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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樂的視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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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樂的視角9

在葉天樂看來那是一個吻,如果有旁觀者會覺得充其量不過只是蜻蜓點水般蘸了江允的下唇。

葉天樂實在沒勇氣擡頭看江允的反應,他小心翼翼地窺視江允,對方的臉上茫然無措。

“你在做什麽?”

伴隨著江允的這句話,“咯噠”一聲葉天樂的心頭發緊,眼中好不容易噙住的淚水順著面頰淌了下來。

太丟臉了,葉天樂很想逃,比起丟臉更多的是傷心。

“天樂,你看著我。”江允拔開葉天樂蓋住面龐的手,“你剛是在親我嗎?”

葉天樂混亂中點了點頭。

“天樂,你親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人都親了、被拒絕了,為什麽江允還要執著地再問自己這個問題。

葉天樂只得再次點了點頭,爾後雙肩被江允撫上。

“能再親親我麽?”

嗯?葉天樂生怕自己聽錯了,江允的反應在怎麽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但江允的表情很是認真。

親一次是親,親二次也是親,葉天樂掛著兩行淚顫顫巍巍地瞇著眼在江允的嘴唇上再次啄了一下。

睜眼時他看到江允竟然在笑,隨後自己的臉頰被江允捧在了手心。他吻上了葉天樂濕潤的眼尾、吻上了葉天樂乖翹的鼻尖,吻上了葉天樂臉部因擠壓微嘟的嘴唇。

接吻中,一點點鹹濕的味道滲入牙縫,葉天樂知道這是自己的淚水,他用舌尖舔了舔,唇瓣因此被分開一絲縫隙,柔軟的器官趁著這個間隙沒有預告地大肆入侵。

如果說葉天樂的吻是小雞啄米,江允的舉動便像是要攻城略地,沒給葉天樂留一絲喘息的機會。隨著身體成為一團漿糊,葉天樂的大腦也逐漸宕機。

他從驚訝、沈溺、“江允怎麽這麽會”到無法呼吸。江允終於松開了他,葉天樂趴在江允肩膀大口喘氣。

“江......”

葉天樂剛想開口說話,然而江允又再次吻上了他,將他放倒在沙發。

*

“您好先生,我們這裏要打烊了。”

店員的一句話把葉天樂拽離回憶,他的手機在和朱瀟瀟打完電話後沒多久自動關機了。

夜晚,外頭的溫度很舒適,風吹到臉上已有涼意卻不冷,葉天樂最愛這穿兩件衣的天氣。

可能是想到江允對自己的種種好,在他的記憶中,自己的死纏爛打最終讓江允妥協,疊加上這讓人惱不起來的舒適氣候,葉天樂決定回家手機充電後就給江允打個電話兩人好好溝通。

“滴,門已開啟。”指紋鎖發出聲音,葉天樂將運動鞋脫在玄關換上室內拖鞋。

燈怎麽是開的?難道自己出門太急忘了關?

葉天樂疑惑地走到客廳,只見江允身著西裝坐在沙發上,行李箱立在不遠處。

他沒帶眼鏡應該是還未來得及將隱形取下,低垂的臉隱在暗光處,隔著距離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葉天樂有些發楞,理論上來說江允此刻應當是在新加坡,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家中

葉天樂朝客廳走了過去,沙發上的人聞聲擡頭。那是一張疲憊而又失去高光的臉,葉天樂從沒見江允這般神情。即使在工作最忙,幾天不歸家的情況下,江允永遠都是一副精力飽滿、情緒穩定的樣子。

“江……”

“你去哪兒了?”壓迫感從坐著的人喉間傳來,他眼睛微瞇,額間皺起,看到葉天樂後一手蓋住額頭揉搓著太陽穴。

“我......”

“你是不是想離開這個家,想離開我?”男人擡頭,表情痛苦。

除了痛苦,葉天樂看得出他皮下的不安:“我沒有,我只是去了趟咖啡館。”

“騙子。”

葉天樂被這一聲否定鬧得脾氣直竄,前兩三個小時他還在和江允吵架,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了,結果回來卻又起了爭執,純屬沒完沒了這是。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出去散個心。你看,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會回來,如果你知道就會直接在出門的時候收拾好所有東西,再也不會回來了。”

葉天樂見江允已經開始講不通道理,他跪在沙發前毛茸茸的地毯前,平視江允:“我真的只是出去逛了一圈。”葉天樂伸手觸碰江允的右臉。

“那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先是一直在占線中,然後直接電話打不通。”

葉天樂懵住了,那是他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

沒等葉天樂解釋,江允一把扯住葉天樂覆上的手,葉天樂被連人帶起腳步踉蹌,重心不穩,被江允一個大力摔在沙發上。

“嘶......”葉天樂摸著自己被砸痛的肘關節,江允把沙發放了下來。

這是一個可折疊式的沙發,買它的初衷是因為葉天樂喜歡在沙發上躺著,電影或美劇看著看著便犯困,江允擔心他睡得不舒服,幹脆把沙發換成了一張折疊床。

葉天樂此刻側躺在折疊床的中央,江允從沙發角攀上,雙腿撐開在葉天樂身體兩側,從上往下看,葉天樂像被鎖在江允的□□。

江允單手解開領帶,順帶把襯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也解開了。

江允五年內輾轉於金融界的三個崗位,高檔的西裝和利落的發型是給予業外人士精英且靠譜的標配,在外工作的他習慣出門時將發型往後梳,露出整張無可挑剔的臉蛋。

隱形眼睛是在葉天樂的建議下換上的,葉天樂說這樣更加帥氣。但實則是因為葉天樂不想再讓其他人看到江允戴眼鏡的樣子,也不想再有人有機可趁地借眼鏡的事接近江允,江允最真實的模樣只有在家中的自己可見。

整齊的發型在用力過後垂下幾蔟,江允的臉上沒有以往的從容,他俯身一只手將葉天樂的雙手舉過頭頂。

葉天樂像一只正在食草的兔子感受到身後款款走來的獅子般警覺,他嘗試地挪動自己的雙手,卻無濟於事,江允的力氣太大,他掙脫不了。

江允迅速地將手中的領帶纏上葉天樂的手腕,緊緊地打了個死結。

葉天樂心中警鈴大作:“江允,你這是要幹什......”

葉天樂沒能吐出最後一個字,心中瞬間湧上一股羞恥感,他的耳垂漲紅,他想要遮蓋卻因被綁住的雙手只能雙腿交叉疊住,整個人扭捏地躺在床上。

“江允,你是不是瘋了!”

葉天樂在掙紮,難堪的他只能通過語言宣洩自己的難為情。但江允似乎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他的雙手從內側逐步摸索,敏感的葉天樂被他的手碰到,胸口發癢。

但江允沒有以往那麽溫柔,他抓住葉天樂膝蓋強制分開,一片雪白又脆弱的肌膚直接暴露在江允的視野中。

此時的葉天樂,羞恥大於憤怒,他對上在狹窄空間中野獸般的瞳孔,咬牙將臉轉至另一邊。

…………

葉天樂心想,這會兒他們應該能好好溝通了吧。

他嘗試著腹部用力坐起身,背部剛離開床,江允掐住他的腰,將他翻了過來。

“你......”

被一個熟悉的觸感抵住,葉天樂這才明白,江允是真的瘋了。

他像逃似地往前匍匐,可趴著雙手被綁的狀態下,他的逃不過只是挪動跪著的雙膝,沒走兩步,腰間的圈住的手瞬間將他拖了回來。

疼痛,又或許到最後愉悅感大於痛感,他只知道自己後半段忍不住哭了起來,啜泣中後面這人卻沒有停下動作。

讓葉天樂更難過的是全程江允都沒有說話,不像平時那樣安撫自己,也沒有在眼淚流出時連哄帶騙地親吻自己。

今天他們,連一個吻都沒有。

應該結束了吧,葉天樂帶著殘留的力氣想和江允談談,但他不知道這只是開始。

脫掉襯衫的江允把葉天樂的雙手扣在自己頸後,面對面抱起了葉天樂。葉天樂害怕掉下去,雙腿在江允的腰間盤緊,但腹部已沒力氣的他作勢就要往後倒。

一個大手扶住了葉天樂的腰:“抱緊。”

聽到江允的聲音,葉天樂在他的頸部小聲啜泣起來。

但這份溫情沒持續多久,浴室內、江允房間的大床上,整個屋子一晚上充斥著葉天樂的哭泣與求饒。

終於累到昏睡了過去,葉天樂躺在床上,眼角掛著淚水。

江允坐在他身旁,解開了葉天樂手上的束縛。葉天樂很白,領帶把他的手腕勒出了一道紅印。罪魁禍首像舔砥傷口般輕吻了葉天樂手上的勒痕,他拭去睡著人眼角的淚水,神聖地吻了上去。

葉天樂嘴唇已被咬破,江允摸了摸完整的那邊,將已經虛脫的人擁入自己的懷裏。

昨天和葉天樂爭執時江允的心思已不在工作上,葉天樂從沒像這樣固執,他的確不想讓葉天樂去簽售會,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葉天樂囚禁家中,拴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葉天樂會反感。

今天他回來只是想和葉天樂商量,由自己帶著葉天樂前往周六的簽售會,他會在一旁看著但絕不會打擾行程。

可一下飛機,兩人在電話中又因為一件小事開始爭吵,連續兩晚沒睡覺疊加精神的不安,江允在出租車上吃完藥後再次撥通葉天樂的電話,得到的卻是無法接通。他一遍遍播出電話,再第十三次斷線後他的神經已經高度緊張。

回到家中不見葉天樂,常用的平板不在桌上,江允調出裝在房間的攝像機,視頻中葉天樂頭也不回的離開家,江允的神智終於在這一刻崩塌。

他撫摸著手心離乖巧不會逃跑的葉天樂,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對自己有多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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