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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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
他看著面前人, 好半天，才慌忙移開眼，低頭, 手忙腳亂地消除即將滿屏的物品, “哦……那挺好的。”
兩個人的位置本來就靠在一起, 陳郁轉過頭跟他說話，距離就拉得更近。
陳郁問：“你怕我放棄嗎？”
周琰低頭打游戲, 視線一錯不錯，抿唇：“我可沒這麽說。”
面前人安靜了半秒，忽然開口：“不過如果一直看不到希望的話, 說不定也會覺得辛苦的。”
打游戲的動作一頓。
周琰張了張嘴, 眼眸情緒變得有些覆雜。隔半秒，出聲：“怎麽才叫有希望？”
陳郁說：“至少不能一直被拒絕吧。”
“……”
也沒有一直吧。
周琰跟她對視幾秒, 移開視線。
游戲裏消除東西的速度開始變慢，半天才結束完一關。
陳郁低眸，看著面前人突然玩得不是那麽熟練的游戲水平，嘴角微微揚起一點, 又補一句：“但是我的耐性很好, 不會那麽容易放棄，所以你放心。”
周琰眼睫毛動了動：“我有什麽好放心的。”
陳郁說：“嗯, 我是說給自己聽的。”
周琰盯著手機屏幕。
“不過……”
旁邊人又開口。周琰轉過眼。
陳郁看著他, 問：“如果我堅持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會比較大嗎？”
這指的什麽, 兩人都心中有數。
陳郁表情很認真，仿佛跟他談論的並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話題, 而是理所當然的人類正常情感，直接坦蕩的叫人震驚。
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 膽子卻那麽大。
周琰有好幾秒沒說話。
上午的客棧大堂沒什麽人，大多數還沒有起床，風從窗戶吹進來，勾勾纏纏的從兩人身上劃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句“看不到希望”的話，也許是潛移默化中被陳郁的嚴謹影響。
神t差鬼使的，竟然沒有否認：“可能吧。”
陳郁沒想到這個答案，楞了下。
緊接著，她的眼睛亮起來，烏黑的瞳仁閃動著，好像藏著星星一樣。
“真的？”
“……”
“那我就當是了。”陳郁笑得嘴角彎彎，“我會努力的。”
周琰被她這笑容晃得臉頰發燙，視線都不太敢對視，“……嗯。”
直到一行人換好裝備回來，出發前往傅蔚然說的地方，他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他垂著眼，感覺著自己胸膛裏跳得飛快的心臟。
心想自己大概瘋了。
**
傅蔚然說的那座土地廟嚴格意義上不算這度假村的景點，而是本來就是這裏的廟宇，只是剛好度假村建成，距離過近，才被囊括進來。
上山的路上，眾人已經查好了攻略，網上說這土地廟非常靈驗，特別是姻緣，幾乎來過這次的人回去都能脫單。
這更加增加餘林的興奮程度：“哎，真的假的？那我得去好好求求。”
傅蔚然搭著他的肩膀，提醒：“但我感覺你現在更需要求學業。”
餘林說：“成年人誰做選擇，當然是都要啊。”
傅蔚然倒油：“小心啥都沒有。”
餘林氣死：“不跟你說話。”
土地廟很高，臺階蜿蜒而上，眾人爬了十多分鐘才到頂。
廟內游客眾多，大約除了過來玩的人還有一些本地香客，幾個男生沒什麽興趣，都在門口的臺階上等人，陳郁跟羅頌她們幾個女孩子興致勃勃地進去參觀。
幾個人等待的時候就四處逛了一圈，廟外有顆巨大的榕樹，上面垂掛著一綹綹的紅布條，樹下有張桌子，坐著個老師傅，擺著姻緣求算的牌子，底下還有個功德箱，上次寫著“解簽隨心”。
餘林看到，第一個跑過去，立即往功德箱裏投了20塊錢求簽。
傅蔚然在後面嘲笑：“哎餘林，你還真算啊？”
餘林瞥他：“你不算？”
傅蔚然也迅速上前投了20塊：“那必須算，來都來了。”
餘林嫌棄地“咦”了一句。
他們在研究解簽流程的時候，陳郁他們也參觀出來。解簽需要先進去求自己想要的內容，姻緣、學業、或者財運。餘林跟傅蔚然都進去搖簽，羅頌也好奇地投了錢，不過她沒算，要了個紅布條去許願。
若是不想求簽，也可以用紅布條許願，只要誠心，精誠所至，所求取的事情也能順順利利。
20塊錢，比起昨晚在小吃街看到的價格，真是量大實惠，幾個人都紛紛投了錢，爭取賺個好意頭。
周琰站在一邊，思緒還未完全從方才的事情中抽離，等陳繁喊他才回神。
“發什麽呆呢？”
“沒。”
陳繁撿了條紅布條給他，”去嗎？”
周琰皺眉：“怎麽你也信這個？”
陳繁用傅蔚然的話回答他，“哎，來都來了嘛，你要不也算算？”
周琰：“不。”
他自顧自轉了一圈，視線忍不住落在前面人身上。
陳郁也在旁邊認真挑布條。
周琰：“……”
他本想著學霸應該相信科學吧，沒想到陳郁也跟著封建迷信。
他看了看四周，狀若隨意地跑過去，忍問：“你也弄？”
陳郁正挑中一塊裁剪適當的布條，轉臉看他：“大家都玩，我也試試。”
周琰打量面前的榕樹：“還以為你不信這個。”
“是不太信，不過……”
周琰看過去。
陳郁眨眨眼：“不是說要努力嗎？”
周琰想到剛才的對話，臉一熱，忍不住嘀咕：“這也不管用吧。”
陳郁很篤定一樣，說：“心誠則靈。”
周琰沒敢接話。
陳郁還真的跟羅頌她們一起，拿著紅布條，在榕樹下，正在認真的找地方掛。上面已經被掛上許多，風一吹，隨風飄蕩，乍一看還挺震撼。
上午的陽光很旺，光線透過樹梢落下來，在她臉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她擡著頭，神情專註，睫毛偶爾眨動一下。
目光聚集在手裏的紅色布條上，好像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一樣。
周琰揣著口袋，站在陽光下，被光線曬得臉紅。
掛完布條，老師傅給了每人一個書簽，說：“來，小姑娘們，把你們的願望寫在上面，然後送給願望的對象就可以咯。”
陳郁拿到一枚金色的紙質書簽。
她視線擡起頭，正好跟周琰對上視線。
微風吹過，將她臉上的發絲撩動起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書簽，又擡起頭，看向周琰。
她什麽話都沒說，但周琰心跳莫名就漏掉一拍，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忍不住蜷了蜷。
這廟周邊很寬，風景不錯，幾個人許願望，在廣場下面的花壇坐著聊天。
傅蔚然擠眉弄眼的八卦：“羅頌你許的什麽願望？是不是寫跟我們繁哥百年好合啊。”
羅頌臉紅：“幹嘛跟你說。”
傅蔚然：“害羞啥，哎淩美美你呢？”
淩美美說：“你好八卦啊。”
傅蔚然說：“人活著就是得聊點有意思的，我不問你們，肯定是情情愛愛的，俗氣。”
淩美美懶得搭理他。
傅蔚然說：“你們這些人啊，腦子裏都不是正經的，我換個人問，學霸肯定不一樣，是吧陳郁？”
陳郁剛寫完願望，等黑色字體晾幹，才合上書簽，聞言看過去：“嗯？”
傅蔚然笑嘻嘻的：“你許的什麽願望？肯定跟他們不一樣吧？”
陳郁看了眼手裏的書簽，誠實道：“也是俗氣的。”
傅蔚然“哇哦”了一聲，故意拱火：“陳繁，看來你妹凡心已動。”
陳繁：“關你啥事。”
陳郁眼眸朝他看過來一眼，周琰假裝沒發現。
幾個人坐不住，聊了一會兒又跑了，又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不想走，一個是沒想好要不要走，於是就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花壇邊很安靜，周琰視線盯著前面香火繚繞的香爐，表情淡定，但心跳已經快要爆炸。
陳郁手裏捏著那枚書簽，有一搭沒一搭的債擺弄，周琰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變成了那枚書簽，隨著她的動作，時而被松開，時而被捏緊。
剩下幾個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只剩下他們，周琰第一次覺得，跟陳郁待在一塊這麽讓人難以平靜。
“剛剛的老師傅說，這裏很靈的，經常很多人來。”陳郁忽然說。
周琰盡量維持淡定：“是嗎？”
陳郁轉頭看他：“他說，來這許願的都會實現。”
周琰不知道看哪裏好，“也沒這麽玄乎吧……”
陳郁說：“我覺得很靈。”
周琰“哦”了一聲，感覺耳朵癢癢的。
不過陳郁顯然不是為了聊天，話題只是為了打破安靜而已，她手裏捏著那枚書簽，慢悠悠地叫他的名字：“周琰。”
周琰心一顫，轉過頭。
目光相對，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麽事？”
陳郁拿起那枚書簽，說：“那個老師還說了一句話。”
“………什麽？”
“把願望寫在這個書簽上，綁上紅布條，就會實現。”
“……”
“我——”
“現在還不行！”
陳郁話才開個頭，周琰就開口打斷她，仿佛再不加以制止的話，她又要說出什麽驚天地的話。
她看著人，表情無辜：“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周琰臉頰通紅：“不管你說什麽，反正現在不行。”
現在不行。
陳郁捕捉到某個跟之前相比不太一樣的字眼，追問，“那什麽時候可以？”
周琰脫口而出：“反正十八歲之前不可以。”
陳郁一頓，緊接著，眼睛變得明亮起來，笑容也變得更大：“哦，那十八歲就可以了嗎？”
……
周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莫名其妙就變成十八歲的約定。
那枚書簽在他口袋裏，像一塊炭，貼著他的手指發燙，有著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根本沒心思跟她們去玩，下來之後就一頭紮進房間裏。
他站在房間中，書簽壓著他的手指，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手指頭拿出來。
封面上是金色的花紋，翻開，上面寫著一句話。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周琰盯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八個字，耳朵紅得透明。
好像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隨著這八個字一起被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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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問：“你怕我放棄嗎？”
周琰低頭打游戲, 視線一錯不錯，抿唇：“我可沒這麽說。”
面前人安靜了半秒，忽然開口：“不過如果一直看不到希望的話, 說不定也會覺得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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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張了張嘴, 眼眸情緒變得有些覆雜。隔半秒，出聲：“怎麽才叫有希望？”
陳郁說：“至少不能一直被拒絕吧。”
“……”
也沒有一直吧。
周琰跟她對視幾秒, 移開視線。
游戲裏消除東西的速度開始變慢，半天才結束完一關。
陳郁低眸，看著面前人突然玩得不是那麽熟練的游戲水平，嘴角微微揚起一點, 又補一句：“但是我的耐性很好, 不會那麽容易放棄，所以你放心。”
周琰眼睫毛動了動：“我有什麽好放心的。”
陳郁說：“嗯, 我是說給自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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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旁邊人又開口。周琰轉過眼。
陳郁看著他, 問：“如果我堅持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會比較大嗎？”
這指的什麽, 兩人都心中有數。
陳郁表情很認真，仿佛跟他談論的並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話題, 而是理所當然的人類正常情感，直接坦蕩的叫人震驚。
明明比自己還小兩歲, 膽子卻那麽大。
周琰有好幾秒沒說話。
上午的客棧大堂沒什麽人，大多數還沒有起床，風從窗戶吹進來，勾勾纏纏的從兩人身上劃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句“看不到希望”的話，也許是潛移默化中被陳郁的嚴謹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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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沒想到這個答案，楞了下。
緊接著，她的眼睛亮起來，烏黑的瞳仁閃動著，好像藏著星星一樣。
“真的？”
“……”
“那我就當是了。”陳郁笑得嘴角彎彎，“我會努力的。”
周琰被她這笑容晃得臉頰發燙，視線都不太敢對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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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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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的路上，眾人已經查好了攻略，網上說這土地廟非常靈驗，特別是姻緣，幾乎來過這次的人回去都能脫單。
這更加增加餘林的興奮程度：“哎，真的假的？那我得去好好求求。”
傅蔚然搭著他的肩膀，提醒：“但我感覺你現在更需要求學業。”
餘林說：“成年人誰做選擇，當然是都要啊。”
傅蔚然倒油：“小心啥都沒有。”
餘林氣死：“不跟你說話。”
土地廟很高，臺階蜿蜒而上，眾人爬了十多分鐘才到頂。
廟內游客眾多，大約除了過來玩的人還有一些本地香客，幾個男生沒什麽興趣，都在門口的臺階上等人，陳郁跟羅頌她們幾個女孩子興致勃勃地進去參觀。
幾個人等待的時候就四處逛了一圈，廟外有顆巨大的榕樹，上面垂掛著一綹綹的紅布條，樹下有張桌子，坐著個老師傅，擺著姻緣求算的牌子，底下還有個功德箱，上次寫著“解簽隨心”。
餘林看到，第一個跑過去，立即往功德箱裏投了20塊錢求簽。
傅蔚然在後面嘲笑：“哎餘林，你還真算啊？”
餘林瞥他：“你不算？”
傅蔚然也迅速上前投了20塊：“那必須算，來都來了。”
餘林嫌棄地“咦”了一句。
他們在研究解簽流程的時候，陳郁他們也參觀出來。解簽需要先進去求自己想要的內容，姻緣、學業、或者財運。餘林跟傅蔚然都進去搖簽，羅頌也好奇地投了錢，不過她沒算，要了個紅布條去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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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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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打量面前的榕樹：“還以為你不信這個。”
“是不太信，不過……”
周琰看過去。
陳郁眨眨眼：“不是說要努力嗎？”
周琰想到剛才的對話，臉一熱，忍不住嘀咕：“這也不管用吧。”
陳郁很篤定一樣，說：“心誠則靈。”
周琰沒敢接話。
陳郁還真的跟羅頌她們一起，拿著紅布條，在榕樹下，正在認真的找地方掛。上面已經被掛上許多，風一吹，隨風飄蕩，乍一看還挺震撼。
上午的陽光很旺，光線透過樹梢落下來，在她臉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她擡著頭，神情專註，睫毛偶爾眨動一下。
目光聚集在手裏的紅色布條上，好像這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一樣。
周琰揣著口袋，站在陽光下，被光線曬得臉紅。
掛完布條，老師傅給了每人一個書簽，說：“來，小姑娘們，把你們的願望寫在上面，然後送給願望的對象就可以咯。”
陳郁拿到一枚金色的紙質書簽。
她視線擡起頭，正好跟周琰對上視線。
微風吹過，將她臉上的發絲撩動起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書簽，又擡起頭，看向周琰。
她什麽話都沒說，但周琰心跳莫名就漏掉一拍，垂在身側的手指都忍不住蜷了蜷。
這廟周邊很寬，風景不錯，幾個人許願望，在廣場下面的花壇坐著聊天。
傅蔚然擠眉弄眼的八卦：“羅頌你許的什麽願望？是不是寫跟我們繁哥百年好合啊。”
羅頌臉紅：“幹嘛跟你說。”
傅蔚然：“害羞啥，哎淩美美你呢？”
淩美美說：“你好八卦啊。”
傅蔚然說：“人活著就是得聊點有意思的，我不問你們，肯定是情情愛愛的，俗氣。”
淩美美懶得搭理他。
傅蔚然說：“你們這些人啊，腦子裏都不是正經的，我換個人問，學霸肯定不一樣，是吧陳郁？”
陳郁剛寫完願望，等黑色字體晾幹，才合上書簽，聞言看過去：“嗯？”
傅蔚然笑嘻嘻的：“你許的什麽願望？肯定跟他們不一樣吧？”
陳郁看了眼手裏的書簽，誠實道：“也是俗氣的。”
傅蔚然“哇哦”了一聲，故意拱火：“陳繁，看來你妹凡心已動。”
陳繁：“關你啥事。”
陳郁眼眸朝他看過來一眼，周琰假裝沒發現。
幾個人坐不住，聊了一會兒又跑了，又剩下兩個人。
一個是不想走，一個是沒想好要不要走，於是就演變成現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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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手裏捏著那枚書簽，有一搭沒一搭的債擺弄，周琰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變成了那枚書簽，隨著她的動作，時而被松開，時而被捏緊。
剩下幾個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只剩下他們，周琰第一次覺得，跟陳郁待在一塊這麽讓人難以平靜。
“剛剛的老師傅說，這裏很靈的，經常很多人來。”陳郁忽然說。
周琰盡量維持淡定：“是嗎？”
陳郁轉頭看他：“他說，來這許願的都會實現。”
周琰不知道看哪裏好，“也沒這麽玄乎吧……”
陳郁說：“我覺得很靈。”
周琰“哦”了一聲，感覺耳朵癢癢的。
不過陳郁顯然不是為了聊天，話題只是為了打破安靜而已，她手裏捏著那枚書簽，慢悠悠地叫他的名字：“周琰。”
周琰心一顫，轉過頭。
目光相對，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麽事？”
陳郁拿起那枚書簽，說：“那個老師還說了一句話。”
“………什麽？”
“把願望寫在這個書簽上，綁上紅布條，就會實現。”
“……”
“我——”
“現在還不行！”
陳郁話才開個頭，周琰就開口打斷她，仿佛再不加以制止的話，她又要說出什麽驚天地的話。
她看著人，表情無辜：“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周琰臉頰通紅：“不管你說什麽，反正現在不行。”
現在不行。
陳郁捕捉到某個跟之前相比不太一樣的字眼，追問，“那什麽時候可以？”
周琰脫口而出：“反正十八歲之前不可以。”
陳郁一頓，緊接著，眼睛變得明亮起來，笑容也變得更大：“哦，那十八歲就可以了嗎？”
……
周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莫名其妙就變成十八歲的約定。
那枚書簽在他口袋裏，像一塊炭，貼著他的手指發燙，有著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根本沒心思跟她們去玩，下來之後就一頭紮進房間裏。
他站在房間中，書簽壓著他的手指，好一會兒，他才動了動手指頭拿出來。
封面上是金色的花紋，翻開，上面寫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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