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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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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趙舒清在門外等了半天,正當她以為林風出了什麼事情時浴室的門從裏面打開。

林風穿著一件酒店提供的浴衣就出來了,她光著腳站在地毯上,目光帶著一絲不安的看著趙舒清,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怎麼了?”趙舒清走了過去,看到林風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就把人拉到床邊拿出了吹風機,插上電開始給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噪音很大,風也很熱,吹的林風腦袋暈乎乎的,她都不敢擡頭看趙舒清,只能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浴巾帶子,心情很低落。

她可能是真的要死了吧。

以前林風想變成人就變成人,想變成魚就變成魚,可剛剛她在浴室裏折騰了很久才從魚尾變成了人腿,她甚至都覺得如果自己再變成魚尾的話,可能就再也變不回來了。

林風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再結合她最近的身體狀況,懷疑自己八成是要死了。

“趙舒清。”

林風繃緊腳趾,緊張的問她:“你有什麼心願沒完成嗎?我想幫幫你……”

死也要死的有用,林風都想好了,趁著自己還有用多給趙舒清做點事,等以後自己死了,就讓趙舒清拿去做研究,也不枉自己上岸一場。

趙舒清不清楚林風的想法,纏著吹風機的電源線說:“沒什麼心願啊,為什麼這麼問?”

林風擡頭看了看趙舒清,發現她沒有帶自己送的手鐲,疑惑的問道:“我送你的東西呢?”

“嗯?”趙舒清看了她一眼,又順著林風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腕,才意識到林風問的是她送的生日禮物,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林風去看行李箱:“手鐲帶著比較麻煩,我就把它和你的鱗片放在一起了。”

鱗片……

林風垂下了雙眸,過了好半晌才對趙舒清說:“那枚鱗片……你一定要保存好,它很重要。”

趙舒清狐疑的看了林風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林風躲閃著目光,低聲說:“那是只有伴侶才能送的東西。”

趙舒清聞言就是一楞。

她好像記得在沈清鳴的論文中提到過這件事情,但也只是提到過而已,

在人魚的生活習性中帶了這麼一句,此刻被林風提起來,趙舒清卻記起來了。

【人魚的求偶行為是送出自己的鱗片,但這種行為多數存在於人魚族群之中,並沒有人類收到過人魚的鱗片……】

趙舒清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林風。

“你……”

趙舒清猶豫了半晌,才問道:“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林風眨了眨眼睛,低聲回答:“不行嗎?”她說,“人魚只能有一個伴侶,我已經認定你了,這話都說過好多遍了……”

林風這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埋怨,似乎在嫌棄趙舒清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還露出那麼意外的表情。

她喜歡趙舒清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嗎?

趙舒清心跳莫名的加速,她呆呆地看著林風,一時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求婚什麼的……對於現在的她和林風來說,好像並不是一個很適合的時機。

雖然趙舒清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愛著她的,甚至也想和林風共度一生,但現在的情況很覆雜,趙舒清被困在國外,國內還不知道藏了多少條居心叵測的人魚。

她們要幹什麼?

她們已經幹了什麼?

她們是不是想取代人類?

這些,才是趙舒清需要考慮的事情,而不是林風的求婚。

無論事情解不解決,趙舒清都是要送林風回大海裏去的,她應該屬於那裏,而不是跟著她回國。

“林風。”

趙舒清臉上驚愕的表情逐漸變得平靜,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趙舒清才對她說:“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要告訴你。”

林風好奇的看著她,緊張的攥著浴衣的帶子:“你說。”

“你回大海裏去吧。”

林風聞言就是一楞,過了好久才理解趙舒清話裏的意思,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什麼?”

趙舒清說:“你回大海裏去吧,你本來就是我們捕捉上來的實驗體,現在的情況很覆雜,我已經沒有精力照顧你了。”

林風連忙站起來走到趙舒清的身邊,扯著對方的衣角連忙說:“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什麼都可以自己做,我可以自己做飯,可以自己洗衣服,我現

在是人了,什麼都可以做。”

林風對她說:“趙舒清,別趕我走……”

她已經被人魚拋棄過一次了,她不想再被趙舒清扔下。

林風害怕的撲到趙舒清的懷裏,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快那雙白皙的雙腿便消失,變成了趙舒清熟悉的藍色大尾巴。

“你摸摸它。”林風迫切的拉著趙舒清的手,焦急的對她說:“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人魚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趙舒清眼神晦暗,她註意到了林風尾巴上的傷口,以及那片缺失的鱗片。

林風似乎自從遇到她之後,尾巴就全都是傷。

剛開始是人魚們弄傷了她,把她扔到了人類的面前,之後是許棠弄傷了她,之後便是自己。似乎從認識林風開始,她的尾巴就沒有好過,全都是傷口。

越是意識到這件事情,趙舒清越是明白,林風只有回到大海,才是安全的。

林風原本以為趙舒清會看在自己是人魚的份上同意,可卻沒想到對方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抽出自己的手,不去看她。

“林風,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趙舒清用平靜的語氣對她說:“分開之後你就回到大海裏,再也不要上岸了。”

“趙舒清……?”

林風眼瞅著趙舒清要走,急忙想追上去,卻感覺尾巴一僵,她驚訝的低頭看了過去,只感覺自己的尾巴變得好僵硬,頓了兩秒鐘才聽使喚。

可就是這兩秒鐘的時間,趙舒清已經出門了。

林風維持著人魚的樣子盯著門口,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她楞了好久才把腿變回來。

趙舒清出門並沒有走太遠,她就在一樓的大廳休息處坐著,休息區的電視上放著一個新聞采訪,正是在直播前錄制好的單人采訪。

F國非常重視那條黑色的人魚,連帶著趙舒清的曝光率也高了起來,就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她就看到好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過來跟她打招呼。

這個國家的人都很浪漫,特別是對於漂亮的女人,總是纏著趙舒清問她要聯系方式,趙舒清都一一拒絕了。

她註視著酒店的電梯,發現林風沒有追出來,想必還是在房間裏。

剛親熱完就吵架,趙舒清也覺得這樣不太好,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林風太粘人了,她必須讓這只小魚離開。

想著她還沒有吃飯,趙舒清又在前臺叫了一份餐讓她們送上去,剛簽完單,趙舒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發現打電話的人是當初跟她一起住在這家酒店的外國妹子,卡米爾。

別看她性格張揚,其實她的身份是F國的研究員,研究的方向是珊瑚和魚群,也發表了不少的論文。

“嗨~”

剛接電話,趙舒清就聽見卡米爾熱情的聲音:“舒清,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聽說你還做了直播,怎麼沒有告訴我?我還想去給你捧場呢”

“只是簡單的直播而已,就沒有告訴你。”趙舒清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寒暄兩句就進入正題:“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卡米爾卷著自己的發梢說:“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我現在需要做一組比對試驗,但你知道的,我現在的處境很困難。”趙舒清說:“我希望能找到一個完整健全的實驗室,來進行我的實驗。”

“這個啊……”卡密爾頓了頓,問她:“我能知道你打算做什麼實驗嗎?是準備幹什麼?”

趙舒清沈聲道:“我想做一個能區分出人類和人魚的實驗。”

***

林風不敢出門,她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裏研究她的尾巴。

她的尾巴可能壞掉了,變成人腿就很難變成尾巴,總得嘗試十幾次才能變成魚尾,而想從魚尾變成人腿,又得嘗試很多次。

林風很焦慮,很不安,她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要告訴趙舒清嗎?

可是趙舒清都不要自己了,如果她再知道自己尾巴出了問題,說不定就更不會要她了。

林風抱著自己的藍色尾巴,眼神裏的光都快要消失了。

趙舒清從早上離開,到入了夜也沒有回來,林風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就坐在浴缸裏看著自己的尾巴發呆,困了就靠著瞇一會兒,反正也不餓。

也不知道是幾點鐘,林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趙舒清回來了?



風想從浴缸裏爬出來,但尾巴一滑又不小心跌了進去,嗆了兩口水。

“咳咳——咳咳咳——”

林風從沒被水嗆過,只覺得喉嚨很痛,拼了命的咳嗽,卻引起了胃部的不適應,一陣胃酸湧了上來讓她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一天沒有進食胃裏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吐,林風趴在馬桶上嘔了半天,又是咳嗽又是吐,滿臉都是淚痕,整的格外狼狽。

趙舒清一進來就聽到浴室傳來了動靜,鞋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跑了過去,看到浴室裏亂七八糟的,林風還維持著魚尾抱著馬桶又吐了起來,心中頓時一緊。

“林風”

趙舒清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跑過去,此刻林風已經吐的差不多了,什麼也吐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兒的幹嘔,趙舒清都擔心她會把膽汁吐出來。

隨手抽了紙巾給林風擦了擦哭得亂七八糟的臉頰,浴衣也被弄的臟兮兮的,趙舒清乾脆直接把它脫掉仍在一邊,抱著林風從浴室出來。

趙舒清連忙收拾東西,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套乾凈的衣服走過來,對臉色發白的林風說:“把尾巴變回去,我送你去醫院。”

林風眼睛都是紅的,她試了試,哭著對趙舒清說:“我、我變不回去了,趙舒清。”

***

趙舒清燒了一壺熱水,因為太晚了藥店都關了門,所以暫時沒有胃藥可以餵給林風,知道她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趙舒清就泡了一份速食粥給她。

“胃還難受嗎?”趙舒清問她。

林風的尾巴垂在床尾,捧著那份速食粥吹了吹,搖了搖頭說:“好多了。”

趙舒清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喝著粥,目光不由移到了她的尾巴上。

巨大又漂亮的尾巴仿佛失去了絢麗的光彩,鱗片都顯得晦暗了不少,趙舒清伸出手去摸了摸,感覺到林風微微一顫。

“趙舒清……”

趙舒清擡起頭對林風解釋道:“我就是看一眼,不好意思。”

林風搖了搖頭,主動的擡起尾巴對她說:“你要是喜歡可以多摸一摸,我不介意的。”

“不了。”趙舒清把她的尾巴塞進了被子裏,叮囑道:“把粥喝完,明天我去給你買點胃藥。”



風想說那藥對她沒有用的,自己反正都快死了,吃不吃藥已經不重要了。但林風聽到趙舒清在關心自己,想了想還是‘嗯’了一聲,答應了。

不管有沒有用,趙舒清願意給她買就證明心裏還是在乎她的。

只要趙舒清還喜歡自己,林風就有機會留在她身邊。

雖然夜深了,但趙舒清依舊坐在床尾仔細觀察著林風的尾巴,甚至拿出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針筒,在鱗片的縫隙處刺入,抽了一管的血。

林風迷迷糊糊的看了趙舒清一眼,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趙舒清就把林風叫起來餵了藥,並叮囑她自己要出去一趟,讓她老老實實待在房間哪裏都不準去,有人敲門也不要開。

林風點了點頭,看著趙舒清離開後才把藏在舌頭下的藥片給吐了出來。

好苦。

林風輕輕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嘗試著把它變成人腿,終於在嘗試了三四十次後成功變了回來。

很奇怪的事情,林風也不太理解。

與此同時,趙舒清開車借來的車去了郊區的實驗室,卡米爾已經在等她了,看到趙舒清來了就熱情的打著招呼,並給她介紹實驗室的工作人員。

“這是我導師的實驗室,別看它小,但什麼都有。”卡米爾示意趙舒清看向走廊旁邊的玻璃窗,裏面都是忙忙碌碌的科學家們。

見過卡米爾的導師後,趙舒清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想做一個實驗,通過試紙測試出人魚和人類的身份。”趙舒清對卡米爾的導師解釋道。

卡米爾的導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亞裔女性,她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眼角的皺紋很細密,再加上深邃的眼神和明顯的法令紋,顯得她很兇。

塞琳娜看了趙舒清一眼,說實在的,她並不太看好這個年輕人。

“你的實驗毫無意義。”塞琳娜對她:“光靠明顯的外形就能區分出人魚和人類的區別,沒有必要做什麼試紙。”

“那如果不能從外形區分呢?”趙舒清看著她,目光認真的說:“教授,雖然這個實驗聽起來毫無意義,但請給我個機會,現在我很需要你們的説明。”

卡米爾也在旁邊說好話:“老師,你就答應她吧,趙舒清

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她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目的。”

塞琳娜瞥了身邊的學生一眼,過了半晌才松了口,對趙舒清說:“你只能用6號實驗室裏的東西,其他的都不許碰。”

說完,這位嚴肅的女教授就離開了,卡米爾沖她使了個眼色,悄悄的對她說:“你盡管用實驗室,缺什麼我幫你想辦法。”

趙舒清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謝謝你。”

“不用謝。”卡米爾笑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幹嘛大費周章在國外做實驗呢?回國不好嗎?你都上電視了,大使館的人還不來找你嗎?”

F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的確在昨天給趙舒清打來了電話,不外乎就是她上了國外的媒體,成了熱議的人物,但趙舒清畢竟是z國人,她不能這樣在F國拋頭露面。

趙舒清不為所動,只說了一句‘如果我無法回國,或許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在F國申請永久’。

這話把大使館的人嚇壞了,連忙叮囑趙舒清不要想這種事情,z國的人才是不可能流失到國外的。

趙舒清懶得理會,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找過了,但沒有什麼用。”趙舒清拿起發圈把長發紮成個高高的馬尾,對卡米爾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得讓她們求著我回去。”

不管是誰在國內搞鬼,她趙舒清都不怕。

穿上實驗服,趙舒清還對卡米爾說:“順便幫我找兩個助手吧,補貼我跟她們說。”

卡米爾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表示沒有問題。

和忙忙碌碌在實驗室的趙舒清不同,林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酒店房間裏變尾巴玩。

她發現了,自己運氣好兩三次就能把尾巴變出來,但運氣不好就得三四十次才能變出自己的尾巴,而她運氣不好的時候居多。

而且尾巴變多了,小腹就開始不舒服起來,以至於林風變了之後得緩很久才能繼續。

這幾天趙舒清早出晚歸,有的時候一整天都不會回來,房間裏會留一些食物和水,有的時候則會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叫一份餐給她。

林風這幾天的胃口好了不少,沒有剛開始吐的那麼厲害,甚至能把一人份的餐給吃的乾乾凈凈,連裝飾用的西藍花都給吃下去。

林風覺得自己這是要回光返照。

從而越發的期盼趙舒清能早點回來。

這天晚上11點多,趙舒清剛從實驗室回到酒店,酒店前臺正在收拾東西,見到趙舒清來了就連忙跟她打了招呼:“趙小姐。”

趙舒清循聲望去,是那個留學生服務員在叫自己。

“趙小姐。”小姑娘跑過來對她說:“今天有大使館的人來找你,但是你不在,電話也打不通,所以她們就離開了,說明天上午還會再來一趟,希望你能在房間裏等著她們。”

趙舒清微微一琢磨就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人才的流失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都是很嚴重的損失,趙舒清算不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但至少也是個人才,在人魚方面的研究,除了人魚自己之外,恐怕就只有趙舒清熟悉了。

大使館的人找過來,估計是想方設法讓她回國吧。

“我知道了。”趙舒清對她說完就轉身上了樓。

‘哢嚓——’

房門一開,林風就豎起了耳朵,朝門口看去,發現是趙舒清之後就跳下了床,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這些天降溫降得厲害,趙舒清的衣服上都帶著還沒有驅散的寒氣,抱在懷裏冷冰冰的。

“你怎麼沒睡?”趙舒清隨手關上門,揉著林風的肩膀,透過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不由關心道:“你不是十點多就要睡覺的嗎?怎麼都這個點了還不睡?”

林風擡頭看著她:“在等你回來。”

趙舒清心中一動,沈沈的看著林風,這種在異國他鄉的孤獨感瞬間就被林風的這句話融化,她用冰冷的手捧起林風的臉頰,低下頭與她親吻。

雖然趙舒清摸著是冰冰冷冷的,但舌頭還是很熱的。

林風被親的暈乎乎的,雙手抱著趙舒清的肩膀,兩個人靠在門口就這樣肆意的親吻。

“趙舒清……”林風伸出手揉了揉面前人的臉頰,用手心的溫度蹭著她冰冷的皮膚,軟乎乎的問道:“你最近都回來的好晚,我很想你。”

趙舒清張了張嘴,她臉頰被林風捧著,溫溫熱熱的驅散了寒氣,抱著懷裏的小魚像是抱著一個小火爐。

打心裏都是暖的。

“嗯。”趙舒清輕輕用鼻音回答了一聲,才對林風說:“目前在做實驗,有點沒有頭緒,所以回來的會晚一些。”

雖然趙舒清很想快點作出這種試紙,但毫無研究方向,無疑是大海撈針。

“實驗?”林風歪了歪頭,問她:“什麼實驗?”

趙舒清的眼神沈了沈,才說:“區分人魚和人類的測試實驗。”

林風聞言就是一楞,過了好半晌才對趙舒清說:“是遇到問題了嗎?”

趙舒清也沒有瞞著她,握著林風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才低聲道:“是遇到了些麻煩,不知道從何下手。”

趙舒清承認是自己學藝不精,她專攻海洋學,如果有顧瑤那種基因學的專家在的話,或許就不會像自己這樣頭疼了吧?

“……端粒酶。”

就在這時,林風突然緩緩說了一個連趙舒清都不熟悉的名字,她用那雙藍色的漂亮眼睛盯著趙舒清,對她說:“你可以去研究一下人魚的端粒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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