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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的強取豪奪,啊,強不起來!(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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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的強取豪奪,啊,強不起來!(26)

司宴洲的臉色陰沈,見安聿進來才緩和許多,張開手臂,眉眼處透出委屈。

“聿聿。”

安聿走近,順從的被司宴洲抱住。

“怎麽了。”

司宴洲將臉貼在安聿的肚子上,薄唇抿緊,輕輕蹭了蹭沒在說話。

安聿安慰這個靠過來的男人,司宴洲身上穿著單薄的病號服,病房裏開了暖氣,並不覺得冷。

他進來前脫了外套,隔著薄薄的布料,安聿能感受到司宴洲身上的溫度。

一只手撫摸司宴洲凸起的肩胛骨,才發現最近受傷司宴洲瘦了許多,深邃立體的五官瘦削許多。

“沒事,你好好在國內養傷,等你好了再來找我。”

末了,安聿強調一句:

“不是分手,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司宴洲繼續用臉輕輕磨蹭安聿的小腹,聽著安聿的嘮叨幹脆閉上眼。

“分開一天都不行,我想每天醒來都看到你,睡覺之前也要有晚安吻。”

安聿掐住司宴洲的臉,嘆口氣,微微俯身,“你好粘人啊。”

“有沒有告訴你談戀愛像個幼稚鬼?”

司宴洲像散漫的獅子漫步,倚靠在安聿身上不急不慢道:

“不止幼稚,還是戀愛腦,我還會吃人,一口把你吞了。”

安聿撫摸著他有些紮手的頭發,笑著附和:“阿宴說得對。”

雖然有時候司宴洲高冷霸氣得像只雄獅,偶爾露出的小傲嬌讓安聿無法拒絕。

特別是這只獅子躺在他面前,翻著白嫩嫩的肚皮任由他摸,時不時又宣示主權,將他圈在懷裏。

這樣的反差有些上頭。

他沒有繼續跟司宴洲說出國的問題,只想讓他安安靜靜養傷,輕輕摸著腦袋,舉止之間透著十足的耐心。

“馬上有人送餐過來了。”

“嗯好。”

司宴洲睜開眼,嘴角始終下斂,心裏想著安聿的事,有沒有兩全的辦法。

他已經讓人去查安聿親生父母的事情,過兩天就會有結果,是真是假到時候就知道。

他不喜歡去想未來會發生什麽事,也不會去想他跟安聿之後會變成什麽樣。

只要這個人在身邊,其他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他不會放手,只會越抓越緊。

空氣中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司宴洲將頭埋進安聿胸口,嗅著安聿衣服上淡淡的冷香味。

安聿一只手撫摸著司宴洲的側臉,未受傷的那半張臉閉上眼時少了睜眼時的淩厲感,反而有種收斂尖銳鋒芒後的無害。

毫無防備的靠在他身上,宛若溫順的寵物。

這是,他才發現,司宴洲的睫毛挺長的,微微抖動的時候透著乖巧。

睜眼便成了乖張。

“聿聿,我頭疼。”司宴洲突然開口。

“頭疼,怎麽頭疼了?”安聿又準備去摁呼叫鈴,被司宴洲阻止。

“我不想跟你分開,一天也不行。”

安聿的溫柔一點點助長他的氣焰,只是強制的方式沒有以前那樣極端,以退為進。

他固執地擡頭看著安聿,重覆一遍:“不想分開。”

這下輪到安聿頭疼了。

沒有警察的事什麽都好說,偏偏所有事都夾在一起。

正好送餐的人推著餐車進來,安聿推著移動桌子到病床邊,他一靠近,司宴洲便像八爪魚黏糊糊的貼上來。

受傷中的病人心思都敏感,何況司宴洲本身的想法就難以揣測。

安聿也不會安慰人,便老實的閉上嘴。

吃完飯,沒一會護士過來打點滴,細小的針紮入血管,輸液器的液體規律的掉落。

安聿原本是打算在這裏陪著司宴洲,學校那邊他跟老師請假,項目是沒辦法參加了。

蘇皖從病房窗口的透明窗看到裏面的場景,秀眉微蹙,看向旁邊的男人,一臉擔憂。

“小聿和這種人在一起我真的不放心,聽說他父親是個毒梟,前段時間已經牽扯到小聿了。”

“司宴洲雖然有京城嚴家的人撐著,但看之前的資料來說,也不是安分的。”

“要是小聿喜歡的是個清清白白的人,我也不說什麽。”

“可現在…小聿怎麽可能會不吃虧啊。”

沈國榮拍拍自己妻子的肩膀,同樣的擔憂。

“現在我們不好跟小聿說這種事,到時候只會更生分,再過段時間吧。”

“至少他幫小聿解決了很多問題,至少心不壞。”

安聿等司宴洲睡著,準備回去洗個澡再回來,猝不及防和親生父母撞上。

“爸媽,你們怎麽過來了。”

蘇皖拉著安聿的手,“就過來看看你,小聿想好哪天走了嗎?”

安聿抿著嘴角,“護照還沒下來,在等幾天可以嗎?”

“我跟司宴洲…還有些問題沒解決。”

“小聿,媽媽希望你能夠想好,畢竟,這條路不好走,司宴洲是個好孩子,但…”

安聿打斷,斂下眉眼,“媽,你不要說這種話,司宴洲怎麽樣我很清楚。”

“我先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醫院病菌多。”

司宴洲隔著一道門聽著外面的話,眼底蕩漾出層層漣漪,漆黑的眸子滲出冷意。

下意識從口袋裏掏煙,掏了寂寞。

———————————

安聿回來只看見司宴洲坐在病房的小沙發上,男人叼著煙,吸了一口後,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蒂,一抹猩紅明滅。

低頭專註的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安聿走近,司宴洲也沒察覺,直到他坐下,男人察覺到身旁沙發凹陷才猛的擡頭。

“聿聿…!”

慌亂之下收起手機。

“怎麽抽煙了。”安聿抿著嘴角,有些不高興。

他伸手將煙從司宴洲手裏拿過來,嘗試的吸了一下,司宴洲來不及阻止。

下一秒,安聿捂住胸口,開始劇烈的咳嗽弓著身子,司宴洲小心的拍著他的後背,擔憂的問:

“聿聿,難受嗎。”

安聿感覺胸口被什麽東西堵住,輕微的疼痛,呼吸中都夾雜著淡淡的酒味,慢慢變得焦灼。

擡眸和司宴洲的視線相撞,“沒事…”

司宴洲手指撫向安聿眼角,眼尾彌出一片水光,咳出薄紅。

安聿緩了會,問:

“遇到什麽事了?一臉不高興。”

司宴洲趴在安聿肩膀上,聲音很低,透出絲絲縷縷的脆弱:

“陪我。”

安聿心臟好似被蜜蜂蟄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覺傳到指尖,直覺告訴他,司宴洲現在的情緒是因為他。

“阿宴,跟我說說,怎麽了?”

在他問出這句話,隱隱猜到可能是司宴洲聽到他和父母說的話了。

一點小事司宴洲都會計較半天,何況是這種。

“阿宴,他們是隨口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也別找他們麻煩…”

“你把我當什麽?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司宴洲倏地擡起頭,眼神冰涼,語調卻異常激動。

安聿張了張嘴,“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安聿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確實是怕司宴洲做出什麽偏激的事來,但也不忍心看司宴洲不高興。

司宴洲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無堅不摧,強硬的時候像渾身長著尖銳刺的刺猬,兇狠的可以隨時刺穿獵物。

偏偏這人知道他吃軟不吃硬,露出嫩嫩的肚子夠他撫摸,暴露出他所有不被人發覺的脆弱情緒。

懶懶的靠在他肩上,輕聲細語的說著調侃的話,自己都疼的難受,反倒是先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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