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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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毛毛蟲爬呀爬。”沈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盈地爬過眼前光滑的手臂，在弧度完美的肩上停了一秒，又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柔順的秀發上，“爬到寶寶的頭頂上。”
坐在對面的段臻又一次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有些困惑，“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游戲？可是一點都不好玩。”
沈辰的手指來來回回地爬呀爬，一會兒爬到耳朵，一會兒爬到臉頰，這會兒又爬到了頭上，段臻的表情也由剛開始的期待逐漸變得茫然，不禁發出質疑，感覺自己被敷衍了，“這好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玩的游戲。”
她還在回憶自己幼時是否玩過類似的游戲時，沈辰已經開始了新的一輪，“毛毛蟲爬呀爬。”手指在她肘窩處忽然改變了方向，快速跑動著，直奔她柔軟的腹部，“爬到寶寶的肚子裏。”
“啊，哈哈。”被偷襲了的段臻完全沒有防備，笑得花枝亂顫。
還好沈辰沒有過多的停留，臉上露著狐貍般狡猾的笑容，又一波攻擊接踵而至，“毛毛蟲爬呀爬。”手指停在了半空，似乎在思考襲擊的部位。
段臻兩手交叉呈防禦狀，“不玩了，不玩了。”她最怕癢了，都能猜到沈辰接下來要幹什麽壞事了。
沈辰放下手，似乎沒有繼續的意思，目光也朝向了別處，臉上閃過著急的神色，急匆匆地要站起來，“臭小子，不可以撈魚。”
段臻回頭去看，心中有些奇怪，辰寶一向都對那幾尾觀賞魚不怎麽感興趣，最多是站在魚缸外看看，或者用爪子隔著玻璃扒拉一下，今天是餓了嗎？結果，還沒等她完全轉過去，沈辰狡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笑，“爬到寶寶的…”
段臻驚慌，幾乎逃無可逃，身體只能極力地向一側傾斜躲避，“不許撓腰。”眼看著沈辰的魔爪就要到腰間了，心急之下想要去阻擋。
“爬到寶寶的脖子上。”沈辰的手指卻又一次調轉了方向，熱乎乎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頸間，指腹劃過她的下頜線條，輕輕點了點。
“游戲結束了？”段臻見這人沒了動作，好奇地問道，下一秒，睡衣上的紐扣就被解開了，隨著沈辰下滑的手指，一顆，兩顆…
這方面，段臻一直是溫順配合的，“你個小壞蛋，一點都不老實。”後知後覺了沈辰的意圖後，也只是佯裝生氣地咬了咬沈辰的耳朵，任由她為所欲為。
“哎喲！”沈辰忽然叫了一聲，嘴裏倒抽了一口冷氣，在她肌膚上肆意游走的手也一下子離開了。
段臻從被點燃的愛火中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辰彎著腰，手捂著肚子，表情非常的痛苦，連忙坐了起來，“辰辰，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肚子疼了？”
沈辰跪坐著，臉上極力扯出笑容，手按著下腹，止不住地又抽了口氣，“是。”
段臻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那現在好點了嗎？我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沈辰呼著氣，腹部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一些，笑了笑，伸出手將她睡衣的紐扣又一顆顆扣好，“那倒不用，估計就是中午吃得太辣了。”嘆氣，“不過，可惜了這良辰美景。”
“你個傻瓜。”段臻沒心情說笑，擔心的情緒沒有絲毫減少，看沈辰的神情比剛才要輕松很多，語氣緩和了下來，“明知道自己吃不了太辣的還要去吃火鍋，現在還疼不疼？”
“盛情難卻。”沈辰也很無奈，兒時的幾個小夥伴無意中聚到了一起，自然免不了吃飯聊天，除她之外，幾個人都巨能吃辣，點了個變態辣的鍋底，實際上她也沒吃多少，想了想大概是當時為了解辣吃了冰激淩，一冷一熱刺激到腸胃了，試探著按了按剛才疼痛的部位，“好像不疼了。”
實際上那裏還有些隱隱作痛，只是她沒太當回事，認為是普通的腸胃不適，又怕段臻擔心，所以撒了謊。
段臻看她神色如常，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點，接了一杯溫水督促她喝下，又觀察了一陣子。
其間沈辰除了上了兩趟衛生間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甚至還跟辰寶玩了一會，還是段臻說時間不早了，才回房間睡下。
顯然，沈辰對自己的身體太自信了，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沒有想到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淩晨三點多，她從睡夢中疼醒，按著肚子，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地縮成了一團，咬著牙，她努力不發出聲音，慢慢地拉開著與段臻的距離。
“辰辰。”因為憂心而睡得不踏實的段臻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醒來了，驚慌地打開燈，入眼的便是沈辰因為劇烈疼痛而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而此時的沈辰已經難受得在床上翻滾了。
段臻瞬間就慌了神，幾秒後，才顫抖著手去扶沈辰，“走，去醫院。”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沈辰咬著下唇，握緊拳頭抵抗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脫離這個世界了，聲線也是從未有過的虛浮無力，“不，不要哭，沒，沒事的。”擡起手想擦段臻臉頰上的淚水，可是手上一點力都使不上來，擡起不到一半就重重地摔在了枕頭上。
沈悶短促的聲響讓慌亂的段臻終於冷靜了下來，隨即快速地給沈辰和自己換上了衣服。
沈辰已經虛弱得快走不了路了，段臻吃力地攬著她的腰，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家門。
萬幸的是，離家最近的醫院車程不過十幾分鐘，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右下腹持續性劇痛，血常規指標大量上升，是急性闌尾炎，並且需要馬上動手術。
沈辰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進手術室之前還在安慰著段臻，“別怕，小手術。”
段臻握緊她的手，眼眶紅紅的，強忍著不哭，“嗯，我等你。”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段臻整個人癱坐在了手術室外冰冷冷的鐵椅上，過道裏有零碎的幾個人，和她一樣等待著家人或朋友走出手術室，空氣裏到處都是冷清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抽抽鼻子，自責的情緒爭分奪秒地席卷而來，自責自己對沈辰的身體狀況掉以輕心，才讓沈辰遭了這麽大的罪；自責自己遇事不夠冷靜理智，來醫院的路上，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厲害，反而是痛到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沈辰一直拽著她的衣擺無聲地陪伴和安撫著她。
表面上她是年齡大應該懂得照顧人的那個，可是事實上她好像真的一無是處，窗外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她的視線不斷在手術室大門和手表上切換，雖然知道闌尾炎手術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了，但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保持鎮定。
手機嗡嗡嗡的振動聲忽然響起，在清晨安靜的醫院過道裏顯得十分刺耳，段臻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黑著，呆了幾秒後，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沈辰的手機。
何溪姐。
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眸，她楞住了，隨即有些慌張地按了消音鍵，振動聲停止，屏幕還在持續地亮著，她遲疑著不敢接起，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幾秒後，手機屏幕終於暗了下去，還沒等她松口氣，嗡嗡聲就又響起來了，她猶豫了，是不是沈辰家裏有什麽事，不然怎麽會大早上連續地打電話給沈辰，何溪似乎很著急，她還在糾結的時候，第三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段臻看了看還在亮著紅燈的手術室，走到不遠處過道的盡頭，抿唇接起了電話，有些緊張，聲音都變得不像自己的了，“餵。”
聽筒對面先是沈默了幾秒鐘，她的內心感到不安，隨後才傳來何溪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你好，是段小姐嗎？”說的是一個問句，但用了陳述的語氣。
“阿姨，是我。”段臻握著手機的手都出汗了，心裏不由閃過了一絲疑惑，她幾乎沒說話，何溪為什麽會如此篤定是她？
身後，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護士的嗓門很大，“沈辰的家屬在哪裏？手術做完了，可以送到恢覆室了。”
事情幾乎在同時發生，段臻根本來不及思考，回頭的一剎，電話裏聽得分明的何溪聲音驟然就拔高了，“沈辰怎麽了？”
“請問你是沈辰的家屬嗎？”護士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應，朝段臻走過來了。
“餵？沈辰到底怎麽了？她現在在哪裏？”何溪的語氣更加急切了。
段臻一邊擡手示意護士 ，一邊回應著何溪，聲線平穩了下來，“阿姨，沈辰現在在東區人民醫院，剛做完闌尾炎手術，不過您放心，現在已經沒事了。”快步走向被推出手術室的沈辰，“是的，在醫院住院部八樓，阿姨，您過來的時候註意安全。”
掛斷電話，她握住了沈辰的手，沈辰雙目緊閉，臉色依然煞白，看起來是那麽的憔悴，她心疼得快要死掉，“辰辰。”
“麻藥過了就會醒的，放心好了。”胖胖的女護士推著病床，安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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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蟲爬呀爬。”沈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盈地爬過眼前光滑的手臂，在弧度完美的肩上停了一秒，又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柔順的秀發上，“爬到寶寶的頭頂上。”
坐在對面的段臻又一次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有些困惑，“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游戲？可是一點都不好玩。”
沈辰的手指來來回回地爬呀爬，一會兒爬到耳朵，一會兒爬到臉頰，這會兒又爬到了頭上，段臻的表情也由剛開始的期待逐漸變得茫然，不禁發出質疑，感覺自己被敷衍了，“這好像是幼兒園小朋友玩的游戲。”
她還在回憶自己幼時是否玩過類似的游戲時，沈辰已經開始了新的一輪，“毛毛蟲爬呀爬。”手指在她肘窩處忽然改變了方向，快速跑動著，直奔她柔軟的腹部，“爬到寶寶的肚子裏。”
“啊，哈哈。”被偷襲了的段臻完全沒有防備，笑得花枝亂顫。
還好沈辰沒有過多的停留，臉上露著狐貍般狡猾的笑容，又一波攻擊接踵而至，“毛毛蟲爬呀爬。”手指停在了半空，似乎在思考襲擊的部位。
段臻兩手交叉呈防禦狀，“不玩了，不玩了。”她最怕癢了，都能猜到沈辰接下來要幹什麽壞事了。
沈辰放下手，似乎沒有繼續的意思，目光也朝向了別處，臉上閃過著急的神色，急匆匆地要站起來，“臭小子，不可以撈魚。”
段臻回頭去看，心中有些奇怪，辰寶一向都對那幾尾觀賞魚不怎麽感興趣，最多是站在魚缸外看看，或者用爪子隔著玻璃扒拉一下，今天是餓了嗎？結果，還沒等她完全轉過去，沈辰狡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帶著笑，“爬到寶寶的…”
段臻驚慌，幾乎逃無可逃，身體只能極力地向一側傾斜躲避，“不許撓腰。”眼看著沈辰的魔爪就要到腰間了，心急之下想要去阻擋。
“爬到寶寶的脖子上。”沈辰的手指卻又一次調轉了方向，熱乎乎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頸間，指腹劃過她的下頜線條，輕輕點了點。
“游戲結束了？”段臻見這人沒了動作，好奇地問道，下一秒，睡衣上的紐扣就被解開了，隨著沈辰下滑的手指，一顆，兩顆…
這方面，段臻一直是溫順配合的，“你個小壞蛋，一點都不老實。”後知後覺了沈辰的意圖後，也只是佯裝生氣地咬了咬沈辰的耳朵，任由她為所欲為。
“哎喲！”沈辰忽然叫了一聲，嘴裏倒抽了一口冷氣，在她肌膚上肆意游走的手也一下子離開了。
段臻從被點燃的愛火中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辰彎著腰，手捂著肚子，表情非常的痛苦，連忙坐了起來，“辰辰，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肚子疼了？”
沈辰跪坐著，臉上極力扯出笑容，手按著下腹，止不住地又抽了口氣，“是。”
段臻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那現在好點了嗎？我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沈辰呼著氣，腹部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一些，笑了笑，伸出手將她睡衣的紐扣又一顆顆扣好，“那倒不用，估計就是中午吃得太辣了。”嘆氣，“不過，可惜了這良辰美景。”
“你個傻瓜。”段臻沒心情說笑，擔心的情緒沒有絲毫減少，看沈辰的神情比剛才要輕松很多，語氣緩和了下來，“明知道自己吃不了太辣的還要去吃火鍋，現在還疼不疼？”
“盛情難卻。”沈辰也很無奈，兒時的幾個小夥伴無意中聚到了一起，自然免不了吃飯聊天，除她之外，幾個人都巨能吃辣，點了個變態辣的鍋底，實際上她也沒吃多少，想了想大概是當時為了解辣吃了冰激淩，一冷一熱刺激到腸胃了，試探著按了按剛才疼痛的部位，“好像不疼了。”
實際上那裏還有些隱隱作痛，只是她沒太當回事，認為是普通的腸胃不適，又怕段臻擔心，所以撒了謊。
段臻看她神色如常，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點，接了一杯溫水督促她喝下，又觀察了一陣子。
其間沈辰除了上了兩趟衛生間外並沒有其他異常，甚至還跟辰寶玩了一會，還是段臻說時間不早了，才回房間睡下。
顯然，沈辰對自己的身體太自信了，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更沒有想到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淩晨三點多，她從睡夢中疼醒，按著肚子，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地縮成了一團，咬著牙，她努力不發出聲音，慢慢地拉開著與段臻的距離。
“辰辰。”因為憂心而睡得不踏實的段臻幾乎在第一時間就醒來了，驚慌地打開燈，入眼的便是沈辰因為劇烈疼痛而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而此時的沈辰已經難受得在床上翻滾了。
段臻瞬間就慌了神，幾秒後，才顫抖著手去扶沈辰，“走，去醫院。”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
沈辰咬著下唇，握緊拳頭抵抗著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脫離這個世界了，聲線也是從未有過的虛浮無力，“不，不要哭，沒，沒事的。”擡起手想擦段臻臉頰上的淚水，可是手上一點力都使不上來，擡起不到一半就重重地摔在了枕頭上。
沈悶短促的聲響讓慌亂的段臻終於冷靜了下來，隨即快速地給沈辰和自己換上了衣服。
沈辰已經虛弱得快走不了路了，段臻吃力地攬著她的腰，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家門。
萬幸的是，離家最近的醫院車程不過十幾分鐘，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右下腹持續性劇痛，血常規指標大量上升，是急性闌尾炎，並且需要馬上動手術。
沈辰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進手術室之前還在安慰著段臻，“別怕，小手術。”
段臻握緊她的手，眼眶紅紅的，強忍著不哭，“嗯，我等你。”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段臻整個人癱坐在了手術室外冰冷冷的鐵椅上，過道裏有零碎的幾個人，和她一樣等待著家人或朋友走出手術室，空氣裏到處都是冷清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抽抽鼻子，自責的情緒爭分奪秒地席卷而來，自責自己對沈辰的身體狀況掉以輕心，才讓沈辰遭了這麽大的罪；自責自己遇事不夠冷靜理智，來醫院的路上，她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得厲害，反而是痛到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沈辰一直拽著她的衣擺無聲地陪伴和安撫著她。
表面上她是年齡大應該懂得照顧人的那個，可是事實上她好像真的一無是處，窗外的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她的視線不斷在手術室大門和手表上切換，雖然知道闌尾炎手術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了，但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保持鎮定。
手機嗡嗡嗡的振動聲忽然響起，在清晨安靜的醫院過道裏顯得十分刺耳，段臻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黑著，呆了幾秒後，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沈辰的手機。
何溪姐。
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眸，她楞住了，隨即有些慌張地按了消音鍵，振動聲停止，屏幕還在持續地亮著，她遲疑著不敢接起，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幾秒後，手機屏幕終於暗了下去，還沒等她松口氣，嗡嗡聲就又響起來了，她猶豫了，是不是沈辰家裏有什麽事，不然怎麽會大早上連續地打電話給沈辰，何溪似乎很著急，她還在糾結的時候，第三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段臻看了看還在亮著紅燈的手術室，走到不遠處過道的盡頭，抿唇接起了電話，有些緊張，聲音都變得不像自己的了，“餵。”
聽筒對面先是沈默了幾秒鐘，她的內心感到不安，隨後才傳來何溪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你好，是段小姐嗎？”說的是一個問句，但用了陳述的語氣。
“阿姨，是我。”段臻握著手機的手都出汗了，心裏不由閃過了一絲疑惑，她幾乎沒說話，何溪為什麽會如此篤定是她？
身後，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了，護士的嗓門很大，“沈辰的家屬在哪裏？手術做完了，可以送到恢覆室了。”
事情幾乎在同時發生，段臻根本來不及思考，回頭的一剎，電話裏聽得分明的何溪聲音驟然就拔高了，“沈辰怎麽了？”
“請問你是沈辰的家屬嗎？”護士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應，朝段臻走過來了。
“餵？沈辰到底怎麽了？她現在在哪裏？”何溪的語氣更加急切了。
段臻一邊擡手示意護士 ，一邊回應著何溪，聲線平穩了下來，“阿姨，沈辰現在在東區人民醫院，剛做完闌尾炎手術，不過您放心，現在已經沒事了。”快步走向被推出手術室的沈辰，“是的，在醫院住院部八樓，阿姨，您過來的時候註意安全。”
掛斷電話，她握住了沈辰的手，沈辰雙目緊閉，臉色依然煞白，看起來是那麽的憔悴，她心疼得快要死掉，“辰辰。”
“麻藥過了就會醒的，放心好了。”胖胖的女護士推著病床，安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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