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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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葉思菡眉眼倏地綻放出狡黠的笑意，她湊到趙洛芷耳邊，小聲呢喃：“阿芷，我想要你……”
趙洛芷臉“唰”地一紅，擡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又轉了身，有些羞憤：“你快出去，別打擾我熬湯。”
葉思菡咯咯地笑起來。
她很喜歡逗趙洛芷，然後看她羞謹的臉紅，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吃過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想到什麽，葉思菡起身去把快遞拿過來。
“對了，是你買的東西嗎？”
收件人是葉思菡的名字，但是她最近並沒有網購過東西。
“沒有啊，怎麽了？”趙洛芷用牙簽插了塊西瓜遞到嘴邊，“是什麽東西？”
葉思菡邊吃西瓜，邊拿著小刀拆快遞：“我也沒買啊，真是奇怪，什麽東西？”
快遞拆開，看到上面暧昧的圖片和醒目的文字，兩人登時臉紅了。
這時，電話響起。
葉思菡趕緊接通。
“思思，快遞收到了嗎？”
“媽，是你寄的？”葉思菡臉羞得通紅，“你怎麽寄這個，寄也不和我說一聲，多尷尬。”
葉媽不以為意：“這有什麽尷尬的，不管怎麽樣，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註意衛生和安全的，不能仗著年輕就不顧身體。”
“我知道了！”
“一看你們就不知道！知道還用我還給你們寄？！”
葉媽無奈，家有醫生，對孩子的性教育沒有缺席過，但是自從上次來了B市，葉媽才發現之前普及的教育好像偏了。
葉思菡又聽著葉媽絮叨教育了半天，這才掛了電話。
“唉！”葉思菡不自然地嘆了口氣，看到趙洛芷也臉頰緋紅，想必方才的話也都聽了進去，她紅著臉訕笑道，“我、我媽這個人就這樣，職業病。”
“嗯。”趙洛芷發了個鼻音。
葉思菡抿抿嘴，湊近趙洛芷，歪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笑意暧昧。
趙洛芷臉有些紅，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心思，嬌嗔道：“這幾天這麽忙，你不累呀？”
“不累啊，我體力好著呢，”說著湊到她耳畔吐氣如蘭，“阿芷，我很想你，正好我們今晚嘗試一下好不好？”
趙洛芷臉紅著垂了眸。
一番折騰，大半夜過去了。
趙洛芷倚在她懷裏，微閉雙眸，平覆著雜亂的氣息。
葉思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發，偶爾低頭親親她滾燙的臉頰。
“思思，這周末我要回A市一趟。”
“好啊，”葉思菡親昵地撥了撥她鬢角的一縷濕發，“我陪你回去，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趙洛芷往她肩窩靠了靠，輕聲呢喃：“這次我回家見家人，主要是把我們的事和他們說清楚……”
葉思菡肩頭一怔，盡管趙洛芷不願意再提，但是她卻不想稀裏糊塗。
“阿芷，三年前，你家人就不同意，現在他們會同意嗎，會不會為難你？”
趙洛芷一楞，急忙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果然是這樣，”葉思菡微微嘆了口氣，緊緊抱住她，不用想也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阿芷，我猜的，我還猜到，三年前，你家人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事到如今，趙洛芷也沒必要再隱瞞，她微微點了點頭。
“你不該瞞著我，”葉思菡又是心疼又是激動，“發生這樣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你更不該和夏冉自導自演一出戲騙我。”
趙洛芷搖搖頭：“這本來就是我沒處理好，不應該讓你摻和進來。”
葉思菡一聽，有些生氣了：“你這分明是把我當外人，你寧願讓夏冉幫你，都不告訴我。”說完扭了頭，不看她。
“生氣啦？”趙洛芷擡眸。
“嗯！”葉思菡重重點頭，“很生氣！”
“好嘛好嘛，別生氣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縱使一開始你為難，不知道怎麽辦，不想告訴我，那都三年了，你難道都沒有機會告訴我嗎？”
葉思菡不提還好，一提，又勾起了趙洛芷的情緒，她氣呼呼地嘟著嘴：“你還說呢！是誰把我電話拉黑了，是誰把我微信刪了？是誰？！我都聯系不到你，怎麽告訴你？”
想起這一點，趙洛芷又生氣又委屈。
葉思菡本來占理，如今看到趙洛芷紅了眼眶，誰有理誰沒理的似乎沒那麽重要了。
哄人要緊。
“好嘛，好嘛，我錯了，”葉思菡摟了摟她的肩，“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和你分開了。”
趙洛芷垂眸，輕聲低語：“思思，如果我不來B市，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往後餘生和我相逢陌路了……？”
“不！”葉思菡摟緊了她，“阿芷，我那時只是太傷心太絕望了，我不知道怎麽做，很迷茫，根本沒有方向，我——唔——”
趙洛芷歪頭吻上她，不讓她再勾起那悲痛的記憶。
“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好，”葉思菡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愛不能抵萬難，但相愛可以。”
初秋的風帶了一絲涼意。
華燈初上，炊煙裊裊，小區裏飄著誘人的飯菜香。
“這兩個重的，我提著，”葉思菡說，“你拿輕一點兒的。”
停好車，兩人打開後備箱拿禮物。
趙洛芷拿出禮物遞給她，不小心蹭到她的手，驚呼：“天！怎麽出這麽多汗？”下一瞬，又“噗嗤”笑了，“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葉思菡嘴硬：“哪裏緊張？我才沒有緊張！”
趙洛芷抿嘴淺笑，傍晚的秋風清清爽爽的，但是葉思菡卻滿頭大汗，不過她也不再和她爭辯。
轉身去前座拿了紙巾，細細地給葉思菡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心疼和不舍：“思思，要不你今天先不去了，改天再去？”
“那怎麽行？”葉思菡有些激動，“都說了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的！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緊張了？我又不緊張！”
看她瞪著晶亮的眼睛，明明忐忑的不行，還強裝淡定，呆呆的，很萌、很可愛。
趙洛芷柔柔笑著哄她：“好，好，你沒有緊張，是我眼拙，看錯了。”
“阿、阿、阿芷，”說是不緊張，但葉思菡心裏忐忑的很，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你說你家人會喜歡我們選的禮物嗎？”
“我、我、我想應該會喜歡的。”看到葉思菡可愛呆萌的模樣，趙洛芷越是忍不住想逗她。
“你還笑我！”葉思菡皺著眉頭抗議。
“不是，思思，你慌亂忐忑又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可愛了，”趙洛芷墊腳親親她的嘴角，捧腹笑起來，“我忍不住。”
葉思菡無語，她心裏的鼓七上八下的咚咚響，這人倒好，不但不幫人舒緩一下壓力，還在這裏取笑人！
“不要擔心啦，”趙洛芷斂了笑意，挽上她的胳膊，“有我在，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聽趙洛芷這麽說，葉思菡安心了許多。
“走吧，肚子都餓了，去吃晚飯！”趙洛芷說著，挽著葉思菡往電梯方向走去。
“阿、阿芷，我今天穿這身衣服可以嗎？會不會太不正式……？”
“阿、阿芷，我這發型可以嗎，我都說了去做一個發型，你非不讓……”
“阿、阿芷，你家裏都有什麽人，我怎麽稱呼？”
“對了，對了，你爸媽兇不兇？”
“……”
從停車場到家，小小的一段路，葉思菡喋喋不休，趙洛芷只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所以趙洛芷一邊耐心地哄慰她，一邊忍不住笑了一路。
“叮咚——”
門鈴響一下，葉思菡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嘭”地震動一下。
好在強烈地震動了兩下，門開了。
開門的是趙雅然。
“阿芷，思菡，來了！”
“姐。”趙洛芷喊。
葉思菡急忙乖巧跟上：“姐、姐！”
“進來吧，”趙雅然側開身子，讓兩人進來，“正好王媽快做好飯了。”
“爸，媽。”進了客廳，趙洛芷喊。
趙爸聞言，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茶杯，起身：“來了。”
趙媽也從書房裏走出來，摘了眼鏡，看到並肩的兩人，臉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先坐下休息休息吧。”
“爸，媽，這是思菡。”趙洛芷拉起葉思菡的手介紹。
果然，趙洛芷的父母想象中的不怒而威，自帶氣勢。
葉思菡張張嘴，顫顫地開口：“叔叔阿姨好！”
“你好，”趙爸臉上總算有了一抹溫和的笑意，“很有靈氣的一個姑娘。”
趙媽也彎彎嘴角，勉強笑了笑。
一頓飯，一家人吃得很和諧。
葉思菡時不時地歪頭悄悄瞅一瞅，她終於知道趙洛芷為什麽那麽優雅了。
因為他們一家人都很優雅。
吃飯時的坐姿、神情，夾菜的手勢，咀嚼的頻率，都這麽一張一弛，有風度有氣質。
這可有些難為葉思菡了，她平日裏隨意慣了。
雖然場合也註意言行舉止，但是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氛圍，她不敢大吃、也不敢小吃，不敢大動、也不敢小動，只覺得渾身別扭的緊。
終於一頓飯吃完了。
幾人轉戰客廳，茶水、瓜果上來，氛圍終於輕松了一些。
“事到如今，我和阿芷媽媽也不奢求別的，只希望阿芷快快樂樂的。”趙爸開口。
葉思菡急忙放下水杯，正襟危坐地保證：“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愛阿芷，不讓她傷心！”
大抵是被葉思菡拘謹的模樣逗笑了，趙爸趙媽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和她爸工作太忙，從小陪伴阿芷的也不多——”
趙媽開口，想著囑咐兩句，但是看到葉思菡青春明媚的面孔，又說不下去了。
兩個花甲之年的老人向一個青春稚嫩的小姑娘絮絮叨叨，把自己女兒交給她……
不管怎麽看，這畫面都有些不和諧。
想了想，趙媽只道：“反正，你們兩個好好的，我們也放心了。”
“阿姨放心吧，我和阿芷經歷了很多，以後的日子，不管發生什麽，我們彼此都會不離不棄，我會愛她、疼她一生的。”葉思菡一字一句，好像背宣言一樣鄭重。
趙雅然看到兩人端坐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罷了，又好整以暇地問：“思菡，你喜歡阿芷什麽呀？”
葉思菡一楞，脫口而出：“都喜歡！哪裏都喜歡！”說著還兩眼放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趙洛芷。
趙洛芷輕輕撓了撓她的手心，嘴角漾起甜蜜羞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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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菡眉眼倏地綻放出狡黠的笑意，她湊到趙洛芷耳邊，小聲呢喃：“阿芷，我想要你……”
趙洛芷臉“唰”地一紅，擡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又轉了身，有些羞憤：“你快出去，別打擾我熬湯。”
葉思菡咯咯地笑起來。
她很喜歡逗趙洛芷，然後看她羞謹的臉紅，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吃過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想到什麽，葉思菡起身去把快遞拿過來。
“對了，是你買的東西嗎？”
收件人是葉思菡的名字，但是她最近並沒有網購過東西。
“沒有啊，怎麽了？”趙洛芷用牙簽插了塊西瓜遞到嘴邊，“是什麽東西？”
葉思菡邊吃西瓜，邊拿著小刀拆快遞：“我也沒買啊，真是奇怪，什麽東西？”
快遞拆開，看到上面暧昧的圖片和醒目的文字，兩人登時臉紅了。
這時，電話響起。
葉思菡趕緊接通。
“思思，快遞收到了嗎？”
“媽，是你寄的？”葉思菡臉羞得通紅，“你怎麽寄這個，寄也不和我說一聲，多尷尬。”
葉媽不以為意：“這有什麽尷尬的，不管怎麽樣，兩個人在一起還是要註意衛生和安全的，不能仗著年輕就不顧身體。”
“我知道了！”
“一看你們就不知道！知道還用我還給你們寄？！”
葉媽無奈，家有醫生，對孩子的性教育沒有缺席過，但是自從上次來了B市，葉媽才發現之前普及的教育好像偏了。
葉思菡又聽著葉媽絮叨教育了半天，這才掛了電話。
“唉！”葉思菡不自然地嘆了口氣，看到趙洛芷也臉頰緋紅，想必方才的話也都聽了進去，她紅著臉訕笑道，“我、我媽這個人就這樣，職業病。”
“嗯。”趙洛芷發了個鼻音。
葉思菡抿抿嘴，湊近趙洛芷，歪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笑意暧昧。
趙洛芷臉有些紅，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心思，嬌嗔道：“這幾天這麽忙，你不累呀？”
“不累啊，我體力好著呢，”說著湊到她耳畔吐氣如蘭，“阿芷，我很想你，正好我們今晚嘗試一下好不好？”
趙洛芷臉紅著垂了眸。
一番折騰，大半夜過去了。
趙洛芷倚在她懷裏，微閉雙眸，平覆著雜亂的氣息。
葉思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發，偶爾低頭親親她滾燙的臉頰。
“思思，這周末我要回A市一趟。”
“好啊，”葉思菡親昵地撥了撥她鬢角的一縷濕發，“我陪你回去，正好我也有段時間沒回去了。”
趙洛芷往她肩窩靠了靠，輕聲呢喃：“這次我回家見家人，主要是把我們的事和他們說清楚……”
葉思菡肩頭一怔，盡管趙洛芷不願意再提，但是她卻不想稀裏糊塗。
“阿芷，三年前，你家人就不同意，現在他們會同意嗎，會不會為難你？”
趙洛芷一楞，急忙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果然是這樣，”葉思菡微微嘆了口氣，緊緊抱住她，不用想也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阿芷，我猜的，我還猜到，三年前，你家人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給了你很大的壓力。”
事到如今，趙洛芷也沒必要再隱瞞，她微微點了點頭。
“你不該瞞著我，”葉思菡又是心疼又是激動，“發生這樣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你更不該和夏冉自導自演一出戲騙我。”
趙洛芷搖搖頭：“這本來就是我沒處理好，不應該讓你摻和進來。”
葉思菡一聽，有些生氣了：“你這分明是把我當外人，你寧願讓夏冉幫你，都不告訴我。”說完扭了頭，不看她。
“生氣啦？”趙洛芷擡眸。
“嗯！”葉思菡重重點頭，“很生氣！”
“好嘛好嘛，別生氣了，我以後不這樣了。”
“縱使一開始你為難，不知道怎麽辦，不想告訴我，那都三年了，你難道都沒有機會告訴我嗎？”
葉思菡不提還好，一提，又勾起了趙洛芷的情緒，她氣呼呼地嘟著嘴：“你還說呢！是誰把我電話拉黑了，是誰把我微信刪了？是誰？！我都聯系不到你，怎麽告訴你？”
想起這一點，趙洛芷又生氣又委屈。
葉思菡本來占理，如今看到趙洛芷紅了眼眶，誰有理誰沒理的似乎沒那麽重要了。
哄人要緊。
“好嘛，好嘛，我錯了，”葉思菡摟了摟她的肩，“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和你分開了。”
趙洛芷垂眸，輕聲低語：“思思，如果我不來B市，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往後餘生和我相逢陌路了……？”
“不！”葉思菡摟緊了她，“阿芷，我那時只是太傷心太絕望了，我不知道怎麽做，很迷茫，根本沒有方向，我——唔——”
趙洛芷歪頭吻上她，不讓她再勾起那悲痛的記憶。
“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好，”葉思菡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愛不能抵萬難，但相愛可以。”
初秋的風帶了一絲涼意。
華燈初上，炊煙裊裊，小區裏飄著誘人的飯菜香。
“這兩個重的，我提著，”葉思菡說，“你拿輕一點兒的。”
停好車，兩人打開後備箱拿禮物。
趙洛芷拿出禮物遞給她，不小心蹭到她的手，驚呼：“天！怎麽出這麽多汗？”下一瞬，又“噗嗤”笑了，“你緊張成這個樣子？”
葉思菡嘴硬：“哪裏緊張？我才沒有緊張！”
趙洛芷抿嘴淺笑，傍晚的秋風清清爽爽的，但是葉思菡卻滿頭大汗，不過她也不再和她爭辯。
轉身去前座拿了紙巾，細細地給葉思菡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心疼和不舍：“思思，要不你今天先不去了，改天再去？”
“那怎麽行？”葉思菡有些激動，“都說了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要一起面對的！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緊張了？我又不緊張！”
看她瞪著晶亮的眼睛，明明忐忑的不行，還強裝淡定，呆呆的，很萌、很可愛。
趙洛芷柔柔笑著哄她：“好，好，你沒有緊張，是我眼拙，看錯了。”
“阿、阿、阿芷，”說是不緊張，但葉思菡心裏忐忑的很，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你說你家人會喜歡我們選的禮物嗎？”
“我、我、我想應該會喜歡的。”看到葉思菡可愛呆萌的模樣，趙洛芷越是忍不住想逗她。
“你還笑我！”葉思菡皺著眉頭抗議。
“不是，思思，你慌亂忐忑又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可愛了，”趙洛芷墊腳親親她的嘴角，捧腹笑起來，“我忍不住。”
葉思菡無語，她心裏的鼓七上八下的咚咚響，這人倒好，不但不幫人舒緩一下壓力，還在這裏取笑人！
“不要擔心啦，”趙洛芷斂了笑意，挽上她的胳膊，“有我在，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
聽趙洛芷這麽說，葉思菡安心了許多。
“走吧，肚子都餓了，去吃晚飯！”趙洛芷說著，挽著葉思菡往電梯方向走去。
“阿、阿芷，我今天穿這身衣服可以嗎？會不會太不正式……？”
“阿、阿芷，我這發型可以嗎，我都說了去做一個發型，你非不讓……”
“阿、阿芷，你家裏都有什麽人，我怎麽稱呼？”
“對了，對了，你爸媽兇不兇？”
“……”
從停車場到家，小小的一段路，葉思菡喋喋不休，趙洛芷只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所以趙洛芷一邊耐心地哄慰她，一邊忍不住笑了一路。
“叮咚——”
門鈴響一下，葉思菡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嘭”地震動一下。
好在強烈地震動了兩下，門開了。
開門的是趙雅然。
“阿芷，思菡，來了！”
“姐。”趙洛芷喊。
葉思菡急忙乖巧跟上：“姐、姐！”
“進來吧，”趙雅然側開身子，讓兩人進來，“正好王媽快做好飯了。”
“爸，媽。”進了客廳，趙洛芷喊。
趙爸聞言，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茶杯，起身：“來了。”
趙媽也從書房裏走出來，摘了眼鏡，看到並肩的兩人，臉上看不出喜怒，只道：“先坐下休息休息吧。”
“爸，媽，這是思菡。”趙洛芷拉起葉思菡的手介紹。
果然，趙洛芷的父母想象中的不怒而威，自帶氣勢。
葉思菡張張嘴，顫顫地開口：“叔叔阿姨好！”
“你好，”趙爸臉上總算有了一抹溫和的笑意，“很有靈氣的一個姑娘。”
趙媽也彎彎嘴角，勉強笑了笑。
一頓飯，一家人吃得很和諧。
葉思菡時不時地歪頭悄悄瞅一瞅，她終於知道趙洛芷為什麽那麽優雅了。
因為他們一家人都很優雅。
吃飯時的坐姿、神情，夾菜的手勢，咀嚼的頻率，都這麽一張一弛，有風度有氣質。
這可有些難為葉思菡了，她平日裏隨意慣了。
雖然場合也註意言行舉止，但是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氛圍，她不敢大吃、也不敢小吃，不敢大動、也不敢小動，只覺得渾身別扭的緊。
終於一頓飯吃完了。
幾人轉戰客廳，茶水、瓜果上來，氛圍終於輕松了一些。
“事到如今，我和阿芷媽媽也不奢求別的，只希望阿芷快快樂樂的。”趙爸開口。
葉思菡急忙放下水杯，正襟危坐地保證：“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愛阿芷，不讓她傷心！”
大抵是被葉思菡拘謹的模樣逗笑了，趙爸趙媽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意。
“我和她爸工作太忙，從小陪伴阿芷的也不多——”
趙媽開口，想著囑咐兩句，但是看到葉思菡青春明媚的面孔，又說不下去了。
兩個花甲之年的老人向一個青春稚嫩的小姑娘絮絮叨叨，把自己女兒交給她……
不管怎麽看，這畫面都有些不和諧。
想了想，趙媽只道：“反正，你們兩個好好的，我們也放心了。”
“阿姨放心吧，我和阿芷經歷了很多，以後的日子，不管發生什麽，我們彼此都會不離不棄，我會愛她、疼她一生的。”葉思菡一字一句，好像背宣言一樣鄭重。
趙雅然看到兩人端坐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罷了，又好整以暇地問：“思菡，你喜歡阿芷什麽呀？”
葉思菡一楞，脫口而出：“都喜歡！哪裏都喜歡！”說著還兩眼放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趙洛芷。
趙洛芷輕輕撓了撓她的手心，嘴角漾起甜蜜羞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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