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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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門鈴響起時，為了葉思霏那句“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葉媽還在和葉思霏爭執不休。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應該是思思回來，我去開門，”葉爸起身，又不忘轉頭囑咐，“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別著急。”
葉思霏丈夫知道事態比較嚴重，又想到自己畢竟是葉家女婿，確實不方便插手發表意見，所以匆匆吃了口午飯，便帶著寶寶先回家了。
“思思！你——”開了門，葉爸正要開口說什麽，突然看到她身旁的趙洛芷，先是一楞，似乎是猜到了身份，趕緊笑著讓兩人進來。
看到來人，同樣楞住的還有葉媽和葉思霏。
“爸，媽，姐姐，”葉思菡喊了人，然後趕緊介紹，“這是趙老師，姐姐見過的。”
趙洛芷溫婉淺笑，一一打了招呼。
葉媽和葉思霏還沒從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這片刻功夫竟然直接看到當事人了。
一時間，竟呆呆地忘了反應。
還是葉爸反應快，他趕緊請趙洛芷坐下，然後笑吟吟地說：“趙老師快請坐，思思高中那會兒，總是提到您，說您對她很好。”然後又戳了戳發楞的葉媽。
葉媽回過神來：“啊，對，趙老師，您喝點什麽，我去倒。”說著便起身。
趙洛芷也跟著起身，有些局促不安：“阿姨，您不要客氣，也不要忙活了。”
葉思菡拉著趙洛芷坐下，嘿嘿笑著：“爸、媽，我和趙老師現在是好朋友，她不是來家訪的，就是來我們家玩一玩的。”
幾人一怔，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家長對於老師的本能反應，家長對老師的本能禮貌，使得雙方都有些拘謹。
“爸、媽，你們都吃午飯了嗎，好餓啊！”葉思菡揉著肚子。
“等你回來呢，那我們趕緊開飯吧！”葉思霏起身，客氣地謙讓著趙洛芷：“趙老師，我們移步餐廳吃飯吧。”
葉思菡也下意識地拉起趙洛芷的手。
其他人的目光登時就落在相牽的手上，時光似乎靜止了般。
趙洛芷後知後覺，急忙不好意思地掙開了手。
一頓飯，大家吃得各懷心思。
偶爾開口，也都是圍繞著葉思菡上學那會兒的事。
一家人看葉思菡雖然在聊天，但手卻無意識地給趙洛芷挑著菜夾，三人不著痕跡地面面相覷，之前認為所有匪夷所思的猜想好像都得到了驗證。
不過念及趙洛芷在，他們也不方便直接問出口，只好佯裝不了解內情。
“媽，你打電話找我來說有急事，什麽事啊？”葉思菡吃了個半飽，才想起來問。
“哦，”葉媽眨了眨眼，腦袋快速閃了閃，“那個，那個……”又看向葉爸，“什麽事來？不是你讓我打電話讓思思回來的嗎？”
“啊？我？”突然接到鍋，葉爸訕訕笑著，突然靈光一閃，“那什麽，你外婆打電話，說想你啦，讓你有空回家，下個月你外公八十歲大壽，別忘了提前和公司請假。”
“就這事啊？”葉思菡舒了口氣，她就知道，葉媽說得緊急，每次都是小題大做。
“怎麽，這不算大事啊？”葉媽白了她一眼。
“算算算，當然算！”葉思菡哈哈笑著，“這我怎麽會忘呢，不用提醒也不會忘啦！——啊呀！”
正說著話，突然驚呼一聲，然後手捂住了嘴。
“怎麽了？”旁邊的趙洛芷急忙關切地去看。
“葡萄籽磕著牙了！”葉思菡齜牙咧嘴。
“快先吐出來，”趙洛芷也沒有多想，下意識地用手去接葡萄籽，然後才掰著她的嘴瞧了瞧，“要不要緊？”
葉思菡搖搖頭：“不要緊，不要緊……”還不忘倒吸一口氣。
趙洛芷又急忙遞給她一杯水漱了漱口。
忙活完，趙洛芷一轉頭，才看到三人驚疑的眼神，想到什麽，她臉不自然地浮起一抹紅暈。
葉思霏手裏拿著沒來得及用的紙巾，呆楞片刻，才把紙巾又放回桌上。
葉媽是呆楞片刻，把倒好的水的水杯放下。
“我沒事兒，就是硌了一下，咬著腮了。”葉思菡咧嘴笑笑。
三人又沈默地吃起了飯。
半晌，葉媽還是擡頭，忍不住責怪：“思思，你怎麽直接把葡萄吐到人家趙老師手上了，不禮貌！”
“啊？”葉思菡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撓了撓頭，“忘記了！”
看到葉爸葉媽嚴肅的目光，葉思菡明眸一轉，看向趙洛芷，有模有樣地作了個揖，然後乖巧地說：“趙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抿抿嘴，委屈乖巧的望著她。
“不、不是，沒事兒，”趙洛芷笑著搖搖頭，看到葉思菡眉眼間隱藏的笑意，才知道她這是守著家人故意逗自己呢，於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啊呀！”葉思菡又忍不住吃痛驚呼一聲。
“又硌到了？”葉媽忙問。
“不是，嘿嘿。”
葉思菡傻乎乎地笑了笑，是趙洛芷桌下的手捏了她的大腿，她不甘示弱地抓住趙洛芷的手，撓了撓她的手心。
吃過午飯，又在客廳坐著聊了聊天，趙洛芷便實在坐不住了，便找了理由要離開，這如坐針氈的感覺真不好受。
葉思菡要陪著走，被葉媽喊住。
“思思，人家趙老師有工作要忙，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沒事兒啊，我不會打擾的，我——”
“思思！”葉媽語氣嚴肅起來。
趙洛芷急忙解圍：“思菡，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在家多陪陪家人。”
轉身擡眸，不經意看到三人的覆雜的眼神，想到飯間種種表現，趙洛芷思緒一頓，心中不由得惶惶起來。
難道不是拘謹和客套？
難道是他們察覺到了自己和思菡的關系嗎？
想到這一點，趙洛芷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了，不過為了不讓葉思菡看出來，她連忙止住幾人相送，匆匆驅車離開了小區。
送趙洛芷走後，葉思菡喝了口水，往沙發上一靠，正想著問問外公的八十歲大壽打算怎麽過，一擡頭，就看到三人在擠眉弄眼，小聲嘟囔。
“你說！”葉媽胳膊肘戳了戳旁邊人。
葉爸顯然也是不好意思開口，又低聲道：“還是你說吧！”
葉思霏看二老扭扭捏捏的都不好意思開口，嘆了口氣，唉！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啊！她輕咳兩聲，正襟危坐，佯裝隨意地問：“思思，你談的戀愛怎麽樣了？”
“挺好的呀。”葉思菡笑容滿面。
“什麽時候帶回家來讓我們認識認識呀，也好給你把把關？”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得問問她的想法。”
葉思霏眉宇微蹙，正沈吟著怎麽一步步引入主題：“她——”
看到葉思霏也嘰嘰歪歪的，葉媽實在忍不住了，開門見山問：“你談的對象是不是剛才的趙老師？”
葉思菡一驚：“啊？媽，你怎麽知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葉媽又生氣又無語：“你——，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能喜歡趙老師呢？”
“我為什麽不能喜歡她呢？媽，你都不知道她都有多好！”葉思菡眨著無辜的明眸，好似在談一件很認真的事兒。
看到葉媽敗下陣來，葉爸上陣，他溫和道：“思思，她是你老師，這師生戀自古以來就是禁忌啊。”
“那是以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老師了啊，而且我們師生關系存續期間是很純粹的，我們今年才在一起的。”
葉媽急道：“你是女孩子，你怎麽能喜歡她？再說，人家都結婚了。”
“女孩子為什麽不能喜歡女孩子？法律又沒有規定！再說，阿芷已經離婚了，”頓了頓，葉思菡又急忙補充，“阿芷和她丈夫早就離婚了，是她先夫出軌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法律是沒有規定，但是公序良俗不允許，社會公德不允許！”葉爸循循善誘。
葉思菡也不甘示弱，見招拆招：“公序良俗條條框框那麽多，要是都顧及，那人不得累死啊！再說了，我就來世間走這麽一遭，當然先為自己活，我又沒有犯法，也沒有殺人放火，我只是喜歡阿芷而已，有什麽錯？我有什麽錯？”
葉爸有些洩氣，轉念一想，又道：“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你難道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嗎？不在乎家人了嗎？”
“我當然在乎啊，我愛你們，你們也愛我，所以如果我過得開心幸福，你們難道不是也會開心幸福嗎？難道你們希望我每天過得痛苦抑郁？”
“你——”葉爸被葉思菡敏捷的思維和能言善辯搞得有些無奈，“思思，你還小，可能只是一時糊塗——”
“愛一個人為什麽會糊塗呢？”葉思菡不解，“我是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難道我還能不知道自己的感受嗎？爸爸，你當年追媽媽的時候，媽媽才二十歲啊！你這才大學就開始談情說愛了，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後才談戀愛的！”
“噗——”葉思霏剛入口的水瞬間吐了出來，她看到二老被葉思菡反駁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急忙加入陣營，“思思，趙老師比你大很多啊，這有年齡差距會有代溝的，你現在可能只是一時新鮮，可能過兩年就會後悔了。”
“我和阿芷一點兒代溝也沒有，”葉思菡不假思索，而後挑眉笑道，“而且阿芷在我心裏永遠只有十八歲！再說了，姐夫比你還大八歲呢，日子不也過得很好。”
“你——”葉思霏氣結，只好又默默地端起茶水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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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時，為了葉思霏那句“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葉媽還在和葉思霏爭執不休。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應該是思思回來，我去開門，”葉爸起身，又不忘轉頭囑咐，“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別著急。”
葉思霏丈夫知道事態比較嚴重，又想到自己畢竟是葉家女婿，確實不方便插手發表意見，所以匆匆吃了口午飯，便帶著寶寶先回家了。
“思思！你——”開了門，葉爸正要開口說什麽，突然看到她身旁的趙洛芷，先是一楞，似乎是猜到了身份，趕緊笑著讓兩人進來。
看到來人，同樣楞住的還有葉媽和葉思霏。
“爸，媽，姐姐，”葉思菡喊了人，然後趕緊介紹，“這是趙老師，姐姐見過的。”
趙洛芷溫婉淺笑，一一打了招呼。
葉媽和葉思霏還沒從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這片刻功夫竟然直接看到當事人了。
一時間，竟呆呆地忘了反應。
還是葉爸反應快，他趕緊請趙洛芷坐下，然後笑吟吟地說：“趙老師快請坐，思思高中那會兒，總是提到您，說您對她很好。”然後又戳了戳發楞的葉媽。
葉媽回過神來：“啊，對，趙老師，您喝點什麽，我去倒。”說著便起身。
趙洛芷也跟著起身，有些局促不安：“阿姨，您不要客氣，也不要忙活了。”
葉思菡拉著趙洛芷坐下，嘿嘿笑著：“爸、媽，我和趙老師現在是好朋友，她不是來家訪的，就是來我們家玩一玩的。”
幾人一怔，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家長對於老師的本能反應，家長對老師的本能禮貌，使得雙方都有些拘謹。
“爸、媽，你們都吃午飯了嗎，好餓啊！”葉思菡揉著肚子。
“等你回來呢，那我們趕緊開飯吧！”葉思霏起身，客氣地謙讓著趙洛芷：“趙老師，我們移步餐廳吃飯吧。”
葉思菡也下意識地拉起趙洛芷的手。
其他人的目光登時就落在相牽的手上，時光似乎靜止了般。
趙洛芷後知後覺，急忙不好意思地掙開了手。
一頓飯，大家吃得各懷心思。
偶爾開口，也都是圍繞著葉思菡上學那會兒的事。
一家人看葉思菡雖然在聊天，但手卻無意識地給趙洛芷挑著菜夾，三人不著痕跡地面面相覷，之前認為所有匪夷所思的猜想好像都得到了驗證。
不過念及趙洛芷在，他們也不方便直接問出口，只好佯裝不了解內情。
“媽，你打電話找我來說有急事，什麽事啊？”葉思菡吃了個半飽，才想起來問。
“哦，”葉媽眨了眨眼，腦袋快速閃了閃，“那個，那個……”又看向葉爸，“什麽事來？不是你讓我打電話讓思思回來的嗎？”
“啊？我？”突然接到鍋，葉爸訕訕笑著，突然靈光一閃，“那什麽，你外婆打電話，說想你啦，讓你有空回家，下個月你外公八十歲大壽，別忘了提前和公司請假。”
“就這事啊？”葉思菡舒了口氣，她就知道，葉媽說得緊急，每次都是小題大做。
“怎麽，這不算大事啊？”葉媽白了她一眼。
“算算算，當然算！”葉思菡哈哈笑著，“這我怎麽會忘呢，不用提醒也不會忘啦！——啊呀！”
正說著話，突然驚呼一聲，然後手捂住了嘴。
“怎麽了？”旁邊的趙洛芷急忙關切地去看。
“葡萄籽磕著牙了！”葉思菡齜牙咧嘴。
“快先吐出來，”趙洛芷也沒有多想，下意識地用手去接葡萄籽，然後才掰著她的嘴瞧了瞧，“要不要緊？”
葉思菡搖搖頭：“不要緊，不要緊……”還不忘倒吸一口氣。
趙洛芷又急忙遞給她一杯水漱了漱口。
忙活完，趙洛芷一轉頭，才看到三人驚疑的眼神，想到什麽，她臉不自然地浮起一抹紅暈。
葉思霏手裏拿著沒來得及用的紙巾，呆楞片刻，才把紙巾又放回桌上。
葉媽是呆楞片刻，把倒好的水的水杯放下。
“我沒事兒，就是硌了一下，咬著腮了。”葉思菡咧嘴笑笑。
三人又沈默地吃起了飯。
半晌，葉媽還是擡頭，忍不住責怪：“思思，你怎麽直接把葡萄吐到人家趙老師手上了，不禮貌！”
“啊？”葉思菡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撓了撓頭，“忘記了！”
看到葉爸葉媽嚴肅的目光，葉思菡明眸一轉，看向趙洛芷，有模有樣地作了個揖，然後乖巧地說：“趙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抿抿嘴，委屈乖巧的望著她。
“不、不是，沒事兒，”趙洛芷笑著搖搖頭，看到葉思菡眉眼間隱藏的笑意，才知道她這是守著家人故意逗自己呢，於是，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啊呀！”葉思菡又忍不住吃痛驚呼一聲。
“又硌到了？”葉媽忙問。
“不是，嘿嘿。”
葉思菡傻乎乎地笑了笑，是趙洛芷桌下的手捏了她的大腿，她不甘示弱地抓住趙洛芷的手，撓了撓她的手心。
吃過午飯，又在客廳坐著聊了聊天，趙洛芷便實在坐不住了，便找了理由要離開，這如坐針氈的感覺真不好受。
葉思菡要陪著走，被葉媽喊住。
“思思，人家趙老師有工作要忙，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沒事兒啊，我不會打擾的，我——”
“思思！”葉媽語氣嚴肅起來。
趙洛芷急忙解圍：“思菡，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在家多陪陪家人。”
轉身擡眸，不經意看到三人的覆雜的眼神，想到飯間種種表現，趙洛芷思緒一頓，心中不由得惶惶起來。
難道不是拘謹和客套？
難道是他們察覺到了自己和思菡的關系嗎？
想到這一點，趙洛芷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了，不過為了不讓葉思菡看出來，她連忙止住幾人相送，匆匆驅車離開了小區。
送趙洛芷走後，葉思菡喝了口水，往沙發上一靠，正想著問問外公的八十歲大壽打算怎麽過，一擡頭，就看到三人在擠眉弄眼，小聲嘟囔。
“你說！”葉媽胳膊肘戳了戳旁邊人。
葉爸顯然也是不好意思開口，又低聲道：“還是你說吧！”
葉思霏看二老扭扭捏捏的都不好意思開口，嘆了口氣，唉！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啊！她輕咳兩聲，正襟危坐，佯裝隨意地問：“思思，你談的戀愛怎麽樣了？”
“挺好的呀。”葉思菡笑容滿面。
“什麽時候帶回家來讓我們認識認識呀，也好給你把把關？”
“當然可以啊，不過我得問問她的想法。”
葉思霏眉宇微蹙，正沈吟著怎麽一步步引入主題：“她——”
看到葉思霏也嘰嘰歪歪的，葉媽實在忍不住了，開門見山問：“你談的對象是不是剛才的趙老師？”
葉思菡一驚：“啊？媽，你怎麽知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葉媽又生氣又無語：“你——，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能喜歡趙老師呢？”
“我為什麽不能喜歡她呢？媽，你都不知道她都有多好！”葉思菡眨著無辜的明眸，好似在談一件很認真的事兒。
看到葉媽敗下陣來，葉爸上陣，他溫和道：“思思，她是你老師，這師生戀自古以來就是禁忌啊。”
“那是以前，她現在已經不是我老師了啊，而且我們師生關系存續期間是很純粹的，我們今年才在一起的。”
葉媽急道：“你是女孩子，你怎麽能喜歡她？再說，人家都結婚了。”
“女孩子為什麽不能喜歡女孩子？法律又沒有規定！再說，阿芷已經離婚了，”頓了頓，葉思菡又急忙補充，“阿芷和她丈夫早就離婚了，是她先夫出軌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法律是沒有規定，但是公序良俗不允許，社會公德不允許！”葉爸循循善誘。
葉思菡也不甘示弱，見招拆招：“公序良俗條條框框那麽多，要是都顧及，那人不得累死啊！再說了，我就來世間走這麽一遭，當然先為自己活，我又沒有犯法，也沒有殺人放火，我只是喜歡阿芷而已，有什麽錯？我有什麽錯？”
葉爸有些洩氣，轉念一想，又道：“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你難道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嗎？不在乎家人了嗎？”
“我當然在乎啊，我愛你們，你們也愛我，所以如果我過得開心幸福，你們難道不是也會開心幸福嗎？難道你們希望我每天過得痛苦抑郁？”
“你——”葉爸被葉思菡敏捷的思維和能言善辯搞得有些無奈，“思思，你還小，可能只是一時糊塗——”
“愛一個人為什麽會糊塗呢？”葉思菡不解，“我是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難道我還能不知道自己的感受嗎？爸爸，你當年追媽媽的時候，媽媽才二十歲啊！你這才大學就開始談情說愛了，我好歹也是大學畢業後才談戀愛的！”
“噗——”葉思霏剛入口的水瞬間吐了出來，她看到二老被葉思菡反駁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急忙加入陣營，“思思，趙老師比你大很多啊，這有年齡差距會有代溝的，你現在可能只是一時新鮮，可能過兩年就會後悔了。”
“我和阿芷一點兒代溝也沒有，”葉思菡不假思索，而後挑眉笑道，“而且阿芷在我心裏永遠只有十八歲！再說了，姐夫比你還大八歲呢，日子不也過得很好。”
“你——”葉思霏氣結，只好又默默地端起茶水繼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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