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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的烏雲】
少年中也走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看起來纖細實際上非常有力量的小身板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伴隨著雨後濕潤的空氣很快便消影無蹤。
嘴裏咬著草莓蛋糕的江戶川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站在街旁的太宰治的身邊，遠遠看了眼少年中也離開的背影。
“他這樣的人應該來我們武裝偵探社才對。”有點可惜的望著少年中也離開的方向，江戶川亂步回過神給了身邊太宰治一個嫌棄的眼神。
像太宰治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和港口組織才是絕配, 他和森鷗外正好互相碾軋, 彼此警惕。
可是想想森鷗外對少年中也的知遇之恩……人太有良心也不好, 像是少年中也這樣的, 就是太有良心了，所以才不會離開港口組織。
重情重義的人在地下世界裏面蹲著，冷漠無情的人卻成了好人, 江戶川亂步也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果然覆雜到麻煩。
“人就是麻煩，簡簡單單的事情偏偏總是要違背本心。”江戶川亂步撇撇嘴。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太宰治收回目光, 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不過這樣才好玩, 什麽事都一眼看到頭還有什麽意思。”
“……”江戶川亂步。
楞了幾秒, 劇透小能手江戶川亂步立刻明白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 立刻跳腳。
“你不會是想……”
“巡邏時間結束了。”
懶洋洋的隨手丟了已經沒用了的雨傘，伸了個懶腰的太宰治轉身走向回程的路，期待的說道。
“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什麽好吃的。”
武裝偵探社樓下的漩渦咖啡店裏會提供一日三餐, 但是因為每個季度的食譜不一樣，所以每個星期的菜單都不一樣。
新的工作周開始, 不知道這個星期有什麽好吃的呢？
“你別轉移話題！”被丟下的江戶川亂步跺了跺腳, 握緊了手裏的草莓蛋糕立刻追了上去。
“消停會兒吧你, 你都把‘自己’送監獄去了還想怎麽樣啊！”
“哎呀呀, 我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回去, 總要找點樂子嘛。”
“你找樂子回自己世界去找，誰讓你在這裏搗亂啊！”
關鍵是, 要是橫濱被搗亂了，最後出來收拾爛攤子的還不是那些政府人員，作為編外人員可是同樣掛在政府名下的武裝偵探社肯定也跑不掉。
江戶川亂步最討厭加班啦！
“仔細想想，要是加班起來太忙了，福澤社長說不定擔心你照顧不好自己就讓你回家了。”
在忙碌的時候把貓貓放在身邊照顧，從前福澤諭吉也不是沒這樣養過孩子呀。
“……”江戶川亂步。
好像，還真的可行欸。
……不對！
“誰會照顧不好自己，我都是大人了！”江戶川亂步再次跳腳。
“嗯嗯嗯，你是大人了。”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真正的大人太宰治敷衍的拍了拍貓貓的頭——嗯，摸起來沒有蛞蝓的頭發軟。
蛞蝓的代餐果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啊。
“……”一眨眼就看出太宰治心裏想法的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
……
半個小時後，坐在漩渦咖啡店一樓的與謝野晶子托著下巴看著眼前兩個趴在餐桌上哀嚎的男人，慢了一拍才反問道。
“所以你們兩個人巡邏都能在大街上打起來，結果傷上加傷？”
抿著唇，江戶川亂步委委屈屈的含淚點頭。
而說到傷，今天清晨江戶川亂步從宿舍的樓上砸到一樓的太宰治身上的時候兩個人就扭到了腰，才過了幾個小時，所謂傷上加傷說的就是他們兩扭傷的腰二次挫傷了。
“好好說著話誰讓你忽然撲上來打我！”太宰治齜牙咧嘴，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我要投訴，武裝偵探社的人打人啦！”
“你還敢說，還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太糟糕。”一大早負傷後來還成‘替身’了，江戶川亂步還委屈呢。
他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種對待！
“我想想還不行，誰讓你看我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委屈？太宰治還委屈呢！
“你這是侵犯隱私知不知道。”太宰治倒打一耙。
“你……”
“行了。”摁下差點又要打起來的貓貓和王八……不是，是烏龜，與謝野晶子不關心那些小孩子一樣吵架打架的理由，只是很貼心的從身上拿出電鋸。
“腰傷都這麽嚴重了不治療不行，你們誰先來。”
“……他！”指著一旁的江戶川亂步，太宰治的反應很快。
不快不行呀，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可以免疫一切異能，也就是說，與謝野晶子治愈系的異能力在他身上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所以如果與謝野晶子在發動異能力前先把他重傷了，那太宰治就真傷了，根本沒得救的那種。
但是在這個平行世界裏太宰治又不方便和與謝野晶子他們說明自己的異能力，畢竟他和少年宰長得像還能用‘血緣關系’糊弄一下，連異能力都一模一樣就說不過去了。
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幫忙隱瞞秘密的江戶川亂步此時被太宰治先斬後奏的推卸責任後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但是還是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只是拒絕不能被晶子拖走後，分分鐘的血腥治療結束，重新回到人間的江戶川亂步內心飽受創傷的軟綿綿的趴在武裝偵探社辦公室的桌子上，才忽然想起來。
不對啊，太宰治不能接受晶子的治療，和讓他代替接受晶子的暴力療傷，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關系嗎？
沒有！
所以剛剛太宰治不想被治療直接拒絕就好了，非要把江戶川亂步推出去根本就是坑人吧。
……那個混蛋！
拍案而起的江戶川亂步環顧四周，馬上又蔫噠噠的趴了回去，啊，那混蛋在剛剛晶子給他治療的時候就借機跑了。
可惡，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
橫濱，政府部門的某個大樓內。
已經被秘密帶到這裏好幾天的少年宰坐在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房間中，面前是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餐。
這間房間裏原本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但是因為少年宰這幾天的要求，陸陸續續添加了幾本書籍筆記本和電腦還有游戲機，當然是沒聯網的。
一旁的浴室雖然小了點但是什麽都有，昨天晚上少年宰還在浴室裏泡了個澡，除了半中途差點被淹死的時候被破門而入的警衛搭救了一下之外，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可以說，在這裏除了不怎麽自由之外，日子安穩的比在外面安全屋裏躲藏的時候還要舒適，少年宰年幼時能想到的最安穩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了。
……如果，這裏不是政府部門的監獄的話。
雖然外面看起來這棟屬於政府名下的大樓其實完全不能算是監獄，畢竟這棟大樓的高樓層裏還有不少政府的工作人員在工作，這個地方也不是用來關押罪犯的。
但是從看管設備的先進程度來說，某種程度上這裏比政府的監獄還要守護嚴密，某些時候當政府的官員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暫時受到嚴密保護的時候，這些官員就會住進這裏。
看起來是看守，不過這個地方最主要的作用其實是保護。
而在少年宰受到政府部門保護的這幾天，前前後後來探望他的人來了好幾波了，有政府方面的官員也有軍隊那邊的人，這些人或者是對港口組織的事情有重視，或者是對少年宰本身的異能力有好奇。
有句話太宰治之前真的沒有胡說，在少年宰還只是港口組織幹部的時候，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政府方面真正的大人物，而現在他往‘監獄’裏一蹲，送上門的全是人脈。
特別是，少年宰‘蹲監獄’的理由還很光明正大，他這是棄暗投明來了。
所以在政府高層，雖然不少人對少年宰過去的職業生涯頗有微詞，可是一個才十八歲、異能力特殊、本身又十分聰慧、加上懸崖勒馬這些特質的這麽一位少年，這些因素累計起來足以讓任何一位心中有信念的上位者動搖。
政府的高層大多都是有信念的上位者，他們雖然不算年老，但是都不年輕了，對於他們來說後繼者的年輕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國家的未來都在年輕人的手裏。
特別是在幾年前的某件事發生之後，港口組織這樣的只是屬於一個城市的地下組織並不太清楚，但是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很多國家政府部門都已經悄無聲息的運作起來。
在這幾年中，由全球防禦組織GUARD牽頭，不少國家已經在世界各地挖掘了許多天才。
這些天才大多都是以科研者為主，異能力者很少，像少年宰這樣特殊的異能力者更是絕無僅有。
所以在對少年宰經過幾天的考察和觀測之後，這天少年宰不出意料的等到了他預想會有的招攬，然而這個招攬卻和想象中的稍微有點不太一樣。
代表政府部門來和少年宰這位異能力者交談的是異能特務科的最高指揮官，就是之前差點被太宰治‘告白’了的種田長官。
禿頭的種田長官坐在少年宰的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了句。
“你知道‘煉金之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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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中也走的時候有些失魂落魄, 看起來纖細實際上非常有力量的小身板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伴隨著雨後濕潤的空氣很快便消影無蹤。
嘴裏咬著草莓蛋糕的江戶川亂步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站在街旁的太宰治的身邊，遠遠看了眼少年中也離開的背影。
“他這樣的人應該來我們武裝偵探社才對。”有點可惜的望著少年中也離開的方向，江戶川亂步回過神給了身邊太宰治一個嫌棄的眼神。
像太宰治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和港口組織才是絕配, 他和森鷗外正好互相碾軋, 彼此警惕。
可是想想森鷗外對少年中也的知遇之恩……人太有良心也不好, 像是少年中也這樣的, 就是太有良心了，所以才不會離開港口組織。
重情重義的人在地下世界裏面蹲著，冷漠無情的人卻成了好人, 江戶川亂步也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果然覆雜到麻煩。
“人就是麻煩，簡簡單單的事情偏偏總是要違背本心。”江戶川亂步撇撇嘴。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太宰治收回目光, 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不過這樣才好玩, 什麽事都一眼看到頭還有什麽意思。”
“……”江戶川亂步。
楞了幾秒, 劇透小能手江戶川亂步立刻明白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 立刻跳腳。
“你不會是想……”
“巡邏時間結束了。”
懶洋洋的隨手丟了已經沒用了的雨傘，伸了個懶腰的太宰治轉身走向回程的路，期待的說道。
“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什麽好吃的。”
武裝偵探社樓下的漩渦咖啡店裏會提供一日三餐, 但是因為每個季度的食譜不一樣，所以每個星期的菜單都不一樣。
新的工作周開始, 不知道這個星期有什麽好吃的呢？
“你別轉移話題！”被丟下的江戶川亂步跺了跺腳, 握緊了手裏的草莓蛋糕立刻追了上去。
“消停會兒吧你, 你都把‘自己’送監獄去了還想怎麽樣啊！”
“哎呀呀, 我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回去, 總要找點樂子嘛。”
“你找樂子回自己世界去找，誰讓你在這裏搗亂啊！”
關鍵是, 要是橫濱被搗亂了，最後出來收拾爛攤子的還不是那些政府人員，作為編外人員可是同樣掛在政府名下的武裝偵探社肯定也跑不掉。
江戶川亂步最討厭加班啦！
“仔細想想，要是加班起來太忙了，福澤社長說不定擔心你照顧不好自己就讓你回家了。”
在忙碌的時候把貓貓放在身邊照顧，從前福澤諭吉也不是沒這樣養過孩子呀。
“……”江戶川亂步。
好像，還真的可行欸。
……不對！
“誰會照顧不好自己，我都是大人了！”江戶川亂步再次跳腳。
“嗯嗯嗯，你是大人了。”
人潮湧動的大街上，真正的大人太宰治敷衍的拍了拍貓貓的頭——嗯，摸起來沒有蛞蝓的頭發軟。
蛞蝓的代餐果然不是什麽人都能做的啊。
“……”一眨眼就看出太宰治心裏想法的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
……
半個小時後，坐在漩渦咖啡店一樓的與謝野晶子托著下巴看著眼前兩個趴在餐桌上哀嚎的男人，慢了一拍才反問道。
“所以你們兩個人巡邏都能在大街上打起來，結果傷上加傷？”
抿著唇，江戶川亂步委委屈屈的含淚點頭。
而說到傷，今天清晨江戶川亂步從宿舍的樓上砸到一樓的太宰治身上的時候兩個人就扭到了腰，才過了幾個小時，所謂傷上加傷說的就是他們兩扭傷的腰二次挫傷了。
“好好說著話誰讓你忽然撲上來打我！”太宰治齜牙咧嘴，趴在桌子上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我要投訴，武裝偵探社的人打人啦！”
“你還敢說，還不是你想的那些事情太糟糕。”一大早負傷後來還成‘替身’了，江戶川亂步還委屈呢。
他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種對待！
“我想想還不行，誰讓你看我的想法。”
江戶川亂步委屈？太宰治還委屈呢！
“你這是侵犯隱私知不知道。”太宰治倒打一耙。
“你……”
“行了。”摁下差點又要打起來的貓貓和王八……不是，是烏龜，與謝野晶子不關心那些小孩子一樣吵架打架的理由，只是很貼心的從身上拿出電鋸。
“腰傷都這麽嚴重了不治療不行，你們誰先來。”
“……他！”指著一旁的江戶川亂步，太宰治的反應很快。
不快不行呀，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可以免疫一切異能，也就是說，與謝野晶子治愈系的異能力在他身上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所以如果與謝野晶子在發動異能力前先把他重傷了，那太宰治就真傷了，根本沒得救的那種。
但是在這個平行世界裏太宰治又不方便和與謝野晶子他們說明自己的異能力，畢竟他和少年宰長得像還能用‘血緣關系’糊弄一下，連異能力都一模一樣就說不過去了。
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幫忙隱瞞秘密的江戶川亂步此時被太宰治先斬後奏的推卸責任後氣的眼睛都瞪圓了，但是還是沒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只是拒絕不能被晶子拖走後，分分鐘的血腥治療結束，重新回到人間的江戶川亂步內心飽受創傷的軟綿綿的趴在武裝偵探社辦公室的桌子上，才忽然想起來。
不對啊，太宰治不能接受晶子的治療，和讓他代替接受晶子的暴力療傷，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關系嗎？
沒有！
所以剛剛太宰治不想被治療直接拒絕就好了，非要把江戶川亂步推出去根本就是坑人吧。
……那個混蛋！
拍案而起的江戶川亂步環顧四周，馬上又蔫噠噠的趴了回去，啊，那混蛋在剛剛晶子給他治療的時候就借機跑了。
可惡，有本事就別回來了！
*
橫濱，政府部門的某個大樓內。
已經被秘密帶到這裏好幾天的少年宰坐在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房間中，面前是一份還算不錯的工作餐。
這間房間裏原本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但是因為少年宰這幾天的要求，陸陸續續添加了幾本書籍筆記本和電腦還有游戲機，當然是沒聯網的。
一旁的浴室雖然小了點但是什麽都有，昨天晚上少年宰還在浴室裏泡了個澡，除了半中途差點被淹死的時候被破門而入的警衛搭救了一下之外，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可以說，在這裏除了不怎麽自由之外，日子安穩的比在外面安全屋裏躲藏的時候還要舒適，少年宰年幼時能想到的最安穩的生活，大概就是這樣了。
……如果，這裏不是政府部門的監獄的話。
雖然外面看起來這棟屬於政府名下的大樓其實完全不能算是監獄，畢竟這棟大樓的高樓層裏還有不少政府的工作人員在工作，這個地方也不是用來關押罪犯的。
但是從看管設備的先進程度來說，某種程度上這裏比政府的監獄還要守護嚴密，某些時候當政府的官員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暫時受到嚴密保護的時候，這些官員就會住進這裏。
看起來是看守，不過這個地方最主要的作用其實是保護。
而在少年宰受到政府部門保護的這幾天，前前後後來探望他的人來了好幾波了，有政府方面的官員也有軍隊那邊的人，這些人或者是對港口組織的事情有重視，或者是對少年宰本身的異能力有好奇。
有句話太宰治之前真的沒有胡說，在少年宰還只是港口組織幹部的時候，他根本就接觸不到這些政府方面真正的大人物，而現在他往‘監獄’裏一蹲，送上門的全是人脈。
特別是，少年宰‘蹲監獄’的理由還很光明正大，他這是棄暗投明來了。
所以在政府高層，雖然不少人對少年宰過去的職業生涯頗有微詞，可是一個才十八歲、異能力特殊、本身又十分聰慧、加上懸崖勒馬這些特質的這麽一位少年，這些因素累計起來足以讓任何一位心中有信念的上位者動搖。
政府的高層大多都是有信念的上位者，他們雖然不算年老，但是都不年輕了，對於他們來說後繼者的年輕人當然是越多越好，國家的未來都在年輕人的手裏。
特別是在幾年前的某件事發生之後，港口組織這樣的只是屬於一個城市的地下組織並不太清楚，但是事實上這個世界的很多國家政府部門都已經悄無聲息的運作起來。
在這幾年中，由全球防禦組織GUARD牽頭，不少國家已經在世界各地挖掘了許多天才。
這些天才大多都是以科研者為主，異能力者很少，像少年宰這樣特殊的異能力者更是絕無僅有。
所以在對少年宰經過幾天的考察和觀測之後，這天少年宰不出意料的等到了他預想會有的招攬，然而這個招攬卻和想象中的稍微有點不太一樣。
代表政府部門來和少年宰這位異能力者交談的是異能特務科的最高指揮官，就是之前差點被太宰治‘告白’了的種田長官。
禿頭的種田長官坐在少年宰的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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