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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的強取豪奪,啊!強不起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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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的強取豪奪,啊!強不起來!(5)

安聿的不回答在司宴州眼裏便是默認,他眼底泛起一層猩紅,眉頭微微一動,一拳砸在旁邊的墻壁上。

沈悶的‘咚’的一聲讓安聿打了寒顫。

安聿沈默的看著眼前腦回路奇怪的司宴州。

他又不知道司宴州是做什麽的,怎麽可能會嫌錢臟。

而且…

好像他剛剛問的問題和錢沒有關系吧?

他所有心裏想的話在出現的瞬間便被他的嘴出賣,司宴州忽然又安靜下來,空氣再度陷入靜默,安聿摩擦幾下膝蓋上的布料,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

“我…我下午還有課…”

“你說的我會考慮的。”

安聿越過司宴州,手臂被拉住,陰惻惻地嗓音刮過耳朵。

“睡都睡了,你覺得我會放你離開嗎?”

他話音落下,門外便走進來兩位身材高大,帶著墨鏡,耳邊帶著通訊耳機,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一上來便控制住安聿,安聿後背沁出細密的冷汗,微微皺眉,對上司宴州似笑非笑地漆黑眼眸,眼尾上挑的弧度好像死神的召喚。

哦豁。

完了。

聽著安聿低低的呢喃,司宴州眼底是病態的偏執。

“我沒有讓你選擇,哪怕是選你也只能選我。”

“安聿。”

安聿擡頭看著他,司宴州嘴角噙著笑,縈繞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然而,下面的話讓他毛骨悚然。

只見司宴州慢條斯理地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嗤笑著開口:

“你的父親在今天一早就被我安排到仁西醫院,他會接受最好的治療,至於你能不能繼續去學校,就要看你最近的表現了。”

仁西醫院,是市裏最好的一家醫院,費用也是相對更貴。

安聿認命般的跟著他們上車,車輛啟動時,他穿過車窗看見路邊站著的一位男人,距離稍微有些遠,看得並不是很真切。

但模糊的五官卻讓他想起一個人。

司宴州的弟弟。

他記得對方就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每次見面都是一身白,對面那人也是。

沒辦法確認,安聿收回目光,坐在距離司宴州最遠的地方,胳膊緊貼在車門上,逼仄的環境,陰冷的註視,窒息感悄然而至。

他將頭轉向窗外,深棕色的眼瞳印著窗外疾馳的街道,後背繃緊的那根弦慢慢松懈幾分,又猝不及防從車窗上和司宴州對視上一眼。

“安聿。”

他低聲“嗯”了聲,表示應答。

若是他一聲不吭,司宴州不知道又會做什麽。

好在剩下的時候司宴州什麽話都沒說,只靜靜地盯著,安聿背脊都繃得酸澀,司宴州卻怎麽都不收回視線,到了熟悉的住宅,安聿自覺地下車。

這番動作變相的討好了司宴州。

“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他們準備好了,缺了什麽讓他們買。”

安聿熟練的走到自己的那間房間,被司宴州叫住。

“以後你跟我住在一起。”

!!!!

安聿震驚的看著司宴州。

司宴州冷笑,上前幾步,和安聿緊貼在一起,在往前一些,鼻尖便能對上鼻尖,明明是比較有挑釁的意思,偏偏司宴州的那雙手不老實,從安聿衣服下擺處伸進去,掐了掐安聿的癢癢肉。

“不然你以為我還會繼續和你培養感情嗎?”

“感情,做也能做出來。”

他才不會像之前那樣像傻子一樣,為了在安聿面前刷好印象走什麽正常戀愛的路子。

安聿瑟縮了一下,伸手抓住司宴州的手,耳垂莫名地浮現薄紅,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微微側過頭。

“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有感情,我不應該只是你包養的情人嗎?”

“誰願意和一個情人有什麽感情瓜葛?”

這個問題其實他一直都想問了,只是沒找到什麽機會。

司宴州微微瞇了瞇眼睛,盯著安聿看,似乎是在確認他這句話是不是在拿他當樂子,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眉眼竟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

“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安聿一臉真誠,“真的。”

“呵,不知道?”司宴州幽深的眸子盛著慍怒,拳頭捏的嘎吱響,緊繃的唇部線條微微顫抖。

安聿腳步朝著旁邊挪了挪,清潤的面容的表情淺淺變化,現在的司宴州和上輩子的司宴州表情逐漸重合。

眼神陰鷙,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如同被束縛的瘋狗,時刻準備撕咬著周圍的一切。

驀地,司宴州笑出聲,他的笑毛骨悚然,眸子醞釀著一絲壓抑。

他突然攥住安聿的領子,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開口:

“誰他媽拿你當情人。”

“我拿你當我對象,你他媽覺得我在玩你?”

安聿也楞住了,瞳孔微微收縮,就算以前設想過這種情況,但想和真的確實是存在不同。

尷尬地垂下眼簾,試圖用沈默將這件事給掀過去。

“說話!現在知道了嗎?!”

見安聿遲遲不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司宴州就一陣火大,難怪以前安聿會對他那麽抗拒,合著誤以為自己拿他當不見光的情人。

司宴州神色一凜,喉結微動。

好像……這件事也有他的錯?

他好像從來沒有給安聿說清楚自己拿他當什麽。

眸子閃過懊惱,擡手挑起低頭的青年,青年眼底依舊是滿滿的震驚,司宴州的情緒好了些許,想著是自己的失誤,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討好安聿。

他唯一能想到激起安聿比較激烈的情緒的事,也只有那檔子事。

雖然安聿每次都會說他不要,可那東西在他手裏的反應卻昭示所有。

他愛極了安聿在床上口是心非的模樣,雖然他每次都挺爽的,可每次安聿都像是被強迫的那個。

一向清涼的眸子水光瀲灩,眼尾漂浮起一層暈。

安聿輕輕掙開司宴州的手,熟悉的嘔意襲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倒是好忍了許多,沒當著司宴州面吐出來。

他吐了,估計就是火上澆油。

偏偏現在的司宴州似乎上了頭。

“WC。”

安聿第一次把臟話罵出口,急忙拉住司宴州骨節分明的手指,慌亂又震驚的目光望著面前不解的男人。

“你…”

司宴州卻沒受安聿那雙手的影響。

蹭了蹭旁邊的安聿,房間的位置在走廊的盡頭,若是沒人上來便也不會註意到他們的小動作。

偏偏沒什麽來什麽。

“老大,你弟弟來了。”

米炎遠遠的便看見自家老大和安聿靠得很近,卻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麽。

安聿身體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抖。

司宴州調侃:“安聿好厲害。”

安聿斂下眼簾,逃似得鉆進身後的房間。

司宴州眼底一片沈色,冷眼警告正走過來的米炎。

“下去等著。”

米炎一個激靈,利索地轉變自己的腳步,朝著樓下走。

司宴州這才敲了敲房門,“一會我回主臥要看到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

末了還不忘兇巴巴的警告一句:“別耍花樣!”

司宴州洗了手,走下樓梯,一眼便看見沙發上面的一身白的司宴帛,眼底劃過不悅,煩躁的看一眼米炎---誰讓你說我在的?

司宴帛笑著起身,“大哥。”

“有什麽事?要是沒什麽事你今天就不好走出去。”司宴州唇邊掛著嘲諷的笑意,隨手拿起面前茶幾上面的蘋果和水果刀。

水果刀在指尖把玩,一條長長的果皮在指間出現,始終沒斷過。

司宴帛的笑容一僵,不動聲色地看一眼身後的米炎。

司宴州當沒看見,轉動幾下水果刀,手上忽然發狠,手上的刀朝著司宴帛的坐著的地方紮去,眼底閃過濃郁的恨意,笑得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若是剛才司宴帛躲開,估計剛才紮的便是腿。

“你要繼續磨蹭嗎?”

司宴州死死盯著他,舔了舔淡色的薄唇,片刻殷紅一點,他可沒忘記之前就是他騙安聿離開,讓他找不到安聿,挖坑想要他的命。

司宴帛緊張地拔出自己兩腿之間的水果刀,額頭滲出冷汗,強裝鎮定道:

“大哥,你要真殺了我不會怕父親找你嗎?”

司宴州背靠在沙發上,擡起漆黑的眼,瞥他一眼,鼻腔中發出輕輕的笑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我殺了你頂多被罵一頓,但你殺了我可就是沒命。”

“想要試試嗎?”

司宴州懶得聽他的假模假樣,起身準備離開。

反正遲早會找這傻缺,讓他在蹦跶幾下。

在他轉身時對上安聿的眼神,原本消散的戾氣一時間驟然在心裏升騰,特別是在他捕捉到安聿眼裏一閃而過的心虛時,戾氣到達頂峰。

“你下來幹什麽?”他低吼一聲。

安聿極力掩飾自己看見司宴帛時的心虛,故作鎮定的問:“主臥在哪裏?”

司宴州幾步上前,低頭看到安聿的手捂住的地方,一把揮開,發現褲子前面有一片汙漬,戾氣散去不少,“在你房間的對面的第三個房間。”

“哦。”

安聿本來就是想問房間在哪,沒想其他,剛才在房間裏面發現之前司宴州給他的衣服都從衣櫃裏面消失,不用想也知道那些東西去哪了。

離開上樓又被司宴州拉住,對方貼在他耳畔輕聲說:

“你認識他?”

安聿下意識想說不認識,畢竟換作現在的他不應該認識司宴帛,出口卻是:“認識。”

司宴州臉色驟變,眼底的暗色翻騰洶湧。

“什麽時候認識的?”

安聿的嘴不受控制,“以前。”

“你喜歡他?”

“不,他惡心。”

這一句安聿確實是真心想說的,司宴帛幫他離開雖然他感激,但他居然也想睡他,還想讓他當下面那個。

司宴州將手搭在安聿的肩膀上,更加湊近,吐出的濕熱氣息噴灑在安聿的鼻上。

“那你喜歡我嗎?”

安聿輕輕眨動眼,扶住樓梯把手的手收緊,眼底一時間閃過迷茫。

系統123這時忽然從神識裏面鉆出來,在他和司宴州的周圍轉圈。

【宿主快說喜歡,說喜歡啊!】

安聿撇過臉,低聲說:“我不知道。”

系統123在旁邊默默測試安聿的心跳,順便報時。

【宿主現在每分鐘的心跳到了112,還在持續上升,宿主,你心動了。】

安聿盯著司宴州的那雙眼,眼中是他熟悉的瘋狂,只是這次他似乎看見了內層被藏起來的不安,他用力推開司宴州拉住他的手,慌亂地朝著樓上走。

咽了咽口水,摁了摁胸腔裏‘砰砰’跳動的心臟。

司宴州碰了碰剛才安聿碰過的地方,垂下的眼簾遮蓋他的情緒。

身後的司宴帛看了一眼安聿,以及在一樓的司宴州,意味不明的說道:“大哥,我過來就是提醒你,父親知道你養人的事情了。”

司宴州收回自己纏綿的視線,薄唇輕啟:

“滾!”

司宴帛還欲說什麽,司宴州朝著旁邊的米炎伸出手。

“啊?老大你要什麽?”

米炎的眼神就像是一位清澈的大學生,腦袋左右看看。

司宴州:“……”

忍著想罵他一頓的沖動,拔出米炎腰後的那把手槍,順勢一腳踢在米炎的腿上,上膛在拉保險,對準司宴帛,出口的話似淩冽的冰刃:

“再不滾我現在就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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