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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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契失敗
五月一日。
“說真的, 你會邀請我同行這點我倒是沒想到，之前不是不打算告訴我嗎？”接到消息特意請了一天假趕過來的名取周一揶揄地看著中原中也。
本職是人氣演員的他本來已經進了劇組了，但是這次解契的一方是花開院家, 他也挺想去開開眼界的。
雖然大部分陰陽師在涉及到自家術法手法的時候都不會讓外人旁觀，但這次情況特殊, 相信花開院家的人也能理解。
“我認識的陰陽師不多, 你又是夏目介紹的。”
這是李澤告訴他的，夏目人很好, 信得過，他身邊還有個雖然不太靠譜，但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還算有見識能識人的大妖怪，能讓夏目介紹給他的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名取周一啞然失笑。
花開院家名下管理著不少寺廟，光從這一點看, 哪怕不如前代，那也是日本神道界的大族。
名下產業多, 意味著繁忙, 不過下在神明身上的咒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少見——為了不引起他人的覬覦, 兩人在上門拜訪花開院的時候並沒有直言契約的事——即使繁忙, 也還是有花開院家地位比較高的陰陽師來接見。
接見他們的是一個叫花開院秋房的人，引見的人解釋道：“抱歉，因為本家的人現在都在東京那邊, 所以是秋房大人來接見你們。不過雖然是分家, 但秋房大人可是我們花開院家的天才，連本家的人都不一定比得過！”
名取周一在一邊小聲地跟中原中也咬耳朵：“這個人我也聽說過, 讓他來接見你，看來花開院家確實是很重視這件事。不過我聽說花開院秋房擅長的是打造退魔刀, 不知道解不解得開這個式神契約。”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說吧。”
花開院秋房是一個穿著寬大狩衣的白色長發青年，氣質屬於溫潤內斂的那種，但是眼底又藏著一絲野心的火苗。
若非中原中也早早踏入了社會，見過不少眼底燃著野心的人，只怕也會被騙過去。
在經過開頭的寒暄後，花開院秋房問：“我們什麽時候去見那位神明？”
名取周一笑道：“現在就可以。”
“不算是神明。”中原中也接道，“我之前拿到了一位神明的力量，但是那上面也附帶了一個陰陽師的咒文，拿到力量之後，就自動跟那個不知是何人的陰陽師契約了，所以現在希望能請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來解開這個契約。”
花開院秋房楞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中原中也：“是你？”
他看向名取周一：“立成契約的咒文能給我看看嗎？”
名取周一點了點頭，“我畫給你看吧。”
花開院秋房讓人取來紙筆，名取周一便在之上先把自己在古籍上看到的符文畫了下來，又在這個基礎上，按照自己的記憶把神槍槍身上那個殘缺的符文畫下來。
收筆後，他起身道：“就是這樣了。這個殘缺的是當時我們看到的符文，這個是我根據殘缺的符文找到的，可能是完整符文的那個。當然，這個我不能確定，只是拿出來探討一下。”
花開院秋房拿起紙張看了看，訝然道：“六芒星的基底？”
“是，所以我懷疑這是安倍流的陰陽術，想來你們花開院家應該了解一些。”
一個陰陽師一個除妖師，兩個同道中人討論了起來。雖然也懂一點原理但水平並不高的中原中也有點無聊地被扔在了一邊。
他倒是也想聽聽長點知識，可惜道術和陰陽術雖然源頭相同，但之後的發展卻是大相徑庭，更何況他的水平又不高，只學了後世發展的一些常見的道術，現在坐在旁邊是完全聽不懂。
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得出方案來了。
花開院秋房道：“式神契約已經成了，常規的解開契約的方法，我想名取君應該都告訴過你，所以我們現在要用的是非常規的方法。”
“怎麽做？”中原中也問。
“布下陰陽陣，將你身上的契約先逼出來，然後再由我來斬斷。”
“就這麽做吧。另外，我希望能讓名取先生留下來旁觀，不知行不行？”
花開院秋房皺起了眉：“陰陽師的咒術不會讓外人旁觀，尤其這人還是同行。”
“抱歉，我情況比較特殊，畢竟我現在是能被契約的狀態，還希望秋房先生能夠理解。”唯有這一點，中原中也一步也不會退讓。
花開院秋房皺著眉沈默了一陣，最後不太愉快地遂了他的意。隨後看向名取周一：“雖然我同意了你旁觀，但有些規矩，還望名取君遵守。”
“請放心。”
陰陽陣的布置花費了一點功夫，以至於午飯時間都耽擱過去了。
不過既然陣都布置好了，不如一起全都解決再說。
中原中也根據指示走到陣術中央，花開院秋房拿起一把符咒，靈力附著在符咒上後，就朝中原中也一甩。一沓符咒在飛到中原中也身旁時，便突兀地停下沖勢，等距地圍著他轉起圈來。
甩出符咒，花開院秋房又半蹲在地，一只手按在陰陽陣的邊緣，將靈力灌進了陣術中。
被靈力激活的陣術綻放著幽幽的藍光，見此花開院秋房低聲念了一句什麽，中原中也身上開始出現絲帶狀的煙霧一樣的異常靈力。
很快，一個同樣閃著微光的六芒星在煙霧狀的靈力中浮現。花開院秋房不再猶豫，拿起刀架上的退魔刀，抽刀朝著六芒星砍了下去。
刀刃落在六芒星上，卻沒有立刻將其斬斷，在另外兩人緊繃的凝視之下，六芒星忽然光芒大放，澎湃的靈力洶湧而出，直接震開了花開院秋房手中的退魔刀!
花開院秋房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一口血湧到嘴邊噴了出來，濺到了身上。
這變故讓在場三個人都驚了一下，中原中也沒敢動，名取周一跑過去將他扶起來，飛快地問：“怎麽樣？”
花開院秋房咳了好幾聲才緩住內腑蔓延開來的疼痛，他有些不甘地看向已然暗淡下去的陣術和驟然化為灰燼落在地上的符咒，閉了閉眼，這才對中原中也說道：“抱歉，契約你的那個陰陽師實力比我強，我幫不了你。”
陣術已經徹底失效了，中原中也從陣術中走出來，“沒事，倒是你，沒問題吧？”
他早就預料到了，平行世界控制他的那個陰陽師都能直接硬扛兩箱火箭.彈了，這個世界契約阿澤的估計也不好對付。
花開院秋房搖了搖頭，“我還好。”
名取周一扶著他坐下，憂慮地皺著眉，看著明顯是中了反噬的花開院秋房：“連你都不行嗎？”
花開院秋房嘆息了一聲。
“那你們家其他人呢？剛剛那個方法應該是有用的，如果換上更強一點的人來……”
“沒用的。”花開院秋房沈聲道，“剛才那個契約的強度，至少花開院家現有的陰陽師是沒有辦法斬斷的。或許本家那個孩子……但她現在還太小了，現在的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抱歉。”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是來為難你的，就當我是來咨詢的，費用……包括你的療養費，我之後都會打給你。”
花開院秋房閉了閉眼，沈郁道：“抱歉，那我就不送了。”
“應該的，你還是好好修養比較好。”
看著兩人被外面侍奉的人送出去，花開院秋房透過木制的大門看向外面的天空，嘴邊不禁喃喃道：“偏偏發生在這種時候……”
想起之前發生的花開院家四百年前鎮壓狐貍的封印松動的事，他有些憂心起來。
會跟那個有關嗎？
……
兩人結伴離開花開院家，名取周一看了看愁眉不展的中原中也，低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嗯？”中原中也立刻看向他。
“但是，那個辦法等同於沒有。”名取周一目光微垂，“向其他神明求助。”
中原中也“呃”了一聲，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就沒見過別的神明啊，頂多就見過幾個家仙。
“我以前到是有聽說過有人遇見過能把什麽都斬斷的神明，不過那是個不出名的末位神，據那個孩子說，他當時是看到那個神明在貼小廣告才認識祂的。”
中原中也：“……”
他一言難盡地看向名取周一：“現在連神明都混得這麽慘了嗎？”
另一邊的李澤同樣大為震撼：難怪荒吐神要轉世，不轉世的神明都淪落到去貼狗皮膏藥小廣告了啊！
“哈哈。”名取周一尬笑了幾聲，隨後停下道，“不過我倒是從沒見過神明貼的小廣告，大概是只有有緣人才能見到吧。而且那個孩子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向神明許過願的事，就連自己見過那個神明的事都忘記了。”
“……居然忘記了啊。”
這種特殊的事情，竟然也能忘記啊。
“是啊。”
名取周一沒有細說，在他眼裏中原中也本身就是神明轉世，對此應該是沒什麽疑惑的。倒是李澤聽出了他那句話裏的疑惑，跟著解釋道：【神明是行走在彼岸的存在，祂們的存在感是十分薄弱的，如果不是神明主動想讓你看見，大多數人都是看不見神明的。除此之外，見過神明的人，也會因此很快就忘記自己見過神明這回事。】
這點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一樣。在古代，幾乎只要有人見過神明就會大肆宣揚，弄得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某個人見過神明，這個人就處在這個環境中，時不時就被人提醒自己是見過神明的，他當然也就認為自己是見過神明的。但其實他早就忘記自己見過神明了，只不過周圍這樣說，他也就這樣認為著。
在現代，如果有人說自己見過神明，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覺得這個人是在開玩笑，或者就是在吹牛，沒有這樣的環境提醒，人自然很快就忘記了。
【阿澤，你覺得我們能找到那個神明嗎？】
李澤坐在港口貨倉的天臺上翻了個白眼，【做夢比較快。】
這是上次大戰之後新落成的倉庫，他現在正在港口等著接貨。
【算了，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回去問老爸了。】
中原中也不禁打出一個問號：【所以你爸知道怎麽解決？】
那為什麽我們不一開始就直接找你爸？
【我不知道啊，這不是正準備讓你回去問嗎？】
【……】
這理直氣壯的語氣讓中原中也稍微有點哽到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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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部分陰陽師在涉及到自家術法手法的時候都不會讓外人旁觀，但這次情況特殊, 相信花開院家的人也能理解。
“我認識的陰陽師不多, 你又是夏目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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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周一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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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產業多, 意味著繁忙, 不過下在神明身上的咒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少見——為了不引起他人的覬覦, 兩人在上門拜訪花開院的時候並沒有直言契約的事——即使繁忙, 也還是有花開院家地位比較高的陰陽師來接見。
接見他們的是一個叫花開院秋房的人，引見的人解釋道：“抱歉，因為本家的人現在都在東京那邊, 所以是秋房大人來接見你們。不過雖然是分家, 但秋房大人可是我們花開院家的天才，連本家的人都不一定比得過！”
名取周一在一邊小聲地跟中原中也咬耳朵：“這個人我也聽說過, 讓他來接見你，看來花開院家確實是很重視這件事。不過我聽說花開院秋房擅長的是打造退魔刀, 不知道解不解得開這個式神契約。”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說吧。”
花開院秋房是一個穿著寬大狩衣的白色長發青年，氣質屬於溫潤內斂的那種，但是眼底又藏著一絲野心的火苗。
若非中原中也早早踏入了社會，見過不少眼底燃著野心的人，只怕也會被騙過去。
在經過開頭的寒暄後，花開院秋房問：“我們什麽時候去見那位神明？”
名取周一笑道：“現在就可以。”
“不算是神明。”中原中也接道，“我之前拿到了一位神明的力量，但是那上面也附帶了一個陰陽師的咒文，拿到力量之後，就自動跟那個不知是何人的陰陽師契約了，所以現在希望能請花開院家的陰陽師來解開這個契約。”
花開院秋房楞了一下，詫異地看向中原中也：“是你？”
他看向名取周一：“立成契約的咒文能給我看看嗎？”
名取周一點了點頭，“我畫給你看吧。”
花開院秋房讓人取來紙筆，名取周一便在之上先把自己在古籍上看到的符文畫了下來，又在這個基礎上，按照自己的記憶把神槍槍身上那個殘缺的符文畫下來。
收筆後，他起身道：“就是這樣了。這個殘缺的是當時我們看到的符文，這個是我根據殘缺的符文找到的，可能是完整符文的那個。當然，這個我不能確定，只是拿出來探討一下。”
花開院秋房拿起紙張看了看，訝然道：“六芒星的基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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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得出方案來了。
花開院秋房道：“式神契約已經成了，常規的解開契約的方法，我想名取君應該都告訴過你，所以我們現在要用的是非常規的方法。”
“怎麽做？”中原中也問。
“布下陰陽陣，將你身上的契約先逼出來，然後再由我來斬斷。”
“就這麽做吧。另外，我希望能讓名取先生留下來旁觀，不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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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院秋房皺著眉沈默了一陣，最後不太愉快地遂了他的意。隨後看向名取周一：“雖然我同意了你旁觀，但有些規矩，還望名取君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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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靈力激活的陣術綻放著幽幽的藍光，見此花開院秋房低聲念了一句什麽，中原中也身上開始出現絲帶狀的煙霧一樣的異常靈力。
很快，一個同樣閃著微光的六芒星在煙霧狀的靈力中浮現。花開院秋房不再猶豫，拿起刀架上的退魔刀，抽刀朝著六芒星砍了下去。
刀刃落在六芒星上，卻沒有立刻將其斬斷，在另外兩人緊繃的凝視之下，六芒星忽然光芒大放，澎湃的靈力洶湧而出，直接震開了花開院秋房手中的退魔刀!
花開院秋房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一口血湧到嘴邊噴了出來，濺到了身上。
這變故讓在場三個人都驚了一下，中原中也沒敢動，名取周一跑過去將他扶起來，飛快地問：“怎麽樣？”
花開院秋房咳了好幾聲才緩住內腑蔓延開來的疼痛，他有些不甘地看向已然暗淡下去的陣術和驟然化為灰燼落在地上的符咒，閉了閉眼，這才對中原中也說道：“抱歉，契約你的那個陰陽師實力比我強，我幫不了你。”
陣術已經徹底失效了，中原中也從陣術中走出來，“沒事，倒是你，沒問題吧？”
他早就預料到了，平行世界控制他的那個陰陽師都能直接硬扛兩箱火箭.彈了，這個世界契約阿澤的估計也不好對付。
花開院秋房搖了搖頭，“我還好。”
名取周一扶著他坐下，憂慮地皺著眉，看著明顯是中了反噬的花開院秋房：“連你都不行嗎？”
花開院秋房嘆息了一聲。
“那你們家其他人呢？剛剛那個方法應該是有用的，如果換上更強一點的人來……”
“沒用的。”花開院秋房沈聲道，“剛才那個契約的強度，至少花開院家現有的陰陽師是沒有辦法斬斷的。或許本家那個孩子……但她現在還太小了，現在的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抱歉。”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是來為難你的，就當我是來咨詢的，費用……包括你的療養費，我之後都會打給你。”
花開院秋房閉了閉眼，沈郁道：“抱歉，那我就不送了。”
“應該的，你還是好好修養比較好。”
看著兩人被外面侍奉的人送出去，花開院秋房透過木制的大門看向外面的天空，嘴邊不禁喃喃道：“偏偏發生在這種時候……”
想起之前發生的花開院家四百年前鎮壓狐貍的封印松動的事，他有些憂心起來。
會跟那個有關嗎？
……
兩人結伴離開花開院家，名取周一看了看愁眉不展的中原中也，低聲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嗯？”中原中也立刻看向他。
“但是，那個辦法等同於沒有。”名取周一目光微垂，“向其他神明求助。”
中原中也“呃”了一聲，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就沒見過別的神明啊，頂多就見過幾個家仙。
“我以前到是有聽說過有人遇見過能把什麽都斬斷的神明，不過那是個不出名的末位神，據那個孩子說，他當時是看到那個神明在貼小廣告才認識祂的。”
中原中也：“……”
他一言難盡地看向名取周一：“現在連神明都混得這麽慘了嗎？”
另一邊的李澤同樣大為震撼：難怪荒吐神要轉世，不轉世的神明都淪落到去貼狗皮膏藥小廣告了啊！
“哈哈。”名取周一尬笑了幾聲，隨後停下道，“不過我倒是從沒見過神明貼的小廣告，大概是只有有緣人才能見到吧。而且那個孩子很快就忘記了自己向神明許過願的事，就連自己見過那個神明的事都忘記了。”
“……居然忘記了啊。”
這種特殊的事情，竟然也能忘記啊。
“是啊。”
名取周一沒有細說，在他眼裏中原中也本身就是神明轉世，對此應該是沒什麽疑惑的。倒是李澤聽出了他那句話裏的疑惑，跟著解釋道：【神明是行走在彼岸的存在，祂們的存在感是十分薄弱的，如果不是神明主動想讓你看見，大多數人都是看不見神明的。除此之外，見過神明的人，也會因此很快就忘記自己見過神明這回事。】
這點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一樣。在古代，幾乎只要有人見過神明就會大肆宣揚，弄得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某個人見過神明，這個人就處在這個環境中，時不時就被人提醒自己是見過神明的，他當然也就認為自己是見過神明的。但其實他早就忘記自己見過神明了，只不過周圍這樣說，他也就這樣認為著。
在現代，如果有人說自己見過神明，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覺得這個人是在開玩笑，或者就是在吹牛，沒有這樣的環境提醒，人自然很快就忘記了。
【阿澤，你覺得我們能找到那個神明嗎？】
李澤坐在港口貨倉的天臺上翻了個白眼，【做夢比較快。】
這是上次大戰之後新落成的倉庫，他現在正在港口等著接貨。
【算了，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回去問老爸了。】
中原中也不禁打出一個問號：【所以你爸知道怎麽解決？】
那為什麽我們不一開始就直接找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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