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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琴酒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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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琴酒的性取向

車內的氛圍有點詭異。

安室透開著車, 透過後視鏡頻繁向後座的兩個人身上飄。

卡普利斯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戴墨鏡遮擋面容的姿態跟準備出門拍戲的大明星似的,而他安室透是什麽?

開保姆車的司機?

柯南手裏則拿著卡普利斯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警方資料夾, 蹙眉對其上信息指指點點。二人靠得很近, 竊竊私語、點頭搖頭地交流案情。

……這八竿子打不到的倆人為什麽能相處得這麽和諧?

安室透想不通。

“芝公園到了。”

車停在了北鬥七星最後預告的地點。

東京都港區芝公園四丁目,也是赤紅色的東京鐵塔所坐落的位置。

三人下車近距離仰視鐵塔,澤田和塵低頭看向柯南,“怎麽樣, 有什麽想法嗎?”

“不。”柯南尚在沈思。

“說起來, 前些日子東京塔發生了一起大案啊,”安室透來到二人身邊,看似嘮嗑, 實則套取情報,“柯南, 你應該很清楚吧?”

“是啊, ”小孩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澤田和塵, “我和宮澤警官一起被爆炸犯關在了塔內的電梯裏,犯人的目的是殺掉更多的警察,為夥伴……嗯?”

柯南突然想到了什麽, “電梯?”

“電梯!”

他迅速翻開澤田和塵順走的警方資料夾, 在每個連環兇手留下的麻將牌照片上細細觀摩, 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了!”

“你懂了什麽?”澤田和塵疑問。

“最後一名受害者在去世前留下訊息‘七夕’‘京’,我想指的大概是七夕時的京都。而每個麻將牌背後都被畫上正中的豎線一分為二,暗示的正是電梯門!”

“你們看, ”他將資料夾沖二人方向展開,指著麻將牌的正面道, “七筒的麻將,看上去就像人在電梯裏排隊的俯視圖不是嗎?”

“原來如此。”

安室透順著柯南的話繼續道:“只需要調查一下七夕節時京都發生的、與電梯有關的案件,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了。”

組織的情報部效率挺高,需求下去之後,不過幾分鐘便來了信。

前年,京都某座酒店發生火災,七人乘坐電梯成功逃生,而唯一葬身火海的是第八名沒有上電梯的女孩。自此,女孩的男友與哥哥便成為了首要的兩名犯罪嫌疑人。

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啊。澤田和塵很滿意柯南的表現。

三人重新坐回車裏,開始向火災中喪生女孩的男友家而去。

打開手機。

打工群(5)。

卡普利斯:我和波本在查案,快查出真相了。愛爾蘭,警方那邊進度如何?

愛爾蘭:案件尚無進展,但組織的狙擊讓他們確認內鬼存在。加快,這個管理官已經開始懷疑我。

卡普利斯:成。話說@琴酒,你在哪呢?

卡普利斯:芝公園被警方盯著,如果犯人最後還是混進游客裏上了東京塔,地面不好突破,你準備怎麽辦?

琴酒終於難得在群裏說了話。

琴酒:我自有辦法。

“嘁,裝神秘。”

“什麽?”柯南好奇擡頭。

“我是說琴酒。”次子撇嘴。

一聽到有組織內部的消息,柯南耳朵都立起來了。

澤田和塵心裏對這位銀發殺手其實常有不忿。要說打直球,他美國島、摩天輪那會,坦白得夠早了,很少當謎語人。結果,琴酒每次都跟沒事人似的,那張冷面下總隱藏著讀心大師也看不懂的情緒。

一會兒把他坑進審訊室,一會兒又冒出來幫他打打怪,一會兒勾引完人拍屁股走人,態度可謂忽冷忽熱。

要說這些事件背後的理由,澤田和塵都懂,不免還是心煩。

我難道是什麽刷成就的NPC?他有些自我懷疑。

“琴酒怎麽了?”

見後座的卡普利斯一直不說話,安室透好奇之下繼續追問。

澤田和塵擺擺手,“我懷疑他的性取向是伯萊.塔。”

當初次子把琴酒愛槍從摩天輪扔下去的時候,這家夥的氣憤可是差點趕上戀人被炸的安室透。

突地聽聞卡普利斯的驚人發言,波本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馬自達在寬闊的道路上來了個小幅度的Z字抖動。

而精神高度集中就為了組織這點內部消息的柯南,猛然間大吃一瓜,一時不知道這內部情報該記還是不該記。

別記了,他想。

波本也不知道對此該接什麽話。他斟酌半天,才謹慎地回答道:“性取向這種事,誰都說不好。試試……一般也就知道了。”

“試?”

澤田和塵一楞,“怎麽個試法?”

波本沈默著望向卡普利斯,又自後視鏡瞥了眼柯南,好像在說有小孩在這,你讓我怎麽回答?

次子恍然大悟。

他沈默下來,心裏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

女孩的男友與哥哥都不見人影,走訪他們的親朋好友了解情況後,一下午很快過去。

三人心裏都對案子有了底卻沒有互通情報,關鍵時刻均留下一手。

夜幕降臨,他們重新又回到芝公園。東京塔已然點燈,紛紛點點的光芒像是繁星。

澤田和塵遞給柯南一個麥當勞兒童套餐,又區別對待扔給安室透一個最便宜的漢堡。

“你不吃?”

波本倒沒嫌棄,只是詢問卡普利斯。

次子翻了個白眼,“想讓我摘下口罩倒不必用這麽低端的方法——你的堡三百日元,還錢。”

安室透一楞,“不是組織報銷?”

“小偵探的報銷,你的不行。”

安室透:“……”

他沈默著從錢包裏掏出三百日元遞給澤田和塵。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被霸淩的錯覺。

柯南則一言不發、默默地啃著漢堡。從組織經費裏劃出來的這頓飯突然有了格外不同的意義,可樂喝起來都比往日更加爽口甜美。

時間差不多了。

吃飽喝足後,在柯南抗議的目光下,澤田和塵直接把他塞進了一旁巡邏執勤的警察懷裏,自己則與安室透一同向東京塔頂而去。

今天,正是七夕。

也是那女孩的祭日。如果說犯人會選擇什麽時間點來完成最後的覆仇,今晚是最好的選擇。

臨東京塔關閉開放之前幾分鐘,二人逆流而上,來到觀景臺。偌大的平臺,一圈視野絕佳的落地窗,正是觀賞東京夜景的最佳地點。

兩道人影,面對面而立。

共犯,女孩的男友與哥哥正在此對峙著。

眼見兩名陌生男子突然出現,他們一驚,還未作出有效反應便在下一秒失去意識跌倒在地,被波本統統敲暈。

澤田和塵蹲下,自主犯的哥哥身上摸出一個口袋,裏面裝著他從每名被害人身上收集到的物品。

小心翼翼地將手探進去,小巧的記憶卡便被他攥在了手裏。

剛準備將其用力捏碎,安室透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不先確認一下記憶卡的真偽嗎?”

擡眸註視著黑皮公安,澤田和塵當然清楚他心裏想的什麽,“不必,這位哥哥不知道組織的事情,沒必要偽造記憶卡。”

他再次嘗試摧毀卡片,安室透直接捏著他的右手手腕,巧勁一轉,力氣便被卸下。

“波本,”澤田和塵面色一沈,“你要幹什麽?”

“卡普利斯,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安室透挑眉笑著,“這麽急著摧毀記憶卡,難道你知道這是假的,為了趕緊掩蓋真相毀掉證據?”

“什麽?”

“——你是叛徒嗎?”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質問對方。

“……”又同時陷入沈默。

方才還算和諧的兩名幹部間氣氛霎時緊張起來,火藥味充斥整個觀景臺。

澤田和塵緩緩起身,安室透卻依然緊握他右手不松,生怕此人趁機將記憶卡粉身碎骨。

窗外,東京塔底,逐漸傳來了急切的警鈴聲。

催命符般惹人厭煩。

“你知道嗎,”澤田和塵透過落地窗看向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紅藍警車,嗤笑一聲,“我早懷疑組織內部有鬼了。”

“哦?”

安室透假意驚訝,“為什麽?你懷疑誰?”

“去米花商場的時候,警察怎麽那麽快就做出了針對狙擊的應對方案?還有現在……愛爾蘭明明說案情毫無進展,結果咱們前腳拿到記憶卡,警察後腳就來了。”

“就算是早有眼線盯著這裏……援兵未免來得也太快了。”

金發公安沈默著。

卡普利斯在米花商場時,絲毫不驚訝自己與柯南的關系,就好像早知他們相識,這是令安室透最為費解的事情。

也是讓他懷疑……卡普利斯早已明晰他公安臥底身份的證據之一。

但是,倘若卡普利斯真的清楚此事,又為什麽不上報?

考慮到柯南對這個殺手莫名軟化的態度,安室透也有了進一步猜測。

恐怕……他們現在是在內鬥。

見安室透沈默不語,澤田和塵詭異一笑,“警察是你的救兵,我的救兵……你猜猜是誰?”

話音剛落,自樓梯間,一名身著西服的高大男子緩緩向二人走來。

安室透面色一凝。

“……是你?”

打扮成白鳥警官模樣的愛爾蘭註視著安室透,撕下偽裝展露出真實面目,露出興奮而難耐的笑容。他視如父親的皮斯可被波本於杯戶酒店幹掉,愛爾蘭對這個男人早已恨之入骨。

聽到卡普利斯主動給他對付波本並為他掩蓋罪行的機會,愛爾蘭幾乎是立刻便應了下來。

他持槍,對準波本。

趁此機會,澤田和塵立刻掙脫右手的束縛,向後與安室透拉開距離。安室透剛想追去,來自愛爾蘭的一槍迫使他不得不後退。

“波本……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眼見卡普利斯向東京塔上方跑去並很快消失於視線中,他蹙眉望向愛爾蘭,也自腰間拔槍。

必須得先對付這家夥。

只是記憶卡——

餘光中,他瞥見一名戴眼鏡的矮小身影正借著櫃臺的掩蓋,向卡普利斯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勾起嘴角微笑。

——就暫且交給這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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