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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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時機
張正的府門緩緩從裏面打開，張正的管家剛一露頭，就被蕭野給一腳踢開了。
“你，你們是什麽人？”
福慶走上前來，對那管家道：“陛下口諭，搜查國庫庫銀，擋著，殺無赦。”
張正的管家還想再說些什麽，被蕭野一劃拉地推到了旁邊，領著吳狄和宋光隆的親衛，魚貫而入，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持刀，迅速地制服住了張正的下人和護院府兵。
聽到來人的稟報，張正掀被起床，來不及穿衣，只披了一件厚實的長襖便匆匆地趕至前院。
張正領著府上的男丁，直沖上前，見到持刀闖府的蕭野，趕忙截住了他，怒道：“鎮北侯，你這是做什麽？”
蕭野看了一眼旁邊的福慶，示意叫他開口。
福慶剛才還狐假虎威的，這時見到張正，卻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才溫聲細語地說道：“張大人，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搜查國庫丟失的庫銀的。”
“國庫的庫銀不是王謙派人偷盜的嗎？怎會在我的府上？”
蕭野不想再跟張正打嘴官司，道了一句“有沒有，搜查一下就知道了。”隨即他一擡手，叫人押住了擋在他前面的張正和他府上的一幹男丁，清了擋路人後，蕭野便手執乾坤刀，帶著吳狄等人直奔張正的內府而去。
倉庫、柴房、酒窖……所有能存放銀子的空間都搜查過了，楞是沒發現國庫的官銀。
蕭野不安躊躇地踱著步，聽到皇帝親衛稟報回來的毫無所獲的搜查結果，焦躁地摸起了他的乾坤刀。
“找到了。”
吳狄的喊叫聲從後院庫房的秘密地窖下傳來，蕭野尋聲走進庫房，下了臺階，便見到了十幾箱已被掀開木蓋的大箱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亮色的金錠和白銀。
吳狄見蕭野向他走來，便道：“少帥，有十萬兩黃金和一百萬兩白銀，下面都有”大胤”官銀的字樣。”
蕭野沒有看他，拿起一錠金子，在火把的亮光下，把那金子給翻了個底，確實木箱裏的每一枚都有官銀的刻字。
不等蕭野吩咐，福慶就命人把所有的金銀全都收繳封箱，擡到宮中，去給宋光隆覆命。
張正一幹人隨即被宋光隆的親衛收押，只待上早朝時，由宋光隆親自審訊。
蕭野走在前，吳狄跟在後，行至街角的無人之處時，蕭野隨即轉身停下，吳狄見狀，趕緊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少主，吳狄事急從權，沒與您通氣便擅作主張，請少帥降罪。”
蕭野隨即拔刀，刀過吳狄的頭頂時，吸起他鬢角上零碎的細發，揮刀一斬，絲絲青縷從吳狄的頭頂上飄然落下，蕭野收刀入鞘時，那青絲正好飄在了吳狄的眼前。
吳狄心下一驚，連忙雙膝跪並在蕭野的眼前，道：“謝少主不殺之恩。”
“記住，我不需要自作聰明的屬下，更容不得欺主不報的密探。今日之事，引以為鑒，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是。”
吳狄眉尖緊鎖，他回想自己過去在北境的兩年，是如何咬著牙，打敗了多少的競爭對手，才一步步地走進蕭野視線的，現在的他，是蕭野親衛密探裏的二把手，地位僅次於蕭塵。“忠心”二字，是蕭野最為看重的東西，之前的他，一直做的很好，直到今日……
“天馬上就要亮了，你叫人去做下一步的準備吧。”
“是，少主。”
吳狄起身退下，蕭野看著張正等人被收押回宮的方向，勾唇一笑。
……
張正等人手纏麻繩，狼狽地如同遛狗一般，被宋光隆的親衛一路提著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他們行至朱雀大橋時，瞬間雞鳴狗吠，一陣妖風從他們的頭頂劃過，轉眼間，一批蒙面黑衣，從天而降，躍至他們的眼前，手起刀落，幹凈利落地穿胸而過，一瞬間，鮮血紅了橋面，又紅了中都的朱雀內河。
“不要殺我……”張正一幹人趕緊跪地求饒。
“張大人，我等奉王閣老之命前來搭救於你，快跟我們走吧。”
“王謙？他怎會……”
不等張正反應，對他講話的那個黑衣人就拉住他的上臂，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橋面。
蕭野聞聲帶人趕來，故作打鬥一番後，故意放跑了帶著張正逃跑的黑衣男子，又截住了剩下的張正府上的男丁。
吳狄大叫著跑來，道：“鎮北侯，不好了，中都大牢著火了。”
蕭野擡眼望去，中都大牢的方向，正有滾滾的濃煙升散到空中，隱約間，蕭野還能聽到已經亂做一團，沸反盈天的呼救聲。
蕭野連忙大喊道：“不好，中他們的聲東擊西之計了。”
蕭野說著，便帶領宋光隆的親衛快跑行至中都的大牢，等他們跑到時，大火已被撲滅，清點獄中的人數，除了燒死五名囚犯和兩名的獄卒外，再無傷亡，只是，王石卻帶著他的兩名小跟班--王朔和王德不見了。
……
接到蕭野的傳訊，宋光隆勃然大怒，張正果然與王謙早有勾聯，他們背著皇帝，偷盜國庫，竟還計劃著裏外聯手，起兵謀逆，推下他這個皇帝。
“狼子野心，果然是狼子野心，虧得朕這麽多年，這麽信得過他……”
宋光隆氣怒地用手指按壓著他的太陽穴，久久才恢覆平靜。
早朝被宋光隆取消了，他現在沒有心思再處理日常的政務，現在的耽誤之急，是要搞清楚中都八世家中還有誰是王謙的謀逆同黨，他也好盡早鏟除，以絕後患。
……
今日宋光隆破天荒的不上朝，已經有毒發跡象的白皓宇略顯憔悴地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強撐起精神，聽著邢林臺稟報著今日淩晨中都城裏發生的一切，白皓宇擰眉陷入沈思……
怎會如此巧合？黃敏與王石的謀逆就偏偏被蕭野收買的獄卒聽了去？庫銀剛在張正的府裏發現，朱雀橋上就出現了王謙派來解救張正的殺手？然後接著，中都大牢大火，王石被人救走？
時機能掌握如此精準無誤的，只有一人，一直參與在此局的--蕭野。
很快，黃敏帶著五千刑部的親衛兵，還有兩萬的張家中都守備軍，叛逃出中都城的消息，就傳到了白皓宇的耳邊。
他的這個盟友，真的叛逃了。當然，這是情勢所迫，被蕭野逼反的。
王謙的起兵謀逆和黃敏的叛逃，還不是令白皓宇最擔憂的，他真正擔心的，是蕭野策劃這一切的動機。如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這中都皇城，很快便會迎來一場屬於蕭野的腥風血雨，而這場殺戮的最後，沒有贏家。
白皓宇驚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叫人備馬車，親自去中都的北安王府上找蕭野。
蕭野聽聞白皓宇親自登門，心裏驚喜，又隱隱不安。
霍達將白皓宇迎了進來，帶他行至蕭野的書房。
眼下，大哥蕭離在北境，二哥蕭煥在宮中當差，三哥蕭渺去了津州赴任，諾大的北安王府裏，就只剩蕭野一個主子在家閑晃。
霍達在蕭野的書房外通傳道：“少主，白大人到了。”
“進來。”
霍達看了白皓宇一眼，低頭退下。白皓宇在書房外躊躇了片刻，擡腳跨了進來。
蕭野坐在書房的案臺上寫畫著什麽，並沒有擡頭看白皓宇，道：“白大人，稀客啊。”
白皓宇站立中堂，看著蕭野，道：“主公為何如此急迫？主公以為和王謙聯了手，就能直搗黃龍，順利地登基稱帝了嗎？”
蕭野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桿，擡頭看著白皓宇道：“白大人的話，蕭野怎聽不懂？”
白皓宇上前一步，看著蕭野的眼睛，繼續道：“主公不必跟皓宇打啞謎了，陛下是身在局中看不真切，但皓宇不一樣，昨夜的一切，難道不是主公的傑作嗎？”
蕭野勾唇威視著白皓宇，道：“果然，什麽都逃不了先生的眼睛。”
白皓宇眼神灼灼，趕緊說道：“主公，現在絕不是起兵南下，攻入中都的好時機。”
“時機？”蕭野有些氣怒，他走下案臺，看著白皓宇問道：“我在北境的兩年，每次接到先生的飛鴿傳信，都是叫我等待時機，結果呢？等到了先生與那狗皇帝情根深種，先生扶持那狗皇帝的皇位越坐越穩，等再過些時日，先生幫那狗皇帝除掉了王謙，那狗皇帝便再無顧忌，與先生攜手，共治天下了吧？”
白皓宇眼眶似有淚花，道：“主公不信皓宇，卻要信那奸猾狡詐的王謙？主公難道不知，那王謙是要將主公作為他對付宋光隆的棋子，等主公真的起兵謀逆，弒君奪位後，王謙再以誅殺逆賊的名義，率領中都的二十萬皇城守備軍來討伐主公，主公的根基在北境，和他們硬拼是要吃虧的。大胤內亂，東原、漠北，還有南境八荒又會何如？”聯北、覆東、進中、平南”，主公只有先收覆了東境，才能聯合北境，對中都形成犄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屆時主公進軍中都，南定南境，大業可成。皓宇入中都，就是為了給主公鋪路，讓新皇重用主公來收覆東州，從而順理成章地將主公的勢力向東境延伸。主公，謀取天下，是要一步步來，急不得的。”
白皓宇氣短地捂嘴輕咳了一聲，低頭一眼，紅色的咯血竟出現在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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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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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正的管家還想再說些什麽，被蕭野一劃拉地推到了旁邊，領著吳狄和宋光隆的親衛，魚貫而入，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持刀，迅速地制服住了張正的下人和護院府兵。
聽到來人的稟報，張正掀被起床，來不及穿衣，只披了一件厚實的長襖便匆匆地趕至前院。
張正領著府上的男丁，直沖上前，見到持刀闖府的蕭野，趕忙截住了他，怒道：“鎮北侯，你這是做什麽？”
蕭野看了一眼旁邊的福慶，示意叫他開口。
福慶剛才還狐假虎威的，這時見到張正，卻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才溫聲細語地說道：“張大人，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搜查國庫丟失的庫銀的。”
“國庫的庫銀不是王謙派人偷盜的嗎？怎會在我的府上？”
蕭野不想再跟張正打嘴官司，道了一句“有沒有，搜查一下就知道了。”隨即他一擡手，叫人押住了擋在他前面的張正和他府上的一幹男丁，清了擋路人後，蕭野便手執乾坤刀，帶著吳狄等人直奔張正的內府而去。
倉庫、柴房、酒窖……所有能存放銀子的空間都搜查過了，楞是沒發現國庫的官銀。
蕭野不安躊躇地踱著步，聽到皇帝親衛稟報回來的毫無所獲的搜查結果，焦躁地摸起了他的乾坤刀。
“找到了。”
吳狄的喊叫聲從後院庫房的秘密地窖下傳來，蕭野尋聲走進庫房，下了臺階，便見到了十幾箱已被掀開木蓋的大箱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亮色的金錠和白銀。
吳狄見蕭野向他走來，便道：“少帥，有十萬兩黃金和一百萬兩白銀，下面都有”大胤”官銀的字樣。”
蕭野沒有看他，拿起一錠金子，在火把的亮光下，把那金子給翻了個底，確實木箱裏的每一枚都有官銀的刻字。
不等蕭野吩咐，福慶就命人把所有的金銀全都收繳封箱，擡到宮中，去給宋光隆覆命。
張正一幹人隨即被宋光隆的親衛收押，只待上早朝時，由宋光隆親自審訊。
蕭野走在前，吳狄跟在後，行至街角的無人之處時，蕭野隨即轉身停下，吳狄見狀，趕緊單膝跪地，拱手行禮，道：“少主，吳狄事急從權，沒與您通氣便擅作主張，請少帥降罪。”
蕭野隨即拔刀，刀過吳狄的頭頂時，吸起他鬢角上零碎的細發，揮刀一斬，絲絲青縷從吳狄的頭頂上飄然落下，蕭野收刀入鞘時，那青絲正好飄在了吳狄的眼前。
吳狄心下一驚，連忙雙膝跪並在蕭野的眼前，道：“謝少主不殺之恩。”
“記住，我不需要自作聰明的屬下，更容不得欺主不報的密探。今日之事，引以為鑒，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是。”
吳狄眉尖緊鎖，他回想自己過去在北境的兩年，是如何咬著牙，打敗了多少的競爭對手，才一步步地走進蕭野視線的，現在的他，是蕭野親衛密探裏的二把手，地位僅次於蕭塵。“忠心”二字，是蕭野最為看重的東西，之前的他，一直做的很好，直到今日……
“天馬上就要亮了，你叫人去做下一步的準備吧。”
“是，少主。”
吳狄起身退下，蕭野看著張正等人被收押回宮的方向，勾唇一笑。
……
張正等人手纏麻繩，狼狽地如同遛狗一般，被宋光隆的親衛一路提著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他們行至朱雀大橋時，瞬間雞鳴狗吠，一陣妖風從他們的頭頂劃過，轉眼間，一批蒙面黑衣，從天而降，躍至他們的眼前，手起刀落，幹凈利落地穿胸而過，一瞬間，鮮血紅了橋面，又紅了中都的朱雀內河。
“不要殺我……”張正一幹人趕緊跪地求饒。
“張大人，我等奉王閣老之命前來搭救於你，快跟我們走吧。”
“王謙？他怎會……”
不等張正反應，對他講話的那個黑衣人就拉住他的上臂，一躍而起，消失在了橋面。
蕭野聞聲帶人趕來，故作打鬥一番後，故意放跑了帶著張正逃跑的黑衣男子，又截住了剩下的張正府上的男丁。
吳狄大叫著跑來，道：“鎮北侯，不好了，中都大牢著火了。”
蕭野擡眼望去，中都大牢的方向，正有滾滾的濃煙升散到空中，隱約間，蕭野還能聽到已經亂做一團，沸反盈天的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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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野說著，便帶領宋光隆的親衛快跑行至中都的大牢，等他們跑到時，大火已被撲滅，清點獄中的人數，除了燒死五名囚犯和兩名的獄卒外，再無傷亡，只是，王石卻帶著他的兩名小跟班--王朔和王德不見了。
……
接到蕭野的傳訊，宋光隆勃然大怒，張正果然與王謙早有勾聯，他們背著皇帝，偷盜國庫，竟還計劃著裏外聯手，起兵謀逆，推下他這個皇帝。
“狼子野心，果然是狼子野心，虧得朕這麽多年，這麽信得過他……”
宋光隆氣怒地用手指按壓著他的太陽穴，久久才恢覆平靜。
早朝被宋光隆取消了，他現在沒有心思再處理日常的政務，現在的耽誤之急，是要搞清楚中都八世家中還有誰是王謙的謀逆同黨，他也好盡早鏟除，以絕後患。
……
今日宋光隆破天荒的不上朝，已經有毒發跡象的白皓宇略顯憔悴地又回到了床榻之上。
強撐起精神，聽著邢林臺稟報著今日淩晨中都城裏發生的一切，白皓宇擰眉陷入沈思……
怎會如此巧合？黃敏與王石的謀逆就偏偏被蕭野收買的獄卒聽了去？庫銀剛在張正的府裏發現，朱雀橋上就出現了王謙派來解救張正的殺手？然後接著，中都大牢大火，王石被人救走？
時機能掌握如此精準無誤的，只有一人，一直參與在此局的--蕭野。
很快，黃敏帶著五千刑部的親衛兵，還有兩萬的張家中都守備軍，叛逃出中都城的消息，就傳到了白皓宇的耳邊。
他的這個盟友，真的叛逃了。當然，這是情勢所迫，被蕭野逼反的。
王謙的起兵謀逆和黃敏的叛逃，還不是令白皓宇最擔憂的，他真正擔心的，是蕭野策劃這一切的動機。如果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這中都皇城，很快便會迎來一場屬於蕭野的腥風血雨，而這場殺戮的最後，沒有贏家。
白皓宇驚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叫人備馬車，親自去中都的北安王府上找蕭野。
蕭野聽聞白皓宇親自登門，心裏驚喜，又隱隱不安。
霍達將白皓宇迎了進來，帶他行至蕭野的書房。
眼下，大哥蕭離在北境，二哥蕭煥在宮中當差，三哥蕭渺去了津州赴任，諾大的北安王府裏，就只剩蕭野一個主子在家閑晃。
霍達在蕭野的書房外通傳道：“少主，白大人到了。”
“進來。”
霍達看了白皓宇一眼，低頭退下。白皓宇在書房外躊躇了片刻，擡腳跨了進來。
蕭野坐在書房的案臺上寫畫著什麽，並沒有擡頭看白皓宇，道：“白大人，稀客啊。”
白皓宇站立中堂，看著蕭野，道：“主公為何如此急迫？主公以為和王謙聯了手，就能直搗黃龍，順利地登基稱帝了嗎？”
蕭野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桿，擡頭看著白皓宇道：“白大人的話，蕭野怎聽不懂？”
白皓宇上前一步，看著蕭野的眼睛，繼續道：“主公不必跟皓宇打啞謎了，陛下是身在局中看不真切，但皓宇不一樣，昨夜的一切，難道不是主公的傑作嗎？”
蕭野勾唇威視著白皓宇，道：“果然，什麽都逃不了先生的眼睛。”
白皓宇眼神灼灼，趕緊說道：“主公，現在絕不是起兵南下，攻入中都的好時機。”
“時機？”蕭野有些氣怒，他走下案臺，看著白皓宇問道：“我在北境的兩年，每次接到先生的飛鴿傳信，都是叫我等待時機，結果呢？等到了先生與那狗皇帝情根深種，先生扶持那狗皇帝的皇位越坐越穩，等再過些時日，先生幫那狗皇帝除掉了王謙，那狗皇帝便再無顧忌，與先生攜手，共治天下了吧？”
白皓宇眼眶似有淚花，道：“主公不信皓宇，卻要信那奸猾狡詐的王謙？主公難道不知，那王謙是要將主公作為他對付宋光隆的棋子，等主公真的起兵謀逆，弒君奪位後，王謙再以誅殺逆賊的名義，率領中都的二十萬皇城守備軍來討伐主公，主公的根基在北境，和他們硬拼是要吃虧的。大胤內亂，東原、漠北，還有南境八荒又會何如？”聯北、覆東、進中、平南”，主公只有先收覆了東境，才能聯合北境，對中都形成犄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屆時主公進軍中都，南定南境，大業可成。皓宇入中都，就是為了給主公鋪路，讓新皇重用主公來收覆東州，從而順理成章地將主公的勢力向東境延伸。主公，謀取天下，是要一步步來，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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