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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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開學前一周，沈辰一家人從鄉下返回了景市，天氣晴朗，何溪拖著她去花卉市場買綠植，搬上搬下，充當免費勞動力。
終於忙完了，沈辰得以喘了口氣，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兒，擦擦手拿起手機，給一盆盆青翠的植物拍照。
何溪拿著噴壺澆水，看著她似模似樣的動作，問道：“辰辰，怎麽看你最近總是喜歡拍照？”
“隨便玩玩”，沈辰往後退了一小步，調整著相機視角，擡頭瞥了一眼何溪，“媽，你擋住那盆君子蘭了。”
“知道了，小祖宗”，何溪側了側身，去澆另一盆植物，“終於意識到自己拍照技術爛了？”，身後沒有動靜，回頭才發現沈辰早就不在了。
臥室裏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沈辰拿起來看，封面上赫然寫著幾個字：手機攝影的訣竅。
一頁還沒看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蕓蕓，你回來啦？”
對面的高蕓不滿地哼聲，埋怨她，“你個沒良心的，我都要回去上學了。”
沈辰笑道：“我這不是昨天剛從鄉下回來嗎？正打算聯系你呢，怎麽樣？下午有沒有安排？要不要出去玩？”
高蕓端著架子咳了一聲，“你這麽說，朕心甚悅，出來，朕在你家小區外邊。”
“啊？”，沈辰著實是沒想到高蕓居然一聲不吭地殺了過來，“那你等我大概十五分鐘，我沖個涼就下來”，說完就掛了電話沖進了浴室。
高蕓是沈辰高中三年的同桌，現在在南方的泰市讀書，每逢寒暑假，她們都會約在一起聚一聚。
何溪看到她短發還微微濕著、穿著整齊地要打開防盜門時，奇怪地問：“你要去哪裏？馬上就要吃中午飯了。”
“和蕓蕓出去玩”，也不等何溪回應，沈辰就關門跑了出去。
何溪想起了什麽，叫道：“天氣預報說下午可能有雨，你有沒有帶雨傘？”
沈辰卻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新豐集團分部，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緊張地站在辦公室裏，段臻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手上的文件，過分出眾的臉上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情緒，一眾人猜不透她是個什麽態度，但都知道的是前些日子她在總部發現了一些問題，而段總也聽從她的建議進行了改革調整，有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因此降級了，這次又突然空降分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為後續接班做準備，此時，幾個人警惕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好一陣兒，段臻才放下手裏的文件夾，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擡起視線掃了一圈圍在前邊誠惶誠恐的眾人，溫聲開口，“各位不要緊張，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而且分部這邊的工作做得還是很不錯的。”
眾人聽她這麽說，懸著的心瞬間就安穩地落了地，都長長出了口氣。
“不過，問題還是有的”，段臻忽然話鋒一轉，眾人的心立馬又吊到了嗓子眼。
“比如在報關方面”，段臻的食指輕輕敲擊了一下辦公桌，“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基本的流程，對於報關過程中需要註意的事項卻只有很簡單的幾句話”，她細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眾人，聲音恢覆了平日的清冷，“我們做外貿的，要時刻註意在各個流程中出現不必要的漏洞。”
負責報關的業務主管連忙站出來，表示會立即進行改正。
接下來，段臻又詳細地指出了一些其他問題，眾人都一一記下了。
等一切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窗外的天空像塌了一樣，豆大的雨點啪啪地打在辦公室的落地窗上。
段臻疲倦地靠在辦公椅上，拿起手機，逐一看了沈辰發給她的照片，顯然，比前些日子又有了一些進步，視線下移，無意間看到下方界面顯示有一條未讀朋友圈信息，是一個黑色運動腕表的頭像，正是沈辰，她隨手點開，沈辰發了一張照片，一杯水果茶和一杯珍珠奶茶並排放在小圓桌上，配的文字是：又下雨了，又又沒帶雨傘，太慘了，我要回家找媽媽。後面跟著三個大哭的表情。
“奧體中心”，段臻輕聲念出了照片下方的定位位置，是從分公司開車過去不到十分鐘的地方，她望了望窗外一刻也不停歇的雨，遲疑不過一秒，便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太好了，我有個學姐就在附近，她說開車過來接我們”，沈辰有些大力地把水果茶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急促的聲響。
正在百無聊賴咬吸管的高蕓聽了後，兩眼一亮，“真的？太好了，要不我們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沈辰嗯嗯了幾聲，驕傲地炫耀，“你不知道我學姐有多漂亮。”
高蕓挑眉，“有我漂亮？”
沈辰懶得搭理她的不要臉，眉眼彎彎地給段臻回信息。
“段學姐，路上註意安全，謝謝哦。”
段臻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商廈大樓屋檐下穿著卡其色工裝短褲和淺綠色寬松半袖的沈辰，旁邊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親昵地挽著沈辰的手臂，嘴巴張張合合在說著什麽，莫名的，她的心擰巴了一下。
沈辰眼尖看到了她，招著手，還向上跳了跳，叫道：“段學姐，我在這裏。”
段臻眼角帶著不自知的笑意，加快步伐走了過去，收起雨傘，在兩人面前站定，緩了緩說：“走吧，我的車停在那邊”，伸手虛虛指了指商場右側的停車坪，從包裏掏出兩把雨傘遞給了沈辰和旁邊那位可愛的女生。
女生接過，甜甜地說：“謝謝段學姐，我叫高蕓，是辰辰的好朋友。”
段臻點點頭，“你好”，三個人撐著雨傘朝停車坪走去。
也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沈辰正要收起雨傘打開後車廂的門，高蕓就扯了扯她的半袖下擺，她有些莫名地轉過身子。
高蕓湊近她耳畔，手攏在嘴邊，“豪車哦，你學姐真有錢。”
因為身高原因，為了配合高蕓，沈辰微微彎著腰，雨小了些，斜斜地飄到她沒有完全遮住的一側肩膀上，淺綠變成了深綠。
段臻眼眸暗了暗，提醒道：“先上車吧，別淋濕了。”
“墊一下。”
沈辰看著眼前的抽紙，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高蕓反應快，抽了幾張一把掰過沈辰的肩，卷起她的袖子墊了進去。
“謝謝段學姐”，沈辰感激。
段臻眉頭蹙了下，轉回頭發動了車子。
高蕓是那種很活潑也很黏人的女生，幫沈辰把衣服稍微弄幹一點後，就又開始纏著她撒嬌了，撅著嘴巴靠在她身上，說話的聲音都是嬌滴滴的，“你記得要經常聯系我啊，人家很想你的。”
沈辰對高蕓這一套早已習以為常了，不過現下她們坐在段臻的車上，而且隱約地她覺得段臻好像有些不開心，便一把推開了高蕓，隨口應付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坐好”，視線卻不自然地瞟向了前邊安靜開車的段臻，卻只看見段臻沒什麽表情的側臉。
高蕓無知無覺，又靠了過來，還不滿地抱怨，“沒良心的，還不讓我靠了。”
段臻清冷的聲線傳來，“高蕓，你剛才說你家住在哪裏？我一下子沒記住。”
高蕓聽後坐直了身子，乖巧回答：“段學姐，是世紀花城8期。”
段臻嗯了一聲，又問道：“你是在泰大上學是吧？”
“不是的，段學姐，我在泰師大上學。”
“哦，那你學的是什麽專業？”
…
段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高蕓聊著，高蕓就放過沈辰沒再纏著她了。
沈辰心裏暗自奇怪，段學姐今天有點主動啊！
只是等到把高蕓送回家後，段臻卻沈默著不說話了，沈辰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局促地抓著褲腿，抿著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車子再次停好後，段臻依舊不作聲，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沈辰自然也不敢有所動作，安靜了兩分鐘，段臻才告訴她到了。
沈辰看了看車窗外熟悉的街景，鼓足勇氣小聲問道：“段學姐，你怎麽了？”
“沒怎麽”，段臻眼睫顫動了一下，頰邊的笑意牽強。
雖然兩人只是短暫地相處過幾次，但沈辰不難看出，段臻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於是，她又問道：“是不是我朋友太鬧了，煩到你了？”
“不是，你朋友很可愛”，段臻彎腰的動作一頓，看了看她，掩飾性地低頭，“我可能有些累。”
沈辰聽後，耷拉著嘴角，愧疚地說：“是我的問題，麻煩段學姐這麽久。”
看著女孩自責不已的樣子，段臻醒悟可能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都是朋友，還不允許沈辰和別人有互動了，自己這樣真的是又好笑又奇怪，於是，她說，沈辰，不是你的問題，我想，是我的問題。
沈辰一下子沒明白段臻這話的意思，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把雨傘遞了過來。
“去吧，開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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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忙完了，沈辰得以喘了口氣，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會兒，擦擦手拿起手機，給一盆盆青翠的植物拍照。
何溪拿著噴壺澆水，看著她似模似樣的動作，問道：“辰辰，怎麽看你最近總是喜歡拍照？”
“隨便玩玩”，沈辰往後退了一小步，調整著相機視角，擡頭瞥了一眼何溪，“媽，你擋住那盆君子蘭了。”
“知道了，小祖宗”，何溪側了側身，去澆另一盆植物，“終於意識到自己拍照技術爛了？”，身後沒有動靜，回頭才發現沈辰早就不在了。
臥室裏的書桌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沈辰拿起來看，封面上赫然寫著幾個字：手機攝影的訣竅。
一頁還沒看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蕓蕓，你回來啦？”
對面的高蕓不滿地哼聲，埋怨她，“你個沒良心的，我都要回去上學了。”
沈辰笑道：“我這不是昨天剛從鄉下回來嗎？正打算聯系你呢，怎麽樣？下午有沒有安排？要不要出去玩？”
高蕓端著架子咳了一聲，“你這麽說，朕心甚悅，出來，朕在你家小區外邊。”
“啊？”，沈辰著實是沒想到高蕓居然一聲不吭地殺了過來，“那你等我大概十五分鐘，我沖個涼就下來”，說完就掛了電話沖進了浴室。
高蕓是沈辰高中三年的同桌，現在在南方的泰市讀書，每逢寒暑假，她們都會約在一起聚一聚。
何溪看到她短發還微微濕著、穿著整齊地要打開防盜門時，奇怪地問：“你要去哪裏？馬上就要吃中午飯了。”
“和蕓蕓出去玩”，也不等何溪回應，沈辰就關門跑了出去。
何溪想起了什麽，叫道：“天氣預報說下午可能有雨，你有沒有帶雨傘？”
沈辰卻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新豐集團分部，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緊張地站在辦公室裏，段臻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手上的文件，過分出眾的臉上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情緒，一眾人猜不透她是個什麽態度，但都知道的是前些日子她在總部發現了一些問題，而段總也聽從她的建議進行了改革調整，有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因此降級了，這次又突然空降分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為後續接班做準備，此時，幾個人警惕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好一陣兒，段臻才放下手裏的文件夾，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擡起視線掃了一圈圍在前邊誠惶誠恐的眾人，溫聲開口，“各位不要緊張，我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而且分部這邊的工作做得還是很不錯的。”
眾人聽她這麽說，懸著的心瞬間就安穩地落了地，都長長出了口氣。
“不過，問題還是有的”，段臻忽然話鋒一轉，眾人的心立馬又吊到了嗓子眼。
“比如在報關方面”，段臻的食指輕輕敲擊了一下辦公桌，“我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基本的流程，對於報關過程中需要註意的事項卻只有很簡單的幾句話”，她細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眾人，聲音恢覆了平日的清冷，“我們做外貿的，要時刻註意在各個流程中出現不必要的漏洞。”
負責報關的業務主管連忙站出來，表示會立即進行改正。
接下來，段臻又詳細地指出了一些其他問題，眾人都一一記下了。
等一切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窗外的天空像塌了一樣，豆大的雨點啪啪地打在辦公室的落地窗上。
段臻疲倦地靠在辦公椅上，拿起手機，逐一看了沈辰發給她的照片，顯然，比前些日子又有了一些進步，視線下移，無意間看到下方界面顯示有一條未讀朋友圈信息，是一個黑色運動腕表的頭像，正是沈辰，她隨手點開，沈辰發了一張照片，一杯水果茶和一杯珍珠奶茶並排放在小圓桌上，配的文字是：又下雨了，又又沒帶雨傘，太慘了，我要回家找媽媽。後面跟著三個大哭的表情。
“奧體中心”，段臻輕聲念出了照片下方的定位位置，是從分公司開車過去不到十分鐘的地方，她望了望窗外一刻也不停歇的雨，遲疑不過一秒，便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太好了，我有個學姐就在附近，她說開車過來接我們”，沈辰有些大力地把水果茶放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急促的聲響。
正在百無聊賴咬吸管的高蕓聽了後，兩眼一亮，“真的？太好了，要不我們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沈辰嗯嗯了幾聲，驕傲地炫耀，“你不知道我學姐有多漂亮。”
高蕓挑眉，“有我漂亮？”
沈辰懶得搭理她的不要臉，眉眼彎彎地給段臻回信息。
“段學姐，路上註意安全，謝謝哦。”
段臻遠遠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商廈大樓屋檐下穿著卡其色工裝短褲和淺綠色寬松半袖的沈辰，旁邊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親昵地挽著沈辰的手臂，嘴巴張張合合在說著什麽，莫名的，她的心擰巴了一下。
沈辰眼尖看到了她，招著手，還向上跳了跳，叫道：“段學姐，我在這裏。”
段臻眼角帶著不自知的笑意，加快步伐走了過去，收起雨傘，在兩人面前站定，緩了緩說：“走吧，我的車停在那邊”，伸手虛虛指了指商場右側的停車坪，從包裏掏出兩把雨傘遞給了沈辰和旁邊那位可愛的女生。
女生接過，甜甜地說：“謝謝段學姐，我叫高蕓，是辰辰的好朋友。”
段臻點點頭，“你好”，三個人撐著雨傘朝停車坪走去。
也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沈辰正要收起雨傘打開後車廂的門，高蕓就扯了扯她的半袖下擺，她有些莫名地轉過身子。
高蕓湊近她耳畔，手攏在嘴邊，“豪車哦，你學姐真有錢。”
因為身高原因，為了配合高蕓，沈辰微微彎著腰，雨小了些，斜斜地飄到她沒有完全遮住的一側肩膀上，淺綠變成了深綠。
段臻眼眸暗了暗，提醒道：“先上車吧，別淋濕了。”
“墊一下。”
沈辰看著眼前的抽紙，有些不明所以。
還是高蕓反應快，抽了幾張一把掰過沈辰的肩，卷起她的袖子墊了進去。
“謝謝段學姐”，沈辰感激。
段臻眉頭蹙了下，轉回頭發動了車子。
高蕓是那種很活潑也很黏人的女生，幫沈辰把衣服稍微弄幹一點後，就又開始纏著她撒嬌了，撅著嘴巴靠在她身上，說話的聲音都是嬌滴滴的，“你記得要經常聯系我啊，人家很想你的。”
沈辰對高蕓這一套早已習以為常了，不過現下她們坐在段臻的車上，而且隱約地她覺得段臻好像有些不開心，便一把推開了高蕓，隨口應付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坐好”，視線卻不自然地瞟向了前邊安靜開車的段臻，卻只看見段臻沒什麽表情的側臉。
高蕓無知無覺，又靠了過來，還不滿地抱怨，“沒良心的，還不讓我靠了。”
段臻清冷的聲線傳來，“高蕓，你剛才說你家住在哪裏？我一下子沒記住。”
高蕓聽後坐直了身子，乖巧回答：“段學姐，是世紀花城8期。”
段臻嗯了一聲，又問道：“你是在泰大上學是吧？”
“不是的，段學姐，我在泰師大上學。”
“哦，那你學的是什麽專業？”
…
段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高蕓聊著，高蕓就放過沈辰沒再纏著她了。
沈辰心裏暗自奇怪，段學姐今天有點主動啊！
只是等到把高蕓送回家後，段臻卻沈默著不說話了，沈辰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局促地抓著褲腿，抿著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車子再次停好後，段臻依舊不作聲，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沈辰自然也不敢有所動作，安靜了兩分鐘，段臻才告訴她到了。
沈辰看了看車窗外熟悉的街景，鼓足勇氣小聲問道：“段學姐，你怎麽了？”
“沒怎麽”，段臻眼睫顫動了一下，頰邊的笑意牽強。
雖然兩人只是短暫地相處過幾次，但沈辰不難看出，段臻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於是，她又問道：“是不是我朋友太鬧了，煩到你了？”
“不是，你朋友很可愛”，段臻彎腰的動作一頓，看了看她，掩飾性地低頭，“我可能有些累。”
沈辰聽後，耷拉著嘴角，愧疚地說：“是我的問題，麻煩段學姐這麽久。”
看著女孩自責不已的樣子，段臻醒悟可能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都是朋友，還不允許沈辰和別人有互動了，自己這樣真的是又好笑又奇怪，於是，她說，沈辰，不是你的問題，我想，是我的問題。
沈辰一下子沒明白段臻這話的意思，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把雨傘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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