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美人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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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美人心計
那男老鴇滿意地接過銀票，笑著對那人說道：“這位爺怎麽稱呼？”
“王石。”
那男老鴇頷首點了點頭，叫人將白鈺押回了房間，他行至王石的跟前，在他的耳邊捂嘴說道：“王公子，那小倌已被餵了媚藥，身體發虛怕是走不動道了，您不如，就地享用。”
王石擡眸看了那老鴇一眼，有點不高興，道：“你剛才還說人錢兩清，這會兒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老鴇依舊臉上掛著微笑，小聲道：“王爺，你是第一次來津州，怕是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在這兒，我就是規矩。”
王石擡頭看了看那老鴇，清咳了一聲，小聲地對那老鴇說道：“我是葛世洪介紹來的。”
那老鴇聽後立刻轉變了態度，對王石殷勤備至，道：“原來是葛大當家的熟客，失敬失敬。不過，爺，如今的津州被野王接了手，外面恐不太平，不如您將這小倌寄存到我這裏也是一樣的，我保證幫你保存的妥當，他是您的，誰都帶不走。”
王石抿了抿嘴，道：“你可真會做生意。”
“爺，我就當您是同意了。快上去吧，別讓那小倌久等了。”
王石雖臉色不悅，但他自己心裏也清楚，他這次是冒著風險來津州的，葛世洪多年給他提供清雛妓子，這次要不是因為沖著這白鈺，他定不會來這津州，蕭野的地界。
王石擰了擰眉，邁步跨進了白鈺的房間。
“嗚……”白鈺被一根紅繩封住了手口，全身酸軟，面色潮紅地癱軟倒在床榻上，見王石進屋關門向他靠近，便掙紮著想要起來。
王石淫笑著看向他，忍不住“滋滋”地發出聲音，他笑道：“真是想不到這世上真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你，莫不是白皓宇的轉世投胎？哎，不重要了。我且就當你是他吧，你不知道，他生前可是我看上的人，結果卻便宜了那狗皇帝和蕭賊。如今兜兜轉轉，你不還是到了我的手裏？這就是天意。”王石笑得更加淫邪，伸手便要去摸白鈺的臉，白鈺掙紮著趕緊撇頭。
白鈺越不從，王石便越有興致，他道：“你和那白皓宇一樣的烈，有一次我尋著機會，趴在宮墻角，聽著了白皓宇和那狗皇帝的對話，我一直以為白皓宇早就爬上了龍床，然後憑借狗皇帝的佞幸才被點作了狀元郎。但你知道嗎？他入中都兩年，竟然沒叫那狗皇帝碰他一下，你說那狗皇帝來硬的不就行了？他竟然說什麽真心愛慕白皓宇，就沒舍得碰他，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猜啊，是白皓宇在為蕭野守貞潔呢，簡直可笑，他又不是什麽烈女，還守什麽貞潔牌坊？哈哈……”
白鈺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原來自己一直以為白皓宇腳踏兩只船，根本配不上他的野王，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第三者。
白鈺遽然淚落，他沒再反抗，睜著眼，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床紗。王石見他不掙紮動彈了，便將他的手腳解開，為他解了口封。
王石欺身而下間，青花樓下一陣騷動，白鈺隱約間聽到了蕭野的聲音。
王石也聽見了，他轉身喊道：“蕭野來了。”
白鈺拿起紅繩，趁著王石轉身，向他的脖頸上一掛，向後一勒，用盡他全部的力氣，任由王石拼命掙紮，向後抓撓，他就是不松手，白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在蕭野到達這間屋子前，解決掉這個男人，決不能叫蕭野知道白皓宇和皇帝之間的秘密。
蕭野的腳步聲近了，白鈺的手已被勒紅流出了鮮血，他自己都不知道已被下藥渾身無力的他，哪裏來的這股狠勁兒，就在蕭野推門的瞬間，王石雙手垂落，身子不動，眼白外翻，被勒死了！
看到蕭野的一刻，白鈺亦意識模糊，暈倒在床。
“先生……”蕭野抱住暈倒的白鈺，讓吳狄叫來了馬車，在馬車的顛簸中，白鈺的身體也變得愈發滾燙，他似昏非昏，半睡半醒間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了蕭野，再也忍耐不了他腦海裏的欲念，像是中邪了一般，拼了命地貼向蕭野，一個跨步，便坐在了蕭野的大腿上，他將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蕭野的臉頰上，雙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先生，你別亂動，你的手受傷了，傷口容易開裂。”蕭野從沒見過如此狂欲的白鈺，他臉上和身上那不正常的紅潮告訴他，白鈺可能被人餵了媚藥。
吳狄在外面趕著馬車，聽見裏面的動靜，眼珠一轉，道：“少主，前面有條小溪，我去給白先生取些冷水過來吧，壓壓火。”
蕭野也自覺尷尬，道：“你快去快回。”
“是。”吳狄將馬車停靠在官道旁一處隱秘的林間，故意將馬車往裏趕了趕，他跳下車，守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地倚靠著大樹，擡頭無言狂笑。
馬車裏，白鈺的呼吸愈發緊促，蕭野將他推開，他便又貼了上來，白鈺全身滾燙卻是冷汗不斷，汗液浸濕了他的白色褻衣，更顯迷離誘人。
蕭野亦全身出汗，氣息絲絲入魂，血氣寸寸上湧，當白鈺將嘴唇纏磨在他的雙鬢時，蕭野的堤壩瞬間開決，洪流直奔而下……
吳狄看著天際殘陽的餘暉悉數散落，馬車上的震晃也愈發平靜，便知，大事已成。
吳狄拎著水壺腳步輕匆地回到馬車之上，他滾了滾喉結，對裏面的蕭野說道：“少主，天色已晚，我們得加快速度趕回去了。”
蕭野抿了抿雙唇，對吳狄冷道：“走吧。”
吳狄輕拍馬尾，哼著小曲，一路駕馬前行。
裏面的兩人皆已冷靜下來，分坐馬車的兩側。蕭野臉色微變，張了張嘴，終是無再言語，他知道，他被又一次，被白鈺設計了！
白鈺面色並無波瀾，他知道蕭野已經將他識破，沒有多說，轉頭看向車外。
兩人自覺地將頭撇向馬車的左右車窗外，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安靜地看向窗外，一路無言。
馬車到達白蓮山莊後，蕭野率先下馬，對白鈺講了一句：“先生早點休息吧，”便大跨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鈺坐在車內，隔著紗簾聽吳狄跟他匯報情況：“對不起先生，王石的出現是個意外。”
白鈺沒有接話，冷言道：“葛世洪呢？”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白鈺又問道：“那老鴇和葛世洪關系匪淺，不宜留了。”
“是。青花樓裏的那些人怎麽處置？”
“他們都是被世道逼的可憐人，派人送他們回家吧。若是沒有家，便安置在文廟裏，教孩子們讀書。”
“是，先生，要是明日少主問起葛世洪和那老鴇怎麽辦？”
“葛世洪畏罪潛逃，下落不明。官府查封青花樓，老鴇害怕酷刑，在牢中自縊而亡。”
吳狄頷首點頭，問道：“先生要得到少主，何必這麽大費周折？直接……”吳狄意識到自己不該多言，便閉上了嘴。
“此舉四得，一是裘鴻的收監，秋後問斬，震懾了以裘鴻為代表，不滿丈田新政的津州鄉紳，為三爺丈田的順利進行來鋪路。二是以青花樓為機，查封津州的各大賭場妓院，打壓了津州的人口買賣之勢，散去了津州的糜樂之風。三是花匪、流寇、惡棍依重典新律的斬立決，樹立了津州新律法的威嚴，平息了津州的混亂。四是……”白鈺暗道：看清了野王的真心。
吳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不喜歡先生這個稱謂，以後人後叫我白主。”
“是，先生，不，白主。”
白鈺在吳狄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叫白啟為他燒了洗澡水，沒有再多言，緩步邁進了屋。
白鈺褪衣後，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溺在熱水之下，憋氣時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叫他上癮癡迷，對於他和蕭野在下午發生的種種，便也是這種感覺，這種窒息感竟叫他如此耽溺上癮……
只有一點，叫白鈺的心裏耿耿於懷：蕭野全程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甚至沒有親吻過他。
翌日。
白鈺給自己的手換過傷藥後，便邁步進了蕭野的書房。
蕭野正在看著大胤的江山輿圖，見白鈺行至過來，滾了滾喉結，又故意不擡頭看他，道：“昨日在青花樓，先生用紅繩勒死了王石，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白鈺眼神流轉，嘴角上揚，輕道：“野王覺得呢？”
蕭野故作鎮定地分析道：“先生如此儒雅，若非他做了什麽對不起先生的事，先生不會拼了命，親手將他勒死的。”
白鈺輕笑一聲：“儒雅？經過昨天的那事，野王還覺得白鈺儒雅嗎？”
蕭野被白鈺懟得臉紅，硬著頭皮回答道：“昨天先生是被人餵了藥才會……這事不是先生的錯。”
“錯？”白鈺遽然間感到委屈，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對蕭野說道：“野王覺得昨日的一切是個錯誤便是錯了吧，白鈺會忘記的。”
蕭野滾了滾喉結，不忍欲想再言，被白鈺搶了話：“誠如野王所言，我被人餵了媚藥，若是我跟王石之間發生了什麽，便不會再有與野王昨日的種種了。我殺王石是因為他對我的汙言穢語，他亦將我認作了白皓宇，我不堪他對我的言語羞辱，再加上想要自救，便下了狠心將他給勒死了。”
蕭野聽完白鈺的回答，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在意白鈺，明明他不是白皓宇。
白鈺見蕭野不言，心中不悅，問道：“難道野王不想知道昨日那王石對我說了些什麽嗎？”
蕭野聞言，擡眸看向白鈺，問道：“他對先生說了什麽？”
白鈺心下一計，言道：“他說我的性子比那白皓宇要剛烈，我問他什麽意思，他沒有再說，一直沖著我淫笑，我便對他動了殺念。”
聽到白鈺的話，蕭野的心如撕裂般得難受，中都人人都言白皓宇是因為皇帝的佞幸才狀元及第，步步高升的，而他的先生對此也從沒反駁為自己爭辯過。這事如尖刺一般插進蕭野的心裏，如鯁在喉，叫他至今都耿耿於懷。如果當初自己能在北境留住他的先生，如果在那個農舍，他不放白皓宇離開，也許，他們的結局便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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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
那男老鴇頷首點了點頭，叫人將白鈺押回了房間，他行至王石的跟前，在他的耳邊捂嘴說道：“王公子，那小倌已被餵了媚藥，身體發虛怕是走不動道了，您不如，就地享用。”
王石擡眸看了那老鴇一眼，有點不高興，道：“你剛才還說人錢兩清，這會兒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老鴇依舊臉上掛著微笑，小聲道：“王爺，你是第一次來津州，怕是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在這兒，我就是規矩。”
王石擡頭看了看那老鴇，清咳了一聲，小聲地對那老鴇說道：“我是葛世洪介紹來的。”
那老鴇聽後立刻轉變了態度，對王石殷勤備至，道：“原來是葛大當家的熟客，失敬失敬。不過，爺，如今的津州被野王接了手，外面恐不太平，不如您將這小倌寄存到我這裏也是一樣的，我保證幫你保存的妥當，他是您的，誰都帶不走。”
王石抿了抿嘴，道：“你可真會做生意。”
“爺，我就當您是同意了。快上去吧，別讓那小倌久等了。”
王石雖臉色不悅，但他自己心裏也清楚，他這次是冒著風險來津州的，葛世洪多年給他提供清雛妓子，這次要不是因為沖著這白鈺，他定不會來這津州，蕭野的地界。
王石擰了擰眉，邁步跨進了白鈺的房間。
“嗚……”白鈺被一根紅繩封住了手口，全身酸軟，面色潮紅地癱軟倒在床榻上，見王石進屋關門向他靠近，便掙紮著想要起來。
王石淫笑著看向他，忍不住“滋滋”地發出聲音，他笑道：“真是想不到這世上真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你，莫不是白皓宇的轉世投胎？哎，不重要了。我且就當你是他吧，你不知道，他生前可是我看上的人，結果卻便宜了那狗皇帝和蕭賊。如今兜兜轉轉，你不還是到了我的手裏？這就是天意。”王石笑得更加淫邪，伸手便要去摸白鈺的臉，白鈺掙紮著趕緊撇頭。
白鈺越不從，王石便越有興致，他道：“你和那白皓宇一樣的烈，有一次我尋著機會，趴在宮墻角，聽著了白皓宇和那狗皇帝的對話，我一直以為白皓宇早就爬上了龍床，然後憑借狗皇帝的佞幸才被點作了狀元郎。但你知道嗎？他入中都兩年，竟然沒叫那狗皇帝碰他一下，你說那狗皇帝來硬的不就行了？他竟然說什麽真心愛慕白皓宇，就沒舍得碰他，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猜啊，是白皓宇在為蕭野守貞潔呢，簡直可笑，他又不是什麽烈女，還守什麽貞潔牌坊？哈哈……”
白鈺的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原來自己一直以為白皓宇腳踏兩只船，根本配不上他的野王，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第三者。
白鈺遽然淚落，他沒再反抗，睜著眼，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床紗。王石見他不掙紮動彈了，便將他的手腳解開，為他解了口封。
王石欺身而下間，青花樓下一陣騷動，白鈺隱約間聽到了蕭野的聲音。
王石也聽見了，他轉身喊道：“蕭野來了。”
白鈺拿起紅繩，趁著王石轉身，向他的脖頸上一掛，向後一勒，用盡他全部的力氣，任由王石拼命掙紮，向後抓撓，他就是不松手，白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在蕭野到達這間屋子前，解決掉這個男人，決不能叫蕭野知道白皓宇和皇帝之間的秘密。
蕭野的腳步聲近了，白鈺的手已被勒紅流出了鮮血，他自己都不知道已被下藥渾身無力的他，哪裏來的這股狠勁兒，就在蕭野推門的瞬間，王石雙手垂落，身子不動，眼白外翻，被勒死了！
看到蕭野的一刻，白鈺亦意識模糊，暈倒在床。
“先生……”蕭野抱住暈倒的白鈺，讓吳狄叫來了馬車，在馬車的顛簸中，白鈺的身體也變得愈發滾燙，他似昏非昏，半睡半醒間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了蕭野，再也忍耐不了他腦海裏的欲念，像是中邪了一般，拼了命地貼向蕭野，一個跨步，便坐在了蕭野的大腿上，他將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蕭野的臉頰上，雙手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
“先生，你別亂動，你的手受傷了，傷口容易開裂。”蕭野從沒見過如此狂欲的白鈺，他臉上和身上那不正常的紅潮告訴他，白鈺可能被人餵了媚藥。
吳狄在外面趕著馬車，聽見裏面的動靜，眼珠一轉，道：“少主，前面有條小溪，我去給白先生取些冷水過來吧，壓壓火。”
蕭野也自覺尷尬，道：“你快去快回。”
“是。”吳狄將馬車停靠在官道旁一處隱秘的林間，故意將馬車往裏趕了趕，他跳下車，守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地倚靠著大樹，擡頭無言狂笑。
馬車裏，白鈺的呼吸愈發緊促，蕭野將他推開，他便又貼了上來，白鈺全身滾燙卻是冷汗不斷，汗液浸濕了他的白色褻衣，更顯迷離誘人。
蕭野亦全身出汗，氣息絲絲入魂，血氣寸寸上湧，當白鈺將嘴唇纏磨在他的雙鬢時，蕭野的堤壩瞬間開決，洪流直奔而下……
吳狄看著天際殘陽的餘暉悉數散落，馬車上的震晃也愈發平靜，便知，大事已成。
吳狄拎著水壺腳步輕匆地回到馬車之上，他滾了滾喉結，對裏面的蕭野說道：“少主，天色已晚，我們得加快速度趕回去了。”
蕭野抿了抿雙唇，對吳狄冷道：“走吧。”
吳狄輕拍馬尾，哼著小曲，一路駕馬前行。
裏面的兩人皆已冷靜下來，分坐馬車的兩側。蕭野臉色微變，張了張嘴，終是無再言語，他知道，他被又一次，被白鈺設計了！
白鈺面色並無波瀾，他知道蕭野已經將他識破，沒有多說，轉頭看向車外。
兩人自覺地將頭撇向馬車的左右車窗外，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安靜地看向窗外，一路無言。
馬車到達白蓮山莊後，蕭野率先下馬，對白鈺講了一句：“先生早點休息吧，”便大跨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鈺坐在車內，隔著紗簾聽吳狄跟他匯報情況：“對不起先生，王石的出現是個意外。”
白鈺沒有接話，冷言道：“葛世洪呢？”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白鈺又問道：“那老鴇和葛世洪關系匪淺，不宜留了。”
“是。青花樓裏的那些人怎麽處置？”
“他們都是被世道逼的可憐人，派人送他們回家吧。若是沒有家，便安置在文廟裏，教孩子們讀書。”
“是，先生，要是明日少主問起葛世洪和那老鴇怎麽辦？”
“葛世洪畏罪潛逃，下落不明。官府查封青花樓，老鴇害怕酷刑，在牢中自縊而亡。”
吳狄頷首點頭，問道：“先生要得到少主，何必這麽大費周折？直接……”吳狄意識到自己不該多言，便閉上了嘴。
“此舉四得，一是裘鴻的收監，秋後問斬，震懾了以裘鴻為代表，不滿丈田新政的津州鄉紳，為三爺丈田的順利進行來鋪路。二是以青花樓為機，查封津州的各大賭場妓院，打壓了津州的人口買賣之勢，散去了津州的糜樂之風。三是花匪、流寇、惡棍依重典新律的斬立決，樹立了津州新律法的威嚴，平息了津州的混亂。四是……”白鈺暗道：看清了野王的真心。
吳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不喜歡先生這個稱謂，以後人後叫我白主。”
“是，先生，不，白主。”
白鈺在吳狄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叫白啟為他燒了洗澡水，沒有再多言，緩步邁進了屋。
白鈺褪衣後，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溺在熱水之下，憋氣時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叫他上癮癡迷，對於他和蕭野在下午發生的種種，便也是這種感覺，這種窒息感竟叫他如此耽溺上癮……
只有一點，叫白鈺的心裏耿耿於懷：蕭野全程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甚至沒有親吻過他。
翌日。
白鈺給自己的手換過傷藥後，便邁步進了蕭野的書房。
蕭野正在看著大胤的江山輿圖，見白鈺行至過來，滾了滾喉結，又故意不擡頭看他，道：“昨日在青花樓，先生用紅繩勒死了王石，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白鈺眼神流轉，嘴角上揚，輕道：“野王覺得呢？”
蕭野故作鎮定地分析道：“先生如此儒雅，若非他做了什麽對不起先生的事，先生不會拼了命，親手將他勒死的。”
白鈺輕笑一聲：“儒雅？經過昨天的那事，野王還覺得白鈺儒雅嗎？”
蕭野被白鈺懟得臉紅，硬著頭皮回答道：“昨天先生是被人餵了藥才會……這事不是先生的錯。”
“錯？”白鈺遽然間感到委屈，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對蕭野說道：“野王覺得昨日的一切是個錯誤便是錯了吧，白鈺會忘記的。”
蕭野滾了滾喉結，不忍欲想再言，被白鈺搶了話：“誠如野王所言，我被人餵了媚藥，若是我跟王石之間發生了什麽，便不會再有與野王昨日的種種了。我殺王石是因為他對我的汙言穢語，他亦將我認作了白皓宇，我不堪他對我的言語羞辱，再加上想要自救，便下了狠心將他給勒死了。”
蕭野聽完白鈺的回答，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在意白鈺，明明他不是白皓宇。
白鈺見蕭野不言，心中不悅，問道：“難道野王不想知道昨日那王石對我說了些什麽嗎？”
蕭野聞言，擡眸看向白鈺，問道：“他對先生說了什麽？”
白鈺心下一計，言道：“他說我的性子比那白皓宇要剛烈，我問他什麽意思，他沒有再說，一直沖著我淫笑，我便對他動了殺念。”
聽到白鈺的話，蕭野的心如撕裂般得難受，中都人人都言白皓宇是因為皇帝的佞幸才狀元及第，步步高升的，而他的先生對此也從沒反駁為自己爭辯過。這事如尖刺一般插進蕭野的心裏，如鯁在喉，叫他至今都耿耿於懷。如果當初自己能在北境留住他的先生，如果在那個農舍，他不放白皓宇離開，也許，他們的結局便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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