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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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你和你們鐘總關系不錯呀。”鐘文瑄走後，趙洛芷淺笑著說。
葉思菡從手機上擡起頭：“沒有了，她這個人只要不是工作的時候，還都蠻好說話的。——嗳，車還有三分鐘才到呢，就堵在這裏了。”
說著，把手機遞到趙洛芷眼前：“阿芷，你餓不餓？要不我回公司給你拿點零食墊墊肚子吧？”
趙洛芷的目光並未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依然繼續方才的話題：“要是關系不錯，她怎麽會知道你在租房子呢？”
“不是知道我，是新來的實習生茶餘飯後討論過，她可能聽到了嘛，”葉思菡一頓，智商回歸，她這才收回關註打車的思緒，親昵的挽上趙洛芷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阿芷，你是在吃醋麽？”
“你哪只耳朵聽出來的？”趙洛芷挑眉，笑著看她。
葉思菡擡手捏著左耳靠近她：“這只聽到的，”然後又調皮的轉了頭，捏著右耳，“這只也聽到了！”
“噗嗤——”趙洛芷被她俏皮搞笑的模樣逗樂了，看到眼前可愛精巧的耳朵，若不是在外面，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阿芷，話可以亂說，醋可不能亂吃，”葉思菡晃著她的胳膊，想到什麽，又湊近她悄咪咪地說，“再說了，鐘總可是有未婚夫的，要是知道背後有人造她謠，那以後我在公司分分鐘就over了。”
聽到葉思菡的話，趙洛芷心裏並未覺得輕松，想到什麽，心裏反而有些悵然。
“阿芷，你怎麽啦？”
趙洛芷抿嘴笑笑：“沒事兒，就是有些奇怪，她竟然知道我們的關系，”頓了一下，“我是說師生關系。”
葉思菡恍然大悟，急忙解釋：“嗨，那有什麽奇怪的，之前我手機屏幕是你照片，同事偶然看到都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我就實話實說嘍！”
趙洛芷心裏的酸澀這才稍稍消減了一些。
“你就放心吧，我心裏只有一個人，而且你最清楚啦，對不對？”
趙洛芷挑眉：“人心隔著肚皮，你心裏有誰，我怎麽會清楚呢？”
“啊？”葉思菡急忙兩手捂住胸膛，做出誇張的表情，“太傷心了，傷透心了……”
趙洛芷被她逗得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來，我瞧瞧，看傷成什麽樣了？”說著還作勢去拉扯她的小衫，“不行去醫院，讓醫生開膛破肚瞅一瞅吧？”
“開膛破肚？”葉思菡張大了嘴，“這也太狠了吧，阿芷，你不愛我了，嗚嗚嗚，傷透心了……”
趙洛芷嘻嘻笑著：“誰愛你啦，自作多情。”
“當然是你愛我，你的心告訴我的。”
“自作多情，”趙洛芷捏了捏她的鼻子，“自戀。”
葉思菡湊過去，趴在她的心口處，佯裝聽得真切：“你看嘛，明明在說愛我，而且說的很大聲呢！”
“嗨，不要鬧了，在外面呢，註意形象啦。”趙洛芷嗔嗔的拍了拍她的背。
“那回酒店了，再好好聽。”
葉思菡話一出口，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好在嬉笑打鬧間，打的出租車來了。
趙洛芷急忙斂了笑意，和葉思菡上了車。
時值盛夏，天格外的熱。
路兩旁郁郁蔥蔥的林木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吃過午飯，外面驕陽似火，肯定是待不了，葉思菡本想陪著趙洛芷去看電影，但看到趙洛芷眉眼間的倦意。
她體貼的問：“阿芷，你累了麽？”
趙洛芷微微點頭，扶了一下額頭：“有點兒，昨晚沒睡好。”
“那我們回酒店休息吧，”葉思菡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打著的遮陽傘一直偏向她那方，“昨晚是情緒波動太大，所以失眠了嗎？”
趙洛芷臉一紅，瞪她：“誰像你哦，呼呼大睡！”
葉思菡咧嘴笑著：“那今晚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好不好？”
“貧嘴。”
兩人回了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到了酒店大堂，葉思菡一邊收遮陽傘一邊說：“阿芷，回去休息會兒，要是你覺得不累了，咱們去海邊看日落，好不好？”
趙洛芷點點頭：“好啊，聽你安排。”
“真是乖啦！”葉思菡咧嘴一笑，撫撫她的頭發。
趙洛芷抿嘴，嬌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沒大沒小。”
明明自己比她大九歲，但和葉思菡在在一起，趙洛芷總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兒。
行為方式、思維方式都變得幼稚起來，想到這一點，她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
“嗡嗡嗡——”這時，葉思菡的手機振動起來。
想到進入電梯沒信號，她拉著趙洛芷的手在大堂角落的沙發上坐下，然後急忙接通了電話。
“阿南，怎麽了？”
蘇南，是和葉思菡實習期一起轉正的另一個攝影師。
“思菡，告訴你個好消息，下個月的深圳服裝秀，鐘總說派咱們兩個去，說是給我們兩個鍛煉的機會，”蘇南的語氣很激動，“而且品牌商和模特也同意了。”
葉思菡大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鐘總還沒正式下通知，是下午在茶水間，她助理說的，”蘇南挑眉，嘻嘻笑著，“思菡，我是沾了你的光哦。”
“什麽沾了我的光？”
“你難道看不出來，鐘總格外關照你嗎？”
“我覺得這完全是你無中生有，多想了，”察覺到趙洛芷抽回了手，葉思菡鄭重其事的解釋，“鐘總大概覺得校友學妹，所以親切點，但是該訓得時候還是訓啊，你忘了上次因為曝光問題被客戶投訴的事了？”
葉思菡剛進滄海傳媒時，有一次公司攝影師都被派出去工作了，她就臨時上陣，給模特拍了一組雜志封面。
結果怎麽拍，雜志和模特都不滿意。
模特很有想法，但是拍照需要攝影師和模特相互配合，爭執下的結果就是拍不出滿意照片。
然後葉思菡被投訴了。
鐘文瑄狠狠地罵了她一頓，還扣了一個周的實習工資。
“也是，”蘇南似乎也想起來，“鐘總真真的是鐵面無私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工作的事兒，葉思菡才掛了電話。
手下意識地去牽趙洛芷的，然而卻發現對方已經起身，徑直往電梯處走去。
“阿芷，等等我。”葉思菡小跑著追上去。
電梯穩穩上行，葉思菡見趙洛芷不說話，只以為她累了，於是也乖乖的閉了嘴。
趙洛芷瞇著眼，看似在小憩，實在心頭百轉千回。
盡管葉思菡說一直愛的人是她，可是這都過了四年了。
她對葉思菡的印象還停留在中學階段，那個穿著藍白校服、意氣風發的少女。
這幾個月的幾次相處，趙洛芷才慢慢意識到了她的生活圈。
葉思菡的學校，她是陌生的。
葉思菡的同學朋友，她是陌生的。
葉思菡的工作，她也是陌生的。
那她對自己呢？
是真的喜歡，還是高中暗戀的執念？
她喜歡的是曾經印象中的高一語文老師，還是眼前鮮活的趙洛芷呢？
趙洛芷不得不承認，她有些糾結，有些糊塗。
她曾經聽說過一句話，說真心愛一個人，是時常患得患失的。
就像那個鐘文瑄，盡管葉思菡一直在清晰明白的扯清關系。
但是趙洛芷還是難免會多想。
她們在同一家公司，鐘文瑄是她的上司，能力美貌皆是上品，相處久了，葉思菡會發現新的世界，發現新的美嗎？
那個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平凡普通呢。
“叮——”電梯在33樓開了。
“阿芷，到了，”葉思菡拉起她的手，歡快的出了電梯，“你一會兒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我們去看夕陽吧，之前每次去海邊看日落，我都在想，要是你也在，那多好啊！”
葉思菡一如既往嘰嘰喳喳的說著，她自然是不知道，電梯裏幾分鐘的光景，趙洛芷腦海裏已經上演了好幾處戲。
“嘭——”刷卡進門，門一關。
葉思菡正要去燒水喝，突然一股力使來，她就被推到門口的墻上，腦袋枕著手，倒是沒有撞到墻。
“嗳——”葉思菡下意識的驚呼一聲，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顏，“阿芷，怎麽啦？”
“你說你心裏只愛著一個人，是誰？”
葉思菡聞言，先是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胳膊一圈，把趙洛芷攬進懷裏，額頭抵著她的，深情真摯：“阿芷，我愛你，這一生只愛你一個。”
“真的嗎？”
葉思菡一怔，稍稍拉開些距離，神色有些急：“你不相信我？”
趙洛芷垂了眼眸。
葉思菡見她如此，心中更急了，雙手扶上她的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阿芷，我愛你，你不相信嗎？”
“我相信你，”趙洛芷撫著她的臉，眉宇微蹙，“就是忽然覺得我對你的生活、對你的工作都很陌生，我缺失了你大學的四年……而且，我比你大很多，你見過了更美的風景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趙洛芷搖著頭，有些語無倫次。
盡管趙洛芷寥寥數語，且沒有任何的頭緒，但是葉思菡卻聽明白了。
“阿芷，”葉思菡緊緊的抱她在懷裏，“我知道你的顧慮，你的擔心，我想說，我愛你，不是突發奇想，只不過是早早種下的種子，如今破土而出發芽了，也許是從高一第一眼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見到你，也許是高一的某個瞬間，你就深深走進了我的心裏，只不過我後知後覺而已。”
“至於什麽風景，阿芷，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唯一的，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你。”
“關於年齡，你有你的顧慮，我也有我的顧慮，我也會擔心，擔心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會好好努力。”
趙洛芷不吱聲，倚在她的懷裏，認真地聽著她的肺腑之言。
葉思菡說完，半晌不見趙洛芷有動靜，她微微推開距離：“阿芷，你有在聽我說嗎？”
“原來你高一就想著早戀了。”
“啊？”葉思菡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懵了一下，“什麽？”
“我說幸好你後知後覺，不然高中你未成年，要是被你班主任發現這心思，我怕是也跟著遭殃了。”
葉思菡“噗嗤”笑了，她又緊緊抱住趙洛芷：“阿芷，你怎麽這麽可愛，你的關註點怎麽這麽新奇獨特，哈哈哈……”
“不許笑啦！”趙洛芷擡手去捂她的嘴。
葉思菡逮住機會親了一下她的手。
四目相對，情意流轉，兩人又情不自禁地擁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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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菡從手機上擡起頭：“沒有了，她這個人只要不是工作的時候，還都蠻好說話的。——嗳，車還有三分鐘才到呢，就堵在這裏了。”
說著，把手機遞到趙洛芷眼前：“阿芷，你餓不餓？要不我回公司給你拿點零食墊墊肚子吧？”
趙洛芷的目光並未在手機屏幕上停留，依然繼續方才的話題：“要是關系不錯，她怎麽會知道你在租房子呢？”
“不是知道我，是新來的實習生茶餘飯後討論過，她可能聽到了嘛，”葉思菡一頓，智商回歸，她這才收回關註打車的思緒，親昵的挽上趙洛芷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阿芷，你是在吃醋麽？”
“你哪只耳朵聽出來的？”趙洛芷挑眉，笑著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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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趙洛芷被她俏皮搞笑的模樣逗樂了，看到眼前可愛精巧的耳朵，若不是在外面，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阿芷，話可以亂說，醋可不能亂吃，”葉思菡晃著她的胳膊，想到什麽，又湊近她悄咪咪地說，“再說了，鐘總可是有未婚夫的，要是知道背後有人造她謠，那以後我在公司分分鐘就over了。”
聽到葉思菡的話，趙洛芷心裏並未覺得輕松，想到什麽，心裏反而有些悵然。
“阿芷，你怎麽啦？”
趙洛芷抿嘴笑笑：“沒事兒，就是有些奇怪，她竟然知道我們的關系，”頓了一下，“我是說師生關系。”
葉思菡恍然大悟，急忙解釋：“嗨，那有什麽奇怪的，之前我手機屏幕是你照片，同事偶然看到都還以為是哪個明星呢！我就實話實說嘍！”
趙洛芷心裏的酸澀這才稍稍消減了一些。
“你就放心吧，我心裏只有一個人，而且你最清楚啦，對不對？”
趙洛芷挑眉：“人心隔著肚皮，你心裏有誰，我怎麽會清楚呢？”
“啊？”葉思菡急忙兩手捂住胸膛，做出誇張的表情，“太傷心了，傷透心了……”
趙洛芷被她逗得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來：“來，我瞧瞧，看傷成什麽樣了？”說著還作勢去拉扯她的小衫，“不行去醫院，讓醫生開膛破肚瞅一瞅吧？”
“開膛破肚？”葉思菡張大了嘴，“這也太狠了吧，阿芷，你不愛我了，嗚嗚嗚，傷透心了……”
趙洛芷嘻嘻笑著：“誰愛你啦，自作多情。”
“當然是你愛我，你的心告訴我的。”
“自作多情，”趙洛芷捏了捏她的鼻子，“自戀。”
葉思菡湊過去，趴在她的心口處，佯裝聽得真切：“你看嘛，明明在說愛我，而且說的很大聲呢！”
“嗨，不要鬧了，在外面呢，註意形象啦。”趙洛芷嗔嗔的拍了拍她的背。
“那回酒店了，再好好聽。”
葉思菡話一出口，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好在嬉笑打鬧間，打的出租車來了。
趙洛芷急忙斂了笑意，和葉思菡上了車。
時值盛夏，天格外的熱。
路兩旁郁郁蔥蔥的林木也有些無精打采的。
吃過午飯，外面驕陽似火，肯定是待不了，葉思菡本想陪著趙洛芷去看電影，但看到趙洛芷眉眼間的倦意。
她體貼的問：“阿芷，你累了麽？”
趙洛芷微微點頭，扶了一下額頭：“有點兒，昨晚沒睡好。”
“那我們回酒店休息吧，”葉思菡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打著的遮陽傘一直偏向她那方，“昨晚是情緒波動太大，所以失眠了嗎？”
趙洛芷臉一紅，瞪她：“誰像你哦，呼呼大睡！”
葉思菡咧嘴笑著：“那今晚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好不好？”
“貧嘴。”
兩人回了酒店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到了酒店大堂，葉思菡一邊收遮陽傘一邊說：“阿芷，回去休息會兒，要是你覺得不累了，咱們去海邊看日落，好不好？”
趙洛芷點點頭：“好啊，聽你安排。”
“真是乖啦！”葉思菡咧嘴一笑，撫撫她的頭發。
趙洛芷抿嘴，嬌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沒大沒小。”
明明自己比她大九歲，但和葉思菡在在一起，趙洛芷總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兒。
行為方式、思維方式都變得幼稚起來，想到這一點，她無奈又好笑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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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怎麽了？”
蘇南，是和葉思菡實習期一起轉正的另一個攝影師。
“思菡，告訴你個好消息，下個月的深圳服裝秀，鐘總說派咱們兩個去，說是給我們兩個鍛煉的機會，”蘇南的語氣很激動，“而且品牌商和模特也同意了。”
葉思菡大喜：“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鐘總還沒正式下通知，是下午在茶水間，她助理說的，”蘇南挑眉，嘻嘻笑著，“思菡，我是沾了你的光哦。”
“什麽沾了我的光？”
“你難道看不出來，鐘總格外關照你嗎？”
“我覺得這完全是你無中生有，多想了，”察覺到趙洛芷抽回了手，葉思菡鄭重其事的解釋，“鐘總大概覺得校友學妹，所以親切點，但是該訓得時候還是訓啊，你忘了上次因為曝光問題被客戶投訴的事了？”
葉思菡剛進滄海傳媒時，有一次公司攝影師都被派出去工作了，她就臨時上陣，給模特拍了一組雜志封面。
結果怎麽拍，雜志和模特都不滿意。
模特很有想法，但是拍照需要攝影師和模特相互配合，爭執下的結果就是拍不出滿意照片。
然後葉思菡被投訴了。
鐘文瑄狠狠地罵了她一頓，還扣了一個周的實習工資。
“也是，”蘇南似乎也想起來，“鐘總真真的是鐵面無私啊。”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工作的事兒，葉思菡才掛了電話。
手下意識地去牽趙洛芷的，然而卻發現對方已經起身，徑直往電梯處走去。
“阿芷，等等我。”葉思菡小跑著追上去。
電梯穩穩上行，葉思菡見趙洛芷不說話，只以為她累了，於是也乖乖的閉了嘴。
趙洛芷瞇著眼，看似在小憩，實在心頭百轉千回。
盡管葉思菡說一直愛的人是她，可是這都過了四年了。
她對葉思菡的印象還停留在中學階段，那個穿著藍白校服、意氣風發的少女。
這幾個月的幾次相處，趙洛芷才慢慢意識到了她的生活圈。
葉思菡的學校，她是陌生的。
葉思菡的同學朋友，她是陌生的。
葉思菡的工作，她也是陌生的。
那她對自己呢？
是真的喜歡，還是高中暗戀的執念？
她喜歡的是曾經印象中的高一語文老師，還是眼前鮮活的趙洛芷呢？
趙洛芷不得不承認，她有些糾結，有些糊塗。
她曾經聽說過一句話，說真心愛一個人，是時常患得患失的。
就像那個鐘文瑄，盡管葉思菡一直在清晰明白的扯清關系。
但是趙洛芷還是難免會多想。
她們在同一家公司，鐘文瑄是她的上司，能力美貌皆是上品，相處久了，葉思菡會發現新的世界，發現新的美嗎？
那個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平凡普通呢。
“叮——”電梯在33樓開了。
“阿芷，到了，”葉思菡拉起她的手，歡快的出了電梯，“你一會兒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我們去看夕陽吧，之前每次去海邊看日落，我都在想，要是你也在，那多好啊！”
葉思菡一如既往嘰嘰喳喳的說著，她自然是不知道，電梯裏幾分鐘的光景，趙洛芷腦海裏已經上演了好幾處戲。
“嘭——”刷卡進門，門一關。
葉思菡正要去燒水喝，突然一股力使來，她就被推到門口的墻上，腦袋枕著手，倒是沒有撞到墻。
“嗳——”葉思菡下意識的驚呼一聲，看到近在咫尺的容顏，“阿芷，怎麽啦？”
“你說你心裏只愛著一個人，是誰？”
葉思菡聞言，先是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胳膊一圈，把趙洛芷攬進懷裏，額頭抵著她的，深情真摯：“阿芷，我愛你，這一生只愛你一個。”
“真的嗎？”
葉思菡一怔，稍稍拉開些距離，神色有些急：“你不相信我？”
趙洛芷垂了眼眸。
葉思菡見她如此，心中更急了，雙手扶上她的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阿芷，我愛你，你不相信嗎？”
“我相信你，”趙洛芷撫著她的臉，眉宇微蹙，“就是忽然覺得我對你的生活、對你的工作都很陌生，我缺失了你大學的四年……而且，我比你大很多，你見過了更美的風景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趙洛芷搖著頭，有些語無倫次。
盡管趙洛芷寥寥數語，且沒有任何的頭緒，但是葉思菡卻聽明白了。
“阿芷，”葉思菡緊緊的抱她在懷裏，“我知道你的顧慮，你的擔心，我想說，我愛你，不是突發奇想，只不過是早早種下的種子，如今破土而出發芽了，也許是從高一第一眼在教學樓的走廊上見到你，也許是高一的某個瞬間，你就深深走進了我的心裏，只不過我後知後覺而已。”
“至於什麽風景，阿芷，在我心裏，你就是最美的，唯一的，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你。”
“關於年齡，你有你的顧慮，我也有我的顧慮，我也會擔心，擔心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會好好努力。”
趙洛芷不吱聲，倚在她的懷裏，認真地聽著她的肺腑之言。
葉思菡說完，半晌不見趙洛芷有動靜，她微微推開距離：“阿芷，你有在聽我說嗎？”
“原來你高一就想著早戀了。”
“啊？”葉思菡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懵了一下，“什麽？”
“我說幸好你後知後覺，不然高中你未成年，要是被你班主任發現這心思，我怕是也跟著遭殃了。”
葉思菡“噗嗤”笑了，她又緊緊抱住趙洛芷：“阿芷，你怎麽這麽可愛，你的關註點怎麽這麽新奇獨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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