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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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葉思菡理智再次稍稍回歸，她也相信趙洛芷的人品。
但是在夏冉家見到的一幕，以及趙洛芷的那番話，明明就把她的思緒推進了死胡同，根本是無路可通的死局。
“她行李還在這兒，肯定會回來收拾啊，”蘇南看到衣架上趙洛芷的衣服，“等她回來，你別激動，和她好好聊一聊。”
蘇南這話，倒是又給了葉思菡一線希望。
“洛芷，喝點水吧，”夏冉端了溫水走過來，輕聲說，“你還要去收拾行李嗎，我陪你。”
趙洛芷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手裏緊握著項鏈和戒指，好像失了魂一般。
“洛芷……”夏冉柔聲開口，見她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趙洛芷轉了頭，兩眼空洞，面無表情的呢喃：“就幾件衣服而已，不去了……”
來時，她便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帶多少行李。
“洛芷，既然這樣，你不要太難過了，今晚好好睡一覺，”夏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內情，也是今日才知道她喜歡的人竟然是她的學生葉思菡，“或者我陪你喝兩杯？”
趙洛芷依然呆呆的，如木偶般。
腦海裏反覆回蕩著葉思菡通紅的雙眼，離開時傷心欲絕的背影，還有她那決絕的話“趙洛芷，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不想傷害葉思菡，一點兒也不想。
她寧願和葉思菡和平分手，讓葉思菡快樂得過以後的生活，寧願讓她去喜歡別人，鐘文瑄也好，其她人也好，只要是能給葉思菡幸福，她都願意含淚祝福。
可是她也太了解葉思菡，如果不通過這樣的方式，葉思菡根本不會放手。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只會連累葉家無辜的人。
可是葉思菡竟然說恨她！竟然說永遠都不原諒她！
不！
趙洛芷猛然起身，動作太急，一個踉蹌，不過她無暇顧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洛芷！”夏冉反應過來，急忙抓了把傘追上去，“你幹嘛去？我陪你！”
“我去收拾行李。”趙洛芷的聲音消失在雨夜裏。
此時已是深夜，雨“啪嗒啪嗒”地下著。
車前的雨刮器來回刷動著。
夏冉一邊觀察著前方的路況，一邊時不時的歪頭看看趙洛芷。
“洛芷，你真的打算去嗎？”
幾件衣服而已，趙洛芷不會放在心上，突然的決定無非是想再去見一眼。
趙洛芷呆楞地望著窗外，手裏依舊緊緊攥著項鏈和戒指。
她要去，她去見葉思菡一面，要親口聽到她說不恨自己。
車子在小區門口穩穩停下。
趙洛芷沒有下車的意思，夏冉試探地說：“洛芷，我陪你上去？”
“不用。”雖是這麽說，但人並沒有動。
“要是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們回去？你既然打算和她分手，那見不見又有什麽意義呢？”
沈默半晌，趙洛芷把項鏈和戒指塞進口袋，打開了車門，冒雨跑進了小區。
打開門，看到是趙洛芷，蘇南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側身讓她進來：“趙老師，你終於回來了，怎麽淋雨了，我去燒熱水，一會兒得洗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的。——我還沒見過思菡這個樣子的，你快去看看她，你們有什麽話好好聊一聊啊。”
一直未睡的葉思菡自然也是聽到了聲響，臥室門打開。
葉思菡站在門口，行將就木般，沒有一點兒生機。
“你們好好聊！”蘇南說完趕緊溜去洗手間開熱水器。
“我、我……”趙洛芷一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我來收拾行李。”
葉思菡聞言，似是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沒有吱聲，轉身進了房間，然後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趙洛芷默默地收拾著幾件衣服，不消一會兒，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她的痕跡。
她背對著葉思菡，心像被無數絲線纏繞著，越纏越緊，幾乎要窒息。
“阿芷！”看到人要走，葉思菡終是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帶著哭腔，“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地方？”
趙洛芷一怔，果然葉思菡太聰明了，又或者太了解自己了，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依然不願意相信自己背叛了她。
葉思菡的深情，黃琛和家人的威脅，如千斤重擔壓在心底，一呼一吸都要拼盡全力。
趙洛芷一時間只覺得像沈在黑暗的海底，怎麽游也見不到上方的光亮。
“沒有。”
趙洛芷不敢回頭，唯恐洩露了情緒，讓葉思菡看出端倪。
葉思菡眼眶裏的淚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她從背後緊緊抱住趙洛芷的腰，哭著說：“阿芷，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
趙洛芷的淚也忍不住滾落下來，她嗚咽著：“思思，對不起——”
“不！我不要聽對不起，我也不要你走！”葉思菡依然緊緊箍著她，“阿芷，你別不要我……”
趙洛芷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充滿了顫抖與無力：“思思，你放開我……”
“不！我不放！”
趙洛芷擡手，覆在葉思菡手上，使勁一用力，便掙開了。
她轉向葉思菡，捧著對方的臉，心疼不已：“思思，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恨你！”葉思菡孩子般說。
趙洛芷搖了搖頭：“思思，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能太貪心……”
“我願意和夏冉公平競爭。”
一向高傲優秀的葉思菡如今的姿態好像卑微到了塵埃裏。
她不在乎自己是替身，不在乎趙洛芷和夏冉發生的一切，只是努力又小心翼翼地渴求一個機會，一個趙洛芷不離開她的機會。
趙洛芷喉頭滾動，心口磨煉了千萬次的話，艱難的緩緩的吐出：“贗品怎麽和真品競爭呢？”
果然，聽到這話，葉思菡松了手，驚愕地望著趙洛芷，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難以言喻的悲痛。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空了，血液停止了流動，心臟停止了跳動。
“思思，你是一個很優秀很好的女孩子，以後會遇到更好的，不管是男是女，她們會比我更適合你，”趙洛芷望著失神的葉思菡，強忍刺骨的悲痛，“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處理好覆雜的感情關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葉思菡依然呆楞地望著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癡迷眷戀的臉，但此時只覺得陌生的很。
“我只希望你原諒我，不要恨我，”趙洛芷頓了頓，似是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你如果心裏恨我，我怎麽能安心幸福呢？”
說完緊緊咬住下唇。
這句話又是一刀，直直地刺進本來就千瘡百孔的肺腑。
葉思菡笑了，笑得悲涼，笑得絕望。
原來她今晚來讓自己原諒，只是為了安心的和夏冉在一起。
趙洛芷善良嗎？她善良的，不想傷害自己，不想讓自己心中有恨。
她殘忍嗎，也是殘忍的，殘忍到讓自己含笑祝福她和另一個人。
而自己呢？
還在守著最後一線希望，苦苦哀求她給自己一個機會。
多麽可笑！
多麽可憐！
多麽不可思議！
事到如今，苦苦糾纏還有什麽意義？
“你走吧，趙洛芷，”葉思菡眼淚似乎流幹了，“我不恨你，你走吧。”
她說完轉了身。
“思思……”趙洛芷張張嘴，想說什麽，終是作罷。
“真誠地……祝福、祝福你和夏冉，長長久久。”
趙洛芷走到門口，聽到葉思菡的最後一句話。
門關上的那一刻，淚再次失禁般淌了下來，趙洛芷走在雨裏，想象著葉思菡淋雨的身影，她沒有辦法改變、沒有辦法安慰，但是可以陪她一起淋雨，不是嗎？
想來緣淺，奈何情深。
從今以往，只剩回憶，只剩相思。
世界很大，大到你不是刻意去見一個人，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
時間太瘦，指縫太寬。
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三個春秋。
趙爸趕到醫院時，趙媽和葉思霏正在醫院的走廊上焦急的踱著步子。
“阿芷怎麽了？”因為著急，一路匆匆，趙爸的鬢角的些許銀發已經被汗水浸濕，“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
“還不知道呢，還在檢查，”趙洛然接話，“我也是下午接到學校電話，說阿芷正上著課呢，突然就暈倒了。”
趙媽絞著手指，一臉的擔憂與焦灼：“阿芷前段時間說脾胃不舒服，吃不下飯去，但是我帶她去看了中醫調理，後來覆查說沒事了。”
趙洛然急了，她看向趙媽，言辭懇切：“媽，你不要再逼阿芷了，她真的很痛苦！你就尊重她好不好？”
“你這是什麽話？我哪裏逼她了！”
“你知不知道阿芷這三年既要抗抑郁，又要抗焦慮，她因為在乎你，才選擇妥協，可是你呢？你真的在乎她嗎？”
聽到兩人的爭吵，趙爸出聲打斷：“然然，你在說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趙洛然正要開口，卻被趙媽厲聲喝住：“然然！”
趙爸看兩人神色，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緊盯著趙洛然，厲聲開口：“然然，你說！什麽事！”
趙洛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三年前發生的事，以及這三年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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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菡理智再次稍稍回歸，她也相信趙洛芷的人品。
但是在夏冉家見到的一幕，以及趙洛芷的那番話，明明就把她的思緒推進了死胡同，根本是無路可通的死局。
“她行李還在這兒，肯定會回來收拾啊，”蘇南看到衣架上趙洛芷的衣服，“等她回來，你別激動，和她好好聊一聊。”
蘇南這話，倒是又給了葉思菡一線希望。
“洛芷，喝點水吧，”夏冉端了溫水走過來，輕聲說，“你還要去收拾行李嗎，我陪你。”
趙洛芷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呆呆地，手裏緊握著項鏈和戒指，好像失了魂一般。
“洛芷……”夏冉柔聲開口，見她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趙洛芷轉了頭，兩眼空洞，面無表情的呢喃：“就幾件衣服而已，不去了……”
來時，她便已經做好離開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帶多少行李。
“洛芷，既然這樣，你不要太難過了，今晚好好睡一覺，”夏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內情，也是今日才知道她喜歡的人竟然是她的學生葉思菡，“或者我陪你喝兩杯？”
趙洛芷依然呆呆的，如木偶般。
腦海裏反覆回蕩著葉思菡通紅的雙眼，離開時傷心欲絕的背影，還有她那決絕的話“趙洛芷，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不想傷害葉思菡，一點兒也不想。
她寧願和葉思菡和平分手，讓葉思菡快樂得過以後的生活，寧願讓她去喜歡別人，鐘文瑄也好，其她人也好，只要是能給葉思菡幸福，她都願意含淚祝福。
可是她也太了解葉思菡，如果不通過這樣的方式，葉思菡根本不會放手。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只會連累葉家無辜的人。
可是葉思菡竟然說恨她！竟然說永遠都不原諒她！
不！
趙洛芷猛然起身，動作太急，一個踉蹌，不過她無暇顧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洛芷！”夏冉反應過來，急忙抓了把傘追上去，“你幹嘛去？我陪你！”
“我去收拾行李。”趙洛芷的聲音消失在雨夜裏。
此時已是深夜，雨“啪嗒啪嗒”地下著。
車前的雨刮器來回刷動著。
夏冉一邊觀察著前方的路況，一邊時不時的歪頭看看趙洛芷。
“洛芷，你真的打算去嗎？”
幾件衣服而已，趙洛芷不會放在心上，突然的決定無非是想再去見一眼。
趙洛芷呆楞地望著窗外，手裏依舊緊緊攥著項鏈和戒指。
她要去，她去見葉思菡一面，要親口聽到她說不恨自己。
車子在小區門口穩穩停下。
趙洛芷沒有下車的意思，夏冉試探地說：“洛芷，我陪你上去？”
“不用。”雖是這麽說，但人並沒有動。
“要是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們回去？你既然打算和她分手，那見不見又有什麽意義呢？”
沈默半晌，趙洛芷把項鏈和戒指塞進口袋，打開了車門，冒雨跑進了小區。
打開門，看到是趙洛芷，蘇南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側身讓她進來：“趙老師，你終於回來了，怎麽淋雨了，我去燒熱水，一會兒得洗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的。——我還沒見過思菡這個樣子的，你快去看看她，你們有什麽話好好聊一聊啊。”
一直未睡的葉思菡自然也是聽到了聲響，臥室門打開。
葉思菡站在門口，行將就木般，沒有一點兒生機。
“你們好好聊！”蘇南說完趕緊溜去洗手間開熱水器。
“我、我……”趙洛芷一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我來收拾行李。”
葉思菡聞言，似是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沒有吱聲，轉身進了房間，然後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趙洛芷默默地收拾著幾件衣服，不消一會兒，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她的痕跡。
她背對著葉思菡，心像被無數絲線纏繞著，越纏越緊，幾乎要窒息。
“阿芷！”看到人要走，葉思菡終是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帶著哭腔，“你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地方？”
趙洛芷一怔，果然葉思菡太聰明了，又或者太了解自己了，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依然不願意相信自己背叛了她。
葉思菡的深情，黃琛和家人的威脅，如千斤重擔壓在心底，一呼一吸都要拼盡全力。
趙洛芷一時間只覺得像沈在黑暗的海底，怎麽游也見不到上方的光亮。
“沒有。”
趙洛芷不敢回頭，唯恐洩露了情緒，讓葉思菡看出端倪。
葉思菡眼眶裏的淚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來，她從背後緊緊抱住趙洛芷的腰，哭著說：“阿芷，你不要走，我不讓你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
趙洛芷的淚也忍不住滾落下來，她嗚咽著：“思思，對不起——”
“不！我不要聽對不起，我也不要你走！”葉思菡依然緊緊箍著她，“阿芷，你別不要我……”
趙洛芷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充滿了顫抖與無力：“思思，你放開我……”
“不！我不放！”
趙洛芷擡手，覆在葉思菡手上，使勁一用力，便掙開了。
她轉向葉思菡，捧著對方的臉，心疼不已：“思思，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恨你！”葉思菡孩子般說。
趙洛芷搖了搖頭：“思思，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不能太貪心……”
“我願意和夏冉公平競爭。”
一向高傲優秀的葉思菡如今的姿態好像卑微到了塵埃裏。
她不在乎自己是替身，不在乎趙洛芷和夏冉發生的一切，只是努力又小心翼翼地渴求一個機會，一個趙洛芷不離開她的機會。
趙洛芷喉頭滾動，心口磨煉了千萬次的話，艱難的緩緩的吐出：“贗品怎麽和真品競爭呢？”
果然，聽到這話，葉思菡松了手，驚愕地望著趙洛芷，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難以言喻的悲痛。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空了，血液停止了流動，心臟停止了跳動。
“思思，你是一個很優秀很好的女孩子，以後會遇到更好的，不管是男是女，她們會比我更適合你，”趙洛芷望著失神的葉思菡，強忍刺骨的悲痛，“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處理好覆雜的感情關系，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葉思菡依然呆楞地望著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癡迷眷戀的臉，但此時只覺得陌生的很。
“我只希望你原諒我，不要恨我，”趙洛芷頓了頓，似是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你如果心裏恨我，我怎麽能安心幸福呢？”
說完緊緊咬住下唇。
這句話又是一刀，直直地刺進本來就千瘡百孔的肺腑。
葉思菡笑了，笑得悲涼，笑得絕望。
原來她今晚來讓自己原諒，只是為了安心的和夏冉在一起。
趙洛芷善良嗎？她善良的，不想傷害自己，不想讓自己心中有恨。
她殘忍嗎，也是殘忍的，殘忍到讓自己含笑祝福她和另一個人。
而自己呢？
還在守著最後一線希望，苦苦哀求她給自己一個機會。
多麽可笑！
多麽可憐！
多麽不可思議！
事到如今，苦苦糾纏還有什麽意義？
“你走吧，趙洛芷，”葉思菡眼淚似乎流幹了，“我不恨你，你走吧。”
她說完轉了身。
“思思……”趙洛芷張張嘴，想說什麽，終是作罷。
“真誠地……祝福、祝福你和夏冉，長長久久。”
趙洛芷走到門口，聽到葉思菡的最後一句話。
門關上的那一刻，淚再次失禁般淌了下來，趙洛芷走在雨裏，想象著葉思菡淋雨的身影，她沒有辦法改變、沒有辦法安慰，但是可以陪她一起淋雨，不是嗎？
想來緣淺，奈何情深。
從今以往，只剩回憶，只剩相思。
世界很大，大到你不是刻意去見一個人，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
時間太瘦，指縫太寬。
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三個春秋。
趙爸趕到醫院時，趙媽和葉思霏正在醫院的走廊上焦急的踱著步子。
“阿芷怎麽了？”因為著急，一路匆匆，趙爸的鬢角的些許銀發已經被汗水浸濕，“好好的怎麽會暈倒呢？”
“還不知道呢，還在檢查，”趙洛然接話，“我也是下午接到學校電話，說阿芷正上著課呢，突然就暈倒了。”
趙媽絞著手指，一臉的擔憂與焦灼：“阿芷前段時間說脾胃不舒服，吃不下飯去，但是我帶她去看了中醫調理，後來覆查說沒事了。”
趙洛然急了，她看向趙媽，言辭懇切：“媽，你不要再逼阿芷了，她真的很痛苦！你就尊重她好不好？”
“你這是什麽話？我哪裏逼她了！”
“你知不知道阿芷這三年既要抗抑郁，又要抗焦慮，她因為在乎你，才選擇妥協，可是你呢？你真的在乎她嗎？”
聽到兩人的爭吵，趙爸出聲打斷：“然然，你在說什麽？發生什麽事了？”
趙洛然正要開口，卻被趙媽厲聲喝住：“然然！”
趙爸看兩人神色，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緊盯著趙洛然，厲聲開口：“然然，你說！什麽事！”
趙洛然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將三年前發生的事，以及這三年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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