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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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契約
中原中也和名取周一聯系過後, 名取周一很快就放下手頭的事趕過來了。
作為一名除妖師，有機會接觸到神器，尤其還是神明曾經用過的身軀, 名取周一還是很感興趣的。更何況這次邀請他的人，據說還是來自另一個國家的同道之人。
能與夏目貴志那樣溫柔的孩子交好, 就連他身邊的那只活了幾百年的大妖怪貓咪老師也跟他關系不錯, 想來這個邀請他的人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中原中也並沒有說自己是荒吐神轉世的事，有人會借助這個身份算計他, 他當然也要留一手才行。如果來的那個除妖師能看出問題，需要知道他的身份，那到時候再告知也不遲。
沒有人帶領，尋常人來到這裏只能進入外面那個風化已久的神社，中原中也直接在山腳下守著將人帶到了神力守護的那個空間結界之內。
“這裏這個符文好像不是槍身上原本有的。”名取周一站在豎在石臺中的神槍旁邊，湊得很近, “你認識這個原本寄宿在神槍裏的神明嗎？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祂，有些地方可能還是要問祂本人才能清楚。”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 “他現在情況比較特殊, 你先問我好了。”
白十五趴在他的肩上, 安靜如雞, 假裝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刺猬。
對不起，他是個沒出過國的刺猬，八十年前可能聽過一點這個語言, 但現在他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所以這兩個人在說什麽他完全聽不懂。
名取周一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 隨即問道：“那位神明既然懷疑祂原來的身軀被下了禁制，那就說明祂身上多少出現了一些相應的癥狀吧？祂有告訴你有些什麽癥狀嗎？”
中原中也想了想, 試探道：“就明明沒有跟人有過式神契約，但卻莫名其妙成為了別人的式神，這算嗎？”
名取周一：“……”
“怎麽可能？”名取周一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一臉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哪怕是最弱小的石壁帚神都必須有過契約的儀式才能收為式神，更別說這還是個有過神社的神明了。”
他思考了一下，委婉地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那位神明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再加上又經歷了轉世，對記憶的影響比較大，所以……其實祂跟別人下過契約，但是給忘記了？”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當時通過李澤聽到的那個家夥標準的大反派發言，心情十分覆雜。聽聽他都說過什麽話吧——“將所有的人類全部殺光”“接下來將是百鬼的時代”——如此反人類的宣言，他並不覺得轉世前的阿澤會跟那樣的家夥簽下式神契約。
當然作為另一種意義的荒霸吐的自己也不會。
除非阿澤轉世前是個反人類的神祗。
但如果真是個反人類的神祗，又怎麽會借助人類孕育轉生？想一想，轉生之後時不時就會想起自己的身軀是自己厭惡的、看不起的人類之軀，那得多惡心了啊，還是既惡心又不得不接著惡心的那種，應該沒有哪個神祗會這樣委屈自己吧？
就算別的神明不會讓祂借腹轉生，祂也大可以找個妖怪轉生啊！沒必要這樣為難自己吧？
話雖這麽說，但他也並沒有把話說死，“除了這個呢？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那你等會兒，我先研究一下這個符文。”他也沒把話說滿，畢竟名取家已經是個沒落的除妖師家族，以他們家的底蘊，不一定能看出這個符文到底是什麽。
中原中也暫時倒也不是很著急，示意他自便。
名取周一盯著看了好一陣，時不時停下來思考一下，最後說道：“這個符文有點像一種很古老的陷阱契約，但是殘缺了不少，像是已經完成使命後消退的痕跡。不過我也不確定，我得回去再找找有沒有古籍有相關記載。”
中原中也沒聽太懂，他就聽懂了最後那句說他不確定要回去查資料的話。
不過既然跟契約有關系，你也想聽聽對方的猜測：“所以這種下在以前用的身軀上的契約符文對轉世後的神明還是有用了？”
“不會。”名取周一對自己的理論知識還是有些自信的，“神明轉世之後，就與之前的身軀斬斷聯系了。而且人類是沒有辦法孕育神明的，就算母體很強大，那也是有限度的，而人類身軀的強度即使達到極限，也不足以讓神明順利降生，除非這個轉世的神明虛弱到足以被人類孕育的程度。”
“按照這個理論來講，轉世的神明已經不能算是神明了，因為虛弱到足以被人類孕育的程度，至少這個神明已經沒有神格了，並且它的力量也弱小到河童那個程度。不是即將消散在天地間的神祗，基本沒可能選擇這條路。”
“所以我才說神明轉世之後，在以前的神軀上下契約，是不可能契約到轉世後的那個人的。能用前世的身軀對今生造成影響的，那是詛咒。只有施咒才能做到這一點。”名取周一皺眉問道：“那位神明是不是轉生之後把神槍裏的力量取走過？”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這難道跟他上次來這裏覺醒重力異能有關？
他點頭道：“之前是來碰過一次。”
不對呀，那異世界的他是怎麽被控制的？那邊他可是實驗室出生，但那個神槍為什麽能影響到自己？
同樣也在關註這邊的李澤問：【要不這邊我也去津輕看看吧？那個家夥是異世界的，說不定你這邊也有那桿槍呢？】
【那就麻煩你了。】
名取周一聽他這麽說嘆了口氣，“如果我沒有認錯這個符文的話，那那位神明恐怕確實是被契約了。我說是陷阱契約，就是因為這個符文下在載體上其實本沒有什麽用，但如果有人拿走了裏面的神格或力量，就會連同下在上面的契約一起拿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臉都綠了。
合著他上次覺醒，不來拿神格就沒法穩定自身突然爆發的力量和身體之間的平衡，說不定哪天身體就崩潰了，但是來拿神格又會被這個陰險的契約附上！
這到底是哪個陰損玩意兒！？不會跟上次阿澤在巴勒莫碰到的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吧！？
異世界的那個人針對的是作為荒霸吐容器的他，那這個世界針對的豈不是身為荒吐神轉世的阿澤！？
“雖然我還不太確定，但是按照這個效果，恐怕也八九不離十。”被中原中也帶進結界的名取周一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中原中也跟荒吐神之間的關系，不過既然對方想隱瞞，他也就沒有拆穿。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有辦法解嗎？”
名取周一苦笑道：“我連認都不能確認，至少現在我是沒辦法解的，我得回去看看古籍上有沒有記載。”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濁氣：“那就先麻煩你了。”
盡管在得知這玩意後有點焦躁，但中原中也也知道，這件事沒辦法強求，因此也沒有為難他。
“你也別抱太大期望，總之，我盡力而為。”名取周一也嘆了口氣，“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幫你問問花開院家，他們家歷史悠久，上可追溯到千年前，也許他們會有辦法。”
作為一個除妖師家族的唯一擁有強大靈力的繼承人，名取周一是絕對不願意把事情交給其他家族去處理的，如果不是實在處理不了的話。
中原中也表示理解，“那麽這次的委托就按業內的價算吧，你記得之後把賬號給我，我到時候把錢打給你。”
“好。”名取周一笑道，“那麽這次就承蒙惠顧了。”
……
比起中原中也，李澤的時間就自由很多。
他迅速把當天的工作趕完，然後直接翹了班去了津輕。
只要不影響工作，森鷗外對這種事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尤其是對於那些對港口黑手黨做出過重大貢獻的成員。不然照太宰治時不時就翹個班那樣的，他叛逃之後整日以抓捕叛逃成員的名義在橫濱街頭晃悠，意圖抓回太宰治的芥川龍之介那樣的，早就被森鷗外薅下去了。
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來到那座隱藏著荒吐神神社的小山後，李澤憑著自己的感覺上了山頂。他並沒有親自來過這個地方，在自己的世界也沒有，壓根不知道具體位置，只能漫無目的地尋找。
終於，他找到了那間殘破的神社。比起他最開始夢裏見到的那間神社還要殘破。
掉漆腐朽的紅褐色鳥居已經傾塌了一半，頂部的橫木都已經墜到了地上，露出木料參差不齊的裂口。而距離鳥居不遠處的神社，不只連註繩斷開，落了半截在地上沾滿灰塵，就連神社的大門都像被暴力破開過一樣，大門兩邊的木質墻板中間，還有著巨大的豁口。至於內部，更是一片狼藉。
感覺就像是被敵人掃蕩過似的。
李澤想著，繞著山的背面去找那個藏著山洞去了。
山洞藏得並不隱秘，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已經開始有灌木在洞口生長的山洞，洞口上方還垂著一些藤蔓。
這個世界的神社他不僅沒有找到所謂的結界，就連那個守在這裏的老樹妖也沒有影子啊。
他撩開洞口的藤蔓走進了山洞，山洞深處的石臺依然還在，只是上面布滿了裂痕、碎石與灰塵，中間更是有著巨大的裂口，整個石臺幾乎已經在碎裂的邊緣了。
問題是，石臺上面根本沒有什麽神槍！
那麽問題來了。
巴勒莫出現的那個家夥，他拿的到底是異世界的神槍，還是這個世界的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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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和名取周一聯系過後, 名取周一很快就放下手頭的事趕過來了。
作為一名除妖師，有機會接觸到神器，尤其還是神明曾經用過的身軀, 名取周一還是很感興趣的。更何況這次邀請他的人，據說還是來自另一個國家的同道之人。
能與夏目貴志那樣溫柔的孩子交好, 就連他身邊的那只活了幾百年的大妖怪貓咪老師也跟他關系不錯, 想來這個邀請他的人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中原中也並沒有說自己是荒吐神轉世的事，有人會借助這個身份算計他, 他當然也要留一手才行。如果來的那個除妖師能看出問題，需要知道他的身份，那到時候再告知也不遲。
沒有人帶領，尋常人來到這裏只能進入外面那個風化已久的神社，中原中也直接在山腳下守著將人帶到了神力守護的那個空間結界之內。
“這裏這個符文好像不是槍身上原本有的。”名取周一站在豎在石臺中的神槍旁邊，湊得很近, “你認識這個原本寄宿在神槍裏的神明嗎？我還有些問題想問問祂，有些地方可能還是要問祂本人才能清楚。”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 “他現在情況比較特殊, 你先問我好了。”
白十五趴在他的肩上, 安靜如雞, 假裝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刺猬。
對不起，他是個沒出過國的刺猬，八十年前可能聽過一點這個語言, 但現在他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所以這兩個人在說什麽他完全聽不懂。
名取周一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 隨即問道：“那位神明既然懷疑祂原來的身軀被下了禁制，那就說明祂身上多少出現了一些相應的癥狀吧？祂有告訴你有些什麽癥狀嗎？”
中原中也想了想, 試探道：“就明明沒有跟人有過式神契約，但卻莫名其妙成為了別人的式神，這算嗎？”
名取周一：“……”
“怎麽可能？”名取周一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一臉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哪怕是最弱小的石壁帚神都必須有過契約的儀式才能收為式神，更別說這還是個有過神社的神明了。”
他思考了一下，委婉地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那位神明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再加上又經歷了轉世，對記憶的影響比較大，所以……其實祂跟別人下過契約，但是給忘記了？”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當時通過李澤聽到的那個家夥標準的大反派發言，心情十分覆雜。聽聽他都說過什麽話吧——“將所有的人類全部殺光”“接下來將是百鬼的時代”——如此反人類的宣言，他並不覺得轉世前的阿澤會跟那樣的家夥簽下式神契約。
當然作為另一種意義的荒霸吐的自己也不會。
除非阿澤轉世前是個反人類的神祗。
但如果真是個反人類的神祗，又怎麽會借助人類孕育轉生？想一想，轉生之後時不時就會想起自己的身軀是自己厭惡的、看不起的人類之軀，那得多惡心了啊，還是既惡心又不得不接著惡心的那種，應該沒有哪個神祗會這樣委屈自己吧？
就算別的神明不會讓祂借腹轉生，祂也大可以找個妖怪轉生啊！沒必要這樣為難自己吧？
話雖這麽說，但他也並沒有把話說死，“除了這個呢？就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那你等會兒，我先研究一下這個符文。”他也沒把話說滿，畢竟名取家已經是個沒落的除妖師家族，以他們家的底蘊，不一定能看出這個符文到底是什麽。
中原中也暫時倒也不是很著急，示意他自便。
名取周一盯著看了好一陣，時不時停下來思考一下，最後說道：“這個符文有點像一種很古老的陷阱契約，但是殘缺了不少，像是已經完成使命後消退的痕跡。不過我也不確定，我得回去再找找有沒有古籍有相關記載。”
中原中也沒聽太懂，他就聽懂了最後那句說他不確定要回去查資料的話。
不過既然跟契約有關系，你也想聽聽對方的猜測：“所以這種下在以前用的身軀上的契約符文對轉世後的神明還是有用了？”
“不會。”名取周一對自己的理論知識還是有些自信的，“神明轉世之後，就與之前的身軀斬斷聯系了。而且人類是沒有辦法孕育神明的，就算母體很強大，那也是有限度的，而人類身軀的強度即使達到極限，也不足以讓神明順利降生，除非這個轉世的神明虛弱到足以被人類孕育的程度。”
“按照這個理論來講，轉世的神明已經不能算是神明了，因為虛弱到足以被人類孕育的程度，至少這個神明已經沒有神格了，並且它的力量也弱小到河童那個程度。不是即將消散在天地間的神祗，基本沒可能選擇這條路。”
“所以我才說神明轉世之後，在以前的神軀上下契約，是不可能契約到轉世後的那個人的。能用前世的身軀對今生造成影響的，那是詛咒。只有施咒才能做到這一點。”名取周一皺眉問道：“那位神明是不是轉生之後把神槍裏的力量取走過？”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這難道跟他上次來這裏覺醒重力異能有關？
他點頭道：“之前是來碰過一次。”
不對呀，那異世界的他是怎麽被控制的？那邊他可是實驗室出生，但那個神槍為什麽能影響到自己？
同樣也在關註這邊的李澤問：【要不這邊我也去津輕看看吧？那個家夥是異世界的，說不定你這邊也有那桿槍呢？】
【那就麻煩你了。】
名取周一聽他這麽說嘆了口氣，“如果我沒有認錯這個符文的話，那那位神明恐怕確實是被契約了。我說是陷阱契約，就是因為這個符文下在載體上其實本沒有什麽用，但如果有人拿走了裏面的神格或力量，就會連同下在上面的契約一起拿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臉都綠了。
合著他上次覺醒，不來拿神格就沒法穩定自身突然爆發的力量和身體之間的平衡，說不定哪天身體就崩潰了，但是來拿神格又會被這個陰險的契約附上！
這到底是哪個陰損玩意兒！？不會跟上次阿澤在巴勒莫碰到的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人吧！？
異世界的那個人針對的是作為荒霸吐容器的他，那這個世界針對的豈不是身為荒吐神轉世的阿澤！？
“雖然我還不太確定，但是按照這個效果，恐怕也八九不離十。”被中原中也帶進結界的名取周一多多少少猜到了一點中原中也跟荒吐神之間的關系，不過既然對方想隱瞞，他也就沒有拆穿。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有辦法解嗎？”
名取周一苦笑道：“我連認都不能確認，至少現在我是沒辦法解的，我得回去看看古籍上有沒有記載。”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濁氣：“那就先麻煩你了。”
盡管在得知這玩意後有點焦躁，但中原中也也知道，這件事沒辦法強求，因此也沒有為難他。
“你也別抱太大期望，總之，我盡力而為。”名取周一也嘆了口氣，“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幫你問問花開院家，他們家歷史悠久，上可追溯到千年前，也許他們會有辦法。”
作為一個除妖師家族的唯一擁有強大靈力的繼承人，名取周一是絕對不願意把事情交給其他家族去處理的，如果不是實在處理不了的話。
中原中也表示理解，“那麽這次的委托就按業內的價算吧，你記得之後把賬號給我，我到時候把錢打給你。”
“好。”名取周一笑道，“那麽這次就承蒙惠顧了。”
……
比起中原中也，李澤的時間就自由很多。
他迅速把當天的工作趕完，然後直接翹了班去了津輕。
只要不影響工作，森鷗外對這種事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尤其是對於那些對港口黑手黨做出過重大貢獻的成員。不然照太宰治時不時就翹個班那樣的，他叛逃之後整日以抓捕叛逃成員的名義在橫濱街頭晃悠，意圖抓回太宰治的芥川龍之介那樣的，早就被森鷗外薅下去了。
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來到那座隱藏著荒吐神神社的小山後，李澤憑著自己的感覺上了山頂。他並沒有親自來過這個地方，在自己的世界也沒有，壓根不知道具體位置，只能漫無目的地尋找。
終於，他找到了那間殘破的神社。比起他最開始夢裏見到的那間神社還要殘破。
掉漆腐朽的紅褐色鳥居已經傾塌了一半，頂部的橫木都已經墜到了地上，露出木料參差不齊的裂口。而距離鳥居不遠處的神社，不只連註繩斷開，落了半截在地上沾滿灰塵，就連神社的大門都像被暴力破開過一樣，大門兩邊的木質墻板中間，還有著巨大的豁口。至於內部，更是一片狼藉。
感覺就像是被敵人掃蕩過似的。
李澤想著，繞著山的背面去找那個藏著山洞去了。
山洞藏得並不隱秘，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已經開始有灌木在洞口生長的山洞，洞口上方還垂著一些藤蔓。
這個世界的神社他不僅沒有找到所謂的結界，就連那個守在這裏的老樹妖也沒有影子啊。
他撩開洞口的藤蔓走進了山洞，山洞深處的石臺依然還在，只是上面布滿了裂痕、碎石與灰塵，中間更是有著巨大的裂口，整個石臺幾乎已經在碎裂的邊緣了。
問題是，石臺上面根本沒有什麽神槍！
那麽問題來了。
巴勒莫出現的那個家夥，他拿的到底是異世界的神槍，還是這個世界的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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