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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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放下滿滿一袋子菜，彎腰在玄關處換下鞋子，段臻向客廳走去，漂亮的鳳眼四處搜尋著，“辰辰。”
推開臥室的門，靜悄悄的，不見半個人影，又推開書房的門，兩臺同色系的筆記本電腦並排放在寬大的書桌上，馬克杯裏的水已沒有了熱意，“跑哪裏去了？”
暗自嘀咕著，蹙眉返回客廳，脫下身上厚重的衣物，隨意甩了甩頭發，給手機充上電，在等待開機的同時，看著果盤裏的細長提子安靜地發呆。
信息的聲音打破了沈寂，沈辰給她連續發了好幾條文字消息。
“寶寶，吃午飯了嗎？”
“現在有空不？”
“好像長得一模一樣。”
“像多胞胎。”
“完了，我臉盲了。”
“哪一個好呢？”
“好糾結。”
有頭沒尾，思維跳躍，段臻眉頭蹙得更緊了，昨天晚上她放縱得厲害，早晨起床後囑咐了沈辰要在家裏好好休息，結果等她處理完工作又去超市買了菜回來，卻意外地撲了個空，這個人，是真的精力旺盛，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
還有什麽一模一樣，什麽多胞胎的，都不知道沈辰在說些什麽，一個問號還沒發出去，幾張橘貓的照片就闖入了對話框，遮住了聊天背景中沈辰棱角分明的幹凈五官。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它們都好可愛，不知道該怎麽選。”
沈辰完全是自說自話，段臻的手機滴答滴答地一直響個不停，估計沈辰自己也被這些小貓咪萌化了，照片、視頻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眼簾，而且沈辰似乎比較著急，她這邊剛看了幾張照片，沈辰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寶寶，在公司嗎？沒打擾你做事吧？”
沈辰素來自覺，幾乎很少在她工作期間打電話，偶爾發幾條信息都是簡潔明了，總是害怕影響到她。
段臻曲起的食指習慣性地輕輕點著手機保護殼，“我剛回家。”
沈辰在楞了兩秒後，開始呱啦呱啦連環追問，“這麽早？什麽情況啊？翹班啊？”
“回來陪某個小鬼，可惜某個小鬼偷偷溜出去了。”
電話彼端，沈辰在嘿嘿地傻笑，語氣活潑爽朗，“我出來給你買貓咪來啦，所以你選好了嗎？”
段臻無奈，實話實說，“可是你好像沒給我時間去選擇啊！”
小區周圍沒有寵物店，她都不知道沈辰去了什麽地方買貓。
心急的沈辰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那你選一只最喜歡的，我在這裏等著。”
“都喜歡。”
段臻心裏暖暖的，翻看著那幾張確實模樣很像，但同樣可愛軟萌的橘貓照片，活了二十幾年，她從來都沒養過任何寵物，昨天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過後便忘記的事情，沈辰卻用心地記下了，估摸著時間，大概率是她前腳剛離開家，沈辰後腳就去了寵物店。
沈辰的語氣很是苦惱，“那怎麽辦？”
“呃，我也不知道，全要？”
“雖然咱有錢，但全要有點不現實，養不過來。”
段臻又把問題拋了回去，“那怎麽辦？”
“要不寶寶點兵點將，點到哪個買哪個？”
有些幼稚但異常清亮的聲音夾雜著似乎是寵物店店員的笑聲一波波地撞擊著她的耳膜。
“不好！”
段臻禁不住臉紅了一下，仿佛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店員正掩嘴看著她笑，沈辰這個討厭鬼，也不管身旁有沒有外人，就在那裏瞎叫。
最後，兩個都犯下了選擇困難癥的人在糾結了十幾分鐘後意見達成高度一致，選擇了一只毛色均勻，眼睛又大又圓，還穿著四只小白襪的小橘貓，她有心去接沈辰，可是奈何沈辰死活不肯透露自己在哪裏，最後只能邊做飯邊等沈辰回來，而等沈辰背著小橘貓又拎著一堆寵物用品跨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小橘貓的顏值和可愛度完全成正比，只是忽然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難免會認生，段臻手伸過去的時候，小橘貓都快團成一個球了，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看著她，弱小無助的樣子，毛茸茸的身子往後縮著，喵了一聲。
段臻無可奈何地收回手，回頭看在那裏放置貓窩的沈辰，怕嚇到小橘貓，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壓著的，“辰辰，它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辰頭都不擡，回答得幹脆，“不會，沒有貓會不喜歡你。”
段臻又去看躲在茶幾腳一臉無措的小橘貓，不相信沈辰的鬼話，“為什麽？你就知道騙人。”
“愛美之心，貓皆有之。”
沈辰把貓窩安頓在了電視櫃的一側，從包裏拿出了一根逗貓棒，“試試這個。”
而且，自然而然地覺得她應該不懂怎麽用，於是邊走過來邊進行示範，更煩人的是有著現成的貓咪不用，非要在她頭頂上方抖來抖去。
段臻一把奪過逗貓棒，甩了沈辰一記眼刀後，掉頭專心侍弄起小橘貓。
果然，小橘貓活躍了點，盯著逗貓棒上系著的鈴鐺和五彩羽毛，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不時蹦一下，探一下小爪子，幾次之後，連段臻摸它都沒那麽害怕了，甚至還主動靠近段臻，踩著她的腳背上上下下，自娛自樂，玩得很開心。
沈辰揉她的腦袋，看她沈迷擼貓無法自拔，“看吧，還是很活潑的，也很喜歡你。”
緊隨的一幕就是餐桌上的碗碟杯筷被移到了茶幾上，段臻喜歡極了這個家裏的新成員，吃個飯都心不在焉，視線總是追著在她身邊時而走來走去，時而小口吃著貓糧的小橘貓，而沈辰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她夾菜盛湯，喚她先好好吃飯，無果後，幹脆就餵了起來。
段臻吃著西蘭花，歪了歪腦袋，是覺得沈辰擋住她了，嘴巴裏沒東西了，頭又轉了回來，純純是將沈辰當作了餵飯機器，不過對這個餵飯機器還是有感情的，“你也吃。”
沈辰幽怨地吞下一口米飯，看小橘貓的眼神逐漸犀利，“你別對它太好。”
段臻哦了一聲，用軟糯的聲音呼喚著小橘貓，擡起頭，“你說什麽？”
沈辰撇嘴，“我說，你別對它太好。”
段臻的眼睛終於舍得從小橘貓身上轉到沈辰身上，好奇地問，“為什麽？不是你買回來送我的嗎？”
沈辰放下飯碗，“我會吃醋，就離譜，情敵還是我自己送上門的。”
悶悶的語氣像個遽然失寵的原配一般。
段臻對這個抱怨不置可否，垂眸凝視著揚起小腦袋瓜對著她喵喵叫的小可愛，出言安慰，“不怕，她不敢對你怎樣的。”
沈辰聞言，楞了幾楞，忽然就伸手按在了腰上，“寶寶，我腰又疼了。”
想盡辦法和小橘貓爭風吃醋，下一秒就倒在了段臻的腿上，朝懵懵的小橘貓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委委屈屈地扁起了嘴巴。
一個柔柔的吻就落在了臉上，段臻像哄小孩一樣給她揉著腰，語氣和昨天晚上欺負完她如出一轍，“嗯，給揉揉。”
沈辰這才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還挑釁一般地朝小橘貓揚了揚下巴，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只是和諧溫馨的時光維持了不過兩分鐘，一個小小的重量就壓在了她腿上，她撩起眼皮子去看，小橘貓爬到了她身上，並且踩著她的腿走了上來。
段臻也在看，“確實活潑。”
小家夥適應得很快，天性顯露，就是動作還不夠靈活穩當，走到沈辰胯部那裏忽然貓失前蹄掉了下去。
“呀！”
段臻想抓沒抓住。
小橘貓摔在地上，好像覺得丟臉了，喵喵叫了起來。
沈辰：略略略。
然後，一只小小的白爪子就打在了她臉上，小橘貓好像懂她在嘲笑自己，在她呆掉的一瞬，又打了她一爪子。
段臻比她先一步做出反應，還用手把她的臉護了起來，“乖，別鬧。”
沈辰從窄窄的指縫間瞄了一眼似乎氣呼呼得連胡子都在抖動的小橘貓，得意地笑出了聲，“起個名字吧！”
她才不屑和註定爭寵失敗的小不點兒計較，連聲線都是懶洋洋的。
段臻騰出一只手安撫著小橘貓，想起過年時和舅媽的對話，嘴角上翹。
“叫辰辰，怎麽樣？”
沈辰驚訝，一臉你什麽意思的表情。
“小辰辰？”
“不行不行，搞得好像我是它媽，不，好像是它爹一樣，要不隨你，叫寶寶？”
這下，段臻不樂意了，“不可以。”
“也是哦！寶寶是你的專屬，那叫小寶寶怎麽樣？”
“不要，怪死了。”
最終，兩人討論來討論去，否決了一堆或文雅或土氣或隨便的稱呼，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起點，取了一個名字，叫辰寶。
而那時，對此一無所知的辰寶早已經趴在地毯上睡著了。
“後天我要回老家了，辰寶就可以代替我陪著你了，你過年那幾天回坤市了，可以把它寄養在寵物店，我一會兒把那家寵物店的地址發給你…”
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沒有了聲音。
午後的暖陽打在沈辰柔軟的耳垂上，也打在了段臻瑩白的指尖上。
為她遮擋著陽光，聽她微微打著鼾，段臻的內心平和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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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嘀咕著，蹙眉返回客廳，脫下身上厚重的衣物，隨意甩了甩頭發，給手機充上電，在等待開機的同時，看著果盤裏的細長提子安靜地發呆。
信息的聲音打破了沈寂，沈辰給她連續發了好幾條文字消息。
“寶寶，吃午飯了嗎？”
“現在有空不？”
“好像長得一模一樣。”
“像多胞胎。”
“完了，我臉盲了。”
“哪一個好呢？”
“好糾結。”
有頭沒尾，思維跳躍，段臻眉頭蹙得更緊了，昨天晚上她放縱得厲害，早晨起床後囑咐了沈辰要在家裏好好休息，結果等她處理完工作又去超市買了菜回來，卻意外地撲了個空，這個人，是真的精力旺盛，不知道又跑到哪裏去了。
還有什麽一模一樣，什麽多胞胎的，都不知道沈辰在說些什麽，一個問號還沒發出去，幾張橘貓的照片就闖入了對話框，遮住了聊天背景中沈辰棱角分明的幹凈五官。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它們都好可愛，不知道該怎麽選。”
沈辰完全是自說自話，段臻的手機滴答滴答地一直響個不停，估計沈辰自己也被這些小貓咪萌化了，照片、視頻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眼簾，而且沈辰似乎比較著急，她這邊剛看了幾張照片，沈辰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
“寶寶，在公司嗎？沒打擾你做事吧？”
沈辰素來自覺，幾乎很少在她工作期間打電話，偶爾發幾條信息都是簡潔明了，總是害怕影響到她。
段臻曲起的食指習慣性地輕輕點著手機保護殼，“我剛回家。”
沈辰在楞了兩秒後，開始呱啦呱啦連環追問，“這麽早？什麽情況啊？翹班啊？”
“回來陪某個小鬼，可惜某個小鬼偷偷溜出去了。”
電話彼端，沈辰在嘿嘿地傻笑，語氣活潑爽朗，“我出來給你買貓咪來啦，所以你選好了嗎？”
段臻無奈，實話實說，“可是你好像沒給我時間去選擇啊！”
小區周圍沒有寵物店，她都不知道沈辰去了什麽地方買貓。
心急的沈辰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那你選一只最喜歡的，我在這裏等著。”
“都喜歡。”
段臻心裏暖暖的，翻看著那幾張確實模樣很像，但同樣可愛軟萌的橘貓照片，活了二十幾年，她從來都沒養過任何寵物，昨天也不過是隨口一說過後便忘記的事情，沈辰卻用心地記下了，估摸著時間，大概率是她前腳剛離開家，沈辰後腳就去了寵物店。
沈辰的語氣很是苦惱，“那怎麽辦？”
“呃，我也不知道，全要？”
“雖然咱有錢，但全要有點不現實，養不過來。”
段臻又把問題拋了回去，“那怎麽辦？”
“要不寶寶點兵點將，點到哪個買哪個？”
有些幼稚但異常清亮的聲音夾雜著似乎是寵物店店員的笑聲一波波地撞擊著她的耳膜。
“不好！”
段臻禁不住臉紅了一下，仿佛那個從未謀面的女店員正掩嘴看著她笑，沈辰這個討厭鬼，也不管身旁有沒有外人，就在那裏瞎叫。
最後，兩個都犯下了選擇困難癥的人在糾結了十幾分鐘後意見達成高度一致，選擇了一只毛色均勻，眼睛又大又圓，還穿著四只小白襪的小橘貓，她有心去接沈辰，可是奈何沈辰死活不肯透露自己在哪裏，最後只能邊做飯邊等沈辰回來，而等沈辰背著小橘貓又拎著一堆寵物用品跨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小橘貓的顏值和可愛度完全成正比，只是忽然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難免會認生，段臻手伸過去的時候，小橘貓都快團成一個球了，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看著她，弱小無助的樣子，毛茸茸的身子往後縮著，喵了一聲。
段臻無可奈何地收回手，回頭看在那裏放置貓窩的沈辰，怕嚇到小橘貓，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壓著的，“辰辰，它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辰頭都不擡，回答得幹脆，“不會，沒有貓會不喜歡你。”
段臻又去看躲在茶幾腳一臉無措的小橘貓，不相信沈辰的鬼話，“為什麽？你就知道騙人。”
“愛美之心，貓皆有之。”
沈辰把貓窩安頓在了電視櫃的一側，從包裏拿出了一根逗貓棒，“試試這個。”
而且，自然而然地覺得她應該不懂怎麽用，於是邊走過來邊進行示範，更煩人的是有著現成的貓咪不用，非要在她頭頂上方抖來抖去。
段臻一把奪過逗貓棒，甩了沈辰一記眼刀後，掉頭專心侍弄起小橘貓。
果然，小橘貓活躍了點，盯著逗貓棒上系著的鈴鐺和五彩羽毛，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不時蹦一下，探一下小爪子，幾次之後，連段臻摸它都沒那麽害怕了，甚至還主動靠近段臻，踩著她的腳背上上下下，自娛自樂，玩得很開心。
沈辰揉她的腦袋，看她沈迷擼貓無法自拔，“看吧，還是很活潑的，也很喜歡你。”
緊隨的一幕就是餐桌上的碗碟杯筷被移到了茶幾上，段臻喜歡極了這個家裏的新成員，吃個飯都心不在焉，視線總是追著在她身邊時而走來走去，時而小口吃著貓糧的小橘貓，而沈辰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她夾菜盛湯，喚她先好好吃飯，無果後，幹脆就餵了起來。
段臻吃著西蘭花，歪了歪腦袋，是覺得沈辰擋住她了，嘴巴裏沒東西了，頭又轉了回來，純純是將沈辰當作了餵飯機器，不過對這個餵飯機器還是有感情的，“你也吃。”
沈辰幽怨地吞下一口米飯，看小橘貓的眼神逐漸犀利，“你別對它太好。”
段臻哦了一聲，用軟糯的聲音呼喚著小橘貓，擡起頭，“你說什麽？”
沈辰撇嘴，“我說，你別對它太好。”
段臻的眼睛終於舍得從小橘貓身上轉到沈辰身上，好奇地問，“為什麽？不是你買回來送我的嗎？”
沈辰放下飯碗，“我會吃醋，就離譜，情敵還是我自己送上門的。”
悶悶的語氣像個遽然失寵的原配一般。
段臻對這個抱怨不置可否，垂眸凝視著揚起小腦袋瓜對著她喵喵叫的小可愛，出言安慰，“不怕，她不敢對你怎樣的。”
沈辰聞言，楞了幾楞，忽然就伸手按在了腰上，“寶寶，我腰又疼了。”
想盡辦法和小橘貓爭風吃醋，下一秒就倒在了段臻的腿上，朝懵懵的小橘貓做了個鬼臉，然後就委委屈屈地扁起了嘴巴。
一個柔柔的吻就落在了臉上，段臻像哄小孩一樣給她揉著腰，語氣和昨天晚上欺負完她如出一轍，“嗯，給揉揉。”
沈辰這才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還挑釁一般地朝小橘貓揚了揚下巴，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只是和諧溫馨的時光維持了不過兩分鐘，一個小小的重量就壓在了她腿上，她撩起眼皮子去看，小橘貓爬到了她身上，並且踩著她的腿走了上來。
段臻也在看，“確實活潑。”
小家夥適應得很快，天性顯露，就是動作還不夠靈活穩當，走到沈辰胯部那裏忽然貓失前蹄掉了下去。
“呀！”
段臻想抓沒抓住。
小橘貓摔在地上，好像覺得丟臉了，喵喵叫了起來。
沈辰：略略略。
然後，一只小小的白爪子就打在了她臉上，小橘貓好像懂她在嘲笑自己，在她呆掉的一瞬，又打了她一爪子。
段臻比她先一步做出反應，還用手把她的臉護了起來，“乖，別鬧。”
沈辰從窄窄的指縫間瞄了一眼似乎氣呼呼得連胡子都在抖動的小橘貓，得意地笑出了聲，“起個名字吧！”
她才不屑和註定爭寵失敗的小不點兒計較，連聲線都是懶洋洋的。
段臻騰出一只手安撫著小橘貓，想起過年時和舅媽的對話，嘴角上翹。
“叫辰辰，怎麽樣？”
沈辰驚訝，一臉你什麽意思的表情。
“小辰辰？”
“不行不行，搞得好像我是它媽，不，好像是它爹一樣，要不隨你，叫寶寶？”
這下，段臻不樂意了，“不可以。”
“也是哦！寶寶是你的專屬，那叫小寶寶怎麽樣？”
“不要，怪死了。”
最終，兩人討論來討論去，否決了一堆或文雅或土氣或隨便的稱呼，兜兜轉轉地又回到了起點，取了一個名字，叫辰寶。
而那時，對此一無所知的辰寶早已經趴在地毯上睡著了。
“後天我要回老家了，辰寶就可以代替我陪著你了，你過年那幾天回坤市了，可以把它寄養在寵物店，我一會兒把那家寵物店的地址發給你…”
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沒有了聲音。
午後的暖陽打在沈辰柔軟的耳垂上，也打在了段臻瑩白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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