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姐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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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姐妹相見
白鈺不疾不徐，緩緩說道：“草民白鈺，見過武公主殿下。”
宋光武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說話，白鈺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原是津州王劉天霸的軍師，後蕭野來津州滅劉王後，我便得到了蕭野的賞識，做了他津州軍的軍師，這次東原來勢洶洶，蕭野禦駕親征前去平亂，昨夜越州傳來軍報，蕭野戰死，津、越二州潰不成軍，南平趁機東侵，我判斷越州軍不是南平的對手，便……”
“你臨陣脫逃，小人，我殺了你。”
邢六見宋光武提槍便要刺向白鈺，趕緊上前欲攔，白鈺又道：“我是要去中都找皇帝援救越州的。”
宋光武聞言停了手，一旁的邢六頓舒了一口大氣，白鈺的臉依舊看不出來有半分的波動，只有宋光武眼神兇狠，又帶著半分警惕和半分疑竇地望著他。
白鈺頓了頓，又道：“蕭野不在了，津、越兩州即將易主，比起南蠻異族坐擁江山，我願助盛光帝中興大華。”
“南蠻異族？”
“公主，南平王公孫沛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死於江湖紛鬥了，現在的南平王公孫沛及世子公孫澗都是八荒南蠻人。公主，現在局勢還未明朗，南平東征也還沒站穩腳跟，若皇帝陛下與我津、越兩州裏應外合，東西夾擊南平，必可獲勝，一舉蕩平東原、南平的勢力。”白鈺眼睛通紅，激動地看著宋光武，最後道：“公主，戰機稍縱即逝，公主若能說服陛下，敵寇可除，亦可青史留名。”
宋光武被白鈺說得動了心，她的心上人已經不再，她不能再失去大胤，或許，這也是個她能與皇帝哥哥冰釋前嫌的機會。
“你同我一起回中都。”宋光武說著跳上馬車，掀簾入內，白鈺嘴角輕笑，朝著越州的方向望了一眼，也隨之進入馬車。邢六在外趕著馬車，白鈺和宋光武兩人在馬車內都沒有說話，車內空間狹小，見望著對方有些尷尬，宋光武索性閉上了眼睛。
馬車挨過了一個大坑，宋光武被驚得睜開了眼睛，立刻就看見了白鈺盯向她的眼神。
“你看我幹什麽？”宋光武有些不耐。
“公主沈魚落雁之姿，巾幗英雄之態，這世間怕是除了蕭駙馬再也無人能配得上公主了。”白鈺說著，神色有些暗淡。
宋光武亦神態落寞，她緊了緊雙唇，艱難地對白鈺開了口，問道：“蕭野他，他，他有沒有跟你提到過別人？”
“公主指的是白皓宇大人吧？”
“你，你知道？”
“如今兩人都已不在，公主胸襟似海，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你，你，你什麽都不知道……”宋光武羞憤交加，這樣的事，是她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恥於對外人道哉的。
白鈺見宋光武神色激動，心裏也不舒服起來，與蕭野的關系，他與宋光武應是同位而論的，蕭野現在迷戀他，只是因為他跟他的白月光白皓宇長得像罷了，他這個替身終究不能和正主相比。
川陽關城頭，蕭野領兵殺掉了最後一個站著的東賊小卒，隨即又重新布置了川陽關的防守，同時，他接到了來自越州的邢林臺發出的消息：越州城亂已平，南平兵臨越州西境城陲，蕭塵領兵救急，白鈺軍師北入中都，下落不明。
看完最後一句，蕭野心亂如麻。
“少主，顏如玉那廝帶兵去了渝州，我們在渝州的密探發來消息，渝州刺史張卷已經叛國投誠了。”吳狄咬牙切齒，滿臉忿忿，帶著渝州密探的密信走進川陽關的軍議廳。
見蕭野眸色凝重，吳狄也觀其色不敢再言，旁邊跟他一起進來的翟霄沒有察覺，繼續憤說：“這張卷他娘的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他定是見朝中張正被殺，自己沒了本家的靠山，才叛變賣國，只保自己一時安穩的。”
“顏如玉兵敗，沒下越州，卻得了渝州，連退路都算好了。”荀勇開口道。
“這顏如玉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娘的是男是女？是鬼是妖？”軍議廳內翟霄麾下一位大將大吼一聲，引得屋內眾將左右遙顧，個個神情凝重。
他們雖得勝了，但顏如玉帶給他們的恐怖卻是實打實的，眾人紛紛望向蕭野，盼望著蕭野能與他們分說下顏如玉這人妖，來慰藉他們這一顆顆剛從鬼門爬回人間的脆弱琉璃心。
誰知蕭野下一句的回答卻是：“給佯攻東州的朱時、劉瑋傳令，圍魏救趙的計策已落空，讓他們帶兵回防川陽關。整軍三日，待朱時、劉瑋回防後，大軍出發，隨我西上，戰南平，收揚州。”
“收……收揚州？”
眾人面面相覷，東賊未滅，渝州又剛剛被顏如玉收入囊中，他們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此時應該乘勝追擊，與朱時、劉瑋他們雙面夾擊，胖揍東賊皇帝才是。
“主君不收東州了嗎？”翟霄臉色不悅，他現在的心在東，東進，殺光東賊，為他的千萬袍澤兄弟報仇雪恨，什麽南平，跟他有什麽關系。
眾人不知，但吳狄卻知蕭野的心思，白鈺西路北上失蹤，蕭野是沒有心思再留到這邊的。
“邢林臺已發來軍報，就在我們與東賊交兵之際，南平大軍已陳兵越州西城，蕭塵已經帶兵救火了，但南平公孫澗來勢洶洶，我懷疑南平與東賊勾連，試圖東西夾擊，並吞越州。而越州軍力不足，此時退守城關，按兵不出才是上上策。”蕭野瞪了一眼翟霄，繼續說道：“如果翟將軍執意在此時東進，我不會阻攔，但兵，你帶不走。”
翟宵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他雖不滿，但心裏清楚的很，現在的越州軍已經不是他能領導的了，經宛城一戰，越州軍的軍心已經偏向蕭野，在萬千越州軍官的心中，蕭野，就是將他們從鬼門關前救回的唯一主帥。
翟宵不說，眾位越州軍官更是不敢多言，蕭野說什麽，他們就聽什麽，軍議廳便是蕭野的一言堂，氣氛嚴肅，眾將緊張。
馬車一路向西，車上男女二人，男子著白衣長袍，女子著紅衣外衫，不經意的四目相對馬上又轉為悄然無聲的眼神避讓。隨著西行的路程越走越遠，女子變得慌張，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而男子波瀾不驚的面上卻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主子，中都到了。”邢六駕停了馬車，看著嚴加盤查的城口大門露出了一絲緊張和為難之色。
白鈺從馬車裏探頭而出，一股似曾相識的畫面感撲面而來，他從未來過中都，但這座大城卻讓他無比熟悉。
就在白鈺怔楞時，宋光武雙手交錯緊握，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清冷，額頭上滲出涔涔細汗。
“公主為駙馬叛出中都，與天家哥哥反目，有家難歸，當真對駙馬情真意切，後無來者，這世間恐再找不出第二個像公主一樣的癡情女子了。可是公主，在情愛之前，是國家大義，就算陛下真能割舍掉與公主之間的兄妹情，卻斷不會舍棄大胤這三百年的祖宗基業的。公主，私情事小，社稷為重。”
宋光武穩定心神，從懷中掏出一塊鳳紋玉佩，看了一眼白鈺，道：“我阿姐宋光文在城外有一別苑，聽聞剛剛產子，正在那處休養，我帶先生去那。”
白鈺的視線從城門口那張宋光武的通緝畫像上轉過來，落在宋光武手裏的玉佩上，點了點頭。
盛夏後，慢慢得有了幾分的秋意，大胤長公主宋光文與北安王蕭離的婚事是悄然無聲辦的，沒有驚動旁的人，宋光隆頒下諭旨後，他們在宮裏完的婚，蕭煥代蕭離執掌北境，蕭離被宋光隆當做人質般禁錮到自己的身邊。
所以，有人，什麽人，接觸城外的公主別苑，都逃不過宋光隆暗探的眼睛。
這一樁別苑曲徑通幽，人跡罕至，去往別苑的路上行人幾乎沒有，白鈺一行人的馬車剛拐到山路的轉彎處就被宋光隆的暗探給盯上了。
“主子，有人在盯著我們。”邢六駕著馬車，註意著四周密林裏的動靜。
“不管，繼續往前走。”白鈺張口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別苑的大門前。
白鈺下車，沒叫宋光武下來，邢六牽住馬車，白鈺輕拍著門口的扣鎖。
宋光武掀開馬車簾子，只見白鈺將她的鳳玉給了出去，又同裏面的管家奴仆閑談了幾句，白鈺沖著馬車這邊一招手，邢六便駕著馬車繞向後門，進了院子。
宋光武剛掀簾下車，就看到了一對等在馬車旁的年輕夫婦。
“小武，真的是你？”宋光文激動地向前一步，眼角似泛有淚光。
“阿姐。”宋光武好不意思，聲音微弱，直接開門見山，道：“阿姐，這是白鈺先生。你知道，城裏我進不去了，方便我叨擾阿姐幾天嗎？”
宋光文張了張口，表情似有難色。
白鈺打量著大胤的長公主，可比起長公主，他似乎更對長公主旁邊的那位蕭野的兄長，蕭家的長子，如今的北安王感興趣。
因為，如今蕭野的這位大哥，代表北境，是蕭野以後不得不面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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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不疾不徐，緩緩說道：“草民白鈺，見過武公主殿下。”
宋光武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沒有說話，白鈺繼續說道：“實不相瞞，我原是津州王劉天霸的軍師，後蕭野來津州滅劉王後，我便得到了蕭野的賞識，做了他津州軍的軍師，這次東原來勢洶洶，蕭野禦駕親征前去平亂，昨夜越州傳來軍報，蕭野戰死，津、越二州潰不成軍，南平趁機東侵，我判斷越州軍不是南平的對手，便……”
“你臨陣脫逃，小人，我殺了你。”
邢六見宋光武提槍便要刺向白鈺，趕緊上前欲攔，白鈺又道：“我是要去中都找皇帝援救越州的。”
宋光武聞言停了手，一旁的邢六頓舒了一口大氣，白鈺的臉依舊看不出來有半分的波動，只有宋光武眼神兇狠，又帶著半分警惕和半分疑竇地望著他。
白鈺頓了頓，又道：“蕭野不在了，津、越兩州即將易主，比起南蠻異族坐擁江山，我願助盛光帝中興大華。”
“南蠻異族？”
“公主，南平王公孫沛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死於江湖紛鬥了，現在的南平王公孫沛及世子公孫澗都是八荒南蠻人。公主，現在局勢還未明朗，南平東征也還沒站穩腳跟，若皇帝陛下與我津、越兩州裏應外合，東西夾擊南平，必可獲勝，一舉蕩平東原、南平的勢力。”白鈺眼睛通紅，激動地看著宋光武，最後道：“公主，戰機稍縱即逝，公主若能說服陛下，敵寇可除，亦可青史留名。”
宋光武被白鈺說得動了心，她的心上人已經不再，她不能再失去大胤，或許，這也是個她能與皇帝哥哥冰釋前嫌的機會。
“你同我一起回中都。”宋光武說著跳上馬車，掀簾入內，白鈺嘴角輕笑，朝著越州的方向望了一眼，也隨之進入馬車。邢六在外趕著馬車，白鈺和宋光武兩人在馬車內都沒有說話，車內空間狹小，見望著對方有些尷尬，宋光武索性閉上了眼睛。
馬車挨過了一個大坑，宋光武被驚得睜開了眼睛，立刻就看見了白鈺盯向她的眼神。
“你看我幹什麽？”宋光武有些不耐。
“公主沈魚落雁之姿，巾幗英雄之態，這世間怕是除了蕭駙馬再也無人能配得上公主了。”白鈺說著，神色有些暗淡。
宋光武亦神態落寞，她緊了緊雙唇，艱難地對白鈺開了口，問道：“蕭野他，他，他有沒有跟你提到過別人？”
“公主指的是白皓宇大人吧？”
“你，你知道？”
“如今兩人都已不在，公主胸襟似海，又何必再耿耿於懷？”
“你，你，你什麽都不知道……”宋光武羞憤交加，這樣的事，是她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恥於對外人道哉的。
白鈺見宋光武神色激動，心裏也不舒服起來，與蕭野的關系，他與宋光武應是同位而論的，蕭野現在迷戀他，只是因為他跟他的白月光白皓宇長得像罷了，他這個替身終究不能和正主相比。
川陽關城頭，蕭野領兵殺掉了最後一個站著的東賊小卒，隨即又重新布置了川陽關的防守，同時，他接到了來自越州的邢林臺發出的消息：越州城亂已平，南平兵臨越州西境城陲，蕭塵領兵救急，白鈺軍師北入中都，下落不明。
看完最後一句，蕭野心亂如麻。
“少主，顏如玉那廝帶兵去了渝州，我們在渝州的密探發來消息，渝州刺史張卷已經叛國投誠了。”吳狄咬牙切齒，滿臉忿忿，帶著渝州密探的密信走進川陽關的軍議廳。
見蕭野眸色凝重，吳狄也觀其色不敢再言，旁邊跟他一起進來的翟霄沒有察覺，繼續憤說：“這張卷他娘的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他定是見朝中張正被殺，自己沒了本家的靠山，才叛變賣國，只保自己一時安穩的。”
“顏如玉兵敗，沒下越州，卻得了渝州，連退路都算好了。”荀勇開口道。
“這顏如玉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娘的是男是女？是鬼是妖？”軍議廳內翟霄麾下一位大將大吼一聲，引得屋內眾將左右遙顧，個個神情凝重。
他們雖得勝了，但顏如玉帶給他們的恐怖卻是實打實的，眾人紛紛望向蕭野，盼望著蕭野能與他們分說下顏如玉這人妖，來慰藉他們這一顆顆剛從鬼門爬回人間的脆弱琉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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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揚州？”
眾人面面相覷，東賊未滅，渝州又剛剛被顏如玉收入囊中，他們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此時應該乘勝追擊，與朱時、劉瑋他們雙面夾擊，胖揍東賊皇帝才是。
“主君不收東州了嗎？”翟霄臉色不悅，他現在的心在東，東進，殺光東賊，為他的千萬袍澤兄弟報仇雪恨，什麽南平，跟他有什麽關系。
眾人不知，但吳狄卻知蕭野的心思，白鈺西路北上失蹤，蕭野是沒有心思再留到這邊的。
“邢林臺已發來軍報，就在我們與東賊交兵之際，南平大軍已陳兵越州西城，蕭塵已經帶兵救火了，但南平公孫澗來勢洶洶，我懷疑南平與東賊勾連，試圖東西夾擊，並吞越州。而越州軍力不足，此時退守城關，按兵不出才是上上策。”蕭野瞪了一眼翟霄，繼續說道：“如果翟將軍執意在此時東進，我不會阻攔，但兵，你帶不走。”
翟宵張了張嘴，又憋了回去，他雖不滿，但心裏清楚的很，現在的越州軍已經不是他能領導的了，經宛城一戰，越州軍的軍心已經偏向蕭野，在萬千越州軍官的心中，蕭野，就是將他們從鬼門關前救回的唯一主帥。
翟宵不說，眾位越州軍官更是不敢多言，蕭野說什麽，他們就聽什麽，軍議廳便是蕭野的一言堂，氣氛嚴肅，眾將緊張。
馬車一路向西，車上男女二人，男子著白衣長袍，女子著紅衣外衫，不經意的四目相對馬上又轉為悄然無聲的眼神避讓。隨著西行的路程越走越遠，女子變得慌張，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而男子波瀾不驚的面上卻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主子，中都到了。”邢六駕停了馬車，看著嚴加盤查的城口大門露出了一絲緊張和為難之色。
白鈺從馬車裏探頭而出，一股似曾相識的畫面感撲面而來，他從未來過中都，但這座大城卻讓他無比熟悉。
就在白鈺怔楞時，宋光武雙手交錯緊握，紅潤的臉頰瞬間變得清冷，額頭上滲出涔涔細汗。
“公主為駙馬叛出中都，與天家哥哥反目，有家難歸，當真對駙馬情真意切，後無來者，這世間恐再找不出第二個像公主一樣的癡情女子了。可是公主，在情愛之前，是國家大義，就算陛下真能割舍掉與公主之間的兄妹情，卻斷不會舍棄大胤這三百年的祖宗基業的。公主，私情事小，社稷為重。”
宋光武穩定心神，從懷中掏出一塊鳳紋玉佩，看了一眼白鈺，道：“我阿姐宋光文在城外有一別苑，聽聞剛剛產子，正在那處休養，我帶先生去那。”
白鈺的視線從城門口那張宋光武的通緝畫像上轉過來，落在宋光武手裏的玉佩上，點了點頭。
盛夏後，慢慢得有了幾分的秋意，大胤長公主宋光文與北安王蕭離的婚事是悄然無聲辦的，沒有驚動旁的人，宋光隆頒下諭旨後，他們在宮裏完的婚，蕭煥代蕭離執掌北境，蕭離被宋光隆當做人質般禁錮到自己的身邊。
所以，有人，什麽人，接觸城外的公主別苑，都逃不過宋光隆暗探的眼睛。
這一樁別苑曲徑通幽，人跡罕至，去往別苑的路上行人幾乎沒有，白鈺一行人的馬車剛拐到山路的轉彎處就被宋光隆的暗探給盯上了。
“主子，有人在盯著我們。”邢六駕著馬車，註意著四周密林裏的動靜。
“不管，繼續往前走。”白鈺張口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別苑的大門前。
白鈺下車，沒叫宋光武下來，邢六牽住馬車，白鈺輕拍著門口的扣鎖。
宋光武掀開馬車簾子，只見白鈺將她的鳳玉給了出去，又同裏面的管家奴仆閑談了幾句，白鈺沖著馬車這邊一招手，邢六便駕著馬車繞向後門，進了院子。
宋光武剛掀簾下車，就看到了一對等在馬車旁的年輕夫婦。
“小武，真的是你？”宋光文激動地向前一步，眼角似泛有淚光。
“阿姐。”宋光武好不意思，聲音微弱，直接開門見山，道：“阿姐，這是白鈺先生。你知道，城裏我進不去了，方便我叨擾阿姐幾天嗎？”
宋光文張了張口，表情似有難色。
白鈺打量著大胤的長公主，可比起長公主，他似乎更對長公主旁邊的那位蕭野的兄長，蕭家的長子，如今的北安王感興趣。
因為，如今蕭野的這位大哥，代表北境，是蕭野以後不得不面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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