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遇到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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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遇到困難
第19章
莊見星走出臥室的時候，陸森的通話還沒結束。
跟莊見星想的不一樣，陸森居家的時候穿得很暖和，身上是和莊見星一套的深色毛絨衛衣。大概因為沒有坐在書桌前的緣故，陸森是盤著腿的，整個人有些懶散地陷阱沙發靠背裏。
看見莊見星出來，偏頭沖他笑了笑。
“新型抗生素的藥物檢測呢？”陸森臉上帶著笑，聲音聽起來卻沒什麽波瀾，“一期試藥的審核已經批準了，拖下去損失的不只是我們。”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陸森面上冷意更甚。
掛斷電話，陸森把莊見星拉到了餐桌旁。
午餐是點的外賣，照顧到宿醉的莊見星，陸森點的都是溫和不刺激的中式餐點，正中央架著一口不小的鍋，裏面正滾著粥，旁邊擺著好幾碟看著就不會不好吃的小菜。
陸森替他拆開碗和勺子：“昨晚吃得太刺激，今天吃清淡一點。”
莊見星對吃的不挑：“我都可以。”
他看起來太乖，捧著碗坐在位置上，鍋裏滾起的熱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暖洋洋的。
但他有點在意盧森剛剛在電話裏說的事情。
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能不能問，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想好要怎麽開口。
陸森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看他吃了幾口粥暖了胃臉色稍微變好了點後，陸森才開口：“想問我什麽？”
莊見星咬著勺子：“我的表現很明顯嗎？”
陸森失笑點頭，說：“很明顯啊，像我小時候養的貓。”
莊見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提到貓。
陸森卻打開了話頭：“剛撿回家的時候又小又瘦，東西擺在面前都不敢吃，非要餵到嘴巴邊上才會動。”
“養熟了之後就很會撒嬌，”陸森把鍋的火關小了，“想要什麽就會扒著我的褲腳喵喵叫，可愛得不行。”
剛才莊見星的樣子就很像小時候的那只貓。
莊見星：“那小貓最後怎麽樣了？”
陸森嘴邊的笑淡了不少：“不知道。我母親對貓毛過敏，小貓第二周就被她送人了。”
陸森從學校裏回來到處也找不到貓，周柳娟嚴嚴實實地戴著口罩抱著還只有兩歲的陸銘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種東西以後不要再隨便撿回來了。”周柳娟因為過敏吃了兩天的藥，這點讓陸森很愧疚。
“那貓呢？”陸森那時候還小，找貓找得滿頭大汗。
周柳娟把陸銘放在嬰兒爬爬墊上，用玩具去逗他笑，神情柔和了下來：“讓管家丟出去了。”
陸森沖到她面前停下，哽咽著說：“它還那麽小……”
周柳娟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野貓沒那麽容易死，小森，媽媽對貓毛過敏，那種東西你怎麽能帶回家裏來呢？”
或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兇，周柳娟攬住了大兒子，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森，你以後是要繼承陸氏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你自己看看，這幾天少看了多少書？管家說你半夜還要爬起來給野貓餵吃的。”
周柳娟不讚同地說：“野貓就是餵不熟的，你何必費這麽多的心思。”
小陸森雖然不能理解母親的話，但還是聽話地沒有反駁：“嗯，我會好好讀書的。”
周柳娟這才露出笑來，慈愛地把陸森摟進了懷裏，小兒子看了也往她身邊撲。
“小森乖，以後要照顧好弟弟。”
-
陸森攪了攪碗裏的粥：“或許被其他人撿回家了吧？小貓很漂亮也很聽話，很招人喜歡的。”
莊見星看出陸森的不開心，附和道：“嗯嗯，一定會遇上一個好主人的。”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認真，讓陸森覺得或許那只小貓真的碰上了一個更好的主人。
有溫暖的貓窩，和各式各樣的罐頭貓條。
“所以呢？”
莊見星疑惑地看向陸森。
“你剛剛想問什麽？”
莊見星含了一口粥，慢慢地順著食管咽了下去。
“剛剛聽見你在打電話。”
陸森有些頭疼：“是公司裏的事情。”
“研究的新型抗生素藥物準備上市，審批都已經下來了，這周本來應該進入試藥階段了。上午在醫院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來，說約定好的藥物檢驗程序出了一些問題。
“藥物檢測是合格的，第一批試藥的志願者已經做了全套的檢查辦理了入院，可以說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三院的高層領導執意要推遲這次的試藥時間，現在所有的進度都暫停了。
“院方現在也在打太極，公司派過去的醫藥代表連院長的面都沒見上，連接待都是副主治醫師給倒的茶。說是對方安排了一整天的手術，問我們下周有沒有時間見面。”
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推辭的話術。
他們為這次試藥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新型抗生素是早早就打出來的名號，要是沒辦法如期進行試藥，後續所有的安排都會被打亂，損失數以千萬計，這期間投進去的人力物力反而變成最不值一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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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莊見星走出臥室的時候，陸森的通話還沒結束。
跟莊見星想的不一樣，陸森居家的時候穿得很暖和，身上是和莊見星一套的深色毛絨衛衣。大概因為沒有坐在書桌前的緣故，陸森是盤著腿的，整個人有些懶散地陷阱沙發靠背裏。
看見莊見星出來，偏頭沖他笑了笑。
“新型抗生素的藥物檢測呢？”陸森臉上帶著笑，聲音聽起來卻沒什麽波瀾，“一期試藥的審核已經批準了，拖下去損失的不只是我們。”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陸森面上冷意更甚。
掛斷電話，陸森把莊見星拉到了餐桌旁。
午餐是點的外賣，照顧到宿醉的莊見星，陸森點的都是溫和不刺激的中式餐點，正中央架著一口不小的鍋，裏面正滾著粥，旁邊擺著好幾碟看著就不會不好吃的小菜。
陸森替他拆開碗和勺子：“昨晚吃得太刺激，今天吃清淡一點。”
莊見星對吃的不挑：“我都可以。”
他看起來太乖，捧著碗坐在位置上，鍋裏滾起的熱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暖洋洋的。
但他有點在意盧森剛剛在電話裏說的事情。
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能不能問，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想好要怎麽開口。
陸森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看他吃了幾口粥暖了胃臉色稍微變好了點後，陸森才開口：“想問我什麽？”
莊見星咬著勺子：“我的表現很明顯嗎？”
陸森失笑點頭，說：“很明顯啊，像我小時候養的貓。”
莊見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提到貓。
陸森卻打開了話頭：“剛撿回家的時候又小又瘦，東西擺在面前都不敢吃，非要餵到嘴巴邊上才會動。”
“養熟了之後就很會撒嬌，”陸森把鍋的火關小了，“想要什麽就會扒著我的褲腳喵喵叫，可愛得不行。”
剛才莊見星的樣子就很像小時候的那只貓。
莊見星：“那小貓最後怎麽樣了？”
陸森嘴邊的笑淡了不少：“不知道。我母親對貓毛過敏，小貓第二周就被她送人了。”
陸森從學校裏回來到處也找不到貓，周柳娟嚴嚴實實地戴著口罩抱著還只有兩歲的陸銘從樓梯上走下來。
“那種東西以後不要再隨便撿回來了。”周柳娟因為過敏吃了兩天的藥，這點讓陸森很愧疚。
“那貓呢？”陸森那時候還小，找貓找得滿頭大汗。
周柳娟把陸銘放在嬰兒爬爬墊上，用玩具去逗他笑，神情柔和了下來：“讓管家丟出去了。”
陸森沖到她面前停下，哽咽著說：“它還那麽小……”
周柳娟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野貓沒那麽容易死，小森，媽媽對貓毛過敏，那種東西你怎麽能帶回家裏來呢？”
或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兇，周柳娟攬住了大兒子，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森，你以後是要繼承陸氏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你自己看看，這幾天少看了多少書？管家說你半夜還要爬起來給野貓餵吃的。”
周柳娟不讚同地說：“野貓就是餵不熟的，你何必費這麽多的心思。”
小陸森雖然不能理解母親的話，但還是聽話地沒有反駁：“嗯，我會好好讀書的。”
周柳娟這才露出笑來，慈愛地把陸森摟進了懷裏，小兒子看了也往她身邊撲。
“小森乖，以後要照顧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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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森攪了攪碗裏的粥：“或許被其他人撿回家了吧？小貓很漂亮也很聽話，很招人喜歡的。”
莊見星看出陸森的不開心，附和道：“嗯嗯，一定會遇上一個好主人的。”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認真，讓陸森覺得或許那只小貓真的碰上了一個更好的主人。
有溫暖的貓窩，和各式各樣的罐頭貓條。
“所以呢？”
莊見星疑惑地看向陸森。
“你剛剛想問什麽？”
莊見星含了一口粥，慢慢地順著食管咽了下去。
“剛剛聽見你在打電話。”
陸森有些頭疼：“是公司裏的事情。”
“研究的新型抗生素藥物準備上市，審批都已經下來了，這周本來應該進入試藥階段了。上午在醫院那邊的負責人打電話來，說約定好的藥物檢驗程序出了一些問題。
“藥物檢測是合格的，第一批試藥的志願者已經做了全套的檢查辦理了入院，可以說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三院的高層領導執意要推遲這次的試藥時間，現在所有的進度都暫停了。
“院方現在也在打太極，公司派過去的醫藥代表連院長的面都沒見上，連接待都是副主治醫師給倒的茶。說是對方安排了一整天的手術，問我們下周有沒有時間見面。”
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推辭的話術。
他們為這次試藥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了，新型抗生素是早早就打出來的名號，要是沒辦法如期進行試藥，後續所有的安排都會被打亂，損失數以千萬計，這期間投進去的人力物力反而變成最不值一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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