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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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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

我不知道黑絕為什麽會突然摻和進這件事,但聯想到石碑被炸,他主動來挑唆兩族升級矛盾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發現他完全可以說是誤打誤撞,剛才旁邊蛐蛐我擅自對族人用幻術的人並沒有說錯,我一開始確實是故意用幻術的。

主要是黑絕操控著宇智波真生直接對我發難,我的脾氣也並沒有那麽好,這一點從我小時候就屢屢被泉奈挑釁成功就能看出來。

再加上宇智波族內總體上就是個以實力為尊的氛圍,我本來也只是想警告他別隨隨便便拉我下水,我和他又不熟。

火核作為我哥都沒說話呢,他又憑什麽來安排我?他又不是我的上司。但凡他事前找我通過氣我也不會是這種態度。

結果我就發現身陷幻術的他一邊對我用激將法,一邊話裏話外用千手柱間拉仇恨。

更為重要的是,我用的只是普通的三勾玉幻術。

宇智波真生作為泉奈可以參加軍議的部下,就算我不熟悉他,他也是族內三勾玉忍者裏頂尖的那一批了,不可能對我的幻術毫無察覺,更不可能在面對我的攻擊時毫無戰鬥意識轉身就逃。

結果這麽一試,黑絕直接暴露。

等到帳內其他人被請出去,我還有些恍惚——這可是火影裏滑不溜手的黑絕,能抓住他簡直屬於中大獎了。

營帳內只剩下四個人。

仍在昏迷的宇智波真生連帶著附身他的黑絕合計算一個。

泉奈走到昔日部下的身邊蹲下,一邊探查一邊問我:“你的幻術什麽時候能解?”

“已經解了,沒醒來算是後遺癥,”我還記得黑絕的招數總是防不勝防,見泉奈離這麽近,不由提醒道,“你離他遠點,附身的那個敵人能力詭異,很容易中招。”

他本來打算碰宇智波真生的手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你的語氣,似乎很熟悉他?”

“石碑,他改過,”我言簡意賅,“剛才在幻術中,他還刻意提起千手的族長,想激我去報仇。”

至於陰陽怪氣我,說我可以以族長義妹和泉奈妻子的身份享受優待,不以身涉險這件事,我幹脆沒提。

這話光想到就晦氣,我人都在戰場上了,惡心誰呢。

當初在族長面前我提過黑絕,此刻倒也好解釋,至於剩下的……萬花筒想要審問敵人,再簡單不過了。

我著重提了下黑絕對挑起兩族更深矛盾的意圖,然後看著泉奈在“宇智波真生”蘇醒後直接用萬花筒逼出黑絕審問。

可惜宇智波對封印術的研究不深,又擔心將黑絕分離出來後他直接逃走,目前只能把黑絕連帶著宇智波真生一同封印,單獨關押起來。

再怎麽說宇智波真生也是族人,能保住他還是要保的。

泉奈一五一十地向斑轉述了黑絕在他的幻術中交代的內容。

不知道是詢問方式的問題還是黑絕自身對幻術有一定的免疫,黑絕只提到了他的目的是挑起千手和宇智波相爭,讓寫輪眼得到進化,至於他最終的目的和輝夜的存在,黑絕楞是沒提到。

“他承認是他修改的石碑……”泉奈繼續說道。

我在一旁聽著泉奈念出了隨著石碑炸毀而不會現世的永恒萬花筒才能看見的內容,血壓飆升,當下就想沖過去狠狠揍黑絕一頓,還是宇智波真生無辜的臉攔住了我。

我壓著火氣問道:“他沒有提寫輪眼進化和我們兩族仇恨的關系嗎?”

泉奈表情冰冷極了,咬著牙道:“沒有。”

“……”

“……”

別說他哥了,就連我都意識到不對了。

“泉奈,”族長開口,“他還說了什麽?”

“沒……”

就在泉奈還打算隱瞞的時候,族長直接道:“我可以再問他一遍。”

於是我聽著泉奈用著極其不甘心的語氣說道:“那個家夥胡亂攀扯關系,說千手和宇智波曾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寫輪眼最後的升級需要用到木遁使的細胞。”

說這話的時候,泉奈連寫輪眼都瞪出來了。

這也難怪。畢竟宇智波向來為寫輪眼驕傲,千手一族的木遁又是多年不現世的罕見血繼,約等於無,大家沒少因此蛐蛐過隔壁千手。

此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說本來是仇敵的兩族關系親密到寫輪眼都需要對方的幫助才能升級……

對泉奈來說,這話估計怪惡心的,難怪一點都不想說。

只能說還好泉奈不知道族長和隔壁千手族長是因陀羅兄弟查克拉的轉世,不然搞不好下次戰場上泉奈會直接往千手柱間的地方沖。

族長靜默了一會兒,又看向我:“宇智波千織。”

我一驚,擡頭看向十分少見地直接稱呼我全名的族長。

這無疑是一種不妙的信號。

這麽說吧,我都不記得上一次族長叫我全名時是什麽時候了。

“……兄長大人,您有什麽吩咐?”在兩種稱呼之間抉擇了一下,我選擇先攀攀關系,用更親近的稱呼回話。

因為族中混入奸細,事態嚴重,剛才清場時火核被派去排查營地安全狀況了,他也聽不見。

族長的嘴角微妙地抽了一下,飛快地看了眼我身旁的泉奈,才繼續道:“關於這個自稱絕的家夥,你還知道什麽,直說吧。”

“……啊?”我呆住了。

泉奈在我身邊輕嘆了一聲,在我身邊小聲地提醒道:“你剛才不該問我的。”

我回想剛才自己的問題,默然無語。

確實,剛才那個問題的指向性太過明顯了,尤其是在泉奈說出了被篡改的石碑內容後,我再這麽一問,簡直是多此一舉。

如果是敏銳度沒那麽高的人,說不定聽聽就過去了,然而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族長是誰,是多年後帶著九尾和千手族長打架,計算好假死咬下千手族長一口肉然後蟄伏幾十年間接操控了忍界未來大勢的人,曉組織也有他的手筆,他作為後手留下的帶土更是曾操控過霧隱。

泉奈也不用說,是千手扉間需要開發新術對付的、幾乎找不到破綻的對手。

我看了眼已經被封印術封印得嚴嚴實實的“宇智波真生”,猶豫了一陣,還是道:“斑大人,我的話沒有證據可證明,我不對我所說的內容負責。”

“你只管說。”

有了應允,我放松了些,然後和盤托出。

“上古之時,從天而降一位神女……”我盡量簡短地說了遍大筒木一家的愛恨情仇,把黑絕的底掀幹凈了,“他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讓輝夜自開啟了無限月讀之術的輪回眼擁有者身上覆活。”

想起族長在原著中的下場,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輝夜覆活後千手扉間提議穢土族長把事情問個清楚的場面還挺地獄的。

我不是生在四戰時期的忍者真是太好了。

等等,也沒關系,畢竟那個時候宇智波都滅族了,我要真生在那個時代,指不定變成團藏手上的寫輪眼。

……越想越地獄,不想了。

“等一下,千織,你的意思是斑哥是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那個千手柱間……?”泉奈語氣驚疑不定。

我嘗試安撫他:“你可以讓千手扉間也知道這個消息。”

這樣下次大家戰場見面的話說不定兩族族長都得攔著自家弟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想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這真的不是你為了達成兩族和談的目的編造的嗎?”

“我要是能編造這種東西,現在我也不會在這裏了。”我譴責地看向泉奈。

我為什麽會跟著一起上戰場,他再清楚不過了。

“和談?”族長再一次抓住我們的話題,意味不明地重覆剛才我們提到的關鍵詞,而後發難,“泉奈,你們似乎瞞了我不少事。”

“……”

“……”

好好好,又聊爆一個。

族長大人有些事你真的可以裝作不知道的!

這種事我沒法和族長說,我能說什麽?

說我和你弟弟其實相當長一段時間都貌合神離,因為我們對千手的態度不一致?

泉奈一臉僵硬,他偷偷給我使眼色,然而我愛莫能助。

“斑大人,宇智波真生的事提醒了我,我想再去排查一遍千手的俘虜。”我在心底對泉奈說了聲抱歉。

族長掃了我一眼,沒有正面答覆我,反而又看向泉奈:“你覺得呢,泉奈?”

好熟悉的問句。

當初族長也是用這麽個句式問我怎麽看婚約。

族長,殺人誅心是你的愛好嗎?

泉奈已經一臉木然了。

他微微點頭,轉過頭看我時瞪了我一下,而後回答他哥:“千織的擔心很合理,先讓千織過去吧。”

族長便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留下,千織去確認俘虜。”

雖然有了合理離開的理由,我還是有點擔心泉奈,尋思著要不再找個理由把他也撈出來。

再怎麽說我和泉奈的事其實大半算是私事,族長真的不需要特意過問的!

不過泉奈沖我搖了下頭,示意讓我先離開,再加上族長又加了一句“不去嗎?”,我立刻放棄,趕緊出了營帳。

等到去俘虜關押地的半路,我腳步微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在說了黑絕的事之後,族長依舊沒有在“我”面前表達相關的看法,連相不相信都沒有說過。

在泉奈都因為其中一些信息感到離譜時,族長反而趁機轉移了話題。

宇智波真生事件具體如何處理,族長其實也沒有說,只留下了泉奈交談。

我能離開雖然是我主動提出,但族長真的沒有料到嗎?

我有點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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