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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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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在與不動峰的比賽結束後, 切原赤也就進入了瘋狂的訓練模式,而被當做訓練對象的非正選在他的“折磨”下恨不得繞道走。

望月悠拉著柳蓮二躲在角落,看著場上碾壓了一群非正選後, 在訓練場不停地游走,堅持不懈要找“阿悠”的小海帶。

“柳前輩,赤也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最近的訓練力度是有些大, 不過赤也的恢覆力驚人, 不管訓練到多晚第二天總是精神飽滿, 所以沒問題的概率是98.58%。”

“他每天都想從我這裏知道開啟才氣煥發之極限的訣竅。”跟非正選一起被切原赤也抓了“苦力”的望月悠身心疲憊。

無我的境界,很多人都曾經抵達過的領域, 單數立海大就占了一半。不過由於千錘百煉之極限快速消耗體力的副作用,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都選擇了自我封印無我的境界。

柳蓮二把已經寫滿的紙張重新翻了一頁,聽到他的話後,筆尖在紙上頓了頓, 繼續書寫著什麽, “悠悠, 你當時是怎麽開啟的無我深層次的大門呢?”

終於找到人的切原赤也正要往這邊走過來, 被轉角處伸出的一只手給拉進了角落裏。

(切原赤也:看我人體消失術!)

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蹲在不遠處準備聽墻角。

“這種東西不是靠頓悟嗎?”望月悠真誠地發問。

“頓悟?”柳蓮二的筆尖劃破紙張,這不就是跟藝術家追求的“靈感”差不多?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想的, 但對我來說就是涅槃重生,破繭成蝶。”

“展開說說?”柳蓮二淡淡應道。

“不是簡單的一句‘生不如死, 萬劫不覆’, 是身臨其境, 了然生死。”望月悠身子後仰, 抱著手臂依靠在墻壁上, 組織了一下語言。

“生,我已無所戀;死, 我一想到就莫大的欣慰,靈魂正在承受著真正的不可承受之重。”望月悠的腦海裏反覆循環起跟跡部景吾的比賽,和跟咒靈決定生死的戰鬥……

“但我要選擇放棄,選擇讓我感到輕松的死嗎?不,除了我自己,我還有要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

幸村精市,立海大……這就是望月悠的希望。

哪怕心靈,身軀就等著油盡燈枯的那一刻,但以幸村精市為首的立海八人,是能把望月悠拉出絕望,刻入靈魂的希望。

但望月悠不會把這些講出來,他言簡意賅地說道:“這個理由一想到就開心,讓我無所畏懼,頂天立地,打破了肉身的一切束縛,掌握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特異功能。”

“我明白了,這個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丸井文太右手握拳輕捶左手掌心,望月悠的話像真理之光瞬間照過來,照見了自己以往的困惑和無知。

“精神世界突破了困局,才能飛躍到一個更高的境界。”一向理智的柳生比呂士仿佛也被真理擊中,突然之間展現出一種醍醐灌頂、大徹大悟的狀態。

“身臨其境、了然生死。”仁王雅治摸著下巴,“在那之前我們得先讓自己生不如死。”

丸井文太心想讓他們生不如死還不簡單嗎?

“真田,幸村!快來跟我打一場,不,打到我半死不活的程度為止,我也要打開無我境界的大門!!”

“還有我!”切原赤也又一次從自家小夥伴手裏拿到了開啟第二扇大門的訣竅。

等等,

望月悠看著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的隊友們,腦袋突然短路。

他剛剛說了什麽?你們又明白了什麽?

怎麽辦?他好像給隊友們灌輸了什麽不對勁的思想。

在這之後,立海大突然陷入了“快打我到生不如死”“這肉身就是束縛”“遲早有天我要飛升成仙【大霧】”的詭異日常。

工具人幸村和工具人真田感動於自家部員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含淚把隊友打的半死不活。

至於有沒有開啟無我境界的大門,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

青學這邊馬上就要跟立海大進行關東決賽了,從乾貞治哪裏聽到立海大今年沒有輸過一局比賽,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青學眾人決定找剛和立海大打過比賽的不動峰借比賽錄像,因為立海大目中無人的傲慢姿態早就在不動峰心中根深蒂固,所以不動峰的經理橘杏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們每一個都是手冢級的選手,就連二年級的切原都能把橘吉平削成六比零。”大石秀一郎看著比賽視頻,有些焦慮地來回踱步。

“今年的立海大是開掛了嗎?”菊丸英二苦著臉,心情十分沈重。

“這樣愁眉苦臉的,好運會消失哦。”不二周助彈了一下菊丸英二的眉心。

“太可怕了!好運消失了我還怎麽在決賽上打敗立海大。”菊丸英二立馬收起臉上的表情,拍了拍胸脯後怕道。

“不能將希望寄托在運氣上,大家抓緊時間訓練,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青學的龍崎教練心中也帶著極大的震撼,可未戰先怯是大忌,都還沒有面對面交鋒呢,一群人在這裏歌頌敵人的強大像什麽樣子?

龍崎教練一句話讓青學眾人重新燃起了鬥志,強大的對手他們又不是沒遇到過,相信獲勝的一定是青學!

雖然青學的人熱血沸騰的,但老天爺還是不給面子,到了比賽這天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立海大一幹人剛走進比賽場地便聽到一聲炸雷,瓢潑大雨一下子傾瀉下來,路邊一個小水坑裏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上升。

回大巴?

急需解決生理問題的司機早就開著車跑沒影兒了。

立海眾人:“……”真是天公不作美。

望月悠當機立斷,一件又寬又大的厚重大衣裹上幸村精市的身體,從包裏拿出一把折疊傘,又把包扔給切原赤也。

“裏面有傘,你們自己拿啊。”

小海帶手忙腳亂地把傘分給大家,望月悠撐開傘,高高舉起遮住他和幸村精市。

看著堪堪到他肩膀的小學弟舉的費勁,幸村精市擡起手想幫忙,卻被望月悠拒絕了。

“你把手放兜裏,部長大病初愈別再著涼感冒了。”望月悠把傘往幸村精市的方向靠了靠,全然不顧自己是否被雨淋。

雨下的又急又大,還伴著強風,走到路邊避雨的涼亭只是短短幾步路,但他們到涼亭下收傘時,望月悠四分之三的袖子還是被雨打濕了個浸透。

因為望月悠的背包裝不了太多雨傘,切原赤也和柳蓮二共撐一把,也因此淋濕了半截褲腳。

他坐在小涼亭裏抖了抖褲腿上的雨水,再一次抱怨了起來:“來的時候還是晴天,怎麽突然就下大雨了?”

柳蓮二擡起頭望著涼亭外面的景象,雨越下越大,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按照現在的雨勢,比賽延期的概率是95%。”

“是百分百,下午一定會下雨的。”望月悠糾正道。

胡狼桑原收回看雨的視線,問他:“你怎麽比柳還確定?”

“天氣預報啊。”望月悠的語氣帶了點微微的驚訝,“你們出門不看天氣預報嗎?”

“所以衣服和傘也是提前準備好的?”來到涼亭後,幸村精市想把大衣脫下來,剛拉開拉鏈就被望月悠按住手。

“悠悠,現在是夏天~”

“可是雨很大風也涼,必須穿著。”望月悠一本正經地說,左右看看後踮起腳湊到幸村精市耳邊悄悄說,“不然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反正比賽要延期,望月悠準備的大衣也很寬大,可以遮住大半個幸村精市,他速度很快,完全可以在大衣被淋透前帶部長回家。

望月悠狡黠一笑,又加上一句:“公主抱的那種哦~”

幸村精市歪頭思索了一陣,忽然掩唇一笑,像是在看鬧脾氣的小朋友,眼神溫柔:“我不介意哦~”

望月悠一楞,部長竟然不介意在這麽多人面前被公主抱?

幸村精市笑吟吟地回答道:“我上次公主抱過你,這次讓你抱回來也是應該的。”

望月悠:“……”聽起來有點道理。

好像想到了什麽,幸村精市又輕蹙眉頭,看起來有些苦惱地說道:“蓮二也抱過悠悠吧,他也得找個機會讓你抱回來才對。”

柳蓮二:?

幸村精市摸了摸望月悠被雨水打濕的頭發,俯下身也像他剛才那樣,在他耳邊悄聲道:“你說對不對啊,我的公主?”

切原赤也茫然地看著兩個說悄悄話的人,問自己身邊的前輩:“部長和阿悠在說什麽呢?”

仁王雅治摸了摸他蓬亂的頭發,“年輕人少打聽。”

他又和年輕人閑聊了幾句。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

柳生比呂士抱著胳膊腰後抵在涼亭裏的石桌上:“雖然已經猜到比賽會延期,但我們還是要確認一下時間。”

“現在已經九點半了,組委會沒有發通知,電話也打不通。”柳蓮二無奈地收起手機。

“這麽幹等著不是辦法,我去組委會問問情況。”幸村精市剛站起身,就遭到眾人的反對。

“精市,你的病才剛好。”

“你們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幸村精市哭笑不得,“我已經痊愈了……”

剩下的話,在隊友們的註視下咽了回去。

“還是我去吧。”真田弦一郎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看幸村精市還有些不放心,柳蓮二拿起一把黑傘,兩人撐開雨傘走進雨中。

嘈雜的雨聲,黏濕的衣服……

等待的過程中,切原赤也漸漸失去耐心,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站起身說道:“阿悠,我去上個洗手間。”

“等我一下。”

望月悠接過丸井文太拿過來的傘,緊跟著切原赤也走進雨裏。

“赤也你方向走反了。”

望月悠撐著傘,切原赤也走在他旁邊,聽他這麽問便嘟囔著回了一句。

“我就是太無聊,想出來散散心。”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遠遠看到那群青白相間隊服的人。

“是青學和那個小矮子!”

切原赤也頓時來了精神,傘什麽的也不打了,直接扔到望月悠懷裏。

“餵,下雨呢,你不打傘?”

望月悠兩手都拿著傘,眼睜睜看著切原赤也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雨中,天然海帶卷的頭發不一會兒變得濕噠噠的。

“只是下點雨而已。”切原赤也無所謂地擺手道,“打傘會影響我們的王者威嚴。”

有道理。

望月悠甩了甩傘上面的雨水,小心地整理好拿在手裏,跟著切原赤也走過去。

直到走了才發現,在亭子下躲雨的不止青學的人,還有不動峰兩人。

切原赤也停下腳步,暗罵一聲晦氣,望月悠也皺了皺眉。

……

此時在涼亭中偶爾聊會兒天,氣氛還算良好的青學和不動峰都註意到忽然出現在雨中的人影。

因為下著大雨天色有些昏暗,隔著雨幕看不清臉,但憑借那身眼熟的土黃色運動服,橘杏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兩人是立海大的成員,模糊中還能看出那道矮點的身影頂著一頭金發。

立海大的成員有誰是金發?

望月悠。

誰和望月悠形影不離?

切原赤也!

橘杏看向二人時的眼神更加怨恨,在她的心裏早就給切原赤也打上“害哥哥受傷的人”的標簽了。

敏銳的察覺到不善的目光,望月悠輕擡起眼瞼,向不動峰那邊看了一眼。

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望月悠開口說:“赤也,我們回去吧。”

“他們都看見我們了,現在離開只會讓人以為我們怕了他們。”

切原赤也是個熱衷挑事的,他大步上前走向青學和不動峰所在的亭子。

菊丸英二興致不高地趴在石桌上,發現切原赤也和望月悠後眼睛一亮,“是小赤也誒~你們怎麽過來了?”

乾貞治打量了一下切原赤也,看著他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又看了眼望月悠手裏兩把折疊起來的傘。

“怎麽不打傘?都淋濕了。”

菊丸英二立馬站起身,拉過旁邊的背包翻找著,一邊找還一邊問道:“大石,你帶沒帶毛巾?”

“在這裏。”大石秀一郎從自己包裏找出毛巾遞給他,菊丸英二接過,很熱心地幫切原赤也擦著被打濕的頭發。

“誒誒?”

類似大浴巾的毛巾很大,將小海帶整個蒙在了毛巾裏。掙紮了半天從毛巾下探出頭來的切原赤也抗議道,“菊丸學長,你擋住我眼睛啦!”

感覺像給貓貓擦毛一樣,立海大每天都能享受這種“福利”嗎?菊丸英二有些羨慕的想著。

這番動作下來,切原赤也本來要挑事的想法瞬間就沒了。

桃城武噗嗤一聲笑出來,小聲嘀咕道:“赤也原來是貓派啊,擼擼毛就能安撫情緒。”

“……我不是貓!”切原赤也就差揪住兩只耳朵表示自己真的聽見了,你再小聲也沒用!

不二周助笑瞇瞇地走過來,手裏也拿著一條白毛巾遞過去,溫柔輕笑道:“望月君也擦擦頭發吧。”

望月悠看了一眼搖頭表示不需要,但當對方的手快要接觸自己頭發的時候,又迅速接過毛巾輕聲道謝。

不二周助看著他擦了擦額角的雨水,始終保持著溫柔的微笑。

越前龍馬吸了口飲料,莫名覺得自家前輩好像有些遺憾?

望月悠和不二周助聊著各種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算不錯。

“不二學長別總叫我望月君了。”聽著怪生疏的。

“我知道了。”不二周助偏過頭,似乎心情非常好,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叫你悠悠可以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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