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去碼頭搞點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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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去碼頭搞點薯條．
面包車匯入擁擠的車流，成為最不易察覺的那一個，傅純鈞一邊打起轉向燈，一邊對尼奧尼說：“關於這次的事件，我想到了兩點。”
“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
傅純鈞勾了勾嘴角，沒有否認尼奧尼的質問，自顧自說道：“其一，因為你的順利康覆，西卡索克亞組織應該已經知道，向導的能力能夠讓被註射藥物的哨兵好轉甚至治愈；其二，他們膽子這麽大，聽說你假死的第二天就開始行動，直接冒著暴露的風險讓麥克風藥物流入塔中、刺激哨兵，必然是因為‘實驗樣本’不夠、而且他們的管事人一定已經非常著急了。”
“我同意~honey，好聰明呀~”尼奧尼甜膩膩地笑著，用故意掐出來的腔調誇了傅純鈞一句，晃了晃腦袋。
“所以呢？我們現在去哪裏，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下一步計劃是——我們要開著這輛車去長途汽車站，買不用身份證的大巴轉到鄉下，乘坐漁船到多爾斯灣，再改換游輪南下，一路到赤道的雨林去過野人生活！”
“……”
“哈哈哈哈哈！”尼奧尼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後排笑得前仰後合，踢翻了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發出好大的電子產品破碎的聲響，傅純鈞沒搭理他，默默地改道，當真向著長途汽車站的方向開去。
“諾亞，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honey。”尼奧尼眨了眨眼，那只已經拆掉了繃帶、只用輕薄的固定腕帶固定的手以驚人的速度將電腦收拾了起來，放在一邊，“我們一會兒得想辦法去碼頭那邊搞點薯條~！”
傅純鈞沈默了幾秒，擡起眼睛，自前視鏡裏看見了尼奧尼得意洋洋的笑臉、專註看著自己的眼神、和脖子上存在感極為強烈的項圈。
他嘆了口氣，敗下陣來般一同笑出了聲。
四個小時後，傅純鈞與尼奧尼各自帶著易容與偽裝，蹬上了鄉下一艘開往多爾斯灣皇家港口的私人漁船。
行李有且僅有尼奧尼的手裏拿著的一大包薯條。
維多卡托聯邦是赤道附近熬過了氣候大爆發沒有沈沒的唯一一個島嶼國家，也是唯一一個明面上完全依靠旅游行業來運轉的國家。
賭博、賣淫、毒藥、槍支……為了滿足富裕階層的享樂，為了給聯邦政府制造更多的收益，一切別的國家不被法律允許的事情在，維多卡托聯邦的境內都是合法的。
所以這裏也是可以將私下裏的骯臟與醜惡都擺在明面上的國家，是罪惡的溫床、是本土人的地獄、是惡人們的理想鄉。
尼奧尼租下來的木制小閣樓位於維多卡托聯邦中較為偏遠的小村鎮——非芩角。這裏道路不通，只有泥地，貧瘠、炎熱、卻又潮濕，明明依傍海洋，但整日裏塵土飛揚。能夠逃離的原住民早就一去不返杳無信息，還留在這裏的人們每每幹瘦病態，佝僂著身體，黑褐色發亮的臉和皮膚上全是皺紋，穿著單薄又布料很少的衣服，說著傅純鈞聽不懂的話語。
小閣樓的一層是通透的，泥瓦磚塊糊的爐竈便是廚房，旁邊的四角矮桌和兩張圓凳就是餐廳，衛生間是用樹木的殼圍起來的一個狹小空間中通向海洋與莊稼地的深坑，浴室是連接在水龍頭上的一根塑料管。
上到二樓，鋪了地毯與涼席的地方就是臥室，枕頭看上去陳舊不堪，因為氣候炎熱的緣故，也沒有被子，一個不知什麽年代存在的、一轉就發出尖銳響聲的鐵質落地電風扇代替了空調，吹著一點也不涼爽甚至帶著暑氣的風。
至於房間裏——這地方完全稱不上房間，根本沒有窗戶也沒有門，處處四通八達，只有為了防止掉落摔傷而存在的、不到傅純鈞膝蓋高的藤編圍欄，能從房頂上放下來的薄薄一層紗簾算是唯一能夠提供“隱蔽性”的東西了。
但是傅純鈞也很清楚，這個堪稱荒山野嶺的地方，地理位置和坐標本就是它最大的“隱蔽性”。
不比位於北方、已經開始出現冬季寒冷氣候的斯尼玻哲共和國，這裏的溫度在十一月還高居不下，白天一度可以沖到四十攝氏度，就算夜裏也徘徊在三十二三攝氏度上下。唯一的慰藉是山深林密，碩大的椰子樹與芭蕉樹葉長得遮天蔽日，無論走到哪裏都有樹蔭，不至於被曬到脫去一層皮。
如此炎熱如同蒸籠的環境裏，尼奧尼毫無節制，開著三臺高速運轉嗡嗡作響的處理器，拉著整整六面不斷跑著各式各樣代碼的電子屏幕，還動手能力極強地在房頂上插了兩個不同規格的信號接收儀，和傅純鈞兩個人都是只穿一件公園老頭遛彎標配的白色工裝背心與黑色短褲，仍然避免不了每日汗流浹背。
傅純鈞知道尼奧尼是在做正事，不過他問了兩次具體的計劃，尼奧尼都諱莫如深，笑瞇瞇地用“保密”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搪塞。
傅純鈞當即明白，他這是黑暗哨兵的頑劣本性犯了——尼奧尼滿心想的都是怎麽帶飛傅純鈞，裝逼裝個大的，回去狠狠打爛周動軒的臉。
於是傅純鈞也就不再多打聽了，一邊自己分析思路，一邊安心等著尼奧尼的“指示”。
畢竟在這種時候，他其實幫不上尼奧尼什麽忙。
傅純鈞原本的特種人電子端出了塔就一直關機，早在換乘輪船的時候就被尼奧尼砸爛了沈進了海底，現在手腕上的這一款電子端是尼奧尼塞給他的，當年雙塔聯合基地剛剛正式成立之後研發的第三代老舊產品，傅純鈞應付不來，還在與之磨合，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同步不被國際承認的地下組織發射的衛星信號，刷新周邊的地圖。
——順便一提，“不被國際承認的地下組織”，就是恐怖組織西卡索克亞。
他們來到這個小閣樓的前一天，在進入非芩角小鎮最熱鬧的、可以稱為集市的地方的時候，尼奧尼停下來采購了大量容易保存的物資，包括但不限於當地村民自家腌制的臘肉、鹹菜之類，這些東西尼奧尼就算壓低了味覺也沒辦法直接吃，故而傅純鈞每天最為要緊的事情，實際上只有燒起一鍋水來，把這些食物丟進去，反覆將鹽味與調料味煮到沒了、將硬邦邦的肉菜煮到爛了，方便尼奧尼餓了之後自己下來找食。
這樣的日子過了四五天之後，尼奧尼開始每天不固定什麽時間出去溜達一圈，也不讓傅純鈞跟著，去的時間從一個小時到四個小時不等，出去的時候大搖大擺，回來的時候多數時間兩手空空，一看就知道不是去采購物資。
要麽是觀察環境，要麽是尋找目標。
傅純鈞看破不說破，只是眼見得尼奧尼曬得一日比一日黑起來，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已經開始漸漸向小麥色靠攏了。
——得找個機會給這臭狗捂回來。
冷白皮控傅純鈞在心裏這麽想著。
“Honey~咱們的物資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明天一起去遠一點的鎮子上看看吧~”
日落之後，尼奧尼先洗完了澡，抱著自己的電子端在涼席上一邊吹電風扇一邊打滾，傅純鈞剛洗完澡上來坐下，他就一個轉身撲了上來，牢牢地將傅純鈞抱住了。
天氣熱得就連傅純鈞都放棄了養生，開始洗起冷水澡，現在正是滿身涼爽的時候，尼奧尼體溫回覆得快，像個灼燙的火爐，被傅純鈞冰塊一樣的體溫一激，舒服地拖著長音“哇——”了一聲。
傅純鈞則像是剛出了冰箱就被丟在了炕上的被子裏，偏偏又知道尼奧尼這癩皮狗推是推不開的，只能默默忍了。
“下面什麽物資都有。你要是準備好了，打算去幹點什麽了就直說，到時候我還好反應配合。”傅純鈞單手撐著身體，在涼席上坐穩了，另外一只手撫上尼奧尼的脖子，摸著尼奧尼的後腦，為尼奧尼攏著卷曲的碎發，小指時不時勾一下他頸間的項圈。
真要仔細想想，傅純鈞和尼奧尼現在的身份純粹是斯尼玻哲共和國雙塔聯合基地出來的逃犯，兩個亡命徒流落罪惡之國，傅純鈞竟然感覺像在度假，甚至覺得等以後所有事情都結束了，就這麽跟尼奧尼一起定居在這個氣候一點也不宜人、生活一點也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
這樣離譜又墮落的念頭一閃而過，傅純鈞腦子裏一個激靈，暗罵自己簡直是瘋了，那麽多適合養老的地方不選，就因為有尼奧尼在，什麽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都能覺得繁花似錦了。
尼奧尼抱著傅純鈞哼唧了一會兒，又撒嬌說傅純鈞太聰明了什麽都知道、害他總是沒有成就感，但時不時偷偷瞟上傅純鈞一眼，接著把視線錯開。
尼奧尼的這幅樣子，傅純鈞早也見得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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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車匯入擁擠的車流，成為最不易察覺的那一個，傅純鈞一邊打起轉向燈，一邊對尼奧尼說：“關於這次的事件，我想到了兩點。”
“你是不是在岔開話題！”
傅純鈞勾了勾嘴角，沒有否認尼奧尼的質問，自顧自說道：“其一，因為你的順利康覆，西卡索克亞組織應該已經知道，向導的能力能夠讓被註射藥物的哨兵好轉甚至治愈；其二，他們膽子這麽大，聽說你假死的第二天就開始行動，直接冒著暴露的風險讓麥克風藥物流入塔中、刺激哨兵，必然是因為‘實驗樣本’不夠、而且他們的管事人一定已經非常著急了。”
“我同意~honey，好聰明呀~”尼奧尼甜膩膩地笑著，用故意掐出來的腔調誇了傅純鈞一句，晃了晃腦袋。
“所以呢？我們現在去哪裏，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下一步計劃是——我們要開著這輛車去長途汽車站，買不用身份證的大巴轉到鄉下，乘坐漁船到多爾斯灣，再改換游輪南下，一路到赤道的雨林去過野人生活！”
“……”
“哈哈哈哈哈！”尼奧尼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後排笑得前仰後合，踢翻了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發出好大的電子產品破碎的聲響，傅純鈞沒搭理他，默默地改道，當真向著長途汽車站的方向開去。
“諾亞，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honey。”尼奧尼眨了眨眼，那只已經拆掉了繃帶、只用輕薄的固定腕帶固定的手以驚人的速度將電腦收拾了起來，放在一邊，“我們一會兒得想辦法去碼頭那邊搞點薯條~！”
傅純鈞沈默了幾秒，擡起眼睛，自前視鏡裏看見了尼奧尼得意洋洋的笑臉、專註看著自己的眼神、和脖子上存在感極為強烈的項圈。
他嘆了口氣，敗下陣來般一同笑出了聲。
四個小時後，傅純鈞與尼奧尼各自帶著易容與偽裝，蹬上了鄉下一艘開往多爾斯灣皇家港口的私人漁船。
行李有且僅有尼奧尼的手裏拿著的一大包薯條。
維多卡托聯邦是赤道附近熬過了氣候大爆發沒有沈沒的唯一一個島嶼國家，也是唯一一個明面上完全依靠旅游行業來運轉的國家。
賭博、賣淫、毒藥、槍支……為了滿足富裕階層的享樂，為了給聯邦政府制造更多的收益，一切別的國家不被法律允許的事情在，維多卡托聯邦的境內都是合法的。
所以這裏也是可以將私下裏的骯臟與醜惡都擺在明面上的國家，是罪惡的溫床、是本土人的地獄、是惡人們的理想鄉。
尼奧尼租下來的木制小閣樓位於維多卡托聯邦中較為偏遠的小村鎮——非芩角。這裏道路不通，只有泥地，貧瘠、炎熱、卻又潮濕，明明依傍海洋，但整日裏塵土飛揚。能夠逃離的原住民早就一去不返杳無信息，還留在這裏的人們每每幹瘦病態，佝僂著身體，黑褐色發亮的臉和皮膚上全是皺紋，穿著單薄又布料很少的衣服，說著傅純鈞聽不懂的話語。
小閣樓的一層是通透的，泥瓦磚塊糊的爐竈便是廚房，旁邊的四角矮桌和兩張圓凳就是餐廳，衛生間是用樹木的殼圍起來的一個狹小空間中通向海洋與莊稼地的深坑，浴室是連接在水龍頭上的一根塑料管。
上到二樓，鋪了地毯與涼席的地方就是臥室，枕頭看上去陳舊不堪，因為氣候炎熱的緣故，也沒有被子，一個不知什麽年代存在的、一轉就發出尖銳響聲的鐵質落地電風扇代替了空調，吹著一點也不涼爽甚至帶著暑氣的風。
至於房間裏——這地方完全稱不上房間，根本沒有窗戶也沒有門，處處四通八達，只有為了防止掉落摔傷而存在的、不到傅純鈞膝蓋高的藤編圍欄，能從房頂上放下來的薄薄一層紗簾算是唯一能夠提供“隱蔽性”的東西了。
但是傅純鈞也很清楚，這個堪稱荒山野嶺的地方，地理位置和坐標本就是它最大的“隱蔽性”。
不比位於北方、已經開始出現冬季寒冷氣候的斯尼玻哲共和國，這裏的溫度在十一月還高居不下，白天一度可以沖到四十攝氏度，就算夜裏也徘徊在三十二三攝氏度上下。唯一的慰藉是山深林密，碩大的椰子樹與芭蕉樹葉長得遮天蔽日，無論走到哪裏都有樹蔭，不至於被曬到脫去一層皮。
如此炎熱如同蒸籠的環境裏，尼奧尼毫無節制，開著三臺高速運轉嗡嗡作響的處理器，拉著整整六面不斷跑著各式各樣代碼的電子屏幕，還動手能力極強地在房頂上插了兩個不同規格的信號接收儀，和傅純鈞兩個人都是只穿一件公園老頭遛彎標配的白色工裝背心與黑色短褲，仍然避免不了每日汗流浹背。
傅純鈞知道尼奧尼是在做正事，不過他問了兩次具體的計劃，尼奧尼都諱莫如深，笑瞇瞇地用“保密”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來搪塞。
傅純鈞當即明白，他這是黑暗哨兵的頑劣本性犯了——尼奧尼滿心想的都是怎麽帶飛傅純鈞，裝逼裝個大的，回去狠狠打爛周動軒的臉。
於是傅純鈞也就不再多打聽了，一邊自己分析思路，一邊安心等著尼奧尼的“指示”。
畢竟在這種時候，他其實幫不上尼奧尼什麽忙。
傅純鈞原本的特種人電子端出了塔就一直關機，早在換乘輪船的時候就被尼奧尼砸爛了沈進了海底，現在手腕上的這一款電子端是尼奧尼塞給他的，當年雙塔聯合基地剛剛正式成立之後研發的第三代老舊產品，傅純鈞應付不來，還在與之磨合，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同步不被國際承認的地下組織發射的衛星信號，刷新周邊的地圖。
——順便一提，“不被國際承認的地下組織”，就是恐怖組織西卡索克亞。
他們來到這個小閣樓的前一天，在進入非芩角小鎮最熱鬧的、可以稱為集市的地方的時候，尼奧尼停下來采購了大量容易保存的物資，包括但不限於當地村民自家腌制的臘肉、鹹菜之類，這些東西尼奧尼就算壓低了味覺也沒辦法直接吃，故而傅純鈞每天最為要緊的事情，實際上只有燒起一鍋水來，把這些食物丟進去，反覆將鹽味與調料味煮到沒了、將硬邦邦的肉菜煮到爛了，方便尼奧尼餓了之後自己下來找食。
這樣的日子過了四五天之後，尼奧尼開始每天不固定什麽時間出去溜達一圈，也不讓傅純鈞跟著，去的時間從一個小時到四個小時不等，出去的時候大搖大擺，回來的時候多數時間兩手空空，一看就知道不是去采購物資。
要麽是觀察環境，要麽是尋找目標。
傅純鈞看破不說破，只是眼見得尼奧尼曬得一日比一日黑起來，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已經開始漸漸向小麥色靠攏了。
——得找個機會給這臭狗捂回來。
冷白皮控傅純鈞在心裏這麽想著。
“Honey~咱們的物資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明天一起去遠一點的鎮子上看看吧~”
日落之後，尼奧尼先洗完了澡，抱著自己的電子端在涼席上一邊吹電風扇一邊打滾，傅純鈞剛洗完澡上來坐下，他就一個轉身撲了上來，牢牢地將傅純鈞抱住了。
天氣熱得就連傅純鈞都放棄了養生，開始洗起冷水澡，現在正是滿身涼爽的時候，尼奧尼體溫回覆得快，像個灼燙的火爐，被傅純鈞冰塊一樣的體溫一激，舒服地拖著長音“哇——”了一聲。
傅純鈞則像是剛出了冰箱就被丟在了炕上的被子裏，偏偏又知道尼奧尼這癩皮狗推是推不開的，只能默默忍了。
“下面什麽物資都有。你要是準備好了，打算去幹點什麽了就直說，到時候我還好反應配合。”傅純鈞單手撐著身體，在涼席上坐穩了，另外一只手撫上尼奧尼的脖子，摸著尼奧尼的後腦，為尼奧尼攏著卷曲的碎發，小指時不時勾一下他頸間的項圈。
真要仔細想想，傅純鈞和尼奧尼現在的身份純粹是斯尼玻哲共和國雙塔聯合基地出來的逃犯，兩個亡命徒流落罪惡之國，傅純鈞竟然感覺像在度假，甚至覺得等以後所有事情都結束了，就這麽跟尼奧尼一起定居在這個氣候一點也不宜人、生活一點也不方便的地方都可以。
這樣離譜又墮落的念頭一閃而過，傅純鈞腦子裏一個激靈，暗罵自己簡直是瘋了，那麽多適合養老的地方不選，就因為有尼奧尼在，什麽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都能覺得繁花似錦了。
尼奧尼抱著傅純鈞哼唧了一會兒，又撒嬌說傅純鈞太聰明了什麽都知道、害他總是沒有成就感，但時不時偷偷瞟上傅純鈞一眼，接著把視線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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