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樂的視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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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樂的視角3
【高中】
高一上學期，葉天樂剛給江允過完十六歲的生日，一個暑假沒能聯系上對方的他想著只要開學兩人就能見面了。
暑期時，葉天樂仍然是最後兩周補作業的選手，但對比從前，他覺得自己進步了很多，大概率是因為受到江允的同化，現在的他說不定也有成為學霸的潛力。
假期中。葉天樂經常與班級其他同學見面，或是跑去唱歌或是組團上網，但他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如果江允在的話，即使不特低做什麽，葉天樂覺得自己會更加開心。
熱鬧的KTV也比不過痛苦補習的空教室，只因有一人的存在。
還好，開學就能見面。
然而開學後葉天樂去隔壁實驗班找人時才得知江允轉學的事情。
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江允轉去了四中，一所寄宿制高中，一個月只有四天的假期。四中與附中在爭奪全市第一清北率與一本上線率不相上下。要說競賽，四中更強。
每屆的附中在高一開學時，每個周末都會開設各科的競賽培訓，實驗班的學生第一周均需選擇一門學科聽課然後隨堂考試，如果對競賽感興趣的學生可以繼續留下，不感興趣且考試成績不夠優秀的學生也可主動退出。
*
“江允，你要選哪科？”高一開學，在老師宣布選課要求後葉天樂第一時間找到江允，“這個規定是不是有點變態了，對競賽不感興趣的人也要強制參加，還好，只需去一個周末。”
強制參與的本意在於校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潛在可能性的苗子。
“數學。”江允翻著書本回答道。
“數學？”數學可是唯一一科周六周天都要參加的學科，葉天樂與自己內心在做思想鬥爭。
忽然他看到江允正在翻閱的資料，發現是一本高中數學競賽習題冊，看來不是校方要求，而是江允一早便已選好數學競賽的這條道路。
“好吧，數學就數學，我周末也選數學。”
江允的意外寫在了臉上：“你沒必要強迫自己的。”
葉天樂擺了擺手，如同一個心如死灰的機器人，其地方站得僵直，只有手在動：“沒事，反也得選一門，一天與兩天差別不大。”
真的嗎？葉天樂說出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胸口發痛，這就是口是心非的懲罰吧。
“只是如果你到了教室，記得給我占個座，我要坐你旁邊，我應該會踩點到學校。”
*
與江允失聯後，他曾嘗試過去找他，腦補過如果見到本人，一定要親手揍他一拳，可事實從江允生日那天後他便再沒有見到過江允。
直到高二開學第一天，葉天樂進教室後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們班這學期的轉校生，江允，大家應該都不陌生。”班主任在講臺上介紹。
眾人當然不陌生，高一上四次月考次次霸榜第一的男人。
“葉天樂，你怎麽又踩點到！”介紹至一半，班主任發現佇在門口的葉天樂。
撞槍口上的葉天樂沒在意班主任的批評，因為他的心在再次見到江允的那一刻抽痛到忘了周圍其他人的存在。
他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的眼鏡換了呢，換成了方型黑框，臉的輪廓似乎也變得更深邃。
除了這些，從講臺上繞過的葉天樂發現，江允個子比自己要高了。
終於見到江允，與在腦中模擬數百遍的情形不同，下課後的葉天樂沒有去找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已有金黃跡象的銀杏樹葉發呆。
“天樂，我們能談談嗎？”高個男生先走到葉天樂座位旁。
“談什麽？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小孩的成長往往就在那幾年，過了一學期的葉天樂慢慢褪去了嬰兒肥，臉頰卻還有著藏不住的稚氣。
葉天樂拒絕的話語沒能讓江允離開，他反而抽開葉天樂同桌的椅子，坐了下來。
上課鈴響，葉天樂的同桌準備坐下時發現毫無起身打算的江允。
“那我走？”同桌滑稽地指了指自己的臉，好在他不介意，屁顛屁顛與江允臨時換了一節課座位。
課上，江允並沒有找葉天樂搭話，認真地在聽物理課，一旁的葉天樂心思不在課堂，抽出一張白紙畫起了畫。
這算什麽？難道自己不和他談，他就一直坐在這兒？可當初自己找人的時候他倒是消失得徹徹底底。
想到這兒，葉天樂在紙上用力亂戳幾筆，原本一副好好得畫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心靜不下來。
看似全身心上課的江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第二節下課，大課間時間，葉天樂把椅子往後挪了幾寸，準備起身，一旁得江允卻沒有讓位的意思。
怎麽，覺得這樣自己就沒辦法擺脫他了？葉天樂一手撐在自己的桌面，用力一瞪，半條腿已經攀上桌子，尋常路走不通他打算翻出去。
“天樂。”江允開口道。
葉天樂怔住了，並非因為江允叫他，而是對方的手心悄悄地覆蓋在了自己手背上，冰冰涼涼的，在這暑氣尚未消退的季節讓人覺得很舒服。
葉天樂指節彎曲，身體顫動下手指不自覺地用地摳住桌面，教室的人已走光，只剩下靠窗的兩人。
這算什麽？對方想消失就消失，突然有一天出現後自己就非得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再對他露出笑臉？
葉天樂越想越氣，但偏偏這個人，自己一直都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
課後幫助自己補□□是買好吃的給自己，忙學習的同時只要是自己提出想看電影或者想打游戲都會陪著自己，這是江允，但憑空消失的也是他。
在那段消失的時間中自己那麽難過又算什麽！
葉天樂終究不是一個能瞞住想法的人，開口說話間發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微顫聲：“很好玩嘛？”
眼眶倏地變得通紅，咬著牙努力地讓淚水不在這人的面前掉出來，真丟臉啊葉天樂，不是給江允一拳而是自己要哭出來。
“天樂......”
“拿開，”葉天樂打掉江允的手，“我說，你是不是覺得突然消失然後再出現這樣耍我很好玩？！”
情緒牽扯下，葉天樂的眼淚沒能憋住，奔騰地洪水一旦找到一絲縫隙便勢不可擋地從暗室中洩了出來。
“我沒有這樣想過，轉學不是我的意願。”
葉天樂當然知道，實驗班的人都知道，葉天樂轉學是因為他強勢的母親。
不滿足於附中數學競賽教學質量的江母，在與金牌教練談話中起了爭執，認定附中的教育配不上兒子的她鐵了心讓江允轉去四中。
“我知道！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葉天樂側過頭，他不想讓江允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轉學又怎麽了！轉學也能繼續聯系啊!”
“四中太遠了，況且我本來也只打算在那邊待一個學期。”
“遠？”葉天樂生氣中憤怒地將頭轉回，淚水打濕整個臉龐的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二路車轉八路再轉三十二路，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你說遠？都是借口江允，全都是借口！手機也不回消息，你分明就是不想再聯系我！”
“你去找過我？”
葉天樂不知道江允為何這麽驚訝，他當然會去找，還不止一次。
“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我以為你出事了，跑到你們學校，結果沒能進去就被保安攔下。我知道四中每月只放四天月假，可我每次去你家樓下坐一整天，都沒看到一個和你類似的身影。江允，你真的好過分......”
葉天樂也不管自己現在哭得有多難看，他將心完完整整地在這個狠心的人面前剖開。
“對不起......”江允低下頭，“我不知道你會來找我，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轉學了就會和其他人一起玩......”
哭到一定程度，大腦缺氧，人跟著暈了起來，江允這句話像一堵棉花硬塞在葉天樂的淚腺上。他的眼淚漫出的速度下降，鼻子在小幅度抽搐：“你為什麽要這麽想，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呀，難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江允楞住，爾後他抽了幾張桌面的紙巾，仔仔細細地擦著葉天樂的臉頰的眼角：“用力擤一下。”
發洩後的葉天樂冷靜不少，江允叫他擤鼻子，他照做了。
江允又抽出幾張紙，不嫌臟地幫葉天樂清理完鼻腔。
“天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
哭了一場的葉天樂心中的怒氣已經消下大半，況且江允正在和自己好好解釋，他終於不再逃，兩條腿懸空坐在書桌上，他不知道他正腮幫鼓鼓、滿臉委屈地看著江允。
“我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她當時沒經過我同意就讓我轉學，我沒能反抗。”
“我知道，但你也得聯系我啊，你不知道我......”我有多難過，葉天樂沒將後半句說出來，他覺說來顯得太矯情，雖然他心裏是這樣想的。
“嗯，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在意我。”
在意......事實是這樣沒錯，但江允這句話說出來怎麽怪怪的。
“那你怎麽又轉回附中了？”
“我和她溝通過了，附中的學習方式和氛圍更適合我，她也接受了。”
“就這樣？”如果能溝通，那一開始為什麽對方會這麽強勢？葉天樂想不明白。
“對，就這樣，之後我會一直在附中，不會再轉學了。”
既然江允都這樣說了，本身就討厭彎彎繞繞的葉天樂便更不想探究所謂的溝通內容。
“好，你答應了的。”
沒過兩周，江允單獨被單獨挑至競賽班進行培訓，雖不在一個班內，但他們每天都會約在一起吃飯。
直到葉天樂進入美術集訓班，江允都會主動和他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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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上學期，葉天樂剛給江允過完十六歲的生日，一個暑假沒能聯系上對方的他想著只要開學兩人就能見面了。
暑期時，葉天樂仍然是最後兩周補作業的選手，但對比從前，他覺得自己進步了很多，大概率是因為受到江允的同化，現在的他說不定也有成為學霸的潛力。
假期中。葉天樂經常與班級其他同學見面，或是跑去唱歌或是組團上網，但他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如果江允在的話，即使不特低做什麽，葉天樂覺得自己會更加開心。
熱鬧的KTV也比不過痛苦補習的空教室，只因有一人的存在。
還好，開學就能見面。
然而開學後葉天樂去隔壁實驗班找人時才得知江允轉學的事情。
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江允轉去了四中，一所寄宿制高中，一個月只有四天的假期。四中與附中在爭奪全市第一清北率與一本上線率不相上下。要說競賽，四中更強。
每屆的附中在高一開學時，每個周末都會開設各科的競賽培訓，實驗班的學生第一周均需選擇一門學科聽課然後隨堂考試，如果對競賽感興趣的學生可以繼續留下，不感興趣且考試成績不夠優秀的學生也可主動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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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你要選哪科？”高一開學，在老師宣布選課要求後葉天樂第一時間找到江允，“這個規定是不是有點變態了，對競賽不感興趣的人也要強制參加，還好，只需去一個周末。”
強制參與的本意在於校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潛在可能性的苗子。
“數學。”江允翻著書本回答道。
“數學？”數學可是唯一一科周六周天都要參加的學科，葉天樂與自己內心在做思想鬥爭。
忽然他看到江允正在翻閱的資料，發現是一本高中數學競賽習題冊，看來不是校方要求，而是江允一早便已選好數學競賽的這條道路。
“好吧，數學就數學，我周末也選數學。”
江允的意外寫在了臉上：“你沒必要強迫自己的。”
葉天樂擺了擺手，如同一個心如死灰的機器人，其地方站得僵直，只有手在動：“沒事，反也得選一門，一天與兩天差別不大。”
真的嗎？葉天樂說出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胸口發痛，這就是口是心非的懲罰吧。
“只是如果你到了教室，記得給我占個座，我要坐你旁邊，我應該會踩點到學校。”
*
與江允失聯後，他曾嘗試過去找他，腦補過如果見到本人，一定要親手揍他一拳，可事實從江允生日那天後他便再沒有見到過江允。
直到高二開學第一天，葉天樂進教室後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我們班這學期的轉校生，江允，大家應該都不陌生。”班主任在講臺上介紹。
眾人當然不陌生，高一上四次月考次次霸榜第一的男人。
“葉天樂，你怎麽又踩點到！”介紹至一半，班主任發現佇在門口的葉天樂。
撞槍口上的葉天樂沒在意班主任的批評，因為他的心在再次見到江允的那一刻抽痛到忘了周圍其他人的存在。
他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的眼鏡換了呢，換成了方型黑框，臉的輪廓似乎也變得更深邃。
除了這些，從講臺上繞過的葉天樂發現，江允個子比自己要高了。
終於見到江允，與在腦中模擬數百遍的情形不同，下課後的葉天樂沒有去找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已有金黃跡象的銀杏樹葉發呆。
“天樂，我們能談談嗎？”高個男生先走到葉天樂座位旁。
“談什麽？我們沒什麽好談的。”
小孩的成長往往就在那幾年，過了一學期的葉天樂慢慢褪去了嬰兒肥，臉頰卻還有著藏不住的稚氣。
葉天樂拒絕的話語沒能讓江允離開，他反而抽開葉天樂同桌的椅子，坐了下來。
上課鈴響，葉天樂的同桌準備坐下時發現毫無起身打算的江允。
“那我走？”同桌滑稽地指了指自己的臉，好在他不介意，屁顛屁顛與江允臨時換了一節課座位。
課上，江允並沒有找葉天樂搭話，認真地在聽物理課，一旁的葉天樂心思不在課堂，抽出一張白紙畫起了畫。
這算什麽？難道自己不和他談，他就一直坐在這兒？可當初自己找人的時候他倒是消失得徹徹底底。
想到這兒，葉天樂在紙上用力亂戳幾筆，原本一副好好得畫被他弄得亂七八糟，心靜不下來。
看似全身心上課的江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
第二節下課，大課間時間，葉天樂把椅子往後挪了幾寸，準備起身，一旁得江允卻沒有讓位的意思。
怎麽，覺得這樣自己就沒辦法擺脫他了？葉天樂一手撐在自己的桌面，用力一瞪，半條腿已經攀上桌子，尋常路走不通他打算翻出去。
“天樂。”江允開口道。
葉天樂怔住了，並非因為江允叫他，而是對方的手心悄悄地覆蓋在了自己手背上，冰冰涼涼的，在這暑氣尚未消退的季節讓人覺得很舒服。
葉天樂指節彎曲，身體顫動下手指不自覺地用地摳住桌面，教室的人已走光，只剩下靠窗的兩人。
這算什麽？對方想消失就消失，突然有一天出現後自己就非得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再對他露出笑臉？
葉天樂越想越氣，但偏偏這個人，自己一直都把他當作最好的朋友。
課後幫助自己補□□是買好吃的給自己，忙學習的同時只要是自己提出想看電影或者想打游戲都會陪著自己，這是江允，但憑空消失的也是他。
在那段消失的時間中自己那麽難過又算什麽！
葉天樂終究不是一個能瞞住想法的人，開口說話間發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微顫聲：“很好玩嘛？”
眼眶倏地變得通紅，咬著牙努力地讓淚水不在這人的面前掉出來，真丟臉啊葉天樂，不是給江允一拳而是自己要哭出來。
“天樂......”
“拿開，”葉天樂打掉江允的手，“我說，你是不是覺得突然消失然後再出現這樣耍我很好玩？！”
情緒牽扯下，葉天樂的眼淚沒能憋住，奔騰地洪水一旦找到一絲縫隙便勢不可擋地從暗室中洩了出來。
“我沒有這樣想過，轉學不是我的意願。”
葉天樂當然知道，實驗班的人都知道，葉天樂轉學是因為他強勢的母親。
不滿足於附中數學競賽教學質量的江母，在與金牌教練談話中起了爭執，認定附中的教育配不上兒子的她鐵了心讓江允轉去四中。
“我知道！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葉天樂側過頭，他不想讓江允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轉學又怎麽了！轉學也能繼續聯系啊!”
“四中太遠了，況且我本來也只打算在那邊待一個學期。”
“遠？”葉天樂生氣中憤怒地將頭轉回，淚水打濕整個臉龐的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二路車轉八路再轉三十二路，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你說遠？都是借口江允，全都是借口！手機也不回消息，你分明就是不想再聯系我！”
“你去找過我？”
葉天樂不知道江允為何這麽驚訝，他當然會去找，還不止一次。
“電話打不通，消息不回，我以為你出事了，跑到你們學校，結果沒能進去就被保安攔下。我知道四中每月只放四天月假，可我每次去你家樓下坐一整天，都沒看到一個和你類似的身影。江允，你真的好過分......”
葉天樂也不管自己現在哭得有多難看，他將心完完整整地在這個狠心的人面前剖開。
“對不起......”江允低下頭，“我不知道你會來找我，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轉學了就會和其他人一起玩......”
哭到一定程度，大腦缺氧，人跟著暈了起來，江允這句話像一堵棉花硬塞在葉天樂的淚腺上。他的眼淚漫出的速度下降，鼻子在小幅度抽搐：“你為什麽要這麽想，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呀，難道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江允楞住，爾後他抽了幾張桌面的紙巾，仔仔細細地擦著葉天樂的臉頰的眼角：“用力擤一下。”
發洩後的葉天樂冷靜不少，江允叫他擤鼻子，他照做了。
江允又抽出幾張紙，不嫌臟地幫葉天樂清理完鼻腔。
“天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
哭了一場的葉天樂心中的怒氣已經消下大半，況且江允正在和自己好好解釋，他終於不再逃，兩條腿懸空坐在書桌上，他不知道他正腮幫鼓鼓、滿臉委屈地看著江允。
“我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她當時沒經過我同意就讓我轉學，我沒能反抗。”
“我知道，但你也得聯系我啊，你不知道我......”我有多難過，葉天樂沒將後半句說出來，他覺說來顯得太矯情，雖然他心裏是這樣想的。
“嗯，是我的問題，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在意我。”
在意......事實是這樣沒錯，但江允這句話說出來怎麽怪怪的。
“那你怎麽又轉回附中了？”
“我和她溝通過了，附中的學習方式和氛圍更適合我，她也接受了。”
“就這樣？”如果能溝通，那一開始為什麽對方會這麽強勢？葉天樂想不明白。
“對，就這樣，之後我會一直在附中，不會再轉學了。”
既然江允都這樣說了，本身就討厭彎彎繞繞的葉天樂便更不想探究所謂的溝通內容。
“好，你答應了的。”
沒過兩周，江允單獨被單獨挑至競賽班進行培訓，雖不在一個班內，但他們每天都會約在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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