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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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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這一周對於李嶼晚來說真的是繁忙的一周。許叔將李嶼晚的事跡報了上去,鋪天蓋地的表彰和宣傳讓李嶼晚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英雄。

這一個星期,李嶼晚忙於參加各種慶功會和表彰會,剩餘時間還要處理絳念的工作,一直沒有來得及回家。好不容易今天下午沒事,李嶼晚打算回家看看。

打開家門,李嶼晚意外地發現周舒然竟然在家裏呆著。

“你怎麽沒去訓練?”李嶼晚驚訝地問到,

周舒然板著一張臉,看著李嶼晚。

“怎麽了?誰惹我們人見人愛的小公主生氣了?”李嶼晚討好地湊了過去。

“你為什麽瞞著我幹這麽危險的事?”周舒然生氣地質問道。電視裏正在播放李嶼晚的采訪,很詳細地講解了李嶼晚是如何機智地破解了以曲建平為首的犯罪團夥。

“這都是機密,你能理解的對不對。我這誰都沒辦法告訴。”李嶼晚委屈巴巴地解釋到。“再說了,你遇到這種事能坐視不理?我要是充耳不聞,也配不上我們的排球名將周舒然啊!”

“我不是說讓你不管。”李嶼晚不知道什麽時候學得這麽油嘴滑舌了,周舒然被她說的都不好意思生氣了。“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我真的很擔心你。”

李嶼晚一把摟住周舒然,“不會了。以後我會好好地在你身邊陪著你。”

“拉鉤,誰違約誰是小豬。”周舒然眼眶紅紅地說到。

“好,誰違約誰就是小豬。”

夜晚,李嶼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這一周的時間裏,李嶼晚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能活著。每次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全是曲建平開槍,自己躲閃,陳循仲滿身是血的畫面。

李嶼晚不敢睡覺,只能困極了的時候小憩一會。但很快就又醒了過來。

她拉住了周舒然的手,似乎感覺到了李嶼晚的驚慌,周舒然也緊緊回握住了李嶼晚。

“怎麽了?”周舒然睡意朦朧地睜開眼。她看到了李嶼晚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沒什麽,就是看你睡覺的樣子太好看了。”

“油膩!”周舒然故作嫌棄地說到。

李嶼晚嘿嘿一笑。

“對了,有件事忘跟你說了。”周舒然突然興奮地說到,“我們半個月後要跟格客國的隊伍打友誼賽了。雖然不是對方的最強陣容,但是這是我去國家隊以來很難得的機會。你一定要來看啊!”

“真好!我到時候一定多給你拍幾張照片。我都能想到你打得多好。”李嶼晚摟過周舒然說到。“我都想好了,等陳循仲好了之後,我就辭職,回毓和呆著,看著我的球隊哪裏也不去了。”

“我餘生只想守著你,守著球隊。平平淡淡,安安穩穩。什麽爾虞我詐,什麽勾心鬥角都跟我們無關。”

“我們一定會是最幸福,最甜蜜的一對兒。”

接下來的日子都按照李嶼晚的預料進行,雖然繁忙,但是還是幸福的。直到,李嶼晚收到了一張照片。

周舒然跟李嶼晚說,晚上訓練完要吃點好吃的水煮菜。李嶼晚下了班之後就去超市買菜。

叮叮當當的,手機傳來好幾條信息通知。估計是周舒然給自己發要吃的菜,李嶼晚連忙低頭查看。

結果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給自己發的彩信。

李嶼晚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周舒然被綁架的照片還有人偷拍自己的照片。照片上自己穿的衣服,不就是今天自己身上這套嗎?

李嶼晚急忙向四周查看,看跟蹤自己的人在哪裏。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如果想讓所有人安然無事,到這個地方來。”很快,對面又發來了一個地址。

李嶼晚沒有多想,直接把信息轉發給了許叔,然後自己就驅車前往。

那是一片爛尾樓,李嶼晚到達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李嶼晚從後備箱拿出一個手電筒,邊走邊找著。

按照彩信的位置,李嶼晚走到了一片爛尾樓的深處。拿著手電筒四處照看,四下無人。

這就怪了,大老遠把自己叫過來,結果卻沒有人。李嶼晚只能越走越深。終於,在爛尾樓的中間部分,李嶼晚看見了一個被大桶圍起來的圓圈。

這大桶看著有點眼熟啊!這不就是那天曲建平逼自己簽字的時候看見的大桶嗎?李嶼晚頓時感覺不對,正想撒腿就跑的時候,突然發現大桶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麻袋。那麻袋還在蠕動,看著裏面應該是活物。

麻袋還在發出聲音。李嶼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她戳了戳袋子,又小心地踢了一腳,結果袋子裏的東西蠕動的更歡快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應該不是什麽嚇人的動物吧!李嶼晚壯著袋子解開了袋子束口。袋子裏是一個人,袋子裏的人和李嶼晚大眼瞪小眼。

“三哥?你怎麽在這裏?”李嶼晚拿下了陳小國嘴裏堵著的白布,陳小國連忙開口說話,“嶼晚,快走。曲建平的那些手下把我綁架了。他一定還有後手,我們快走。”

沒想到李嶼晚卻站了起來。“不,不是曲建平。”陳小國一臉懵圈地看著李嶼晚。李嶼晚卻直視前方。那裏沒有絲毫光亮,盡是黑暗。

“陳大哥!出來吧!有事我們好好說。”李嶼晚向著那片黑暗大聲喊到。

很快,黑暗裏傳來了移動的聲音,李嶼晚看著有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離自己越來越近。等輪椅完全出來的時候,李嶼晚才看清來人的面孔。

他長得跟陳循仲一模一樣,只是更蒼白,更消瘦。眼睛深深陷在眼眶中,看起來整個人似乎營養不良。

“這位就是陳徹一,陳大哥吧。”李嶼晚故作輕松地問到。她看了一眼陳小國,陳小國滿臉震驚地看著輪椅上的人。

“李嶼晚。”陳徹一用一種厭惡地語氣說著,“果然,能和我弟弟當對頭的人,不是什麽普通人。你是什麽時候猜到我的?”

“之前只是猜測。直到剛才看到三哥,我就確定了。”李嶼晚說到。

“哦?”陳徹一後背靠在輪椅上,好奇地打量著。

“曲建平想掏空絳念不是一日兩日了。那麽多人,那麽多的布局,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其實我很不理解,他為什麽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畢竟他已經謀劃了這麽多年了。我猜他之前的想法應該是等老陳總去世,陳循仲正式接班的時候再行動。能讓他提前動手的原因只有一條,那就是他有了十足的把握,足夠他能應對老陳總。”

“我後來看了一下友德鮮果的成立和那些項目虧錢的時間,好巧不巧,都在你跟玫玫姐結婚的前後。我本來只是有所懷疑,畢竟。”李嶼晚說到這裏,看了一下陳徹一的輪椅。

“不過剛才看到三哥的時候,我就突然明白了。仇恨,不是只有陳循仲有的。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你自然也有理由。”

“哈哈哈哈,好。”陳徹一鼓著掌,連連叫好。“李嶼晚果然厲害。難怪我那個弟弟和曲建平都玩不過你。”

“可惜啊!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偏偏是個情種。”陳徹一滿臉諷刺的笑容。

“你跟蹤我啊?”李嶼晚皮下肉不笑地問道。

“沒辦法。你壞了太多的事情了。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我給你發了照片你就來了。漬漬漬。”

“舒然被綁架是你策劃的吧?你那個時候就想殺我了?”李嶼晚舉起手機,“你發給我的是她上次被綁架的照片,是你幹的?”

“是啊。”陳徹一慵懶地說,“是我讓他們快點把麻煩解決掉,不然我可不會付二期款項的。他們辦事還算麻利,就是找的人太笨。竟然沒能一次結果了你。”

“付錢?你不是一統派的人?”李嶼晚問到。

“我要的是他和那個女人死!至於其他的,我才不感興趣呢!”

陳小國聽到這裏已經完全崩潰了,他站都站不起來,艱難地向前面爬去。

“大哥,大哥你為什麽?”

“住口!”陳徹一突然狂怒,大喊大叫了起來,“我不是你大哥。我只有循仲一個弟弟。我不認你。”

“大哥,小時候,你對我那麽好。我去畫室找你,你總是給我一張紙,讓我在一旁瞎畫。二哥不跟我說話,對我沒有好臉色。也都是你在中間說和。大哥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陳小國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痛苦地問著面前的陳徹一。

“那還不是為了在老爺子和那個女人手下討口飯吃。”陳徹一一臉仇恨地看著陳小國。“我對你好,他們才能對我好一點。這樣子循仲就不用擔心我,他就能一心追求他的夢想。你什麽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循仲到底活的有多艱難。這一切都是你們母子造成的。”

陳小國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我今天來,也不是聽你追憶往事的。”李嶼晚說到,“那300億在哪裏,是不是在你身上?”

陳徹一聽到這裏,瘋狂大笑了起來,“你倒是敬業,沒想到現在你想的還是這件事?那300個億,跟你有什麽關系?那是我母親的嫁妝。是陳衛國欠我們母子三人的賠償。”

“絳念是用絳齡女士的嫁妝建立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毀了它?”

“那又怎麽樣?”陳徹一瘋狂地說,“現在的絳念,已經不是當初的絳念了。我要用這筆錢,給我弟弟蓋一間新的投資公司。我弟弟是投資界的天才,他是最厲害的人。”

“所以你就幹了這麽多造孽的事?你覺得陳循仲知道了他會開心嗎?”李嶼晚看著眼前的陳徹一,只覺得這人已經完全瘋了。

“無所謂,他不會知道的。過了今晚,他就又是那個天之驕子了。都是你,都是你們害的他,害的我。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應該去死。”陳徹一惡毒地咒罵著。

“我什麽都不怕。我都這樣了,爛命一條,我有什麽可怕的?我要給我弟弟搶,我母親沒了,我和我弟弟只有彼此了。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

“至於說造孽,哈哈哈哈哈。誰造的孽能有陳衛國多。他以為自己算無遺策,可是沒想到,他最看不起的廢物兒子,給了他致命一擊。真是活該啊!”

“其實陳衛國才是最應該去死的人。但是我這樣子,實在是動不了他。只能求他們把你綁來了。”陳徹一低頭看著陳小國,“我要讓他們兩個人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是什麽。我要他們兩個人把欠我母親的,欠我們兄弟兩個的,都還回來。”

陳小國看著陳徹一猙獰的面目,嚇得向後縮了縮。

“你瘋了?為了這些事,你要陪上你自己的命嗎?”李嶼晚大聲說到。

“命?我早就該死了。我只恨為什麽我母親走的時候,沒有帶上我。可我這些年,也實在舍不得循仲。他那麽優秀,那麽努力。我不能讓他這一輩子毀在陳家,毀在陳衛國的手裏。我只能忍氣吞聲地等著。陳衛國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幫他調和循仲和那對母子的矛盾。陳衛國不希望曲玫玫嫁給循仲,他認為曲家配不上未來絳念的繼承人。我就主動說,願意幫他分憂。曲玫玫那個老爹只想著絳念的財產,我就幫他一把。我答應事成之後,跟他四六分賬。他就歡天喜地的把姑娘嫁給我了。”

“你瘋了,你瘋了。”陳小國不敢相信地說到,

“對,我是瘋了。這些年發生的這麽多事情,每樁每件,我都有參與。你還記得孟大發騙你去熱夏做生意嗎?其實那也是我讓人指使的。本來以為老爺子給了你些股份。沒想到你竟然什麽都沒有,他算得還真是盡啊!”

“陳衛國算不過我。曲建平也算不過我。他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以為可以憑借我拿到絳念的財富,他在做夢。我母親也是雙胞胎,我本來應該還有一個姨媽。可是她被曲建平害死了。我母親一直在尋找真相。那天,她終於查到了曲建平的身上。她去找曲建平對質,可是曲建平卻把她們諷刺了一番,還跟我母親說了陳衛國和那個女人的事。我母親回家以後受不了這連番打擊,就直接過世了。我因為身體原因,只能在家呆著。在門外,我親耳聽到了她的哭訴。”

“我想好了。我要麽借曲建平的手消滅陳衛國,要麽借陳衛國消滅曲建平。最好是讓他們兩個兩敗俱傷。反正怎麽樣我都不吃虧。”

看著眼前兩人,陳徹一調整了一下,幽幽開口到。

“今天,你們兩個是不要想走出這個地方了。陳小國,你也別恨我。要恨你就恨你爹和你娘,他們心黑就只能你承擔後果了。至於你,李嶼晚。”陳徹一說到,“你死於太過聰明。計劃失敗了,絳念現在必須是我弟弟的。我馬上就要走了,走之前我要確保這一切都沒有變數。所以,你也只能去死了。”

聽著陳徹一把人命描述得如此輕描淡寫,李嶼晚就知道現在大事不好了。

“你雇的那些人呢?”

“不是都讓你們抓走了嗎?”陳徹一沒好氣地說到,“剩下的幫我抓完陳小國就都回國了。難道呆在這裏等死嗎?”

陳徹一這說的倒是真的,畢竟這一路上,一個保鏢也沒見到。

李嶼晚拉起陳小國,轉身就要跑。

“咱倆就賭一把,賭他這玩意爆炸威力沒那麽大。總不能站這裏等著挨炸吧!”

陳徹一也似乎發現了這個漏洞,忙思考著對策。

“等會兒,你不是想問那300億嗎?你留下來,我告訴你。”

“嶼晚,別。”陳小國見李嶼晚突然停住了腳步,急忙拉住了李嶼晚。

“三哥,你先走。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多機智。你去外面,迎一下支援的人。”李嶼晚小聲對陳小國說。

說完,李嶼晚又走回了圓圈裏。

圓圈裏現在只剩下李嶼晚和陳徹一了。

“錢在哪呢?”李嶼晚問到。

“你過來,走近點,我告訴你。”陳徹一一臉陰毒地說。

李嶼晚走了過去。沒想到就在離陳徹一輪椅一步距離的時候,陳徹一死死地抓住了李嶼晚的胳膊。

“讓那個傻子跑了,就讓你這個聰明的給我當墊背。我要給循仲掃清障礙。”說完,陳徹一就摁下了輪椅上的一個按鈕,倒計時開始了。

這是真的瘋了。李嶼晚連忙扣他的手,沒想到陳徹一手勁極大,死死地扒住李嶼晚的胳膊。

爭鬥的過程中,李嶼晚突然看到了陳徹一脖子上掛著一個懷表和一個u盤。

陳徹一也註意到李嶼晚的目光,連忙分出一只手,護著脖子。

就現在!李嶼晚大力掙脫了陳徹一的束縛,趁他慌神之際,從他的脖子上拽下了懷表和u盤。然後拔腿就跑。

李嶼晚從來沒有跑得這麽快過。她看著大門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嘀的聲音。李嶼晚想回頭看,卻只感覺一陣熱浪向自己襲來。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包在火裏烤一樣。她好像飛了起來,然後又摔倒了地上。遠處,好像有人來了。李嶼晚舉起自己滿是血汙的手,懷表和u盤就掛在了李嶼晚的手上。

自己,好像要做小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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