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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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chapter 44
能遇到喜歡的人, 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陳郁從過往的歷史和身邊的案例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能順利找到, 所以她認為能遇到並喜歡上周琰這件事, 是堪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
她很高興能在這麽早的時候, 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感情，不必浪費太多的時間, 不必漫無目的地去尋找，同時，她也很願意將這份心意傳遞給周琰。
喜歡是無法控制的, 這點她深有同感。
不過周琰顯然有很強的意志力, 這點連陳郁都甘拜下風。
他終於看到手機裏的信息，似乎楞住, 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陳郁。
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影院裏，除了一些慣有的害羞之外, 似乎也帶了一些不同的情緒。
陳郁在成長的同時, 周琰也在改變。
他的輪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堅毅而明朗，與一年前的少年有著明顯的區別, 是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帥氣樣貌。
至少此刻低眸看著她的時候, 陳郁能感覺到自t己的心跳。
不自覺地在撲通跳快。
周琰似乎對於陳郁的信息有些無可奈何，低頭瞪著人, 半是羞恥，半是心虛, 咬咬牙，壓低聲音問：“我什麽心思？”
陳郁不解：“不是想抱我嗎？”
周琰臉頰紅的, 連黑暗的影院都要掩蓋不住，“……你別誹謗我。”
“我沒有。”陳郁說完，又補道，“你不用害羞，我其實也有點想。”
“……”
周琰臉燙得很，視線飄乎，話都沒好意思說：“你說，你想……”
“嗯。”陳郁點頭，誠實道，“抱你。”
感覺這電影是半點都看不下去，生怕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周琰只能更加壓低聲音：“你是真想早戀？”
陳郁覺得有必要糾正他的發言，“我馬上就成年了，所以不算。”
周琰無話可說。
陳郁的直白和坦蕩是優點，但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折磨。
他沒談過戀愛，在遇到陳郁之前，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如今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他如今已經足夠清晰並且理解。
但這麽一個人老在你面前說著這種亂人心神的話，他還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和道德感。
周琰斜睨著人，心想要說點什麽來教導一下這人，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一課。
還沒等他說話，陳郁忽然靠近。
因為周圍有人，她不得不靠近說話，湊在他耳旁，仿佛要進行一場科學實驗一般，認真又好奇地詢問：“你不想嗎？試試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周琰腦子裏想的東西，“轟”一聲，一瞬間全部消失殆盡。
他搓了下自己的耳朵，感覺自控力搖搖欲墜，“你別說話了。”
陳郁還在慫恿他：“如果你願意，現在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他扭頭盯著人，眼神透著難以言明的情緒，眸光微暗，嘴唇緊抿。
因為這句話，似乎想說些什麽，或者做什麽。
靠在扶手上的手動了動。
光線昏暗的影院裏，陳郁的眼睛黑而亮，喜歡他到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在一起，仿佛多等一秒都不行。
周琰喉結滾動了下，“你——”
周琰的眼睛不那麽黑，單眼皮，有點冷，低垂眉眼的時候看起來不太好接近，但是陳郁知道這是個假象。
那顆小痣在他眼尾處，存在感明顯，讓人很想碰一碰。
陳郁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
她伸出手，微涼的食指輕輕在他眉骨下方碰了下，走神地開口：“我一直想問，你知道你這裏有一顆小痣嗎？”
“不知道。”周琰眉骨動了動，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被碰到的地方覺得有些癢。
“是黑色的，在眼尾這邊，非常小。”她好像也不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他終於受不了，抓住陳郁的手腕，將她作亂的手拉下來，不過卻沒有松開。
陳郁也安靜下來。
黑暗中，寬厚修長的手攥著她的手腕，慢慢的，落到她手心上，輕輕握住。
兩只手毫無阻隔的交握，熱意源源不斷從彼此的手心傳遞過來。
這是距離上一次體育館牽手之後，第一次周琰主動牽她。
被溫熱的觸感包裹著，終於也令陳郁產生一絲絲的害羞。
她手指輕輕動了下。
周琰沒松開。
陳郁臉頰微熱，擡頭看著人：“這是什麽意思？”
周琰目光落在她臉上。
電影還在繼續，然而已經沒人註意劇情。
陳郁問：“是答應我的意思嗎？”
周琰眸光微暗，問：“你還有多久生日？”
陳郁立即道：“五個月。”
周琰輕輕捏了下她的手。
陳郁臉頰微紅。
像是經歷了強烈的心裏掙紮，周琰忍了忍，最後像是很沒辦法一樣的說：“算了。”
陳郁剛想問為什麽。
他已經扭回頭，盯著電影熒幕：“等你十八歲。”
不過手沒有松開。
陳郁臉熱熱的，看著仍被握著的手，思考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含蓄的答應。
**
三月，春暖花開之際，陳郁結束高二上學期的學習，開始下學期的課程。
也終於迎來十八周歲的生日。
陳郁爸媽提前給她辦了成年禮，給她打了一筆數額不菲的資金，讓她成年支配，並且還收獲了來自親朋好友眾多的祝福。
就連遠在別的省份的陳繁，也難得貼心的給她寄了禮物。
十八歲，這是對於陳郁來說一個特別的時間，她踏入了成年的門檻，雖然按照她自己的看法，她覺得自己早就擁有獨立而成熟的思想。
不過她仍然很高興，這代表她客觀上已經跟大家一樣。
比較令人遺憾的生日是在周三，非常不湊巧的日子。周琰因為課業繁忙，無法請假回來，只能給她寄了禮物，並且由於物流原因，未能及時收到。
陳郁有一些輕微的失落，她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她即將成年，然而卻不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自己的興奮。
不過也就那麽一瞬，陳郁向來不會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導致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她請柳嘉佳和李雪，以及班上幾個要好的同學吃了飯，如今她與之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會主動去交往更多朋友，嘗試之後會發現，原來擁有幾個可以聊天的好友，也是不錯的體驗。
夜風徐徐，陳郁收到來自朋友的禮物，背著書包，沿著街道慢慢走回家。
三月的天氣開始變得溫暖，路燈照著街道，周邊是熱鬧的小商鋪，路旁的欒樹開了一樹的粉色花，被昏黃的路燈照著，特別好看。
陳郁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琰。
周琰晚上有課，答應陳郁到家後跟她通話。
不過他好像沒有認真聽課，照片發過去的幾秒後，陳郁的手機響起。
周琰的聲音隔著電磁波，嗓音有些低：“吃完飯了？”
“吃完了。”陳郁聽到他的聲音也很高興，“你不是在上課嗎？”
“結束了。”周琰似乎在回去的路上，周圍有輕微人聲，“晚上好玩嗎？”
“還不錯，大家都送了我禮物。”
周琰很敏銳地問：“都有誰？”
“你應該不認識。”
“說說看。”
陳郁就說了幾個名字。
周琰語氣很難說不是吃醋：“那誰也送了？”
陳郁說：“是的，許言也是我的朋友。”
電話那頭似乎冷哼了一聲，陳郁沒聽清楚，他低著聲音，似乎有些不好樂意不過沒表示出來，只問：“我沒回去，你會不會不開心？”
“有一點。”
那頭的聲音又好似不太滿意，“就一點？”
陳郁說：“那兩點吧。”
“……還能隨便改啊。”
陳郁嘴角彎了彎。
周琰似乎在路上走，一時沒說話，隨著走動，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
手機貼著耳朵，聽覺被無限放大。陳郁忍不住想，周琰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有點想要見他。那個“一點點”的不滿意，似乎也增大了些，變得不止一點。
陳郁叫他的名字，“周琰。”
那頭“嗯”了一聲：“怎麽？”
“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生日快樂，祝你蟬聯第一。”
“……”陳郁腳踩著路邊的落葉，慢慢地往前走，“沒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什麽？”
那頭似乎有風聲，有點吵。
快到到家，路燈更加明亮，旁邊有散步的老人，牽著狗汪汪叫。
陳郁安靜了半秒，覺得周琰可能是上課太忙，暫時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或者他有自己的打算。
於是她想著等等，“沒什麽，你還在外面嗎？”
“……啊，對，有點事。”
“那我不打擾你，你去忙吧。”
她正準備說掛掉電話。
“陳郁。”
電話那頭忽然叫她的名字，卻沒有隔著聽筒的沈悶，微微有些喘氣聲。
“看前面。”
她一楞，擡起頭。
電話裏的人穿著黑色外套，揣著兜，站在小區外面的路燈下，胸腔微微起伏。
黃色的燈光從頭頂落下來了在他臉上打出一道金色的光圈，顯得輪廓更加明朗，表情更加鮮明。
他臉上帶著一點佯裝出來的淡定，但眼角眉梢透著對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顯擺，下巴微擡，表情得意：“驚喜吧？”
他目光落在陳郁臉上，清了清喉嚨，“你有什麽生日願望嗎？快說，說什麽我都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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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遇到喜歡的人, 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陳郁從過往的歷史和身邊的案例知道，並非所有人都能順利找到, 所以她認為能遇到並喜歡上周琰這件事, 是堪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
她很高興能在這麽早的時候, 就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感情，不必浪費太多的時間, 不必漫無目的地去尋找，同時，她也很願意將這份心意傳遞給周琰。
喜歡是無法控制的, 這點她深有同感。
不過周琰顯然有很強的意志力, 這點連陳郁都甘拜下風。
他終於看到手機裏的信息，似乎楞住, 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陳郁。
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影院裏，除了一些慣有的害羞之外, 似乎也帶了一些不同的情緒。
陳郁在成長的同時, 周琰也在改變。
他的輪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堅毅而明朗，與一年前的少年有著明顯的區別, 是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帥氣樣貌。
至少此刻低眸看著她的時候, 陳郁能感覺到自t己的心跳。
不自覺地在撲通跳快。
周琰似乎對於陳郁的信息有些無可奈何，低頭瞪著人, 半是羞恥，半是心虛, 咬咬牙，壓低聲音問：“我什麽心思？”
陳郁不解：“不是想抱我嗎？”
周琰臉頰紅的, 連黑暗的影院都要掩蓋不住，“……你別誹謗我。”
“我沒有。”陳郁說完，又補道，“你不用害羞，我其實也有點想。”
“……”
周琰臉燙得很，視線飄乎，話都沒好意思說：“你說，你想……”
“嗯。”陳郁點頭，誠實道，“抱你。”
感覺這電影是半點都看不下去，生怕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周琰只能更加壓低聲音：“你是真想早戀？”
陳郁覺得有必要糾正他的發言，“我馬上就成年了，所以不算。”
周琰無話可說。
陳郁的直白和坦蕩是優點，但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折磨。
他沒談過戀愛，在遇到陳郁之前，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如今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他如今已經足夠清晰並且理解。
但這麽一個人老在你面前說著這種亂人心神的話，他還能堅持到現在，實在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和道德感。
周琰斜睨著人，心想要說點什麽來教導一下這人，保護自己是很重要的一課。
還沒等他說話，陳郁忽然靠近。
因為周圍有人，她不得不靠近說話，湊在他耳旁，仿佛要進行一場科學實驗一般，認真又好奇地詢問：“你不想嗎？試試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周琰腦子裏想的東西，“轟”一聲，一瞬間全部消失殆盡。
他搓了下自己的耳朵，感覺自控力搖搖欲墜，“你別說話了。”
陳郁還在慫恿他：“如果你願意，現在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他扭頭盯著人，眼神透著難以言明的情緒，眸光微暗，嘴唇緊抿。
因為這句話，似乎想說些什麽，或者做什麽。
靠在扶手上的手動了動。
光線昏暗的影院裏，陳郁的眼睛黑而亮，喜歡他到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在一起，仿佛多等一秒都不行。
周琰喉結滾動了下，“你——”
周琰的眼睛不那麽黑，單眼皮，有點冷，低垂眉眼的時候看起來不太好接近，但是陳郁知道這是個假象。
那顆小痣在他眼尾處，存在感明顯，讓人很想碰一碰。
陳郁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
她伸出手，微涼的食指輕輕在他眉骨下方碰了下，走神地開口：“我一直想問，你知道你這裏有一顆小痣嗎？”
“不知道。”周琰眉骨動了動，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被碰到的地方覺得有些癢。
“是黑色的，在眼尾這邊，非常小。”她好像也不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他終於受不了，抓住陳郁的手腕，將她作亂的手拉下來，不過卻沒有松開。
陳郁也安靜下來。
黑暗中，寬厚修長的手攥著她的手腕，慢慢的，落到她手心上，輕輕握住。
兩只手毫無阻隔的交握，熱意源源不斷從彼此的手心傳遞過來。
這是距離上一次體育館牽手之後，第一次周琰主動牽她。
被溫熱的觸感包裹著，終於也令陳郁產生一絲絲的害羞。
她手指輕輕動了下。
周琰沒松開。
陳郁臉頰微熱，擡頭看著人：“這是什麽意思？”
周琰目光落在她臉上。
電影還在繼續，然而已經沒人註意劇情。
陳郁問：“是答應我的意思嗎？”
周琰眸光微暗，問：“你還有多久生日？”
陳郁立即道：“五個月。”
周琰輕輕捏了下她的手。
陳郁臉頰微紅。
像是經歷了強烈的心裏掙紮，周琰忍了忍，最後像是很沒辦法一樣的說：“算了。”
陳郁剛想問為什麽。
他已經扭回頭，盯著電影熒幕：“等你十八歲。”
不過手沒有松開。
陳郁臉熱熱的，看著仍被握著的手，思考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含蓄的答應。
**
三月，春暖花開之際，陳郁結束高二上學期的學習，開始下學期的課程。
也終於迎來十八周歲的生日。
陳郁爸媽提前給她辦了成年禮，給她打了一筆數額不菲的資金，讓她成年支配，並且還收獲了來自親朋好友眾多的祝福。
就連遠在別的省份的陳繁，也難得貼心的給她寄了禮物。
十八歲，這是對於陳郁來說一個特別的時間，她踏入了成年的門檻，雖然按照她自己的看法，她覺得自己早就擁有獨立而成熟的思想。
不過她仍然很高興，這代表她客觀上已經跟大家一樣。
比較令人遺憾的生日是在周三，非常不湊巧的日子。周琰因為課業繁忙，無法請假回來，只能給她寄了禮物，並且由於物流原因，未能及時收到。
陳郁有一些輕微的失落，她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她即將成年，然而卻不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自己的興奮。
不過也就那麽一瞬，陳郁向來不會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導致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她請柳嘉佳和李雪，以及班上幾個要好的同學吃了飯，如今她與之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會主動去交往更多朋友，嘗試之後會發現，原來擁有幾個可以聊天的好友，也是不錯的體驗。
夜風徐徐，陳郁收到來自朋友的禮物，背著書包，沿著街道慢慢走回家。
三月的天氣開始變得溫暖，路燈照著街道，周邊是熱鬧的小商鋪，路旁的欒樹開了一樹的粉色花，被昏黃的路燈照著，特別好看。
陳郁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周琰。
周琰晚上有課，答應陳郁到家後跟她通話。
不過他好像沒有認真聽課，照片發過去的幾秒後，陳郁的手機響起。
周琰的聲音隔著電磁波，嗓音有些低：“吃完飯了？”
“吃完了。”陳郁聽到他的聲音也很高興，“你不是在上課嗎？”
“結束了。”周琰似乎在回去的路上，周圍有輕微人聲，“晚上好玩嗎？”
“還不錯，大家都送了我禮物。”
周琰很敏銳地問：“都有誰？”
“你應該不認識。”
“說說看。”
陳郁就說了幾個名字。
周琰語氣很難說不是吃醋：“那誰也送了？”
陳郁說：“是的，許言也是我的朋友。”
電話那頭似乎冷哼了一聲，陳郁沒聽清楚，他低著聲音，似乎有些不好樂意不過沒表示出來，只問：“我沒回去，你會不會不開心？”
“有一點。”
那頭的聲音又好似不太滿意，“就一點？”
陳郁說：“那兩點吧。”
“……還能隨便改啊。”
陳郁嘴角彎了彎。
周琰似乎在路上走，一時沒說話，隨著走動，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
手機貼著耳朵，聽覺被無限放大。陳郁忍不住想，周琰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有點想要見他。那個“一點點”的不滿意，似乎也增大了些，變得不止一點。
陳郁叫他的名字，“周琰。”
那頭“嗯”了一聲：“怎麽？”
“今天是我生日。”
“我知道，生日快樂，祝你蟬聯第一。”
“……”陳郁腳踩著路邊的落葉，慢慢地往前走，“沒有其他要跟我說的嗎？”
“什麽？”
那頭似乎有風聲，有點吵。
快到到家，路燈更加明亮，旁邊有散步的老人，牽著狗汪汪叫。
陳郁安靜了半秒，覺得周琰可能是上課太忙，暫時忘記一些重要的事，或者他有自己的打算。
於是她想著等等，“沒什麽，你還在外面嗎？”
“……啊，對，有點事。”
“那我不打擾你，你去忙吧。”
她正準備說掛掉電話。
“陳郁。”
電話那頭忽然叫她的名字，卻沒有隔著聽筒的沈悶，微微有些喘氣聲。
“看前面。”
她一楞，擡起頭。
電話裏的人穿著黑色外套，揣著兜，站在小區外面的路燈下，胸腔微微起伏。
黃色的燈光從頭頂落下來了在他臉上打出一道金色的光圈，顯得輪廓更加明朗，表情更加鮮明。
他臉上帶著一點佯裝出來的淡定，但眼角眉梢透著對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顯擺，下巴微擡，表情得意：“驚喜吧？”
他目光落在陳郁臉上，清了清喉嚨，“你有什麽生日願望嗎？快說，說什麽我都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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