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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基建第五十五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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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基建第五十五天(二更)

——大人,不好啦,城外有兵卒來信,說咱們海邊的漁民,被海島下來的海匪給擄走了!

和官兵一同而來的,還有送信的沿海官兵。

帶著馬兒跑了一天一-夜,才從海邊跑到這裏,就為了報告他們的大人,這次海匪又出海了。他們也得到消息,之前同知州大人一同而來的還有大將軍的隊伍雖然人少,但那也是人啊!

而且士兵保護百姓,是自古天理所在!

自古至今海邊的漁民怕的是什麽?一是海邊天氣惡劣,漁船翻倒,往小的裏說就是魚獲不好,幸運的話撿了一條命,但往壞裏而言,就是平白無故的丟去性命。但海難這是天災,遇上了的話,誰也沒法子說。

二是怕有不-良的人為因素,比如說來自海匪的人禍。

頻繁發生而性質惡劣的海匪活動無疑是對地方官員權利的一種猖獗試探。他們這些人淩駕於法律之上,餓了就襲擊沿海村莊和城鎮,到處搶奪居民家中的財物,橫行無忌,造成沿海廣大區域百姓的動蕩不寧。

是個皇帝都忍不了,所以哪怕狗皇帝實在舍不得,在容枕山發言要陪著容訴雲一起來的時候,狗皇帝還是撥出了數萬人了……

“寶兒!怎麽這群海匪來的這麽突然,咱們最近好像也沒漏什麽珍貴財寶……”顧牧青百思不得其解,但慌亂之中,他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而且寶兒……咱們現在收成早就該交稅的交稅,該收整的收整了,不是在糧庫,就是已經快馬運回了朝廷之中,沿海的百姓們本身就不怎麽種糧食,他們靠著捕魚為生,怎地就在這段時間開始下海打劫?”

在顧牧青的設想裏——

這群海匪如果想打劫,必定在他和容訴雲剛剛帶著大批貨物過來的時候就動手打劫,最不濟,也是打劫前不久剛剛帶著貴重輜重而來的容忠渠一家。

這個時候早春三月,他們來打劫?

容訴雲已看完了書信,信中內容簡單,但字字泣血。

哪怕是沒什麽文化的顧牧青,也讀懂了海邊官員來信時的慌亂。

容訴雲又問詢了通信兵卒,這群海匪這次下海來陸地上,具體打劫了什麽?可否要求別的東西,比如貨物,比如說糧食、人馬、或者鐵器制作的武器?

同時容訴雲已經下令下去,迅速召集海軍人馬,歸統所有軍船艦隊。

在得到來人回答說,海匪擄走了趕海的十個居民,並喧鬧的耀武揚威,且並沒有將人還回來的意思後,他們並沒有提出新的要求。

只是一個勁兒的喊口號。

顧牧青摸摸胸口:“還好沒出人命。”

“還是要處理了。”容訴雲迅速在心裏回應顧牧青,同時取出紙筆和官印,迅速給軍團的容枕山寫了一封信,讓他調整人馬,立刻前往海邊鎮海,“一般海匪擄走人不會出人命,擄走的是男人,則帶回去為奴隸;若擄走的是女子,則下場則更為淒慘。”

這句下場淒慘不用詳細說明,顧牧青已經打了個寒顫。

但他的表情也變得凝寒如鐵,在容訴雲的心湖之中,顧牧青迅速翻動著資料庫,並且查看二人這段時間積攢的積分。沒有別的巨大支出,他們的積分已經到達了格外龐大的程度。

所以某個系統想兌換火藥的心蠢蠢欲動。

“寶兒,之前我問你想不想兌換火武器來對抗狗皇帝,你不願,那現在咱們兌換這些火器,完全可以用來對抗這些狡詐陰險且手段殘暴的海匪!”

怕容訴雲不同意,顧牧青繼續勸說:“咱大哥手上的兵,有一個是一個,都得好好存留著,這些可都是如今種莊稼的好把式。能夠不傷一兵一卒,就將這些海匪給處理了,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如果可以,顧牧青甚至想將那幾個島上的海匪全部都滅了。

但現在他聽容訴雲的。

容訴雲怎麽說他就怎麽做,不過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容訴雲的眼睛卻看向顧牧青調出來的資料。

按照他之前查看的海軍數據,他們這裏有海兵萬餘人,其中軍船三十二艘,皆是幾十年前用木蘭花樹幹制作成的遠洋海船;船體面積大,一艘船就可達成三百人的運送情況。

他們的船的確有優勢,可是對上海匪。

就是兵與匪的差距。

此次不出兵,海匪只會日漸囂張;可若出兵,他想要的就是一擊即中,可以徹底清空這些海島上的海匪餘孽。

再者,顧牧青之前提到的一年四耕的土地早就在容訴雲心裏留下了個種子;如果顧牧青估算不錯的話,這起作海島上除了擁有豐富的資源,這裏的土地和氣候還能讓農作物在一年之中成熟四次,這個是天大的誘-惑。

所以,這次的海匪,容訴雲必然會去清。

容訴雲毅然決定動手,甚至還連夜將寶澤區的各項公務安排妥貼,留下數位官員在此看管。

次日,容枕山帶兵而來。

他卻不同意容訴雲的安排,雖然他已經整理好的兵馬準備去剿匪,但他全然不讚同容訴雲也去。

“小寶,海上的情況你知曉如何嗎?先不說這船你可能適應,這一路我們快馬加鞭前去,車馬勞頓最後再上船,小寶你又怎麽適應?!”容枕山換上了堅硬盔甲,他手上選出的這五千人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並非是盛燁霖送來的老弱病殘,而是原本遮住手在這裏的涼川州兵卒,大多還坐過軍船,並無不-良反應。

容訴雲已經兌換了一批液體燃料。

海匪兇殘,在海上神出鬼沒,行徑詭譎,雖然只有不到一萬人,卻能幾次三番地,將之前老知州派出去剿匪的士兵耍的團團轉,海兵傷亡慘重。

顧牧青說的對,對付這樣的人,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亮出最大的威懾武器。

至於顧牧青提到的一枚蛋就能炸破幾個島的某個武器……顧牧青悲傷的發現他雖然很想兌換,可是積分遠遠不夠:“可能是這種技術現在實在太難以達到了,所以在這個時代想要兌換這個蛋,就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事。”

容訴雲輕點了兌換出來的燃料,一面安撫容枕山,一面回應顧牧青:“這已經夠了。”

顧牧青還在看著那個蛋的資料。

得不到這個蛋的事實讓他分外不爽,但他看著容訴雲兌換出的液體燃料,就更不爽了:“寶兒,早知道我不偷懶了,我就應該在空閑時候造造雷什麽的……否則現在我們哪裏需要強弩配燃料。一個雷炸過去,嘴再硬的海匪也沒話講。再不濟我就再查看查看咱們這裏的礦山,說不定也能挖出新的資源。這樣的話,寶兒你就不用浪費積分買燃料了……”

“你已經不懶散了。”

甚至這段時候的顧牧青勤快得出奇。

容訴雲提前把兌換點設置成倉庫,所以這邊的容枕山還在阻止他一同過去的時候,容訴雲已經確定倉庫裏已經有成桶成桶的黑色染料。

容枕山被他打斷:“大哥,我們有更多的武器。”

容枕山:“??”

兄弟二人過去看,容枕山一下子看到這熟悉的老朋友,他知曉這東西的作用,配上如今軍隊裏幾乎人手一份的強弩,長箭所到之處,鐵器飛火,如同暗夜流星。

“大哥,這次我必須要去。”

見容枕山還想說什麽,容訴雲上前一步,腳尖微微點起,貼在容枕山的耳邊道:“大哥,你忘了我的秘密嗎,我知道那裏的島上還藏著別的好東西,所以我必須去。”

容枕山呼吸驟然一頓,他立刻想起之前容訴雲落水後醒來同他說的話。

他是重生而來之人。

而他後面的一系列安排,無疑驗證了這一點。

容枕山泛起一身冷汗。

敏銳的環顧左右,見左右沒有人,才在容訴雲耳邊氣惱道:“小寶,這事你以後就忘了,誰也不能說,我也不行!”

是告誡,也是兄長的關懷。

容訴雲一一納入心懷。

可顧牧青卻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顧牧青摸摸自己的腦袋:“寶兒,你還有啥秘密我不知道啊?”

容訴雲楞怔稍許,想起這個在他重生不久就同他綁定的絮叨系統,也不知顧牧青他究竟是否清楚自己重生一世。不過按照顧牧青日常同他的言語交談,想來他是不知道的。

只是這事要同顧牧青解釋,就分外覆雜。

顧牧青若知道他重回一事,必定會問其他前世。

這樣一來,恐怕往後好幾日,他的耳邊都是顧牧青的不斷問詢。

容訴雲沒急著回答顧牧青,顧牧青自己就立刻緊張了起來:“寶兒!不會是咱大哥發現我的存在了吧?!”

容訴雲:“??”

不是,大哥怎麽就發現了他?

顧牧青呼吸加促,在他的心湖之中不斷輾轉腳步,以至於心湖裏泛起層層波浪:“寶兒,你說那咱大哥會不會要我離開你啊?不要啊,我才舍不得離開我的寶兒,可是。大哥若是真的要棒打鴛鴦,我該怎麽辦?不對,我沒事,我死了都會黏著寶兒,可寶兒你怎麽辦?咱大哥不會明天就給寶兒你找媳婦兒,好讓寶兒你徹底忘了我!”

聽他越說越離譜,容訴雲無奈地扶住額頭:“別胡說。”

顧牧青眼裏聚著兩泡淚:“寶兒……嗚嗚……可是……”

“沒有可是。”容訴雲很快打斷他,“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將你的事說出去。”

顧牧青:“……”

完了,他更想哭了。

之前還嘲笑別人眼睛裏亂尿尿,現在他也是這樣。

他怎麽會遇到一個這麽好的寶兒啊!居然拿命來守護他們倆之間的秘密!

顧牧青在這裏感動的稀裏糊塗。

容訴雲也確定了,此次要親自出海。

-

次日午後他們便行軍出發,之前前來送信的官兵也已經經過一晚的休息,體力獲得了稍許恢覆,此次他也將帶著大人們一同回到他的駐地。

但是出發前,容訴雲還給寶澤郡的軍屯留了一封新的書信,按照容枕山的要求,在書信中言令禁止軍屯剩下的兵卒飲用新釀的糧食酒,違抗軍令者,罰軍杖五十下。

容訴雲一邊寫一邊同容枕山說話:“咱們的酒釀造好了?”

“好了!還是寶兒你給出的新方子,這酒比原來的酒勁還足!”說著容枕山便不悅了起來,“這群兵油子就喜歡偷喝,之前我在還時不時少了一壇酒,這次我不在,不知道要被喝去多少!”

平常人平時喝酒不算小事,可兵中士卒,軍令為山。

若隨意喝酒,不知鬧出多少麻煩事。

思索著,容枕山又讓容訴雲把“罰軍杖五十下”改成“罰軍杖八十下”:“不行,五十下太少了,之前那酒那麽寡淡難喝,他們都饞著不行,現在的酒釀造的這麽好,比宮廷玉液還要強些……他們能舍得不喝?”

而正在潤色書信的容訴雲聞言發笑,甫一擡頭,就看到那名前來報信的駐海士兵表情莫名。

容訴雲看過去:“你可有話要說?”

這廝一口白牙咬著唇,糾結許久,還是選擇將一件很讓他在意的事情稟報給容訴雲:“大人,那群海匪……他們似乎已經徹底瘋魔了,每個人嘴巴裏都念叨著一句聽不懂的話……”

容訴雲眉頭豎起,而正在吃暈車藥的顧牧青在他的心湖裏也靜了靜:“聽不懂的話?”

很快,容訴雲一封書信書寫完畢,折入信封並蓋入自己的官印,隨後他才回應了這名一路疾馳而來,除了沈痛報信就近乎一言不發的老實官兵。

“他們說了什麽?”

“他們擄走我們的百姓之前,還囂張地在船上喊……”

那官兵不知想到什麽,面色分外痛苦:“他們人人都在喊——宮廷玉液酒。”

容訴雲:“?”

顧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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