情況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
徐貪墨：“過不了幾日就是月全節，我找到了一個流出宮的院墻，咱可以偷偷溜出去。”
周宣：“額……”
徐貪墨見到周宣略有遲疑的表情“你……你的意思是什麽？”
周宣：“其實我有路子，不需要……”
徐貪墨瞪大眼：“什麽？！”
徐貪墨低著頭眼神癡癡，心裏想著：“對啊，這是王，我幹的那些努力什麽用呢？”
周宣見到徐貪墨的神情失落也很是快速的來到徐貪墨的身邊道：“說起來，那也是我第一次出宮。”
徐貪墨側目而視：“你不會是在騙我？”
周宣：“啊……哈哈，怎麽會呢。”
徐貪墨看周宣那根本不會做演示的表情，也是無奈的搖頭：“看來幾日之後的全月節可得你帶我了。”
周宣：“嗯，我會的。”
徐貪墨聽完周宣的話後，便也整個人躺在床上。
當徐貪墨沈沈睡去後，周宣悄然走出房間。
就見一老太監很是穩重的站在門口。
盡管身形瘦弱了些，但是精神還算飽滿。
周宣雙手負於身後：“同高，這幾日也是辛苦，你在皇陵掃墓了。”
同高低頭彎腰：“王上，老奴沒事，只是多日不見，老奴思慮王上……”
周宣眼眸低垂：“去了皇陵，是否見到我生母的墓？”
同高在聽到周宣的話後，面色瞬間慘白：“這……”
周宣在聽到同高的停頓之後，面色陰沈，也算是明白，右手捏緊成拳，死死的錘在那柱子之上。
“看來太後不仁，也休怪我無禮！”
也就在周宣說出此話後，那在一邊的高同略有疑慮的開口道：“王上，邊關蠻夷禮儀使節入城，像是要和親。”
“和親？”
周宣聽到此處，眼睛微轉：“本宗氏之內，也無公主，和親和誰？”
高同：“太後的意思是隨便找個宮女冊封公主，嫁娶。”
周宣擡頭看著圓月清影：“隨便找個宮女，去那苦寒塞外之異域。”
高同：“這宮內的跟宮女和宦官也都是一陣大的換血，太後的眼線也是無處不在，日後若是要用黑衣客的話，王上……”
周宣冷眸：“她是吃定我了，這樣看著我，她也不看看她自家的那些酒囊飯袋，一個個就算站在要職也都是屍位素餐。”
高同：“宮內領軍換人，還有王上多日不在朝堂很多官位也都做了推移。”
周宣：“她掀不起風浪的，提醒黑衣客這些日的動作就此停住。”
高同略有疑慮的問道：“王上，不出一月就可風雪翻覆，這一停，下一次機會就不知是何時了。”
周宣搖頭道：“太後身側的大將軍還不是那麽傻的人，他手上掌握著城防駐軍，進可奪我位子，退可引四哥入城。不可逼的太狠，要是太狠的話，就防不住人破罐破摔。”
高同在聽到此處後恍然大悟：“王上聖明。”
周宣眼眸冷澈，哪有什麽聖明，只不過是壞事經多，多了些防心思慮罷了。
周宣輕聲：“你且早些回去。”
高同在聽到周宣的指示後，便也就此緩步離去。
周宣轉過身來，他看著面前封閉如之前模樣的鏤空木門，他沒有上前用手打開，而是站在原地，一腳。
木門敞開，明月清光瞬間鋪滿地板，而在那鋪滿的地板之上，倒坐著一個一臉懵的人。
徐貪墨看著那背對清光，不清面容的青年，濃重的黑影遮蓋著青年的表情，遮蓋著衣服的紋飾，遮蓋著最後的眼神。
周宣緩緩高揚起頭來：“你——是敵是友，我的小金絲。”
就在周宣說完此話後，徐貪墨掙紮著從那床上坐起身來，口裏大喊：“我不是！”
徐貪墨看看向四周，金黃環陽映窗射入，四周沒有任何的反常，就和往常一樣。
最主要的本該倒坐在地板上的自己，不知在何時就睡在了床上。
“是惡夢？！”
徐貪墨皺眉嘀咕著，他依舊心有餘悸，他能夠細致的體會到，那種說不出來的恐懼，那種感覺從來不是從做夢感受到的。
但是，現在的他就坐在床上，身後也是濕汗沾衣。
就在徐貪墨低頭思慮的時候，就聽到木門被撞開的聲音，一臉天真的周宣左手夾雜，手裏提著食盒：“這可是我從禦膳房偷來的，絕對好吃。”
徐貪墨聽到此聲，轉頭看去，心裏想著，那應該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門外石階，桶滾草。
宮中月冷，影對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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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全節，是為常年的九月初十，此時的主城，萬物盡色，月明繞白。
也是在這一年，主城會難得的取消宵禁，且有各方的游商之客來此，舉行長達十五日的集結，長街透亮，通宵達旦，各種燈籠煙火，唱戲打鬼，傀儡鬥話，詩詞圓舞。
可謂是一年一度的大盛會。
徐貪墨攙扶著養傷的周宣在瑞安宮的院子裏漫步。
幾日裏，周宣照常出席朝會，而徐貪墨則就是在屋子裏鼓動筆墨，在下午之時，周宣上課，而徐貪墨繼續鼓動筆墨。
……
不知今夕是何年，忽覺日記少寫，便也興趣盎然寫了起來，這幾日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至於是什麽的樣的事，不便在此本之上記述，太後掌宮像是把對我開了口子，或者說是一點都不想管了。
至於為什麽不想管，也可能是那太後覺得我是不好碰的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難免會得到個一身騷。
我也開心，並且怡然自得。
……
外宮墻，長道。
趙大表情嚴肅，身體僵硬的站於禦醫閣門外，像是一個石獅子。
“早啊。”
徐貪墨邁著步子從趙大的身邊經過，進入禦醫閣。
本來禦醫閣的藥是派人送到瑞安府的，可是徐貪墨卻執意要拿藥材回來自己親自煎藥，說是怕人下毒或者說是有人使壞，但是這些都只是幌子。
當徐貪墨手裏提著藥包走出門後，便也是一個不小心的絆倒摔向趙大。
趙大見狀也是很是迅捷的上前攙扶住徐貪墨。
徐貪墨是被攙扶住了，可手中的草藥包卻也在此時摔在地上，七零八亂。
“哎呀，這藥都摔壞了。”
徐貪墨故作可惜的不斷咋舌道。
趙大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徐子，這草藥不是可以再去禦醫閣裏取嗎？就在身後。”
徐貪墨搖頭：“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藥，禦醫閣所給的也是最後一份了，再是再買的話，也得是明天，那今天的藥……”
說到這，徐貪墨故作停頓。
趙大在聽完徐貪墨的話後，也是有些遲疑的問道：“那也只能叫禦醫閣的人加快去買些了。”
徐貪墨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趙大見到徐貪墨如此的動作也是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怎的，是小的說錯了？”
徐貪墨很是為難的掂量著手中的藥包道：“那這責任要判在誰的身上。”
趙大看著徐貪墨的動作，很是直接的開口道：“這不就是徐子的錯？”
徐貪墨壞笑著搖頭道：“要是我不想擔責，而是指你的話，你能怎麽辦？”
在聽完徐貪墨的話後，趙大一臉鐵青。
“這……”
顯然，趙大對於徐貪墨突如其來的汙蔑沒有任何的反制措施，就算趙大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做，但是徐貪墨的話像是更有說服性。
徐貪墨看這趙大猶豫也是快速上前開口道：“有一辦法可以讓你我都不會受到處罰，並且還是一個皆大歡喜。”
找打看向徐貪墨咽了口口水，隨後有些心顫的問道：“是什麽辦法？”
徐貪墨：“那自然是我出去買了。”
趙大聽罷，皺眉問道：“徐子還認得草藥？”
徐貪墨笑嘻嘻道：“久病良醫，我拿了那沒多日的藥，也就算不認的，也是識的。”
趙大在聽完後，看向四周，在確定沒人之後也是輕聲貼耳開口道：“這外宮守衛並不森嚴，要是出宮的話，在撇右長道，紅底黑草處，可尋的一石磚松動，可在那裏找到出宮之路。”
徐貪墨在聽完趙大的話後，略有咋舌：“這不就是鉆狗洞嗎？”
趙大見徐貪墨識破也是無奈道：“也只有此法可出。”
徐貪墨先是瞄眼看向徐貪墨隨後又頷首思索一番，最終開口道：“好，那就按你的法子，要是不成的話，咱倆就等著遭罪。”
說完，徐貪墨便就此離開。
趙大一人站在門口，看向自己的手：“你怎麽就能如此的好管閑事呢！？”
就在趙大說完此話後，便也是無力的用右手打向左手。
徐貪墨記著趙大的話，小心翼翼的來到那話語之中的紅底黑草處，就見到草叢密生，看來這外宮的防備或者說是衛生要比內宮要差上不少。
就在徐貪墨準備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的惡臭。
徐貪墨捏著鼻子：“這臭味……”
這該不會是那趙大騙我的？徐貪墨心想道，便也準備離開。
就當徐貪墨準備捏著鼻子離開時，沒走三步。
他轉而思索，要不是這臭的話，這密道也許就不會存在。
停住腳步的徐貪墨轉過頭來看向那臭草之內的石磚，看著石磚略有松動的縫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貪墨想到這，便也整個人塞了進去。
夜晚。
周宣回到屋內，見到徐貪墨一邊瘋狂嗅探身上的衣服一邊畫著圖紙。
周宣見此情況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在……”
徐貪墨：“過不了幾日就是月全節，我找到了一個流出宮的院墻，咱可以偷偷溜出去。”
周宣：“額……”
徐貪墨見到周宣略有遲疑的表情“你……你的意思是什麽？”
周宣：“其實我有路子，不需要……”
徐貪墨瞪大眼：“什麽？！”
徐貪墨低著頭眼神癡癡，心裏想著：“對啊，這是王，我幹的那些努力什麽用呢？”
周宣見到徐貪墨的神情失落也很是快速的來到徐貪墨的身邊道：“說起來，那也是我第一次出宮。”
徐貪墨側目而視：“你不會是在騙我？”
周宣：“啊……哈哈，怎麽會呢。”
徐貪墨看周宣那根本不會做演示的表情，也是無奈的搖頭：“看來幾日之後的全月節可得你帶我了。”
周宣：“嗯，我會的。”
徐貪墨聽完周宣的話後，便也整個人躺在床上。
當徐貪墨沈沈睡去後，周宣悄然走出房間。
就見一老太監很是穩重的站在門口。
盡管身形瘦弱了些，但是精神還算飽滿。
周宣雙手負於身後：“同高，這幾日也是辛苦，你在皇陵掃墓了。”
同高低頭彎腰：“王上，老奴沒事，只是多日不見，老奴思慮王上……”
周宣眼眸低垂：“去了皇陵，是否見到我生母的墓？”
同高在聽到周宣的話後，面色瞬間慘白：“這……”
周宣在聽到同高的停頓之後，面色陰沈，也算是明白，右手捏緊成拳，死死的錘在那柱子之上。
“看來太後不仁，也休怪我無禮！”
也就在周宣說出此話後，那在一邊的高同略有疑慮的開口道：“王上，邊關蠻夷禮儀使節入城，像是要和親。”
“和親？”
周宣聽到此處，眼睛微轉：“本宗氏之內，也無公主，和親和誰？”
高同：“太後的意思是隨便找個宮女冊封公主，嫁娶。”
周宣擡頭看著圓月清影：“隨便找個宮女，去那苦寒塞外之異域。”
高同：“這宮內的跟宮女和宦官也都是一陣大的換血，太後的眼線也是無處不在，日後若是要用黑衣客的話，王上……”
周宣冷眸：“她是吃定我了，這樣看著我，她也不看看她自家的那些酒囊飯袋，一個個就算站在要職也都是屍位素餐。”
高同：“宮內領軍換人，還有王上多日不在朝堂很多官位也都做了推移。”
周宣：“她掀不起風浪的，提醒黑衣客這些日的動作就此停住。”
高同略有疑慮的問道：“王上，不出一月就可風雪翻覆，這一停，下一次機會就不知是何時了。”
周宣搖頭道：“太後身側的大將軍還不是那麽傻的人，他手上掌握著城防駐軍，進可奪我位子，退可引四哥入城。不可逼的太狠，要是太狠的話，就防不住人破罐破摔。”
高同在聽到此處後恍然大悟：“王上聖明。”
周宣眼眸冷澈，哪有什麽聖明，只不過是壞事經多，多了些防心思慮罷了。
周宣輕聲：“你且早些回去。”
高同在聽到周宣的指示後，便也就此緩步離去。
周宣轉過身來，他看著面前封閉如之前模樣的鏤空木門，他沒有上前用手打開，而是站在原地，一腳。
木門敞開，明月清光瞬間鋪滿地板，而在那鋪滿的地板之上，倒坐著一個一臉懵的人。
徐貪墨看著那背對清光，不清面容的青年，濃重的黑影遮蓋著青年的表情，遮蓋著衣服的紋飾，遮蓋著最後的眼神。
周宣緩緩高揚起頭來：“你——是敵是友，我的小金絲。”
就在周宣說完此話後，徐貪墨掙紮著從那床上坐起身來，口裏大喊：“我不是！”
徐貪墨看看向四周，金黃環陽映窗射入，四周沒有任何的反常，就和往常一樣。
最主要的本該倒坐在地板上的自己，不知在何時就睡在了床上。
“是惡夢？！”
徐貪墨皺眉嘀咕著，他依舊心有餘悸，他能夠細致的體會到，那種說不出來的恐懼，那種感覺從來不是從做夢感受到的。
但是，現在的他就坐在床上，身後也是濕汗沾衣。
就在徐貪墨低頭思慮的時候，就聽到木門被撞開的聲音，一臉天真的周宣左手夾雜，手裏提著食盒：“這可是我從禦膳房偷來的，絕對好吃。”
徐貪墨聽到此聲，轉頭看去，心裏想著，那應該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門外石階，桶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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