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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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當關系
四天眨眼就過完了。
收拾好批改好的最後一張數學試卷，方耀直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其實他腦子不笨，楊樹說的他都學會了。不知道為什麽之前學的那麽費勁。
而楊樹聞言也擡頭朝外看了一眼。
原來已經晚上了。
“餓了嗎？”楊樹罕見地首先問他餓不餓，方耀點點頭。
“餓了。”
但今天阿姨家裏有事，總不能兩個人出去吃？
楊樹起身：“走吧，我請客。”
方耀也跟著站起來：“好！”拿著手機開心地跟著他下了樓，“吃什麽啊，過一條街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上次跟大斌去的火鍋店也不錯，你想吃什麽？或者家常菜？”
聽著身後可能是真的餓的不行的人碎碎念，楊樹有一聲沒一聲地回著。走到門口還沒等到把手搭到把手上，只聽見門外傳來密碼輸入的悶悶的機械音。
楊樹的手僵在空中。
【開鎖成功】
“寶貝兒子，我回來了，有沒有想......啊，小樹在啊。”
聽見聲音，方耀從楊樹身後伸出腦袋，接過她的行李：“咦？你又提前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我去接你嗎？”
看了楊樹一眼，方蓉蓉換著拖鞋笑道：“哎呀，想寶貝兒子了不行嗎？早回來還管我。”換好又朝著方耀旁邊的楊樹問，“小樹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不了。”楊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後又微微松開，“我先走了。”
“哎哎哎！”
放好行李的方耀兩步並作三步從樓梯上跑下來急切著：“別走！”緊接著一把摟過楊樹的脖子，後者微微前傾了一個幅度才穩住身子。
“媽！你幹嘛？他好不容易要請我吃飯，我們先走了啊，明天中午回來陪您吃。楊樹我們走，吃烤肉吧怎麽樣？還是說......”
“方......”聽著漸遠的聲音，看著方耀說說笑笑，方蓉蓉皺起眉頭。
走出小區，楊樹梗著脖子拍拍他摟著自己的胳膊，生硬道：“方耀可以了，胳膊。”
“啊？哦哦哦，怎麽你不喜歡啊？我懂，大斌打完球我也討厭。”活動了兩下肩頭，緊接著雙手十指交叉舉到頭頂伸了個懶腰。
可能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別人接觸吧，都已經快習慣他這些奇奇怪怪的點了。而楊樹見他松手倒也是沒反駁：“走吧，去你說的店。”
其實烤肉店不遠，過一個紅綠燈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
但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方耀扯著調頭去了火鍋店。
理由？很簡單。
因為碰見了韓遲。
他跟餘樂倆人臉上帶著傷在烤肉店吃飯。
方耀最近有點怵這兩個人。
火鍋店內人不少，倆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好就點起了菜。
方耀實在是太餓了，感覺能吃得下一頭牛。
“剛才為什麽不進去？”楊樹見他放下手機便開口問。
方耀有些牙疼，“跟熟人碰巧在一起吃飯很奇怪。”
“為什麽奇怪。”楊樹不懂，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就是很奇怪啊，而且最近我看見他倆就牙疼。”
大概是想到了期中考試走廊上韓遲的話，楊樹不動聲色瞥了眼方耀，只見他滿臉嫌棄，這才挑了一下眉，也沒放過他。
“就因為他喜歡你？”
“咳咳咳......”
這人就不能多嘴，萬一碰上個刺客。
這不，噎死你。
“你有病吧，不是，他不喜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解釋，方耀不自然又喝了一口水。
楊樹叉了塊肉：“哦，我看他倒是挺熱情。”
“熱情？不如你倆吧，打架還叫你。”
“表弟，小姨家的。”
“什麽？”方耀真是震驚到了，“你說他是你表弟？”
“菜來了，你讓讓，小心一頭鴨血扣你頭上。”
“鴨血算什麽？你們這麽狗血......”方耀側開身，“那你倆......裝不熟啊？”
“沒裝，”淡定下著菜，“真不熟。”
方耀扁著嘴看他，反正他是不太明白倆人的關系。
不熟能打架的時候搖人？他反正不信。
鍋底咕嘟咕嘟冒著泡，方耀開心地涮著自己喜歡吃的。“哦對了，小明說期末考試完有次家長會，說是什麽高三前的探討，”說著燙了個毛肚吃下，“大斌在群裏發的，我拉你進群了。”
楊樹點開微信，果然有個奇怪稱號的群在發著消息。
99+。
“你反正也沒朋友，在群裏呆著吧，沒事不用管我們。”
“我有。”
“嗯？”以為自己聽錯了，方耀特意擡起頭。
“我有朋友。”
“好，你有。”方耀點點頭，緊接著笑了起來。
楊樹抱臂看他，微蹙眉：“笑什麽？我真有。”
“不知道你還會對這個回答這麽執著，好，知道你有朋友，是我想拉你進群可以了吧，大學霸。”
看著群裏的群魔亂舞，楊樹點點頭像是滿意。
見他不再糾結朋友問題，方耀呲牙咧嘴吃了塊肉。
真是個難伺候的人。
倆人吃完已經快十一點。揮別楊樹，方耀輸入密碼進了門。屋子裏面漆黑一片，方耀躡手躡腳，生怕驚醒樓上睡著的人。
“回來了？”
沙發處傳來的聲音把方耀嚇楞在原地，隨後伸手打開燈。
“媽，你沒睡幹嘛不開燈？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抱怨地走到她身邊，只見她在看一個相冊。
“看這東西幹什麽。”
畫上一男一女，親切地抱著一個小孩，男的方耀不清楚，但女的肯定不是方蓉蓉，而小孩竟然是——。
他自己？
把相冊拿走，方蓉蓉起身上了二樓：“沒什麽，突然翻到的。”想到了什麽又轉過身心事重重看著他：“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方耀驚訝，看了眼時間。
不到十二點。
方耀：“這也不怎麽晚啊。”
“這還不晚，狗都睡了兩個點了。”
“媽，”方耀不放心地走到她面前，“您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出乎他的意料，方榮容這次沒有跟他嬉皮笑臉，她淡淡地說，但方耀知道她生氣了：“以後不行，十點之前回來。”
“哦，知道了。”
方耀看著她回房間，自己也回自己屋裏，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對。
她好久沒對自己生氣了。
為什麽？
方耀想不明白。
方耀沒開燈，躺在床上舉著手機劃著消息，程冉他們在群裏討論著假期去哪裏玩，而置頂的楊樹頭像呆呆的，跟他本人一樣，也不在群裏說話。
【明天幫我帶牛奶。】
鬼使神差地發了出去。他收起手機側過頭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面二樓，風吹著窗簾輕飄。
方言揉了揉眼。
窗邊是不是有個人影？
他翻身站起走到窗邊探出身子往外看，只見對面的人影動了兩下，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才沖著他這邊晃了兩下手機。
此時方耀消息提醒響起。
【知道了。】
果真是他，大半夜不睡覺站窗戶邊幹什麽，思考人生？
【你為什麽不開燈？】
對面秒回。
【家裏窮，交不起電費了。】
方耀兩個白眼直接翻上天。
【才知道學霸說謊不打草稿】
看著同樣漆黑一片，楊樹坐在沙發上回。
【你也交不起電費了？】
方耀：【嗯呢唄，臺燈都開不起了。】
楊樹：【那你比我厲害。】
方耀咂咂嘴：【沒關系，明天就去偷點。】
【偷什麽？去哪兒偷？】
【偷電啊，你家，要不然還能偷什麽？】
楊樹擡眸看了眼對面的那一點微亮，伸手把窗簾拉上。
【睡了。】
方耀扁扁嘴，看著收到消息後緊接著亮起的臺燈，忍不住比了個中指。
就卷吧，誰能卷過你啊。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學校。
本來通知說九點半之前到校就行，楊樹非得七點就拉著他往學校裏跑。
有病吧。
最離譜的是，方蓉蓉可以用硬塞來形容，把倆人塞到車裏送到學校。
他什麽時候這麽不受待見了？
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程冉精神飽滿地敲著他的桌子。頭也不擡眼也不睜：“有事奏。”
“比賽獎金到賬了，攢一攢的話，期末考試完班裏就能搓頓大的了。”
“哦，一共多少？”
“300，唉，不知道為什麽楊樹的被撤銷了，明明你當時傳了啊，氣死了，要不然會有六百啊，我恨啊啊啊！！”
“去問老戴要，他不是第一嗎？”
“你是要我死，去找他？這不就不打自招了嗎？而且人家說了，除去老戴的前三名給獎金。”
“哦好吧。”方耀爬起來，不自然地摸了兩下鼻尖，朝楊樹瞄了一眼，“那真是可惜。”
“就是說啊，唉，啊啊啊啊！！方耀你趕緊起來別睡了，給我講道題……”
閑聊完又被拉著講題，講了三遍後，方耀心累地拿出密密麻麻寫滿知識點的一打數學試卷。
真好，楊樹真是個好老師。
“楊樹，不，楊老師。”滿懷感激之情打開試卷開始覆習，方耀捂著胸口說，“感恩有你。”
刷題的手一抖，無語看著旁邊的人，甩了句：“別犯病。”
“肺腑之言，天地可鑒。”
“那一會兒我抽題檢查。”
“算了已老實。”
班裏的同學陸陸續續就位，終於小明在九點半準時面色沈重地走了進來。
“呃，都停一停筆啊，對了，記得一會兒下課把辦公室的書都搬回來啊，占地方。”
“那麽我先宣布一個事啊……”
小明慣例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在方耀的臉上，這一看誰還迷糊，方耀直接一下子就醒了。
“最近，有家長向我反饋咱班有的同學相互之間走的太近了，是誰，心裏清楚啊，我就不耽誤大家的課堂時間了，下課自己去我辦公室啊，別等著我來叫你們。”
看著小明審判的目光，又想起了昨晚反常的方蓉蓉，方耀裂開了。
不會說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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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嗎？”楊樹罕見地首先問他餓不餓，方耀點點頭。
“餓了。”
但今天阿姨家裏有事，總不能兩個人出去吃？
楊樹起身：“走吧，我請客。”
方耀也跟著站起來：“好！”拿著手機開心地跟著他下了樓，“吃什麽啊，過一條街新開了一家烤肉店，上次跟大斌去的火鍋店也不錯，你想吃什麽？或者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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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的手僵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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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聲音，方耀從楊樹身後伸出腦袋，接過她的行李：“咦？你又提前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我去接你嗎？”
看了楊樹一眼，方蓉蓉換著拖鞋笑道：“哎呀，想寶貝兒子了不行嗎？早回來還管我。”換好又朝著方耀旁邊的楊樹問，“小樹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不了。”楊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後又微微松開，“我先走了。”
“哎哎哎！”
放好行李的方耀兩步並作三步從樓梯上跑下來急切著：“別走！”緊接著一把摟過楊樹的脖子，後者微微前傾了一個幅度才穩住身子。
“媽！你幹嘛？他好不容易要請我吃飯，我們先走了啊，明天中午回來陪您吃。楊樹我們走，吃烤肉吧怎麽樣？還是說......”
“方......”聽著漸遠的聲音，看著方耀說說笑笑，方蓉蓉皺起眉頭。
走出小區，楊樹梗著脖子拍拍他摟著自己的胳膊，生硬道：“方耀可以了，胳膊。”
“啊？哦哦哦，怎麽你不喜歡啊？我懂，大斌打完球我也討厭。”活動了兩下肩頭，緊接著雙手十指交叉舉到頭頂伸了個懶腰。
可能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別人接觸吧，都已經快習慣他這些奇奇怪怪的點了。而楊樹見他松手倒也是沒反駁：“走吧，去你說的店。”
其實烤肉店不遠，過一個紅綠燈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
但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方耀扯著調頭去了火鍋店。
理由？很簡單。
因為碰見了韓遲。
他跟餘樂倆人臉上帶著傷在烤肉店吃飯。
方耀最近有點怵這兩個人。
火鍋店內人不少，倆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好就點起了菜。
方耀實在是太餓了，感覺能吃得下一頭牛。
“剛才為什麽不進去？”楊樹見他放下手機便開口問。
方耀有些牙疼，“跟熟人碰巧在一起吃飯很奇怪。”
“為什麽奇怪。”楊樹不懂，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
“就是很奇怪啊，而且最近我看見他倆就牙疼。”
大概是想到了期中考試走廊上韓遲的話，楊樹不動聲色瞥了眼方耀，只見他滿臉嫌棄，這才挑了一下眉，也沒放過他。
“就因為他喜歡你？”
“咳咳咳......”
這人就不能多嘴，萬一碰上個刺客。
這不，噎死你。
“你有病吧，不是，他不喜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解釋，方耀不自然又喝了一口水。
楊樹叉了塊肉：“哦，我看他倒是挺熱情。”
“熱情？不如你倆吧，打架還叫你。”
“表弟，小姨家的。”
“什麽？”方耀真是震驚到了，“你說他是你表弟？”
“菜來了，你讓讓，小心一頭鴨血扣你頭上。”
“鴨血算什麽？你們這麽狗血......”方耀側開身，“那你倆......裝不熟啊？”
“沒裝，”淡定下著菜，“真不熟。”
方耀扁著嘴看他，反正他是不太明白倆人的關系。
不熟能打架的時候搖人？他反正不信。
鍋底咕嘟咕嘟冒著泡，方耀開心地涮著自己喜歡吃的。“哦對了，小明說期末考試完有次家長會，說是什麽高三前的探討，”說著燙了個毛肚吃下，“大斌在群裏發的，我拉你進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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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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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有。”方耀點點頭，緊接著笑了起來。
楊樹抱臂看他，微蹙眉：“笑什麽？我真有。”
“不知道你還會對這個回答這麽執著，好，知道你有朋友，是我想拉你進群可以了吧，大學霸。”
看著群裏的群魔亂舞，楊樹點點頭像是滿意。
見他不再糾結朋友問題，方耀呲牙咧嘴吃了塊肉。
真是個難伺候的人。
倆人吃完已經快十一點。揮別楊樹，方耀輸入密碼進了門。屋子裏面漆黑一片，方耀躡手躡腳，生怕驚醒樓上睡著的人。
“回來了？”
沙發處傳來的聲音把方耀嚇楞在原地，隨後伸手打開燈。
“媽，你沒睡幹嘛不開燈？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嗎？”抱怨地走到她身邊，只見她在看一個相冊。
“看這東西幹什麽。”
畫上一男一女，親切地抱著一個小孩，男的方耀不清楚，但女的肯定不是方蓉蓉，而小孩竟然是——。
他自己？
把相冊拿走，方蓉蓉起身上了二樓：“沒什麽，突然翻到的。”想到了什麽又轉過身心事重重看著他：“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方耀驚訝，看了眼時間。
不到十二點。
方耀：“這也不怎麽晚啊。”
“這還不晚，狗都睡了兩個點了。”
“媽，”方耀不放心地走到她面前，“您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出乎他的意料，方榮容這次沒有跟他嬉皮笑臉，她淡淡地說，但方耀知道她生氣了：“以後不行，十點之前回來。”
“哦，知道了。”
方耀看著她回房間，自己也回自己屋裏，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對。
她好久沒對自己生氣了。
為什麽？
方耀想不明白。
方耀沒開燈，躺在床上舉著手機劃著消息，程冉他們在群裏討論著假期去哪裏玩，而置頂的楊樹頭像呆呆的，跟他本人一樣，也不在群裏說話。
【明天幫我帶牛奶。】
鬼使神差地發了出去。他收起手機側過頭透過落地窗看向對面二樓，風吹著窗簾輕飄。
方言揉了揉眼。
窗邊是不是有個人影？
他翻身站起走到窗邊探出身子往外看，只見對面的人影動了兩下，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才沖著他這邊晃了兩下手機。
此時方耀消息提醒響起。
【知道了。】
果真是他，大半夜不睡覺站窗戶邊幹什麽，思考人生？
【你為什麽不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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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窮，交不起電費了。】
方耀兩個白眼直接翻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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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同樣漆黑一片，楊樹坐在沙發上回。
【你也交不起電費了？】
方耀：【嗯呢唄，臺燈都開不起了。】
楊樹：【那你比我厲害。】
方耀咂咂嘴：【沒關系，明天就去偷點。】
【偷什麽？去哪兒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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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獎金到賬了，攢一攢的話，期末考試完班裏就能搓頓大的了。”
“哦，一共多少？”
“300，唉，不知道為什麽楊樹的被撤銷了，明明你當時傳了啊，氣死了，要不然會有六百啊，我恨啊啊啊！！”
“去問老戴要，他不是第一嗎？”
“你是要我死，去找他？這不就不打自招了嗎？而且人家說了，除去老戴的前三名給獎金。”
“哦好吧。”方耀爬起來，不自然地摸了兩下鼻尖，朝楊樹瞄了一眼，“那真是可惜。”
“就是說啊，唉，啊啊啊啊！！方耀你趕緊起來別睡了，給我講道題……”
閑聊完又被拉著講題，講了三遍後，方耀心累地拿出密密麻麻寫滿知識點的一打數學試卷。
真好，楊樹真是個好老師。
“楊樹，不，楊老師。”滿懷感激之情打開試卷開始覆習，方耀捂著胸口說，“感恩有你。”
刷題的手一抖，無語看著旁邊的人，甩了句：“別犯病。”
“肺腑之言，天地可鑒。”
“那一會兒我抽題檢查。”
“算了已老實。”
班裏的同學陸陸續續就位，終於小明在九點半準時面色沈重地走了進來。
“呃，都停一停筆啊，對了，記得一會兒下課把辦公室的書都搬回來啊，占地方。”
“那麽我先宣布一個事啊……”
小明慣例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在方耀的臉上，這一看誰還迷糊，方耀直接一下子就醒了。
“最近，有家長向我反饋咱班有的同學相互之間走的太近了，是誰，心裏清楚啊，我就不耽誤大家的課堂時間了，下課自己去我辦公室啊，別等著我來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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