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反派的格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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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反派的格調
在剛剛戰鬥的時候，四名暴走哨兵相繼精神崩潰，為了避免自己抵擋太多精神傷害會對尼奧尼的精神領域造成連帶的負面影響，傅純鈞中途主動斷掉了與尼奧尼的長期鏈接，硬是靠著自己一個人將四次沖擊都扛了下來。
結果就是現在他頭痛欲裂，雖然還有不少精神力，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聚攏、沒有辦法專心，無法和已經半昏迷狀態的尼奧尼再次鏈接了。
——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純鈞，別這麽緊張啊。”雷汲明擡了下手，對著傅純鈞笑了一聲，接著突地向後退去。
同時傅純鈞已經開了槍，打在了一位士兵的肩膀上，對方幾個人明顯領的是活捉的命令，明明舉起了槍卻又收了回去。
可惜傅純鈞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嘲笑這種行為，他咬著牙一個翻身越到尼奧尼的身前，再一次舉起槍來，猛地感到眼前晃過一個墨藍色的影子。
傅純鈞趕忙矮身躲過那人的襲擊，還沒及站起身，腹部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幹脆利落、又快又狠，只一招就知道不僅是軍隊出身，而且還是在役的軍人。
傅純鈞咽下口中的血腥味，向後一蹬墻壁，借力撲向那人的門面，被輕易躲過之後落地即轉身，舉起槍不待瞄準，立即向前連發射擊。
他擊中了兩名士兵，無奈差距在此，沒有擊中那個最難搞定的男人。
如果沒有剛剛對戰四名暴走哨兵、近乎透支的消耗，如果是單打獨鬥，傅純鈞也許還可以與他一戰，甚至有自信勝率不會在七成以下，可現在傅純鈞已然是強弩之末，精神圖景的持續碎裂無法修補使得他耳鳴眼花，對方又人多勢眾，幾招之後便卸掉了傅純鈞的槍，將傅純鈞制服了。
傅純鈞被反剪雙臂，戴上手銬，推搡著進入了實驗室內，又被強行按在了椅子上，腳腕也與椅子扣死在了一起。
他吐出一口唇齒間的血沫，瞪視著跟著走回來的雷汲明，看著他的士兵粗魯地抓著尼奧尼的頭發，將尼奧尼連帶著滿地的血跡也拖了進來，隨便一擲丟在地上。
尼奧尼趴在地面上，呼吸愈發急促，但是因為麻醉劑而失去了對四肢的掌控能力，只有手指還在不甘地抽搐著，被雷汲明看在眼裏，慢慢地擡腳碾了下去。
“雷汲明！”
“怎麽了純鈞，是養了一條好狗，看著他死舍不得啊？”雷汲明笑了笑，松開了踩在尼奧尼手上的腳，卻神色一凜，陡然對著尼奧尼的太陽穴重重地踢去！
“雷汲明！！”
傅純鈞大喊出聲，椅子與鐐銬被他暴起的動作帶出了尖銳的金屬聲響，亞摩斯不得不指揮兩名士兵過去，命令他們死死按住傅純鈞的肩膀，讓傅純鈞不能再多做動作。
“哎，現在這麽心疼他啊，那他懷疑我的時候你早聽他的，把我直接殺了該多好，多省事啊。”雷汲明笑了幾聲，向著傅純鈞走出兩步，聽見趴在地上的尼奧尼咳了一陣，明明嗓子已然啞得像被碳火燒過，還是要挑釁一般地開口：“傅純鈞不信你……笑死了……你剛剛靠近我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擋住了我的要害……你不是也註意到了……咳咳、是我大意不把你當回事，你少讓他……”
“少讓他內疚？”雷汲明嗤笑一聲，聳了聳肩膀，迎上了傅純鈞充滿敵意的目光：“純鈞啊，是不是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叫雷汲明沒錯，不過在麟鴻制藥公司當研究員只是我的兼職，至於主業嘛，是……維多卡托聯邦的國務卿，理論上應該常駐在斯尼玻哲共和國大使館內，對外使用的名字是Eugene·Alfred，十年之前受聯邦總理的委托，進入全球唯一一家針對特種人研發藥物的制藥公司，進行特種人的藥物改造計劃。”
傅純鈞仍舊冷然且戒備地看著雷汲明，雷汲明也不介意，背起手來，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兩個在“床”中沈睡的哨兵旁邊：“合格的反派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多說點什麽？給你們這些‘正義聯盟’爭取到救援、或者尋找轉機的時間？要從哪裏講起呢？啊，要不要我給你編纂一個故事，就說我有不幸的童年，或者說我有征服世界的計劃——？”
雷汲明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手，仿佛為自己絕妙的想法鼓掌一般，他看著傅純鈞，露出十分可惜的表情，緩緩地搖了搖頭：“可是純鈞啊，你們開回國的那三輛裝甲車已經被我派人攔截，你們的首席哨兵周動軒困在國際特種人協會不得脫身，你們的首席向導徐元奧更是不可能離開雙塔聯合基地，你告訴我，現在，還能有誰來救你們啊？”
由隊友駕駛的裝甲車不能將西卡索克亞組織的頭目作為證人，順利押送回斯尼玻哲共和國的雙塔聯合基地，曾經一度是傅純鈞最為擔心的事情。
現在雷汲明親口告訴傅純鈞，事情已經發生了，傅純鈞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只是仍然死死地將視線盯在雷汲明的身上。
雷汲明完全以一個大獲全勝的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傅純鈞面前——站在被銬住手腳的傅純鈞、與失去反抗能力的尼奧尼的面前，擡高了手臂，輕佻地勾了勾那兩名沈睡狀態的暴走哨兵的下巴。
“悶了這麽久，裝了這麽久，忍了這麽久，我也想好好地講講故事，可是確實沒有什麽故事好講。最多也就只是我們這些沒有覺醒的人想要特種人能夠永遠為我們所用，不要反抗、不要背叛、不要有自己的意志，而且最好能比現在更厲害；想要哨兵不必服從於向導，而是被普通人徹底支配。當然了，後來我們也意識到了，之所以哨兵誕生之後向導也會立即覺醒，是因為這兩個身份互為替補，缺一不可，所以學會支配向導，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
雷汲明攤了攤手，撇了下嘴，很是無趣地說道：“講完了，就是這些。普通人征服特種人的計劃，說真的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傅純鈞沒有理會雷汲明，地上的尼奧尼卻又咳了幾聲，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去，就見尼奧尼哆哆嗦嗦地擡起了手掌，手指撐在地上，留下一個血印，而後又攥成拳狀，小臂用力，將身體向著傅純鈞的位置艱難地挪動了幾公分。
雷汲明靜靜地看著尼奧尼朝著傅純鈞爬了幾次，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黑暗哨兵還真是厲害，尼奧尼先生，我早就說過很多次，你是完美的，你的身體就是以人類之軀可以達到、可以承受的物種極限，真的很適合被做成兵器，我改主意了，忽然不想讓你死掉了。這樣吧，純鈞我就帶回維多卡托那邊的黑巢了，尼奧尼先生就留在這裏，大家分開做做實驗，是不是很好？”
“長官，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處決黑暗哨兵……”
“我知道，我知道，他早晚會死的，不要太著急，物盡其用難道不好嗎？”
雷汲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亞摩斯便不再多說，他低頭看著一直在向傅純鈞的身邊爬去的尼奧尼，好似是拼盡了全力在掙紮的、不甘心囿於命運的喪家之犬，好似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去做“浪漫”的無用功。
亞摩斯皺起了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實驗室頂燈冷白色的光，在投到傅純鈞身上以及身邊的時候，隱約地泛起了有些像老舊掉色的照片那樣的黃色光暈。
亞摩斯低下頭看向地板，試圖通過地板的顏色來對比，然而雷汲明喊了他一聲，吩咐他立刻將尼奧尼帶走。
“是，長官。”亞摩斯對著雷汲明行了個禮，指了兩個士兵，命令讓他們先將尼奧尼拖走。
在士兵行禮、接受命令、走向尼奧尼、彎下腰來的短短三秒鐘裏，亞摩斯準確無誤地看到了，以傅純鈞的身體為圓心範圍的地板，確實在泛起黃色，且正在向外擴散。
“不好！”亞摩斯臉色陡變，他猛地沖向傅純鈞，然而視線中的一切就像慢動作一般。
他看到尼奧尼緩緩地擡起手指，指尖觸碰到了金黃色的區域，而後漾開了波浪一般的漣漪。
下一瞬間，亞摩斯的眼前爆發了一片足以致盲的金光，所有人的耳中都響起了震破鼓膜的轟鳴。
【正在認證雙塔聯合基地管理員身份……丨】
【管理員身份已認證_丨】
【正在進行最高長官身份確認……丨】
【最高長官身份已確定_丨】
【徐元奧首席，歡迎您的登陸，正在為您訪問雙塔聯合記錄最高保密級別文件，請在此輸入您的訪問內容……丨】
【正在為您調取<哨兵韓子實詳細資料>……丨】
【資料已調取，內容如下，請您閱讀：】
【哨兵姓名 韓子實 代號 SS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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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現在他頭痛欲裂，雖然還有不少精神力，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聚攏、沒有辦法專心，無法和已經半昏迷狀態的尼奧尼再次鏈接了。
——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純鈞，別這麽緊張啊。”雷汲明擡了下手，對著傅純鈞笑了一聲，接著突地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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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純鈞趕忙矮身躲過那人的襲擊，還沒及站起身，腹部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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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擊中了兩名士兵，無奈差距在此，沒有擊中那個最難搞定的男人。
如果沒有剛剛對戰四名暴走哨兵、近乎透支的消耗，如果是單打獨鬥，傅純鈞也許還可以與他一戰，甚至有自信勝率不會在七成以下，可現在傅純鈞已然是強弩之末，精神圖景的持續碎裂無法修補使得他耳鳴眼花，對方又人多勢眾，幾招之後便卸掉了傅純鈞的槍，將傅純鈞制服了。
傅純鈞被反剪雙臂，戴上手銬，推搡著進入了實驗室內，又被強行按在了椅子上，腳腕也與椅子扣死在了一起。
他吐出一口唇齒間的血沫，瞪視著跟著走回來的雷汲明，看著他的士兵粗魯地抓著尼奧尼的頭發，將尼奧尼連帶著滿地的血跡也拖了進來，隨便一擲丟在地上。
尼奧尼趴在地面上，呼吸愈發急促，但是因為麻醉劑而失去了對四肢的掌控能力，只有手指還在不甘地抽搐著，被雷汲明看在眼裏，慢慢地擡腳碾了下去。
“雷汲明！”
“怎麽了純鈞，是養了一條好狗，看著他死舍不得啊？”雷汲明笑了笑，松開了踩在尼奧尼手上的腳，卻神色一凜，陡然對著尼奧尼的太陽穴重重地踢去！
“雷汲明！！”
傅純鈞大喊出聲，椅子與鐐銬被他暴起的動作帶出了尖銳的金屬聲響，亞摩斯不得不指揮兩名士兵過去，命令他們死死按住傅純鈞的肩膀，讓傅純鈞不能再多做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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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汲明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手，仿佛為自己絕妙的想法鼓掌一般，他看著傅純鈞，露出十分可惜的表情，緩緩地搖了搖頭：“可是純鈞啊，你們開回國的那三輛裝甲車已經被我派人攔截，你們的首席哨兵周動軒困在國際特種人協會不得脫身，你們的首席向導徐元奧更是不可能離開雙塔聯合基地，你告訴我，現在，還能有誰來救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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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雷汲明親口告訴傅純鈞，事情已經發生了，傅純鈞的表情卻沒有什麽變化，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只是仍然死死地將視線盯在雷汲明的身上。
雷汲明完全以一個大獲全勝的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傅純鈞面前——站在被銬住手腳的傅純鈞、與失去反抗能力的尼奧尼的面前，擡高了手臂，輕佻地勾了勾那兩名沈睡狀態的暴走哨兵的下巴。
“悶了這麽久，裝了這麽久，忍了這麽久，我也想好好地講講故事，可是確實沒有什麽故事好講。最多也就只是我們這些沒有覺醒的人想要特種人能夠永遠為我們所用，不要反抗、不要背叛、不要有自己的意志，而且最好能比現在更厲害；想要哨兵不必服從於向導，而是被普通人徹底支配。當然了，後來我們也意識到了，之所以哨兵誕生之後向導也會立即覺醒，是因為這兩個身份互為替補，缺一不可，所以學會支配向導，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
雷汲明攤了攤手，撇了下嘴，很是無趣地說道：“講完了，就是這些。普通人征服特種人的計劃，說真的是不是挺沒意思的。”
傅純鈞沒有理會雷汲明，地上的尼奧尼卻又咳了幾聲，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去，就見尼奧尼哆哆嗦嗦地擡起了手掌，手指撐在地上，留下一個血印，而後又攥成拳狀，小臂用力，將身體向著傅純鈞的位置艱難地挪動了幾公分。
雷汲明靜靜地看著尼奧尼朝著傅純鈞爬了幾次，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黑暗哨兵還真是厲害，尼奧尼先生，我早就說過很多次，你是完美的，你的身體就是以人類之軀可以達到、可以承受的物種極限，真的很適合被做成兵器，我改主意了，忽然不想讓你死掉了。這樣吧，純鈞我就帶回維多卡托那邊的黑巢了，尼奧尼先生就留在這裏，大家分開做做實驗，是不是很好？”
“長官，我們接到的命令是處決黑暗哨兵……”
“我知道，我知道，他早晚會死的，不要太著急，物盡其用難道不好嗎？”
雷汲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亞摩斯便不再多說，他低頭看著一直在向傅純鈞的身邊爬去的尼奧尼，好似是拼盡了全力在掙紮的、不甘心囿於命運的喪家之犬，好似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去做“浪漫”的無用功。
亞摩斯皺起了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實驗室頂燈冷白色的光，在投到傅純鈞身上以及身邊的時候，隱約地泛起了有些像老舊掉色的照片那樣的黃色光暈。
亞摩斯低下頭看向地板，試圖通過地板的顏色來對比，然而雷汲明喊了他一聲，吩咐他立刻將尼奧尼帶走。
“是，長官。”亞摩斯對著雷汲明行了個禮，指了兩個士兵，命令讓他們先將尼奧尼拖走。
在士兵行禮、接受命令、走向尼奧尼、彎下腰來的短短三秒鐘裏，亞摩斯準確無誤地看到了，以傅純鈞的身體為圓心範圍的地板，確實在泛起黃色，且正在向外擴散。
“不好！”亞摩斯臉色陡變，他猛地沖向傅純鈞，然而視線中的一切就像慢動作一般。
他看到尼奧尼緩緩地擡起手指，指尖觸碰到了金黃色的區域，而後漾開了波浪一般的漣漪。
下一瞬間，亞摩斯的眼前爆發了一片足以致盲的金光，所有人的耳中都響起了震破鼓膜的轟鳴。
【正在認證雙塔聯合基地管理員身份……丨】
【管理員身份已認證_丨】
【正在進行最高長官身份確認……丨】
【最高長官身份已確定_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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