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太子伴讀

那劍客，什麽時候回來了？怎麽沒有一點動靜？

黃敏站起身來，看向白皓宇。

“為什麽想殺我？”

“因為你逼死了先生，你該為他償命。”

“我？他不是病死的嗎？”

“他被你下詔獄，已經丟掉了半條的命，被流放到這裏，你家的惡奴去村裏強占民田，他為了村裏的百姓今年的田稅可以按時上交，不被刺史下獄，用自己為數不多的買藥錢為他們買了命，但他自己卻一根白綾吊死在了茅屋的房梁上，你說，他是不是你逼死的？”

白皓宇言罷，黃敏頓感一陣的心絞痛，他捶胸頓足，用手捂住心口，臉色慘白的嚇人。

“大人，您沒事吧？”那劍客扶住黃敏道。

黃敏深吸了幾口山氣，心情久久才得以平覆。

“黃大人，看在您和先生曾是同窗好友的份上，給我留具全屍吧，墳就埋在先生的旁邊，我跟先生做個伴。”白皓宇扔下了匕首，一副生無可戀，甘願受死的神情。

“你多大了？”

“十四。”

“那比太子小兩歲，跟我入宮做太子伴讀，你可願意？”

黃敏的話讓白皓宇驚到了下巴。

“你，你讓我進宮，陪太子讀書？”白皓宇不可思議地又重覆了一遍。

“你可願意？”

“為什麽？我想殺你，你卻要把我送進宮？”

“有些事，董道應該沒告訴過你，當年他及冠登科，太子傾慕董道的才華，想拉攏他，但太子年幼，心性不穩，被董道給拒絕了。董道是因為彈劾王謙而下的詔獄，要不是太子出手，讓我入了刑部，董道很有可能就死在詔獄裏了。”

黃敏頓了頓又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太子雖身體羸弱，又羽翼未豐，但他心志堅定，目標高遠，早就想把王謙、韓成，張正為首的中都三人幫給鏟除了。當年他力量弱小，就用我做張正女婿的契機拉攏了張正，太子隱忍卓絕，不得不在外以”假面目”示人，如今，他正是需要人才助力的時候。董道死了，你作為他的內傳弟子，不應該繼承汝師的遺願，幫助太子鏟除大胤毒瘤，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嗎？”

“這是你的一面之詞，怎能令我信服你和張正不是一路的？”

“那惡奴是張正派到我老家的奸細，侵占民田，淩霸鄉裏，都是他倚仗張家才有恃無恐的，刺史張卷是張正的本家人，我暫不能動他，但那惡奴我可以交予你處置，你要殺他，我絕無二話。”

“他帶頭火燒民田，魚肉鄉裏，奸殺村民，還逼死了先生，他該死，但我絕不相信，他的背後沒有你家人的撐腰教唆。”

白皓宇脖頸上還被那劍客架著冰劍，他的話，直指黃敏的家人，只要黃敏一句話，他便可血濺當場。

“那是我的侄兒--黃易，他不求上進，整天游手好閑，打著我的名號，魚肉百姓，我定不會饒他，明日天亮，我就把他發配到南境南平侯那裏去戍邊。你意下如何？”

這是黃敏給白皓宇的臺階，也是白皓宇最後求生的機會。

“依黃大人命。”

白皓宇看著黃敏，他今晚都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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