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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生存法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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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生存法則8

昭華宮裏,宋元亦明早還有宮務,早早去隔壁歇著了,只是塗山曉墨還賴著沒走。

秦之予:“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塗山曉墨:“讓我在吃兩口水果。”

秦之予:“宮人沒給你那裏送嗎?”

塗山曉墨:“你這裏的好吃。”

秦之予:?

塗山曉墨眼見秦之予不說話,擔心自己會不會太直白了點,再加上這“域”裏也不是什麽表明心意的好地方,要是給人嚇跑了怎麽辦……

不過塗山曉墨不知道的是,秦之予打算明天好好問問手底下辦事的宮人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不給曉墨那裏送新鮮的水果。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當下的關鍵不是宮人有沒有怠慢曉墨。

秦之予看向塗山曉墨,問道:“話說你為什麽要幫我?”

塗山曉墨被這個問題弄得一楞:“什麽?”

什麽我為什麽要幫你?你居然問為什麽?我們不是摯友嗎?不對,在你眼裏是摯友,在我眼裏我就是喜歡你啊你怎麽突然這麽問我……

秦之予自然沒讀懂塗山曉墨的內心,只當她是沒聽清,單純而無辜地看著她,又把自己的問題解釋了一遍:“我說,我在想,雖然現在能勉強解釋我找到你的原因是因為提前知道了和親的事情。但是黛拉為什麽要同意幫福安公主?”

按照現在的線索來看,福安不願意和親,找到了同樣是和親公主的黛拉,那黛拉為什麽會同意幫福安呢?就算黛拉可能不願意和親,但是公主逃婚必然是死罪,黛拉為什麽願意冒這個險呢?

“你那邊有什麽線索嗎?”

“我……”關於自己那裏的線索,塗山曉墨還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我說出來你別被嚇到。”

“沒事,你說。”

“我……”塗山曉墨頓了頓。

“我喜歡你。”

秦之予:(臉紅)?

秦之予送走了塗山曉墨,便熄了燈躺下。

寢殿裏一片寂靜,秦之予的大腦裏一片亂麻。她活了二十多年,塗山曉墨給的線索卻超出了她的認知。

啊,其實女生和女生相戀她不是沒聽說過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但是……

黛拉公主喜歡福安公主這件事情實在是、實在是有點……

難以置信。

不能吧?不能就這麽簡單的理由就同意幫忙吧?

突然,窗外傳來異響,秦之予察覺到有人靠近,腦袋裏的瞌睡蟲一下都跑了,她的手伸到枕頭底下——這還是她第一夜過來時發現的,這位公主殿下的枕頭底下有把匕首。

是誰?大晚上敢潛入皇宮對公主欲行不軌?不是,皇宮的守衛都是吃幹飯的嗎?怎麽能就讓人這麽跑進昭華宮?

秦之予恨不得拿唾沫淹死沒用的侍衛。

“嘩啦——”一聲,窗戶被打開,秦之予翻身下床,看見月光下跪著個黑衣男人。

男人似乎被她這麽大動作弄的楞住了:“主子?”

哦,福安公主的手下啊。

嗯?福安公主還有手下呢?

秦之予心中對這位福安公主的認知再一次得到刷新——眼前的男人武功不低,能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來去自如,看樣子是個暗衛。若非自己五感比旁人好上許多,還真發現不了他。

這位福安公主的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

“說吧,什麽事?”

秦之予放低聲音,居高臨下看著男人,實際心裏早已打起了鼓——老天爺,她真不知道公主平時是怎麽跟這些人說話的啊!!!

好在男人有暗衛的基本素養,從來不會對主子的事情有任何異議,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本東西,雙手恭恭敬敬地捧到秦之予面前。

“主子,這是本月的賬本,請您過目。”

秦之予冷著臉接過賬本,男人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秦之予:“主子,這是劉老二讓小的交給您的。”

秦之予點點頭,收下東西,暗衛送完東西又“咻——”一下離開了。

來也如風去也如風。

確定男人離開,秦之予緩了一口氣,她點燃燭火,手中的玉瑩潤溫和,雖說上頭穿了紅繩,看起來是旁人隨身攜帶的玉佩,不過表面並未雕刻花紋。

看起來還挺值錢。

至於暗衛送來的賬本……

燭光下,秦之予緩緩翻開賬本,越翻看越心驚——在這京城之中許多叫得上名字的商鋪酒樓:城東的金滿樓、城東的客似雲來、甚至玄武大街的香滿樓,竟然都是福安公主的產業。

這些產業全都在京城的黃金位置,進賬的白銀跟流水一樣。除此之外,還有諸多類似“客似雲來”客棧這種遍布全國的產業。

這麽看來,福安公主手底下有成熟的產業,有雄厚的財力,甚至手底下還有一個暗衛團。

不知道皇帝支部直達搜自己的女兒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也幸虧是個公主,這要是個皇子,手底下培養這麽多人,要是被有心之人發現,高低要扣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這個賬本比秦之予想的還要精彩。

如果說明面上這些酒樓鋪子還算是正常,那麽最後幾頁的產業就打打超出了秦之予的猜想——賬本的末尾記錄的,是賭坊、青樓的進賬。

秦之予簡單一算,這福安公主每個月光是這賬本上都有幾十萬兩左右的白銀進賬,這樣的收入甚至可以養一支小型的精衛隊……

賬本記錄地十分詳細,每家店鋪後面都有備註,尤其是最後的這些灰色產業,誰欠了什麽多少,怎麽還的都寫的清清楚楚。

在備註中,秦之予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南玄使臣,阿蘭杜——也就是沈鑫現在的身份。

在備註中清清楚楚地寫到,阿蘭杜欠賭坊的錢,連本帶利總共一百七十兩黃金,還了七十兩黃金的利息之後,還差一百兩黃金,先拿一塊玉佩做抵押。

秦之予:哦?熟人啊。

沈鑫一晚上沒睡好,夢裏都是那兩個壯漢的臉。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任誰,大晚上被告知自己欠了一屁股賭債,然後被拉出來一頓威脅還被搶了東西,都得失眠一下。

“早啊大人。”

失眠一晚上,沈鑫頭疼欲裂,覺太少了反而睡不著。於是,在沈鑫到來的第四天早晨,他終於早起了,並且收獲了使臣團其他兄弟的早安問候。

於是,沈小公子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對著面前的“好兄弟們”微笑點頭嗯。

“大人今天起得這麽早?”

“嗯?”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沈鑫頓時如墜冰窟。上一秒還在和他親切打招呼的“兄弟”,下一秒,他們的身上結了一層冰霜,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

冷,好冷。

沈鑫單薄的衣服根本擋不住刺骨的寒意,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喉嚨把他往後拖,面前的使臣團露出畸形的獠牙——像冰原上的狼。

沈鑫沒想到自己早起居然會觸犯禁忌,他伸出手抓住脖子上那只無形的手,勉強掰開一條縫隙,空氣流進喉管的一瞬間,沈鑫才勉強出聲:“我,我再去躺會兒……”

再次睜眼,掐著他脖子的手消失了,其他使臣們也都恢覆了正常,還有人上前攔住沈鑫的脖子和他哥倆好:“知道你小子昨晚喝得多,又要睡一上午是吧?”

沈鑫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不是啊老哥,我睡不睡都討不著好啊?

既然話都說到這裏了,如果睡不睡懶覺都討不著好,那這個懶覺不睡白不睡。於是乎,沈小公子又安安心心地往床上一躺,兩眼一閉,打算安安心心地睡個回籠覺。

說來也奇怪,一刻鐘前自己還頭疼的睡不著,現在再躺回床上所有瞌睡蟲好像都跑回來了,真好啊,這太陽也舒服……

沈鑫閉著眼,昏昏沈沈的,感覺周公已經在前方不遠處等他一起下棋了……

“臥槽!”

可惜沈鑫還沒見到周公,就聽到窗戶“嘩啦——”一下被打開,有人把他從床上提溜起來,套上麻袋雙手反綁,整個動作幹脆利落,連出聲的機會都沒給沈鑫留,一看就是老手。

沈鑫他還沒看清來人是誰,視線就被徹底剝奪。黑暗中,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抗在肩膀上,被人帶著一路飛檐走壁。對方的動作實在稱不上溫柔,沈鑫被扛著一掂一掂的,昨晚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不是,這都什麽事啊!

前一晚被威脅後一早被綁架,自己這個原身到底幹了多少壞事?到頭來怎麽倒黴的是自己啊?

算算掐著時間,大約過了兩刻鐘,扛著他的人才落到地上,他扛著自己走進一間屋子,然後把自己摔在一坨稻草上。

沈鑫聽見男人恭恭敬敬地對另一個人說道:“主子,人帶來了。”

“嗯。”

那人口中的“主子”似乎是個女人,壓低了聲音,沈鑫聽不出所以然來。只知道把自己綁來的人把自己帶到後就離開了。

門再一次被關上,察覺到那個女人朝自己走來,沈鑫冷汗直流,大聲說道:“你是誰?我可是南玄使臣,要是在你們大周的地界出了事,大周皇帝不會放過你們的。”

頭上的麻袋被取下,突如其來的光明讓沈鑫有點不適應,看清了眼前的人後他驚掉了下巴:“秦姐?那剛才那個男人是?”

沈鑫怎麽也沒想到,把自己“綁架”過來的人居然是秦之予!

“額,那個人是我的暗衛,我就是讓他把你帶過來,沒想到他這麽簡單粗暴直接把你綁架過來了哈哈哈……我先幫你松綁吧……”

秦之予也有點尷尬,她是真沒想到這暗衛這麽實誠,說把人帶來他直接把人綁過來了。

“哎對了姐,你現在當公主是不是很有錢?”

“怎麽了?”

沈鑫有點不好意思:“內個,我這個原身欠了賭坊不少錢,你能不能借我點。”



秦之予汗顏。

要不還是告訴這孩子自己就是賭坊老板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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