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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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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哥

黑白旗子一揮,冠軍——32號。

25號和32號先後而停。

夏渝從車上下來,一把摘掉了頭盔,臉色微慍怒。看著從32號賽車下來的裴瑀,他大步流行地朝裴瑀走去,伸手揪住裴瑀的衣領,說:“你找死是不是?那行為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如果失誤了怎麽辦?”

“這不沒失誤麽?”裴瑀眸光柔和地看著夏渝,看著那人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心頭湧著一股暖流,他擡手握住夏渝纖細的手腕,指腹有意無意地撫弄那一小塊尺骨。

“我贏了,以後你想做,只能找我。”

夏渝甩開他的手,既不正面回應也沒有明確地拒絕。“想和我合作嗎?我會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這算是我給你的陪嫁。”裴瑀嘴角漾著笑意,也不管夏渝白了自己一眼。

夏渝將腰間的腰帶松了松,說:“陪嫁什麽陪嫁。裴瑀,你怎麽變得這麽不正經了?”

裴瑀揚眉:“正經能追到你嗎?”

夏渝語塞。

當他們正準備離開賽道,一輛失控地賽車橫沖直撞的駛來。

“啊,32號!25號!快躲開!”

“來不及了!!”

“嘶呲——”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刺的人耳膜陣陣發痛。

夏渝瞳孔猛地一震,他來不及想別的,一把撲向裴瑀。

“砰——!”半秒之際,賽車與防護欄發出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只見那賽車完全失去控制,側翻翻滾數圈,最後發出轟隆的爆炸聲,火光沖天,煙霧繚繞。

倒在地上的夏渝被這聲刺耳的爆炸聲弄得耳鳴一陣,他的肩膀被裴瑀死死攬住,“你……”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當墊子的裴瑀,夏渝強撐起身,拉起了裴瑀,緊張地從上到下把裴瑀看了一遍,眼底是抑不住的憂色。

“我沒事,剛才幸好你反應的快。”裴瑀看著夏渝被擦傷的手背,他神色一緊,把夏渝的手拉了過來,問:“很疼麽?剛才我是不是壓到你的手了?”

夏渝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賽車怎麽會突然失控?”他看向那輛因風燃地更烈的火勢,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林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林智那人就算心性頑劣,性子浮躁,也絕不會在這種事上粗心。賽車既然上了賽道,就說明每一輛都經過了層層檢查,失控的這輛賽車怎麽可能是眾多檢查流程中的落網之魚。

而且,那輛失控了的賽車直沖而來的目標,是他們。

……或者說,是他自己。

“我們先進去。”裴瑀看著那輛賽車的眸色漸沈,含著幾分戾色。

突發性的事故讓宴會的眾人不歡而散。林智作為這場宴會的發起人也不出意外地被麻煩纏上。宴會來者皆是世家出身,名門望族,家族的背景都極為顯赫,沒人知道失控賽車的駕駛者是誰。

或者說,沒人想知道。

“那輛賽車裏的駕駛者是誰?”出了宴會的夏渝站住了腳,看著裴瑀。

“不是宴會裏的人。”裴瑀說。

林家篩查的速度很快,事故發生十分鐘以內就把宴會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一一核對。幸運的是死了的人不是宴會裏的賓客,不幸的是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謀殺,而謀殺的對象所有人都不言而喻。

夏渝隱隱有了猜測。可是夏洲能做到這種程度嗎?如果沒有全然的準備,或者突發意外,把別人害死了,夏氏的那群老狐貍知道了的話,夏洲這個繼承人的位子可就坐不穩了。

“阿渝?”裴瑀叫了一聲出神的夏渝。

“啊,”夏渝回神,這件事他還得費時間去調查一下,等林家的調查結果最後可能就是無果。“那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想著,他鬼使神差地看著裴瑀地問了一句。

“…”裴瑀有些意外,說:“嗯…想是想,不過我有些事要處理。”

“…哦,那你處理吧,我先走了。”夏渝莫名覺得尷尬,也不等裴瑀的回應,開著車一踩油門就離開了。

車尾消失在裴瑀的視野裏,臉上的那一抹笑意也隨著夏渝的離開而消失。

裴瑀目光森寒,拿出衣兜不知何時亮起屏幕的手機。他看了眼那號碼,接通貼著耳畔,說:“把人帶到郊外的倉庫吧,”

夜色濃郁。

回到家的夏渝洗了個澡。他出了浴室,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走到電視機前把電視打開後坐到了沙發上。

夏渝看著電視,思緒已然飄向了遠處。他百思不解,按照他對夏洲的了解,夏洲做事不可能這麽莽撞,一向謹慎小心的行事作風幾乎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不是夏洲…

也許,那賽車沖的人不是他,而是…

裴瑀。

郊外

近靠山野,雜草橫生。從廢棄倉庫內傳出的慘叫打破了夜的靜。

“下手別那麽狠,把人打死了咱沒法向大哥交代。”刀疤臉拉住了對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拳打腳踢的胡渣男。

胡渣男朝鼻青臉腫的男人,忒了一口,說:“娘的,什麽垃圾東西!你爺爺今晚本來可以睡個好覺,可被你這個雜玩意兒毀了!”

說著不解氣,他又朝著男人的腹部狠踢了一腳。

“唔…”男人面部疼的扭曲,唇色發白,蜷縮著腰,曲著腿,雙手顫著捂著腹部。

胡渣男“呵”了一聲。

“大哥。”倉庫門緩緩而開,數十名黑衣人自覺的列成兩排,齊齊而站。

裴瑀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緒。

“大哥!”胡渣男大步迎了上去,說:“這孫子老能跑了,跟長了飛毛腿似的。”

裴瑀問:“都說了麽?”

胡渣男搖頭,說:“這人嘴硬,怎麽打也不招。”

刀疤臉走了過來,把男人的資料遞給裴瑀,說:“這人外號老繭,原名趙強。賽車上那個人是他安排的,也是個亡命徒,要錢不要命的,事成之後的錢都給了家裏人。”

裴瑀寥寥翻看幾眼,把資料扔在地上,走到男人面前半蹲下身子,“你嘴倒是挺硬的,但…你家妻兒老小的嘴是不是也像你這麽硬呢?”他用手掐住男人的脖子,迫使著男人看著自己。

男人眼睛通紅,血絲侵占了白眼球,嘴角溢著血絲:“媽的…你…怎麽能…?!”

“什麽怎麽能?”裴瑀皮笑肉不笑,加大了手勁兒,手背青筋暴起。他略做思吟,恍然大悟般地說:“啊,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人做事不太講規矩。你和你老婆離婚了是吧?兒子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我看你挺想他們的,要不要我安排你們見個面?”

“咳咳咳——你,呃!”男人面色瞳孔,雙手無力掙紮。

刀尖刺入了男人的胸口,尖端極為緩慢地轉動。“你把該說的說了,我也能讓你死的痛快點,老婆孩子也能安然無恙的,你說,是不是?”裴瑀一點點的加深刺入的深度,目光慎著寒意。

一旁的刀疤臉和胡渣男吞咽了一下,看的膽寒。

“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我們一直都是信息往來,沒有見過面…”

話語一落,只見男人捂著脖子栽倒在地,鮮血順著指縫湧出。

“呃…”男人瞪大了雙目,身體抽搐了幾秒就沒了反應。

“處理幹凈。”鮮血濺在裴瑀冷峻的面容上,他站起了身子,將匕首隨意一扔,表情沒有絲毫起伏。

“是,那個大哥…他家裏人?”

“送點錢過去。”裴瑀接過一人遞過來的手巾,擦著沾了血的手,說:“林家那邊盯緊一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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