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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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hapter 39
“你先等我下, 我過去聽老師說下情況。”
“嗯。”
陳郁先過去候場區，聽隨行老師講註意事項。
周琰坐在觀眾席，隨意地左右打量。大概是業餘活動, 體育館內沒什麽人, 只有寥寥幾個觀眾, 看起來應該都是家人和學校來比賽的學生，也可能是還沒開始的緣故, 整個場館有些空。
他坐在藍色凳子上，臉上的熱度還沒完全消散下來，想到剛才的話, 難免又有些熱。
陳郁真是……每次都能突破他的想象。
他就沒碰到過膽子這麽大的女孩子。
視線隔著十來米的距離, 落在候場區，那邊的站著幾個人, 看起來像是是學校老師，與比賽場地中間隔著圍擋，正在講話。
陳郁擡著頭，正在認真聽話。
她穿了一套灰色運動服, 紮著高高的馬尾, 整個人幹凈而利落，整個人修長而高挑, 側臉認真專註。
視線跟著人, 往下移，不小心掠過某處, 眼神一滯。
陳郁穿著灰色的修身運動服，少女的身材曲線明朗而顯眼, 那些一直以來沒有註意的細節，突然人雨後春筍一樣紛紛冒了出來。
周琰忽然就跟被燙到一樣, 迅速轉開眼。
體育館有點悶，感覺空氣都不太流通。
還有，底下這椅子什麽質量，怎麽坐起來這麽不舒服。
周琰靠在椅背上，感覺十分別扭，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實驗樓前陳郁的話，目光落於前面的虛空，好半晌，才重新移到她身上。
遠遠的，陳郁轉頭朝他看過來，然後低頭拿出手機。
隔兩秒，手上的手機振動了下，他點開。
c：等我一下，馬上好
。：忙你的去
陳郁擡頭過來，似乎對他笑了下。
周琰轉著手機。
比賽還未開始，那邊大概是在講註意事項，周琰手裏轉著手機，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逡巡一圈。
場內觀眾寥寥，也沒什麽有趣的事，他看了一圈，還是重新放在陳郁身上。
她跟那隨行老師說完話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男生，穿著運動服，大概也是來比賽的。幾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周琰發現那男生一直看向陳郁。
轉著手機的動作停下。
旁邊工作人員叫，隨行老師離開，那男生也沒走，而是面向陳郁說話，似乎更靠近一點。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其實看不太清楚，但周琰莫名就覺得兩人的距離好像有些過近。
至少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周琰瞇了瞇眼，視線落在對方身上。
男生長得很高，長相還行，頭上紮著止汗發帶，齜著，牙笑得一臉傻勁，話很多一樣，在跟她說什麽。
兩個人看起來很熟稔，因為陳郁並沒有結束對話，而是認真的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隔著一段距離，並不能聽到談話內容，看莫名的就讓人覺得，這兩人應該不止認識這麽簡單。
周琰忽然覺得屁股底下著硬邦邦的藍凳非常不舒服，坐得他渾身都不對勁。
他繃著臉，臉上已經回覆正常，不僅沒有方才的臉熱心跳的狀態，現在單眼皮低垂著，雙手揣著兜，眉頭微擰，看起來至少不會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陳郁還在跟對方說話，並沒有註意他。
周琰唇線平直，面無表情地看著。
大概是比賽即將開始，周圍終於陸續有人進場，旁邊傳來說話聲，空蕩蕩的位置終於稀稀拉拉有人落座。
“哎，你是那個，陳郁的……朋友吧？”
旁邊傳來一道女孩子的聲音。
周琰終於舍得移開視線，轉過臉去。
李雪背著書包，手裏拿著加油棒，看到對方的臉色，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打招呼，小心翼翼道：“呃……嗨。”
得虧上一次在書店對方跟陳郁旁若無人的悄悄話，周琰記住了她，他眼眸微瞇，點了下頭，叫出對方的名字：“李雪，是吧？”
李雪受寵若驚：“啊是，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周琰掀起眼眸：“嗯，你那天聲音挺大。”
“哈哈哈哈哈。”李雪想起跟陳郁的對話，臉一熱，尷尬不已，迅速轉移話題，“……你也來看比賽？”
周琰點頭，掃視她一圈，看到她手上的加油棒，“你也來？”
李雪莫名：“對啊。”
不是說只叫了他一個人？
周琰不太樂意：“陳郁叫你的？”
李雪一楞，隨即搖頭：“不是啊，我來給同學加油的，她也在羽毛球隊。”
周琰臉色這才松了一點：“嗯。”
李雪其實對他跟陳郁的關系還挺好奇，特別是那天聽完陳郁說的化之後，更加對對方的道德水準感到佩服。沒想到還能碰到，於是就順勢在周琰旁邊坐下，沒敢靠太近，隔著一個位置，因為這人看起來渾身氣壓有點低。
還特意詢問：“那個……我坐這裏你不介意吧？”
“不會。”
李雪松口氣，就將書包放在位置上。
本來要找同學的，沒看到，於是自然就看到了候場區那邊，也看到了跟陳郁說話的人，她“哎” 一聲。
周琰立即敏銳地捕捉道對方語氣裏的驚訝，立即問：“怎麽？”
李雪視線落在陳郁對面的男生身上，“徐昊也在誒。”
“徐昊是誰？”
“跟陳郁說話的人啊。”
李雪t說完，才反應過來對方比他們高兩屆，並不認識同一個人人，於是解釋說：“就是初三跟我和陳郁一個班的同學，他也在羽毛球隊。”
旁邊人“哦”了一聲。
李雪轉過頭繼續八卦現場，正好奇呢，突然聽旁邊人出聲：“是那個跟他表白的人？”
開口太過突然，李雪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周琰說出來的，她睜大眼，一臉震驚：“你怎麽知道？”
周琰表情看不出情緒：“是？”
“呃……”李雪完全忘記這是她早就當面透露出去的，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說，猶猶豫豫的，“……嗯。”
周琰轉過臉去，臉色更冷。
李雪戰戰兢兢，害怕自己搞砸陳郁還未成功的戀情。
另一邊，陳郁也是許久沒碰到人，自從畢業前對方跟她表白之後，升上高一分屬不同班級，就沒再碰面過。
眼下她才知道，對方也在羽毛球隊。
其實意料之內，畢竟對方初中的時候就有打。
徐昊過來跟她打招呼，陳郁跟他禮貌問好。
“好久沒見了。”
陳郁想了想，好像是有點吧，不過她沒有什麽感覺，畢竟這半年來她的心思全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只說：“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機會是有的。”
徐昊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去過你們班級幾次，不過怕打擾你，就沒找你。”
陳郁擡眸，看向她，抿了下唇，還是開口：“如果是正常的交往的話，你來找我，我也會很歡迎。”
徐昊洩氣：“好吧。”
陳郁去拿自己的羽毛球拍，放好。
徐昊又說：“其實那個時候我挺喜歡你，覺得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陳郁心口不一地說：“那個時候還小，可能你不懂什麽是喜歡。”
“年紀小，又不是傻，還能不知道。”徐昊說。
這句話倒是有道理，陳郁認可。
“當時被你拒絕還挺傷心的。”徐昊說。
陳郁對於這個事實感覺十分抱歉，於是沒有說話。
徐昊靠在觀眾席圍墻上，丟著手裏的羽毛球，看著面前人無動於衷的表情，忍不住說：“陳郁，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像一個機器人。”
陳郁不解，擡頭看著他：“什麽意思？”
徐昊努力措詞形容他眼裏的陳郁，說：“呃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吧，感覺你好像情緒感情都淡淡的，別人說喜歡你好像也沒什麽反應……就挺好奇，你有沒有情緒起伏很大的樣子？”
徐昊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來自己的隊伍過去，比賽分為男女進行，徐昊跟他不是一個隊伍。
陳郁想了想徐昊的話，覺得他可能想說自己淡漠，或者孤僻？大概沒想好形容，不過她沒什麽想法，性格是天生的，她好像從小就這樣，所以哪怕他是想給自己一些建議也還，估計已經很難改變。
她聊完天，想起剛才給周琰發的消息，說等一下，結果花費這麽長的時間，連忙擡頭看過去。
視線往視線往觀眾席掠，一下就對上一雙微垂的眼眸。
單眼皮，眼睫低垂，表情繃著，看起來很不開心。
陳郁眨眨眼。
視線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對視，周琰微微瞇眼，然後低下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敲了幾個字。
很快，陳郁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微微一頓，點開手機。
。：聊完了？
。：還記得讓我等一下的事嗎？
。：已經好幾下了
。：十幾下都有了
陳郁拿著手機，好半天才擡起頭，那一邊，周琰已經收起手機，重新靠著椅背，居高臨下地看她。
陳郁感覺心跳忽然有點快，很奇怪的，明明方才看見他媽媽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大的波動。
她按著胸口的位置，仰著頭，遠遠的，隔著零散的觀眾，與周琰對視。
然後邁開腿，快速朝觀眾席跑上去。
周琰原本只是想提醒下，沒想到陳郁就這麽朝自己跑來，比賽好像馬上開始，他又有些擔心自己影響人。
還沒等他反省完畢，陳郁已經站在面前。
旁邊的李雪都有些驚訝，“陳郁，比賽好像要開始了哦。”
發信息教訓人的時候如此理直氣壯，這會兒又有些心虛，視線都不太敢對視，“你……跑什麽幹什麽？”
陳郁跑得有點急，十幾級的臺階，跑上來還微微有些喘氣，她盯著周琰，說：“我說句話就走。”
周琰與她對視。
陳郁的瞳仁黑而亮，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卻還是大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等會兒我贏了，可以牽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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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我下, 我過去聽老師說下情況。”
“嗯。”
陳郁先過去候場區，聽隨行老師講註意事項。
周琰坐在觀眾席，隨意地左右打量。大概是業餘活動, 體育館內沒什麽人, 只有寥寥幾個觀眾, 看起來應該都是家人和學校來比賽的學生，也可能是還沒開始的緣故, 整個場館有些空。
他坐在藍色凳子上，臉上的熱度還沒完全消散下來，想到剛才的話, 難免又有些熱。
陳郁真是……每次都能突破他的想象。
他就沒碰到過膽子這麽大的女孩子。
視線隔著十來米的距離, 落在候場區，那邊的站著幾個人, 看起來像是是學校老師，與比賽場地中間隔著圍擋，正在講話。
陳郁擡著頭，正在認真聽話。
她穿了一套灰色運動服, 紮著高高的馬尾, 整個人幹凈而利落，整個人修長而高挑, 側臉認真專註。
視線跟著人, 往下移，不小心掠過某處, 眼神一滯。
陳郁穿著灰色的修身運動服，少女的身材曲線明朗而顯眼, 那些一直以來沒有註意的細節，突然人雨後春筍一樣紛紛冒了出來。
周琰忽然就跟被燙到一樣, 迅速轉開眼。
體育館有點悶，感覺空氣都不太流通。
還有，底下這椅子什麽質量，怎麽坐起來這麽不舒服。
周琰靠在椅背上，感覺十分別扭，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實驗樓前陳郁的話，目光落於前面的虛空，好半晌，才重新移到她身上。
遠遠的，陳郁轉頭朝他看過來，然後低頭拿出手機。
隔兩秒，手上的手機振動了下，他點開。
c：等我一下，馬上好
。：忙你的去
陳郁擡頭過來，似乎對他笑了下。
周琰轉著手機。
比賽還未開始，那邊大概是在講註意事項，周琰手裏轉著手機，懶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逡巡一圈。
場內觀眾寥寥，也沒什麽有趣的事，他看了一圈，還是重新放在陳郁身上。
她跟那隨行老師說完話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男生，穿著運動服，大概也是來比賽的。幾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周琰發現那男生一直看向陳郁。
轉著手機的動作停下。
旁邊工作人員叫，隨行老師離開，那男生也沒走，而是面向陳郁說話，似乎更靠近一點。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其實看不太清楚，但周琰莫名就覺得兩人的距離好像有些過近。
至少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周琰瞇了瞇眼，視線落在對方身上。
男生長得很高，長相還行，頭上紮著止汗發帶，齜著，牙笑得一臉傻勁，話很多一樣，在跟她說什麽。
兩個人看起來很熟稔，因為陳郁並沒有結束對話，而是認真的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
隔著一段距離，並不能聽到談話內容，看莫名的就讓人覺得，這兩人應該不止認識這麽簡單。
周琰忽然覺得屁股底下著硬邦邦的藍凳非常不舒服，坐得他渾身都不對勁。
他繃著臉，臉上已經回覆正常，不僅沒有方才的臉熱心跳的狀態，現在單眼皮低垂著，雙手揣著兜，眉頭微擰，看起來至少不會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陳郁還在跟對方說話，並沒有註意他。
周琰唇線平直，面無表情地看著。
大概是比賽即將開始，周圍終於陸續有人進場，旁邊傳來說話聲，空蕩蕩的位置終於稀稀拉拉有人落座。
“哎，你是那個，陳郁的……朋友吧？”
旁邊傳來一道女孩子的聲音。
周琰終於舍得移開視線，轉過臉去。
李雪背著書包，手裏拿著加油棒，看到對方的臉色，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打招呼，小心翼翼道：“呃……嗨。”
得虧上一次在書店對方跟陳郁旁若無人的悄悄話，周琰記住了她，他眼眸微瞇，點了下頭，叫出對方的名字：“李雪，是吧？”
李雪受寵若驚：“啊是，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周琰掀起眼眸：“嗯，你那天聲音挺大。”
“哈哈哈哈哈。”李雪想起跟陳郁的對話，臉一熱，尷尬不已，迅速轉移話題，“……你也來看比賽？”
周琰點頭，掃視她一圈，看到她手上的加油棒，“你也來？”
李雪莫名：“對啊。”
不是說只叫了他一個人？
周琰不太樂意：“陳郁叫你的？”
李雪一楞，隨即搖頭：“不是啊，我來給同學加油的，她也在羽毛球隊。”
周琰臉色這才松了一點：“嗯。”
李雪其實對他跟陳郁的關系還挺好奇，特別是那天聽完陳郁說的化之後，更加對對方的道德水準感到佩服。沒想到還能碰到，於是就順勢在周琰旁邊坐下，沒敢靠太近，隔著一個位置，因為這人看起來渾身氣壓有點低。
還特意詢問：“那個……我坐這裏你不介意吧？”
“不會。”
李雪松口氣，就將書包放在位置上。
本來要找同學的，沒看到，於是自然就看到了候場區那邊，也看到了跟陳郁說話的人，她“哎” 一聲。
周琰立即敏銳地捕捉道對方語氣裏的驚訝，立即問：“怎麽？”
李雪視線落在陳郁對面的男生身上，“徐昊也在誒。”
“徐昊是誰？”
“跟陳郁說話的人啊。”
李雪t說完，才反應過來對方比他們高兩屆，並不認識同一個人人，於是解釋說：“就是初三跟我和陳郁一個班的同學，他也在羽毛球隊。”
旁邊人“哦”了一聲。
李雪轉過頭繼續八卦現場，正好奇呢，突然聽旁邊人出聲：“是那個跟他表白的人？”
開口太過突然，李雪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周琰說出來的，她睜大眼，一臉震驚：“你怎麽知道？”
周琰表情看不出情緒：“是？”
“呃……”李雪完全忘記這是她早就當面透露出去的，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說，猶猶豫豫的，“……嗯。”
周琰轉過臉去，臉色更冷。
李雪戰戰兢兢，害怕自己搞砸陳郁還未成功的戀情。
另一邊，陳郁也是許久沒碰到人，自從畢業前對方跟她表白之後，升上高一分屬不同班級，就沒再碰面過。
眼下她才知道，對方也在羽毛球隊。
其實意料之內，畢竟對方初中的時候就有打。
徐昊過來跟她打招呼，陳郁跟他禮貌問好。
“好久沒見了。”
陳郁想了想，好像是有點吧，不過她沒有什麽感覺，畢竟這半年來她的心思全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只說：“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機會是有的。”
徐昊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去過你們班級幾次，不過怕打擾你，就沒找你。”
陳郁擡眸，看向她，抿了下唇，還是開口：“如果是正常的交往的話，你來找我，我也會很歡迎。”
徐昊洩氣：“好吧。”
陳郁去拿自己的羽毛球拍，放好。
徐昊又說：“其實那個時候我挺喜歡你，覺得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陳郁心口不一地說：“那個時候還小，可能你不懂什麽是喜歡。”
“年紀小，又不是傻，還能不知道。”徐昊說。
這句話倒是有道理，陳郁認可。
“當時被你拒絕還挺傷心的。”徐昊說。
陳郁對於這個事實感覺十分抱歉，於是沒有說話。
徐昊靠在觀眾席圍墻上，丟著手裏的羽毛球，看著面前人無動於衷的表情，忍不住說：“陳郁，你有沒有覺得你好像一個機器人。”
陳郁不解，擡頭看著他：“什麽意思？”
徐昊努力措詞形容他眼裏的陳郁，說：“呃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吧，感覺你好像情緒感情都淡淡的，別人說喜歡你好像也沒什麽反應……就挺好奇，你有沒有情緒起伏很大的樣子？”
徐昊跟她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來自己的隊伍過去，比賽分為男女進行，徐昊跟他不是一個隊伍。
陳郁想了想徐昊的話，覺得他可能想說自己淡漠，或者孤僻？大概沒想好形容，不過她沒什麽想法，性格是天生的，她好像從小就這樣，所以哪怕他是想給自己一些建議也還，估計已經很難改變。
她聊完天，想起剛才給周琰發的消息，說等一下，結果花費這麽長的時間，連忙擡頭看過去。
視線往視線往觀眾席掠，一下就對上一雙微垂的眼眸。
單眼皮，眼睫低垂，表情繃著，看起來很不開心。
陳郁眨眨眼。
視線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對視，周琰微微瞇眼，然後低下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敲了幾個字。
很快，陳郁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微微一頓，點開手機。
。：聊完了？
。：還記得讓我等一下的事嗎？
。：已經好幾下了
。：十幾下都有了
陳郁拿著手機，好半天才擡起頭，那一邊，周琰已經收起手機，重新靠著椅背，居高臨下地看她。
陳郁感覺心跳忽然有點快，很奇怪的，明明方才看見他媽媽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大的波動。
她按著胸口的位置，仰著頭，遠遠的，隔著零散的觀眾，與周琰對視。
然後邁開腿，快速朝觀眾席跑上去。
周琰原本只是想提醒下，沒想到陳郁就這麽朝自己跑來，比賽好像馬上開始，他又有些擔心自己影響人。
還沒等他反省完畢，陳郁已經站在面前。
旁邊的李雪都有些驚訝，“陳郁，比賽好像要開始了哦。”
發信息教訓人的時候如此理直氣壯，這會兒又有些心虛，視線都不太敢對視，“你……跑什麽幹什麽？”
陳郁跑得有點急，十幾級的臺階，跑上來還微微有些喘氣，她盯著周琰，說：“我說句話就走。”
周琰與她對視。
陳郁的瞳仁黑而亮，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卻還是大膽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如果等會兒我贏了，可以牽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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