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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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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許小真幾乎被顧延野極盡屈辱地檢查了個遍, 他的掙紮近乎於無用,顧延野掰開他的身體看清後,緊繃的身體才有些許放松, 他俯下身, 親吻許小真, 扣著他的手, 不停呢喃他的名字, 近乎眷戀:“小真,小真,太好了……”

許小真臉上已經滿是冰冷的淚水, 他避開顧延野的親吻, 心中一片悲涼。

他不明白為什麽顧延野會這樣懷疑他, 又憑什麽這樣懷疑他。

他們相識六年, 顧延野難道不知道他的心裏只有他一個人嗎?為什麽要用這種屈辱的方式對他?

顧延野卻像著了魔一般,硬是將他的頭別過來,和他接吻, 急不可耐撩撥他的身體。

許小真無法抗拒, 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感,推又推不開, 只能一點反應都不給對方。

“小真,小真你為什麽不願意?是不是你移情別戀, 心裏的人變成那個狐貍精了?”顧延野對許小真的反應很是不滿, 失去理智地質問,連沈冽的名字都不願意叫,然後使出各種不怎麽能打動人的手段, 拼命讓許小真給他些反應:“小真,跟我做, 跟我做吧。”

他的語氣一時高昂暴躁,一時低沈柔軟,像喝醉了在發酒瘋,身上卻沒什麽酒味,更像被刺激的得了神經病。

“顧延野,你是不是有病?憑什麽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許小真按捺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在頃刻爆發,他胡亂擦幹眼淚,怒瞪著顧延野。

他也隱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顧延野的情緒很詭異,是一種他完全沒有見過的情況。

一般情況下,憤怒的顧延野只會把他關在臥室門外,等待他的哀求,然後爬床,極盡討好,是絕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請求和他做的。

顧延野耳聾一樣,渾然不覺,濕熱的舌尖舔舐許小真的脖頸,他被剜掉腺體的那塊疤痕,粗硬的發絲紮在許小真皮膚上,刺刺癢癢的,很不舒服。

許小真奮力推開他的頭,去摸桌子上的手機,給周京爍打電話,他真的覺得顧延野不對,得叫人來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麽邪。

“你冷靜一點。”

顧延野擡起頭,眼白布滿血絲,喘著粗氣,把許小真拖回來,拖到自己身下,滾燙的手掌貼在他的腰側皮膚滑動,發出饜足性感的嘆息,眼中閃動著狼一般興奮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許小真的臉,緩緩道:“我的易感期來了,小真。”

許小真瞳孔猛地一縮,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麽。

來到一區之後,沒吃過豬肉也見多了豬跑,alpha每個月都會有易感期,除非和自己的伴侶度過,否則就是依靠抑制劑,一個易感期的alpha非常可怕,如果沒有omega的安撫,破壞力驚人。

他也聽說過,曾經有一個alpha非要和beta在一起,結果在易感期beta安撫不了這個alpha,反而被暴躁的alpha活活打死。

總而言之,一個beta最好不要接近易感期的alpha。

許小真奮力從他身下爬出去,抓掉到地上的手機,他必定,一定要找個人來幫他了……

他已經不是omega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顧延野身邊。

顧延野怎麽會任由已經光溜溜的老婆從他嘴裏逃出去,不忠的,染上了別人氣味的老婆就應該被拖回來草死在床上。

許小真還沒抓到手機,人就又被拖回來了,顧延野沈重的呼吸在他耳邊,摸著他頸部的疤痕呢喃:“怎麽不是omega呢?”

他滾燙的手指每碰一下,許小真就抖一下,易感期的alpha本就暴躁,顧延野找不到omega,拳頭落在他身上,沒幾下就會把他打死吧?

顧延野另一只手落下,許小真下意識抱住頭抵擋,對方卻只是把他抱起來,像抱一個毛絨玩具一樣,放在懷裏,黏膩地親吻他。

許小真提起的心還沒來得及落下,脖頸就一痛,血腥味擴散,他忍不住倒吸冷氣,修剪圓潤的指甲在顧延野胸膛抓出劃痕。

顧延野察覺到懷裏人的疼痛,舔了舔他的傷口,摟住他的腰:“為什麽不能標記?怎麽標記不上?小真……小真你身上怎麽都是別人的味道?怎麽沒有腺體?”

他擡起頭,用濕潤的眼眸看著許小真。

易感期的alpha既暴躁又脆弱,神志也不清楚,甚至連最近發生的事都會忘記。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許小真心軟了,他摸摸顧延野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安慰,身體就一痛,被帶入了旋渦海洋,顧延野掐著他的腿,發了瘋地沖撞,力氣大得要把兩個人融合在一起似的,他連半點兒停歇都沒有,甚至還能俯下身,和許小真接吻,咬他的腺體,不過他找不到腺體,便會開始發瘋:“不能標記!為什麽不能標記!!!腺體呢許小真你的腺體在哪兒?”

應該是葡萄味的!葡萄呢!!!為什麽沒有?

許小真支離破碎,頭發搭在眼前,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哭著說:“我,我沒有……”

“沒有腺體?怎麽會沒有!!!你騙我!你騙我的對不對?”顧延野發瘋一樣,在他全身上下都咬一遍,非要找到他的腺體給他做標記。

許小真想跑也跑不掉,對方一但察覺到他的意圖,就會不停地問他:“為什麽要跑?為什麽要跑?你要離開我嗎?你要去找誰?找那個狐貍精嗎?你不愛我了是不是!!!沒關系,找到腺體標記就好了,標記完了你就離不開我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沒有,沒有……”許小真雙目失神,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只能一個勁兒地說沒有沒有,來證明自己清白。他真可憐,哭得嗓子都啞了,渾身痙攣,皮膚上遍布齒痕,有的咬破了甚至冒血絲,臉頰上也有一個淡淡的牙印,整個人看起來亂七八糟的躺在沙發上,沙發也被打濕,洇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跡,雖然沒能找到腺體標記,但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顧延野濃烈的信息素氣味。

此刻,任何一個人看到這種場景,都會震驚萬分,對造成這個場面的始作俑者顧延野表達強烈的譴責。

但顧延野滿意極了,把汗濕的頭發抓到腦後,驚喜地欣賞著眼前的場景,像在欣賞什麽曠世奇作。

易感期的alpha心中只叫囂著占有。

許小真身上全是他的牙印,是他的信息素,他的氣息,他完完全全從內到外侵占了他的每一寸身體,打下烙印,許小真是屬於他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法占有了。

他傾身過來,許小真以為自己又要接受新的一輪折磨,但這次他連一點兒跑的力氣都沒有,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害怕到嗚地一聲哭了出來:“求求你……”

顧延野把他抱起來,像抱一個小孩子似的,完全掛在自己身上,他托著許小真的屁股,帶他去廚房,親熱黏糊地親了一下他紅腫破皮的嘴唇:“帶寶貝老婆喝點水。”

稱呼讓許小真眼前一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僵硬的腦子都開始轉動了,易感期的alpha,真是神經病,顧延野可從來沒有這麽肉麻地叫過他。

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一路走過來,地上淅淅瀝瀝全都是稀釋了的水漬。

經過提醒,許小真也確實渴了,嗓子幹得冒煙,也顧不上alpha是用什麽樣的方法往他口中渡水,貪婪地接受著。

他瞥見窗外夕陽西下,才發現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第一輪的易感期似乎結束了,但顧延野抱著許小真在屋子裏亂轉,走到哪兒都要帶著他,像條焦慮的狗,生怕人跑了。

許小真昏昏沈沈趴在他懷裏,感覺自己像個大型掛件。

他終於打算去睡覺了,許小真已經顧不上自己沒洗澡,渾身黏糊糊的,沾床就睡,顧延野抱著他,滿足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小真是被凍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顧延野把什麽東西碾碎了,往他身上放,黏膩的,冰涼的,甜絲絲的,是葡萄的味道。

顧延野把口中的葡萄給他渡過來,笑得滿足:“葡萄味。”然後扣住他的手,貪戀地埋在他頸窩,吸取葡萄酸甜的香氣,兩個人被葡萄汁沾了滿身,黏膩膩的。

許小真感到非常不舒服,顧延野卻毫無感覺,甚至大為歡喜。

他動了動身子,發現酸痛得連手指都無法使喚,更不要說拒絕。

第二輪的易感期又開始了。

一共七天的易感期,家裏沒有一塊好地方,一共七間臥室,顧延野帶他糟蹋了個遍,最後回到主臥,抱著許小真換了床單,才在這兒睡下。

到處都是葡萄濃烈的發酵氣味和顧延野信息素糾纏在一起的味道,還有一些奇怪的味道,濃度太高了,以至於許小真這個殘廢omega都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顧延野信息素的油墨味。

這七天,他們依靠營養液度過,顧延野不是在做,就是在抱著他,許小真一秒鐘都沒和他分開過,兩個人的皮膚貼在一起,好像連體嬰一樣。

顧延野還在床上睡著,金黃的晨光為他深邃如神祇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柔色,以往許小真看到,會喜歡,心生眷戀,現在卻怕得要死,跟看到鬼似的,哆嗦著滾下床,滾進床底下,蜷縮起來,希望顧延野醒來別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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