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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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韓司恒進門後，一看屋裏的架勢，臉上立刻掛了一個笑容，挨著姜希坐下。
“做得不好要開會，怎麽做得好也要開會？”
姜希瞥他一眼，不知為什麽，韓司恒一開口，她臉上的笑意就減了幾分。
在姜希眼裏，韓司恒身上一直有種穩定的瘋感，那種怒了、痛了和擺了的心態糅雜在一起，呈現出來這麽一個美麗的怪物。
姜希：“你終於讓我省心一回。”
韓司恒扯著嘴角，目光大大方方落到沈瓶臉上，“皮了一下，沒想到鬧這麽大。”
韓司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彎著的，但姜希莫名覺得他不帶感情，韓司恒這雙眼睛看誰都深情，姜希能理解為什麽他一個眼神便能沖上熱搜。
如果不是因為姜希太了解韓司恒的本性，韓司恒笑著看向她的時候，確實讓人心突突的跳。
沈瓶換了一個坐姿，從靠近椅子右側挪到左側，他移開視線，看向姜希：“在以後的行程中適當多加一些練習時間吧，如果業務能力不過關，流量和一時的關註度都是空中樓閣，撐不了太久。”
姜希單手扶著下巴點了點頭，“觀眾現在選拔和考核流量明星及偶像的眼光和水準越來越高，漂亮皮囊不是王牌，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好事，你越有實力，大眾對你越寬容。”
韓司恒像只貓一樣，耷拉著眼睛聽沈瓶和姜希說話，說到最後，姜希看著他們：“感覺你倆相處起來還是不自然，以後在鏡頭面前多辛苦一下，流量在哪裏，我們就往哪裏走。”
姜希的這句話讓兩個人更不自然了，還好她及時止住，她站起來推開門，朝門外的三顆腦袋說：“今天聚餐？”
幾人互相看了看，隔了三秒，發出一陣歡呼。
.
姜希挑了一個環境優美精致的包間，大概是南風娛樂聚餐標配的地方，五個大男孩開開心心地出來吃飯，沒想到姜希一上車便和他們說：“註意言行舉止，今天出門肯定有人拍，趁沈瓶和韓司恒現在的熱度，我們營銷一波團魂。”
“......”
眾人無力吐槽，呵，女人，不愧是你。
等到了吃飯的地兒點完菜後，等菜的間隙，姜希敲了敲桌子：“趁這個時間，我們在這裏開一個小小的覆盤會。”
“......”
真的不愧是你。
姜希濃艷的紅唇一啟，沒有人敢有反對意見，眾人端正了坐姿，聽她發號施令。
姜希：“YGNT成立的時候，萬眾矚目，你們從公司那麽多練習生裏脫穎而出，我相信你們都有一個成名的夢想，我會陪著你們往前走，希望你們能相信我，也希望你們相信自己。”
這樣的開場白一出來，幾人便明白姜希又要開始訓話了，她繼續說：“最近大家頻繁的上熱搜，有好的話題，也有不好的話題，我認為，這是好事，說明你們受到了關註，你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提升自己，將流量轉化為更大的流量。你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努力，比如——”
姜希正說著，服務員端著菜盤走了進來，韓司恒見狀，直起腰背，“熱菜來了，開吃吧？”
姜希瞥了他一眼，但也順著他的話說：“最近你們辛苦了，放開吃，我請客！”
幾人紛紛動筷，張落吃飯的韓司恒卻不太餓，他慢騰騰地吃飯，同時觀察著桌上的人。
從他加入YGNT到現在，幾個人關系處得還行，沒有人對他有敵意，彼此之間還挺照顧的，他實在想不出來誰是兇手。
韓司恒的目光忽然落到白洛和趙時修身上。
白洛想吃一口魚，話還沒說出來，趙時修已經知道他的心意，將桌子轉了過來。
白洛和趙時修曾經當練習生時住在一個宿舍，早已了解彼此的性格和習慣，他們的默契難以撼動，怪不得前期吸了一大波CP粉。
韓司恒看著眼前的情景發楞，不一會兒後他把目光轉回來，不經意地落到沈瓶身上。
他好奇地看看自己的CP喜歡吃什麽，發現沈瓶口味清淡，吃得十分健康。他主要攝入一些蛋白質和青菜，高碳和油炸的食物一律不碰。
這吃飯風格有點像他家控糖控血壓控血脂的老人。
韓司恒忙吃了一口甜點壓壓驚。
盡管吃飯堵上了姜希的嘴，但又沒有完全堵住，姜希說：“你們要對自己再狠一點，想當初我們公司別的練習生都可拼命了。”
姜希說完，四周忽然陷入一片安靜，只能聽到尷尬咀嚼的聲音。
韓司恒擡頭，眼前的安靜似乎與尋常的安靜不太一樣。
沈瓶不動如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趙時修放下筷子，右手輕輕摸著左手手表上的表盤。
看上去有些心虛。
高恩祈往自己的小杯子裏倒了一點酒，一飲而盡。
韓司恒皺起眉頭。
在他印象中，高恩祈從小進入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但他一直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在眾人註視的目光下長大，近乎是一個完美的孩子，不抽煙也不喝酒。
韓司恒忍不住問：“你竟然喝酒？”
高恩祈楞了一下，錯愕地擡眸，他說：“幾乎不喝，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韓司恒笑：“看來今天你很興奮。”
高恩祈緊緊握著酒杯，也朝韓司恒笑了一下，他低頭去看手機，似是不想深入交流。
韓司恒的目光正在他身上徘徊著，一旁的白洛忽然站了起來。
“我去一趟廁所。”
白洛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有點緊張，還有一些蒼白，他捂著前胸，或是肚子的位置，匆匆走向衛生間。
韓司恒問趙時修：“他怎麽了？吃壞肚子了嗎？我們吃的東西明明都一樣。”
趙時修：“不一定吃壞肚子，他心情不好、焦慮或者緊張的時候，比較喜歡去衛生間。”
韓司恒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手邊的甜點。
第一次聚餐在輕松和諧的氛圍中結束，吃飽喝足之後乘車回了宿舍，在錄制節目期間他們都得住在安排好的房子裏，攝像頭不時還需要記錄他們睡前的生活。
攝像頭露出了探尋的目光，高恩祁拖著疲憊的身軀盡職盡責的又端了一會兒，白洛和趙時修滿足CP粉的期待，在屋裏兄弟情深的聊了一會兒天。韓司恒一回去便從冰箱拿了瓶冰可樂，而後癱在床上，他懶得開口說一個字。沈瓶回去先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解膩，洗完澡出來後又催韓司恒去洗澡。
沈瓶拿著保溫杯盯著韓司恒的冰可樂盯了半天，韓司恒替他的小可樂察覺出了危機，把冰可樂從離沈瓶近的床頭櫃轉移到了離沈瓶遠的床頭櫃上。
他倆住的是主臥，帶一個獨立的小衛生間。韓司恒洗完澡出來後相當不困，正準備開始夜生活在網上沖浪，沈瓶拜托他關一下燈。
韓司恒：“現在嗎？”
沈瓶把被子往胸口一擡：“你還有事嗎？”
沈瓶從頭到腳都寫著我要睡了，韓司恒理解，畢竟隊長全能，唯一的缺點是老，沈瓶比他年紀大，喝熱水，不能熬夜。於是他心裏立馬沒事了，啪一聲關了吊燈的開關。
房間裏暗下來，韓司恒扭頭看見沈瓶已經合上了雙眼，呼吸平穩。
沈瓶一派老幹部作風，韓司恒做了一個深呼吸，打開手機幹了臨睡前最後一件事。
他咬牙切齒的給沈瓶修改了一下備註，把沈瓶改成了沈叔。
這一晚月明星稀，萬籟俱寂，韓司恒難得早睡，睡得極其安穩，臨近清晨，眉頭卻皺巴了起來。
他在夢裏聽到了警鈴的聲音。
他去了一個地方，莊嚴肅穆，記者們困在外面的小道上，把這個地方圍了起來。
他擡頭看了看，他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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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司恒進門後，一看屋裏的架勢，臉上立刻掛了一個笑容，挨著姜希坐下。
“做得不好要開會，怎麽做得好也要開會？”
姜希瞥他一眼，不知為什麽，韓司恒一開口，她臉上的笑意就減了幾分。
在姜希眼裏，韓司恒身上一直有種穩定的瘋感，那種怒了、痛了和擺了的心態糅雜在一起，呈現出來這麽一個美麗的怪物。
姜希：“你終於讓我省心一回。”
韓司恒扯著嘴角，目光大大方方落到沈瓶臉上，“皮了一下，沒想到鬧這麽大。”
韓司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彎著的，但姜希莫名覺得他不帶感情，韓司恒這雙眼睛看誰都深情，姜希能理解為什麽他一個眼神便能沖上熱搜。
如果不是因為姜希太了解韓司恒的本性，韓司恒笑著看向她的時候，確實讓人心突突的跳。
沈瓶換了一個坐姿，從靠近椅子右側挪到左側，他移開視線，看向姜希：“在以後的行程中適當多加一些練習時間吧，如果業務能力不過關，流量和一時的關註度都是空中樓閣，撐不了太久。”
姜希單手扶著下巴點了點頭，“觀眾現在選拔和考核流量明星及偶像的眼光和水準越來越高，漂亮皮囊不是王牌，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好事，你越有實力，大眾對你越寬容。”
韓司恒像只貓一樣，耷拉著眼睛聽沈瓶和姜希說話，說到最後，姜希看著他們：“感覺你倆相處起來還是不自然，以後在鏡頭面前多辛苦一下，流量在哪裏，我們就往哪裏走。”
姜希的這句話讓兩個人更不自然了，還好她及時止住，她站起來推開門，朝門外的三顆腦袋說：“今天聚餐？”
幾人互相看了看，隔了三秒，發出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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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無力吐槽，呵，女人，不愧是你。
等到了吃飯的地兒點完菜後，等菜的間隙，姜希敲了敲桌子：“趁這個時間，我們在這裏開一個小小的覆盤會。”
“......”
真的不愧是你。
姜希濃艷的紅唇一啟，沒有人敢有反對意見，眾人端正了坐姿，聽她發號施令。
姜希：“YGNT成立的時候，萬眾矚目，你們從公司那麽多練習生裏脫穎而出，我相信你們都有一個成名的夢想，我會陪著你們往前走，希望你們能相信我，也希望你們相信自己。”
這樣的開場白一出來，幾人便明白姜希又要開始訓話了，她繼續說：“最近大家頻繁的上熱搜，有好的話題，也有不好的話題，我認為，這是好事，說明你們受到了關註，你們要抓住這個機會，提升自己，將流量轉化為更大的流量。你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努力，比如——”
姜希正說著，服務員端著菜盤走了進來，韓司恒見狀，直起腰背，“熱菜來了，開吃吧？”
姜希瞥了他一眼，但也順著他的話說：“最近你們辛苦了，放開吃，我請客！”
幾人紛紛動筷，張落吃飯的韓司恒卻不太餓，他慢騰騰地吃飯，同時觀察著桌上的人。
從他加入YGNT到現在，幾個人關系處得還行，沒有人對他有敵意，彼此之間還挺照顧的，他實在想不出來誰是兇手。
韓司恒的目光忽然落到白洛和趙時修身上。
白洛想吃一口魚，話還沒說出來，趙時修已經知道他的心意，將桌子轉了過來。
白洛和趙時修曾經當練習生時住在一個宿舍，早已了解彼此的性格和習慣，他們的默契難以撼動，怪不得前期吸了一大波CP粉。
韓司恒看著眼前的情景發楞，不一會兒後他把目光轉回來，不經意地落到沈瓶身上。
他好奇地看看自己的CP喜歡吃什麽，發現沈瓶口味清淡，吃得十分健康。他主要攝入一些蛋白質和青菜，高碳和油炸的食物一律不碰。
這吃飯風格有點像他家控糖控血壓控血脂的老人。
韓司恒忙吃了一口甜點壓壓驚。
盡管吃飯堵上了姜希的嘴，但又沒有完全堵住，姜希說：“你們要對自己再狠一點，想當初我們公司別的練習生都可拼命了。”
姜希說完，四周忽然陷入一片安靜，只能聽到尷尬咀嚼的聲音。
韓司恒擡頭，眼前的安靜似乎與尋常的安靜不太一樣。
沈瓶不動如山，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趙時修放下筷子，右手輕輕摸著左手手表上的表盤。
看上去有些心虛。
高恩祈往自己的小杯子裏倒了一點酒，一飲而盡。
韓司恒皺起眉頭。
在他印象中，高恩祈從小進入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但他一直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在眾人註視的目光下長大，近乎是一個完美的孩子，不抽煙也不喝酒。
韓司恒忍不住問：“你竟然喝酒？”
高恩祈楞了一下，錯愕地擡眸，他說：“幾乎不喝，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韓司恒笑：“看來今天你很興奮。”
高恩祈緊緊握著酒杯，也朝韓司恒笑了一下，他低頭去看手機，似是不想深入交流。
韓司恒的目光正在他身上徘徊著，一旁的白洛忽然站了起來。
“我去一趟廁所。”
白洛的臉色不太好，看上去有點緊張，還有一些蒼白，他捂著前胸，或是肚子的位置，匆匆走向衛生間。
韓司恒問趙時修：“他怎麽了？吃壞肚子了嗎？我們吃的東西明明都一樣。”
趙時修：“不一定吃壞肚子，他心情不好、焦慮或者緊張的時候，比較喜歡去衛生間。”
韓司恒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手邊的甜點。
第一次聚餐在輕松和諧的氛圍中結束，吃飽喝足之後乘車回了宿舍，在錄制節目期間他們都得住在安排好的房子裏，攝像頭不時還需要記錄他們睡前的生活。
攝像頭露出了探尋的目光，高恩祁拖著疲憊的身軀盡職盡責的又端了一會兒，白洛和趙時修滿足CP粉的期待，在屋裏兄弟情深的聊了一會兒天。韓司恒一回去便從冰箱拿了瓶冰可樂，而後癱在床上，他懶得開口說一個字。沈瓶回去先給自己到了一杯熱水解膩，洗完澡出來後又催韓司恒去洗澡。
沈瓶拿著保溫杯盯著韓司恒的冰可樂盯了半天，韓司恒替他的小可樂察覺出了危機，把冰可樂從離沈瓶近的床頭櫃轉移到了離沈瓶遠的床頭櫃上。
他倆住的是主臥，帶一個獨立的小衛生間。韓司恒洗完澡出來後相當不困，正準備開始夜生活在網上沖浪，沈瓶拜托他關一下燈。
韓司恒：“現在嗎？”
沈瓶把被子往胸口一擡：“你還有事嗎？”
沈瓶從頭到腳都寫著我要睡了，韓司恒理解，畢竟隊長全能，唯一的缺點是老，沈瓶比他年紀大，喝熱水，不能熬夜。於是他心裏立馬沒事了，啪一聲關了吊燈的開關。
房間裏暗下來，韓司恒扭頭看見沈瓶已經合上了雙眼，呼吸平穩。
沈瓶一派老幹部作風，韓司恒做了一個深呼吸，打開手機幹了臨睡前最後一件事。
他咬牙切齒的給沈瓶修改了一下備註，把沈瓶改成了沈叔。
這一晚月明星稀，萬籟俱寂，韓司恒難得早睡，睡得極其安穩，臨近清晨，眉頭卻皺巴了起來。
他在夢裏聽到了警鈴的聲音。
他去了一個地方，莊嚴肅穆，記者們困在外面的小道上，把這個地方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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