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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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就算押著他們去警察局，擅闖民宅這個罪名也不容易定下來。”周時語氣平靜地說。
牧星樺：“無所謂，我就是想惡心他們一下，誰叫他們不經允許跑到別人家裏來的？”
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周時的手：“周老師你也真是的，下次……”他剛想說下次不要再跟這種人聯系了，猛地又想起來珠寶師詢問他的話，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轉了個彎：“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脾氣硬一點，不然別人容易蹬鼻子上臉。”
說完這段話牧星樺又遲疑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珠寶師影響，他總感覺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有點大A主義似的，說出口之後總擔心周老師聽到會不愉快。
“好。”周時應聲道。
他垂下眼，看著二人交握的手，輕聲說：“這次只是意外，下次不會了。”
其實他父親要來，他早有預料，在來之前，周父就忽然發短信聯絡他，詢問他最近過得怎麽樣。
周時很清楚，這種人平常不聯系，某一天忽然跳出來，一定是某些方面讓他有利可圖。
而他也知道，躲得過婚禮一時，也躲不過這些人始終想要從他身上榨幹最後一滴血的心。
即使他再怎麽有本事，雙拳難敵四手，亂棍都能打死老師傅，更別說他了。
在看著短信的時候，周時忽然想到，他可不可以……讓牧星樺心疼心疼他呢？
現在他與牧星樺關系很好，遇上什麽事情，牧星樺總能為他出頭。
周時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的身上不愧是流著周父的血，在某些程度上的厚顏無恥真是一模一樣。
牧星樺拉了拉周時的手，周時的眼神轉過去，聽到牧星樺問道：“周老師，你吃過飯了嗎？”
周時：“還沒。”他現在肚子確實餓了。
牧星樺一喜，特別積極地說：“那周老師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周時說：“方便面吧，都晚上了，隨便吃點就好。”
牧星樺：“好。”
現在周時說什麽牧星樺都決定順著他來，周時說想要簡單吃點，牧星樺便轉身去廚房給他煮面去了。
而周時看了一眼被松開的手，隨後手掌收攏，像是要將什麽抓在手心裏一樣。
他擡頭看著廚房裏牧星樺忙著煮面條的身影，他想，既然他們只是合約伴侶，那麽他不會越過那條界限，給彼此造成不必要的負擔，他的年齡比牧星樺要大好幾歲，牧星樺可以任性，但他必須要懂事才行。
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開，那時候他會做一個合格的“前任”，他會衷心祝願牧星樺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著他的人。
只是偶爾的時候，他可能會稍微那麽……越界一下，讓牧星樺偶爾……心疼一下就好了。
牧星樺端著碗從廚房裏出來，就看到周時正在看著他，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周時很柔和地對著他輕笑了一下。
他覺得耳朵一燙，走路都有點輕手輕腳起來，他端著碗在周時面前放下，同樣輕聲細語地說：“吃吧。”
周時看著他：“你不吃晚飯嗎？”
“我在公司裏吃過啦，”牧星樺笑著說，“你吃吧周老師。”
周時笑著調侃道：“小牧少爺親手給我煮的方便面，我一定一根一根的都吃完，湯也都給它喝掉。”
牧星樺被小牧少爺這個稱呼弄得不好意思了，他催促道：“快點吃吧，不然涼了。”
周時便低下頭吃飯，牧星樺也不走，就坐在周時的對面看著他。
晚飯很簡單，就是一碗方便面。
牧星樺在牧家吃過很多次的晚飯，他們總是吃得奢侈又挑揀，但牧星樺卻無數次從飯桌上提前離席，他厭惡牧家那種烏煙瘴氣的氣氛，即使是吃著山珍海味也覺得味同嚼蠟。
但是在此時此刻，餐廳裏只開著一盞燈，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空闊卻又小小的空間裏，牧星樺卻一點也不想離開。
他一直看著周時在吃飯。
靜悄悄的空間裏，牧星樺忽然想到，之前張成文在周老師面前犯的賤。
周老師……改過名字嗎？
這也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牧星樺又覺得自己變得躁動起來，他迫切地想知道關於周時曾經的一切。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老師明顯非常排斥有人說起這個話題，他就算再怎麽想知道，也要尊重周老師的意見。
周時放下筷子的時候，就看見牧星樺托著腮，仍然在看著他。
他抿了下唇，很淺地笑了一下：“為什麽要一直看著我？”
牧星樺歪了歪頭：“我就想一直看著你，不行嗎？”
周時淡淡地笑道：“行。”
牧星樺過去把碗筷收拾掉，又跟著周時身邊後走，等到周時快走回自己房間了，牧星樺才可憐巴巴地開口：“……周老師，今天我還能和你一起睡覺嗎？”
周時覺得有些好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這麽離不得人？”
牧星樺反應很快，他很快就把醫生的話搬出來，狀似虛弱地說道：“醫生說了，我需要伴侶多多陪伴，周老師，你難道忍心拒絕一個柔弱的Alpha嗎？”
那一瞬間，牧星樺覺得周時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他厚著臉皮迎接著周時的目光，一邊在心裏面想，再過五秒鐘，如果周老師還是不同意，我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孰料還沒到五秒鐘，周時說：“行。”
牧星樺沒想到周時居然真的能同意，他楞了一下，心頭湧現出一抹狂喜，面上仍然矜持道：“好，那我先去洗漱一下，周老師等會見。”
說完他一頭紮進浴室裏，興奮地打開淋浴頭，仍由水從花灑裏落下，澆在他的頭上。
水汽在浴室裏蔓延，溫度在不斷上升，牧星樺本來並沒有在意隨著溫度而越來越熱的皮膚，直到他擦幹身上的水，走出浴室的那一刻，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伸手摸了摸脖頸。
脖子後的腺體開始散發出異樣的熱度，他的易感期卷土重來，但與先前不再相同的是，他不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頭痛，而是變成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渴望。
牧星樺的喉嚨動了一下。
——他在渴望什麽？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敢再往下深想。
偏偏此刻周時從臥室中走出來，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正穿著浴袍，兩條腿就這樣露在外面，他似乎是要出來喝水，給自己倒了杯水之後，周時擡頭看他，眼神詢問道：“怎麽了？你也想喝水？”
牧星樺幽幽地盯著他，隨後轉移了視線，他垂著眼睛搖頭，“我不喝水。”
周時卻輕嗅了一下鼻子，疑惑地走到他的面前，“怎麽回事？”他問道，“你的信息素……怎麽又開始了？你今天吃藥了嗎？”
周時的身高本來就比牧星樺矮一截，他這一湊近，牧星樺眼神不受控制地看見了他露出來長長的脖子。
他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
這個脖頸好漂亮。
……很適合咬一口。
牧星樺冷靜了一下，再次轉移視線，“吃了，”他回答道，聲音竟無比得平靜，“也許這是變得正常的現象，周老師，我現在頭一點也不疼。”
周時的眼裏閃過一點異色，隨後他面上欣慰道：“真的嗎？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會變得和其他Alpha一樣？”
“誰知道呢？”牧星樺看著別處，手指卻伸向周時的衣袍，他抓住一片衣角，“周老師，我好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周時放下杯子，杯子碰到桌面後，發出清脆的音響：“嗯，回去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牧星樺感受到了一陣的舒心，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就開始拽著被子，一點點將被子裹在身邊——自從牧星樺在周時房間裏留宿之後，他們就一直各自蓋著一床被子。
牧星樺很快發現，這一床被子已經裹在了他的周圍，像是一個巢穴。
他正在築巢。
發現自己這個行為之後，牧星樺的呼吸先是急促了片刻，隨後又輕輕放緩，他轉過頭，看到周時正躺在自己身邊，無知無覺地閉著眼睛。
他的嘴唇翕動片刻，目光死死地盯著對方。
——周老師，你為什麽只是個Beta呢？
原先他有多慶幸周時是個Beta，然而此時此刻，牧星樺又覺得，要是周老師不是Beta就好了。
對於Beta來說，信息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會嗆鼻子的味道，他們不能感知到由信息素傳來的信息和情緒，即使身邊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再怎麽洶湧，Beta也毫不在意。
周老師……如果是Omega就好了。
但是他和Omega的匹配率是0%。
那也沒關系。
見到他的Omega要麽怕他要麽厭惡他，要麽就是感知到他的信息素之後被惡心得直掉眼淚。
如果周老師是Omega的話，他會不會哭呢？
周老師哭起來之後會不會很好看？
如果他仍然是Alpha的話，也能聞到他身上的信息素。
Alpha聞到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會變得暴躁，會變得警惕，會有各種各樣排斥的情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無所知的睡在他身邊，完全不知即將到來的，會不會是危險。
牧星樺的想法亂糟糟，寂靜的夜晚總會滋生些什麽。
他好想……好想……
於是牧星樺漸漸靠近周時，在快要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他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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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押著他們去警察局，擅闖民宅這個罪名也不容易定下來。”周時語氣平靜地說。
牧星樺：“無所謂，我就是想惡心他們一下，誰叫他們不經允許跑到別人家裏來的？”
他用力地握了一下周時的手：“周老師你也真是的，下次……”他剛想說下次不要再跟這種人聯系了，猛地又想起來珠寶師詢問他的話，話都到嘴邊了硬生生轉了個彎：“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脾氣硬一點，不然別人容易蹬鼻子上臉。”
說完這段話牧星樺又遲疑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珠寶師影響，他總感覺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有點大A主義似的，說出口之後總擔心周老師聽到會不愉快。
“好。”周時應聲道。
他垂下眼，看著二人交握的手，輕聲說：“這次只是意外，下次不會了。”
其實他父親要來，他早有預料，在來之前，周父就忽然發短信聯絡他，詢問他最近過得怎麽樣。
周時很清楚，這種人平常不聯系，某一天忽然跳出來，一定是某些方面讓他有利可圖。
而他也知道，躲得過婚禮一時，也躲不過這些人始終想要從他身上榨幹最後一滴血的心。
即使他再怎麽有本事，雙拳難敵四手，亂棍都能打死老師傅，更別說他了。
在看著短信的時候，周時忽然想到，他可不可以……讓牧星樺心疼心疼他呢？
現在他與牧星樺關系很好，遇上什麽事情，牧星樺總能為他出頭。
周時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的身上不愧是流著周父的血，在某些程度上的厚顏無恥真是一模一樣。
牧星樺拉了拉周時的手，周時的眼神轉過去，聽到牧星樺問道：“周老師，你吃過飯了嗎？”
周時：“還沒。”他現在肚子確實餓了。
牧星樺一喜，特別積極地說：“那周老師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周時說：“方便面吧，都晚上了，隨便吃點就好。”
牧星樺：“好。”
現在周時說什麽牧星樺都決定順著他來，周時說想要簡單吃點，牧星樺便轉身去廚房給他煮面去了。
而周時看了一眼被松開的手，隨後手掌收攏，像是要將什麽抓在手心裏一樣。
他擡頭看著廚房裏牧星樺忙著煮面條的身影，他想，既然他們只是合約伴侶，那麽他不會越過那條界限，給彼此造成不必要的負擔，他的年齡比牧星樺要大好幾歲，牧星樺可以任性，但他必須要懂事才行。
總有一天他們會分開，那時候他會做一個合格的“前任”，他會衷心祝願牧星樺能夠找到一個真心愛著他的人。
只是偶爾的時候，他可能會稍微那麽……越界一下，讓牧星樺偶爾……心疼一下就好了。
牧星樺端著碗從廚房裏出來，就看到周時正在看著他，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周時很柔和地對著他輕笑了一下。
他覺得耳朵一燙，走路都有點輕手輕腳起來，他端著碗在周時面前放下，同樣輕聲細語地說：“吃吧。”
周時看著他：“你不吃晚飯嗎？”
“我在公司裏吃過啦，”牧星樺笑著說，“你吃吧周老師。”
周時笑著調侃道：“小牧少爺親手給我煮的方便面，我一定一根一根的都吃完，湯也都給它喝掉。”
牧星樺被小牧少爺這個稱呼弄得不好意思了，他催促道：“快點吃吧，不然涼了。”
周時便低下頭吃飯，牧星樺也不走，就坐在周時的對面看著他。
晚飯很簡單，就是一碗方便面。
牧星樺在牧家吃過很多次的晚飯，他們總是吃得奢侈又挑揀，但牧星樺卻無數次從飯桌上提前離席，他厭惡牧家那種烏煙瘴氣的氣氛，即使是吃著山珍海味也覺得味同嚼蠟。
但是在此時此刻，餐廳裏只開著一盞燈，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空闊卻又小小的空間裏，牧星樺卻一點也不想離開。
他一直看著周時在吃飯。
靜悄悄的空間裏，牧星樺忽然想到，之前張成文在周老師面前犯的賤。
周老師……改過名字嗎？
這也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牧星樺又覺得自己變得躁動起來，他迫切地想知道關於周時曾經的一切。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老師明顯非常排斥有人說起這個話題，他就算再怎麽想知道，也要尊重周老師的意見。
周時放下筷子的時候，就看見牧星樺托著腮，仍然在看著他。
他抿了下唇，很淺地笑了一下：“為什麽要一直看著我？”
牧星樺歪了歪頭：“我就想一直看著你，不行嗎？”
周時淡淡地笑道：“行。”
牧星樺過去把碗筷收拾掉，又跟著周時身邊後走，等到周時快走回自己房間了，牧星樺才可憐巴巴地開口：“……周老師，今天我還能和你一起睡覺嗎？”
周時覺得有些好笑：“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這麽離不得人？”
牧星樺反應很快，他很快就把醫生的話搬出來，狀似虛弱地說道：“醫生說了，我需要伴侶多多陪伴，周老師，你難道忍心拒絕一個柔弱的Alpha嗎？”
那一瞬間，牧星樺覺得周時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他厚著臉皮迎接著周時的目光，一邊在心裏面想，再過五秒鐘，如果周老師還是不同意，我就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孰料還沒到五秒鐘，周時說：“行。”
牧星樺沒想到周時居然真的能同意，他楞了一下，心頭湧現出一抹狂喜，面上仍然矜持道：“好，那我先去洗漱一下，周老師等會見。”
說完他一頭紮進浴室裏，興奮地打開淋浴頭，仍由水從花灑裏落下，澆在他的頭上。
水汽在浴室裏蔓延，溫度在不斷上升，牧星樺本來並沒有在意隨著溫度而越來越熱的皮膚，直到他擦幹身上的水，走出浴室的那一刻，他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伸手摸了摸脖頸。
脖子後的腺體開始散發出異樣的熱度，他的易感期卷土重來，但與先前不再相同的是，他不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頭痛，而是變成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渴望。
牧星樺的喉嚨動了一下。
——他在渴望什麽？
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敢再往下深想。
偏偏此刻周時從臥室中走出來，他已經洗過澡了，身上正穿著浴袍，兩條腿就這樣露在外面，他似乎是要出來喝水，給自己倒了杯水之後，周時擡頭看他，眼神詢問道：“怎麽了？你也想喝水？”
牧星樺幽幽地盯著他，隨後轉移了視線，他垂著眼睛搖頭，“我不喝水。”
周時卻輕嗅了一下鼻子，疑惑地走到他的面前，“怎麽回事？”他問道，“你的信息素……怎麽又開始了？你今天吃藥了嗎？”
周時的身高本來就比牧星樺矮一截，他這一湊近，牧星樺眼神不受控制地看見了他露出來長長的脖子。
他不由自主地磨了磨牙。
這個脖頸好漂亮。
……很適合咬一口。
牧星樺冷靜了一下，再次轉移視線，“吃了，”他回答道，聲音竟無比得平靜，“也許這是變得正常的現象，周老師，我現在頭一點也不疼。”
周時的眼裏閃過一點異色，隨後他面上欣慰道：“真的嗎？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會變得和其他Alpha一樣？”
“誰知道呢？”牧星樺看著別處，手指卻伸向周時的衣袍，他抓住一片衣角，“周老師，我好困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周時放下杯子，杯子碰到桌面後，發出清脆的音響：“嗯，回去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牧星樺感受到了一陣的舒心，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就開始拽著被子，一點點將被子裹在身邊——自從牧星樺在周時房間裏留宿之後，他們就一直各自蓋著一床被子。
牧星樺很快發現，這一床被子已經裹在了他的周圍，像是一個巢穴。
他正在築巢。
發現自己這個行為之後，牧星樺的呼吸先是急促了片刻，隨後又輕輕放緩，他轉過頭，看到周時正躺在自己身邊，無知無覺地閉著眼睛。
他的嘴唇翕動片刻，目光死死地盯著對方。
——周老師，你為什麽只是個Beta呢？
原先他有多慶幸周時是個Beta，然而此時此刻，牧星樺又覺得，要是周老師不是Beta就好了。
對於Beta來說，信息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會嗆鼻子的味道，他們不能感知到由信息素傳來的信息和情緒，即使身邊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再怎麽洶湧，Beta也毫不在意。
周老師……如果是Omega就好了。
但是他和Omega的匹配率是0%。
那也沒關系。
見到他的Omega要麽怕他要麽厭惡他，要麽就是感知到他的信息素之後被惡心得直掉眼淚。
如果周老師是Omega的話，他會不會哭呢？
周老師哭起來之後會不會很好看？
如果他仍然是Alpha的話，也能聞到他身上的信息素。
Alpha聞到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會變得暴躁，會變得警惕，會有各種各樣排斥的情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無所知的睡在他身邊，完全不知即將到來的，會不會是危險。
牧星樺的想法亂糟糟，寂靜的夜晚總會滋生些什麽。
他好想……好想……
於是牧星樺漸漸靠近周時，在快要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他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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