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仙門陳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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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仙門陳年往事
喻青一行人完成任務後便坐上馬車踏上了回仙門之旅。
只是在路過無崖鎮的時候, 玄月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她在歇腳的時候找上喻青，看著喻青緩緩道：“我並非你們仙門弟子，當真可以隨你們一起回宗門嗎？”
玄月的擔心並無道理, 畢竟喻青所在的宗門制度森嚴, 很少有外門之人踏入, 就連喻青都有些犯難了。
她也有些摸不準該怎麽辦，但是要與玄月分開，她是斷然不願意的。
少女掀起車簾，一邊往下走一邊安慰道：“你先等我去問問看明前輩。”
在喻青掀開車簾的瞬間, 她就瞧見了站在馬車外等候許久的裴玄, 男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好在精氣神比先前好了不少。
此時一身素白色的衣袍站在林子之中，身姿挺拔，有傲雪修竹之姿。
裴玄所有的思量和心緒在此時都攏上了朦朧的月色, 讓喻青都有些看不透。
對視片刻之後，裴玄忽然清了清嗓子，視線卻越過眼前的喻青落在了馬車內的玄月身上, 他輕聲開口：“我可以和玄月姑娘聊一聊嗎？”
喻青稀奇地雙手抱胸, 挑眉好奇地望向一改往日模樣的裴玄。
此時的裴玄就好像是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眼神裏滿是焦急。
喻青抿著唇, 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她閃到一邊，倒也沒有再聽墻角。
但是她知道那一次談話後, 似乎有什麽東西發生了改變。
不僅僅是玄月, 還有裴玄。
玄月最終還是選擇在無崖鎮下了馬車，待到她仰著頭站在無崖鎮牌匾下笑時, 喻青正撩著窗簾望向她。
“後會有期！”玄月不是一個在離別時喜歡傷感的人，她故作灑脫地轉身就走。
喻青坐回馬車之中，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滿是心事的裴玄，此時男人的唇角緊繃，一副冰冷不欲交談的模樣。
喻青也只好歇了詢問的念頭。
回到仙門的第一件事，喻青便是急匆匆地朝著他們的那個小院跑去，她沒有忘記自己在小院中還養著幾只山雞呢！
也不知道那些山雞怎麽樣了。
喻青在前面跑，聞祁則是在後面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掃視著，似乎在分辨自己從前的住處。
還未等喻青沖回自己的庭院，便聽見了院子裏傳來了咯咯噠咯咯噠的聲音。
喻青一頭霧水，待到她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這才看清眼前的場景，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有些好笑地抱胸看向正弓著身子趕雞的顧天元。
“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呢？”
顧天元聞聲直起身子，瞧著已經站在自己眼前大變模樣的喻青，一時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他用一種欣慰的視線盯著喻青。
“小喻青？你倒是變化很大啊！”顧天元將自己手中的柳條丟在地上，快步朝著喻青和聞祁走去。
看見二人都站在自己眼前了，顧天元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回來就好，此番任務似乎完成的非常出色。”
“宗門應該會給獎勵。”顧天元說話的時候，喻青這才看清男人的相貌，幾月不見，喻青竟然從顧天元烏黑的發絲中看見了白發。
那白發就像是天上飄下來的皚皚白雪，瞧上去有些不太真切。
喻青錯愕地望著顧天元的白發，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顧天元率先意識到了什麽，他擡手摸了摸自己鬢邊的白發，爽朗一笑：“年紀大了。”
其實顧天元也沒有比聞祁大多少，喻青不知道為什麽就聯想到了先前聞祁與自己所說的顧天元的往事。
她深吸一口氣，自知此時也不是煽情的時候，於是她轉移註意力地看向院子裏的山雞，一時間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
院子裏的山雞已經不能夠用只來形容，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山雞就好像是好幾群野山雞，比喻青他們先前上山看到的雞群還要多。
“這···我記得不是才三四只嗎？”喻青瞪大雙眼，震驚地連話都說不清楚。
方才還在吵鬧的雞群自從看見喻青身後跟著的人之後就如同被下了噤聲咒一般，一個個縮在角落裏試圖離聞祁遠一些。
顧天元用手點了點縮著脖子最厲害的那只山雞，“你們可瞧見那只山雞了，先前估計是被聞祁嚇狠了，你們一走他便大搖大擺地將這個院子圈作自己的領地，還生了不少的子子孫孫。”
喻青的視線隨著顧天元的手指一起落在了院子籬笆角落的那只山雞，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先前聞祁打蝴蝶結的那只。
為什麽說能夠一眼就認出來呢？
因為那個公雞的尾巴此時還戴著那個蝴蝶結呢。
喻青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望著院子裏那些活蹦亂跳的雞，她心中也欣慰至極，至少往後玄藥閣並不會沒有肉吃了。
“師兄，這些雞你們可以自行逮了吃。”喻青沒有什麽抓雞的經驗，只能指揮著顧天元動手。
其實這些雞說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但到底也是公共的財產，倘若玄藥閣的其餘人將這些雞捉去吃了，喻青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
但是瞧著此時院中數量龐大的雞群，喻青一眼便看出了顧師兄應該是有幫他們好好照顧這些牲畜。
“確實是有些多了，改明兒我帶幾個弟子抓了去吃。”顧天元倒也沒有客氣，而是視線又落到喻青身後，發現沒有瞧見自己想要看的身影時，他站直了身子蹙眉。
“明子謙呢？他為什麽沒和你們一起？”
喻青先是一怔，隨後應道：“明前輩被風淩雲等人喊去劍修閣了，似乎是要商討那白骨夫人的去處。”
“白骨夫人？”顧天元微微一楞，隨後像是沒有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般，他開口：“什麽白骨夫人？”
喻青又將他們一行人在金陵城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向顧天元講述了一遍，在講到聞祁使出那天地一劍的時候，喻青描述的繪聲繪色，仿佛場景在眼前原模原樣展開。
但是隨著喻青的話，本該欣慰讚嘆的顧天元此時神色卻驟變，他緊蹙著眉頭望向喻青，語氣中帶著些許凝重：“等一下。”
“你是說，聞祁在劍修閣那些人的面前用了劍？”
喻青仰著頭看向顧天元，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顧天元會流露出這種神情，還未等喻青開口詢問。
顧天元便驟然神色大變，他抿著唇看向聞祁，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不能再待在宗門了。”
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沙啞，似乎知道什麽隱情。
聞祁緩緩啟聲，冷清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我本就沒打算待在宗門，只不過有些事情我想要同你交代一下。”
“喻青，你先待在這。”聞祁站在喻青的身邊，秋風卷起他的長發，俊美的眉眼間帶著些許沈重與煩躁，但是他壓著自己的燥意，同顧天元走進屋內。
留下喻青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望著兩個男子進屋的身影，滿腦子問號：“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雖說是這樣在心裏嘀咕著，但是喻青倒也沒有真的沖進去打擾他們二人的談話。
屋內燈光昏暗，即使是白日裏，二人的身影都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顧天元與聞祁四目相對，似乎不明白聞祁究竟要與他說些什麽。
聞祁只是輕輕吐出幾句話，聲音有些飄渺不太真切，卻叫顧天元的下頜緊繃，側過臉不再與他說話。
喻青百無聊賴地蹲在院子中，用手時不時戳一戳搖搖晃晃的小雞仔，剛剛被孵化出來沒多少日子的小雞圓滾滾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在這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喻青仰著頭望向繃著臉站在那的明子謙，以及他身後跟著的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你們找誰？”
喻青下意識以為這些人是來找聞祁的，於是她剛準備給屋內的人通風報信的時候，誰料風淩雲此時手持著長劍走上前來。
看似畢恭畢敬地朝喻青行禮，實際上手上的長劍就差懸在喻青的脖子上赤裸裸威脅。
“還請喻青師妹隨我們走一趟。”
“不，換句話說，是神輝山t神女。”
喻青脊背突然浮現出一陣惡寒，對上那一行人的視線，視線中沒有一絲對於英雄的敬重，反而像是在打量著一件商品一般。
明子謙的拳頭瞬間緊繃，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擡起手，只是手中的符紙在即將布滿整個庭院的時候，突然頭頂的雲層傳來一道驚雷。
“子謙，你要做什麽？”雲層之上，一道孤傲高大的身影站立於修劍之上，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便輕松將明子謙展開的符陣徹底擊碎。
遭到反噬的明子謙不得不狼狽吐出一口鮮血，喻青趕忙上前攙扶，還未等到她扶住明子謙，那道孤傲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神輝山神女，好久不見。”
喻青仰起頭，望向那聲音的主人，當今宗門之主，傳聞中聞祁的父親——聞勳。
“什麽神輝山神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喻青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面對對方一行人來勢洶洶的樣子，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裝傻乃是最好的方法。
只聽見聞勳輕笑一聲，隨後沈聲道：“將神女請去玄天堂，長老們也想要見一見。”
“什麽時候，你還會出面這種小事了？”
聞祁懶洋洋的聲音從喻青的身後響起，本來倒在地上的明子謙在看到走出來的聞祁與顧天元，下意識也松了一口氣，隨後有些卸力靠在了籬笆前。
“放肆，怎麽對長輩說話的！”要說聞勳一開始還是那副威嚴長者的拿捏做派，在看見聞祁的瞬間，他神色驟變。
本來還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瞪著聞祁呵斥道。
下一秒，喻青被聞祁拉到了身後，他望著站在修劍上的父親，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厭惡。
“你帶不走她，你也別想帶走她。”聞祁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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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青一行人完成任務後便坐上馬車踏上了回仙門之旅。
只是在路過無崖鎮的時候, 玄月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她在歇腳的時候找上喻青，看著喻青緩緩道：“我並非你們仙門弟子，當真可以隨你們一起回宗門嗎？”
玄月的擔心並無道理, 畢竟喻青所在的宗門制度森嚴, 很少有外門之人踏入, 就連喻青都有些犯難了。
她也有些摸不準該怎麽辦，但是要與玄月分開，她是斷然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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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喻青掀開車簾的瞬間, 她就瞧見了站在馬車外等候許久的裴玄, 男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好在精氣神比先前好了不少。
此時一身素白色的衣袍站在林子之中，身姿挺拔，有傲雪修竹之姿。
裴玄所有的思量和心緒在此時都攏上了朦朧的月色, 讓喻青都有些看不透。
對視片刻之後，裴玄忽然清了清嗓子，視線卻越過眼前的喻青落在了馬車內的玄月身上, 他輕聲開口：“我可以和玄月姑娘聊一聊嗎？”
喻青稀奇地雙手抱胸, 挑眉好奇地望向一改往日模樣的裴玄。
此時的裴玄就好像是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眼神裏滿是焦急。
喻青抿著唇, 似乎也明白了什麽, 她閃到一邊，倒也沒有再聽墻角。
但是她知道那一次談話後, 似乎有什麽東西發生了改變。
不僅僅是玄月, 還有裴玄。
玄月最終還是選擇在無崖鎮下了馬車，待到她仰著頭站在無崖鎮牌匾下笑時, 喻青正撩著窗簾望向她。
“後會有期！”玄月不是一個在離別時喜歡傷感的人，她故作灑脫地轉身就走。
喻青坐回馬車之中，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滿是心事的裴玄，此時男人的唇角緊繃，一副冰冷不欲交談的模樣。
喻青也只好歇了詢問的念頭。
回到仙門的第一件事，喻青便是急匆匆地朝著他們的那個小院跑去，她沒有忘記自己在小院中還養著幾只山雞呢！
也不知道那些山雞怎麽樣了。
喻青在前面跑，聞祁則是在後面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掃視著，似乎在分辨自己從前的住處。
還未等喻青沖回自己的庭院，便聽見了院子裏傳來了咯咯噠咯咯噠的聲音。
喻青一頭霧水，待到她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這才看清眼前的場景，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後有些好笑地抱胸看向正弓著身子趕雞的顧天元。
“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呢？”
顧天元聞聲直起身子，瞧著已經站在自己眼前大變模樣的喻青，一時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他用一種欣慰的視線盯著喻青。
“小喻青？你倒是變化很大啊！”顧天元將自己手中的柳條丟在地上，快步朝著喻青和聞祁走去。
看見二人都站在自己眼前了，顧天元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回來就好，此番任務似乎完成的非常出色。”
“宗門應該會給獎勵。”顧天元說話的時候，喻青這才看清男人的相貌，幾月不見，喻青竟然從顧天元烏黑的發絲中看見了白發。
那白發就像是天上飄下來的皚皚白雪，瞧上去有些不太真切。
喻青錯愕地望著顧天元的白發，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顧天元率先意識到了什麽，他擡手摸了摸自己鬢邊的白發，爽朗一笑：“年紀大了。”
其實顧天元也沒有比聞祁大多少，喻青不知道為什麽就聯想到了先前聞祁與自己所說的顧天元的往事。
她深吸一口氣，自知此時也不是煽情的時候，於是她轉移註意力地看向院子裏的山雞，一時間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震驚。
院子裏的山雞已經不能夠用只來形容，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山雞就好像是好幾群野山雞，比喻青他們先前上山看到的雞群還要多。
“這···我記得不是才三四只嗎？”喻青瞪大雙眼，震驚地連話都說不清楚。
方才還在吵鬧的雞群自從看見喻青身後跟著的人之後就如同被下了噤聲咒一般，一個個縮在角落裏試圖離聞祁遠一些。
顧天元用手點了點縮著脖子最厲害的那只山雞，“你們可瞧見那只山雞了，先前估計是被聞祁嚇狠了，你們一走他便大搖大擺地將這個院子圈作自己的領地，還生了不少的子子孫孫。”
喻青的視線隨著顧天元的手指一起落在了院子籬笆角落的那只山雞，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先前聞祁打蝴蝶結的那只。
為什麽說能夠一眼就認出來呢？
因為那個公雞的尾巴此時還戴著那個蝴蝶結呢。
喻青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望著院子裏那些活蹦亂跳的雞，她心中也欣慰至極，至少往後玄藥閣並不會沒有肉吃了。
“師兄，這些雞你們可以自行逮了吃。”喻青沒有什麽抓雞的經驗，只能指揮著顧天元動手。
其實這些雞說是在自己的院子裏，但到底也是公共的財產，倘若玄藥閣的其餘人將這些雞捉去吃了，喻青也沒有什麽好多說的。
但是瞧著此時院中數量龐大的雞群，喻青一眼便看出了顧師兄應該是有幫他們好好照顧這些牲畜。
“確實是有些多了，改明兒我帶幾個弟子抓了去吃。”顧天元倒也沒有客氣，而是視線又落到喻青身後，發現沒有瞧見自己想要看的身影時，他站直了身子蹙眉。
“明子謙呢？他為什麽沒和你們一起？”
喻青先是一怔，隨後應道：“明前輩被風淩雲等人喊去劍修閣了，似乎是要商討那白骨夫人的去處。”
“白骨夫人？”顧天元微微一楞，隨後像是沒有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一般，他開口：“什麽白骨夫人？”
喻青又將他們一行人在金陵城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向顧天元講述了一遍，在講到聞祁使出那天地一劍的時候，喻青描述的繪聲繪色，仿佛場景在眼前原模原樣展開。
但是隨著喻青的話，本該欣慰讚嘆的顧天元此時神色卻驟變，他緊蹙著眉頭望向喻青，語氣中帶著些許凝重：“等一下。”
“你是說，聞祁在劍修閣那些人的面前用了劍？”
喻青仰著頭看向顧天元，眼底劃過一絲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麽顧天元會流露出這種神情，還未等喻青開口詢問。
顧天元便驟然神色大變，他抿著唇看向聞祁，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不能再待在宗門了。”
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沙啞，似乎知道什麽隱情。
聞祁緩緩啟聲，冷清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我本就沒打算待在宗門，只不過有些事情我想要同你交代一下。”
“喻青，你先待在這。”聞祁站在喻青的身邊，秋風卷起他的長發，俊美的眉眼間帶著些許沈重與煩躁，但是他壓著自己的燥意，同顧天元走進屋內。
留下喻青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望著兩個男子進屋的身影，滿腦子問號：“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雖說是這樣在心裏嘀咕著，但是喻青倒也沒有真的沖進去打擾他們二人的談話。
屋內燈光昏暗，即使是白日裏，二人的身影都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顧天元與聞祁四目相對，似乎不明白聞祁究竟要與他說些什麽。
聞祁只是輕輕吐出幾句話，聲音有些飄渺不太真切，卻叫顧天元的下頜緊繃，側過臉不再與他說話。
喻青百無聊賴地蹲在院子中，用手時不時戳一戳搖搖晃晃的小雞仔，剛剛被孵化出來沒多少日子的小雞圓滾滾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在這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喻青仰著頭望向繃著臉站在那的明子謙，以及他身後跟著的浩浩蕩蕩的一行人。
“你們找誰？”
喻青下意識以為這些人是來找聞祁的，於是她剛準備給屋內的人通風報信的時候，誰料風淩雲此時手持著長劍走上前來。
看似畢恭畢敬地朝喻青行禮，實際上手上的長劍就差懸在喻青的脖子上赤裸裸威脅。
“還請喻青師妹隨我們走一趟。”
“不，換句話說，是神輝山t神女。”
喻青脊背突然浮現出一陣惡寒，對上那一行人的視線，視線中沒有一絲對於英雄的敬重，反而像是在打量著一件商品一般。
明子謙的拳頭瞬間緊繃，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擡起手，只是手中的符紙在即將布滿整個庭院的時候，突然頭頂的雲層傳來一道驚雷。
“子謙，你要做什麽？”雲層之上，一道孤傲高大的身影站立於修劍之上，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便輕松將明子謙展開的符陣徹底擊碎。
遭到反噬的明子謙不得不狼狽吐出一口鮮血，喻青趕忙上前攙扶，還未等到她扶住明子謙，那道孤傲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神輝山神女，好久不見。”
喻青仰起頭，望向那聲音的主人，當今宗門之主，傳聞中聞祁的父親——聞勳。
“什麽神輝山神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喻青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面對對方一行人來勢洶洶的樣子，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裝傻乃是最好的方法。
只聽見聞勳輕笑一聲，隨後沈聲道：“將神女請去玄天堂，長老們也想要見一見。”
“什麽時候，你還會出面這種小事了？”
聞祁懶洋洋的聲音從喻青的身後響起，本來倒在地上的明子謙在看到走出來的聞祁與顧天元，下意識也松了一口氣，隨後有些卸力靠在了籬笆前。
“放肆，怎麽對長輩說話的！”要說聞勳一開始還是那副威嚴長者的拿捏做派，在看見聞祁的瞬間，他神色驟變。
本來還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瞪著聞祁呵斥道。
下一秒，喻青被聞祁拉到了身後，他望著站在修劍上的父親，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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