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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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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約定

此時突然清閑了下來,便讓顧非夜想起了小兵聊天時,提到過的那個集會。

“若是你贏了,便給你放兩日假,去好好玩玩。”顧非夜笑道。

“若是王爺贏了呢?”

“那自然是本王休假,軍營大小事務全都交給你了。”

“什麽?這對於臣來說,實在是......”

李信無奈笑了,他雖然在戰場上如魚得水,但是面對那些書面上的東西便覺得有些頭痛了,若是一時之間突然全交給他,實在是有些應付不過來啊。

再者,顧非夜很清楚李信的性子,這人沒有看上去那麽忠厚老實,本性很野,也比較散漫,雖然對於顧非夜很是尊重,但當初還是因為犯了軍紀所以才會被長官註意到。

“本王記得,你原本因為在軍營裏拉著小兵喝酒,差點被拉去殺雞儆猴。”

“是的,當時還是因為老將軍才讓臣有了能繼續從軍的機會。”

老將軍便是烈將軍,李信對於顧非夜與烈將軍,都十分感謝尊敬。

“這樣吧,如果本王贏了,便把所有的軍務官也一同休假,事務全交由你處理。”

這下子李信可謂是不得不迎戰了,他點頭道:“這可真是臣不擅長的事情啊,看來必須要認真迎戰了。”

江漁承在一旁看著原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何顧非夜要這樣強烈的想要比試。

但是見李信答應之後,顧非夜用著必勝般的表情看向自己時,江漁承突然明白了。

他無奈的捂住臉,卻止不住笑,想著這人怎麽這麽幼稚。

顧非夜與李信換了個方向,等途徑到江漁承面前時,突然低聲與他說道:“你好看看到底是誰更強些。”

只因為他多誇了幾句就要跟人家比試?他記得顧非夜過去可不少這麽幼稚的人啊。

兩方站立好,周圍的人圍成了一個圈將他們包圍在裏面,所有人都停下了訓練跑過來觀看。

顧非夜與李信作揖後,都立即擺出了比武的架勢,江漁承在一旁忽地有些擔心,高聲道:“點到即止即可,時間不要太長,速戰速決。”

方才的安心,竟讓他忘了顧非夜體內的毒。

此時的江漁承有些後怕,若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而是真正的比武,真正的戰場上,他如果忘了,該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顧非夜也像是想起了什麽,回頭瞧了眼江漁承,看模樣,似乎他也忘了。

通常江漁承才是那個需要被照顧保護多加註意的人,此次突然換成了他,倒是讓顧非夜很是不習慣。

這一個回頭,便叫李信找到了機會,他立即提槍上前,對準顧非夜要害刺出。

招式雖狠辣,但顧非夜穩穩接下了,回敬的也是能一擊致命的招式。他們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正是因為相信對方的實力。

“你倒真是不可以,說著要放水,現在卻這麽認真。”顧非夜玩笑道。

李信躲過顧非夜的掃槍,翻身回刺,道:“若是臣不認真,便要被拉去處理軍務了。”

他們兩人的比試不像是江漁承過去曾在電視劇裏看到過的那般誇張,但是十分紮實,就是你來我往般的比武,點到即止,但都盡了全力。

顧非夜確實能夠與李信一比,但是在經驗上,還是稍遜一籌。

江漁承與圍觀的士兵們看著他們的比試,十分入神,沒有察覺到身邊的腳步聲。

身邊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而顧非夜與李信的比試結束的也很快。

“沒想到竟是他贏了,顧非夜如此年輕,便能戰勝李信這個老將,未來可期啊。”

聞聲,江漁承轉過頭去,看向身邊的人,驚訝道:“皇兄?”

他的這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眾人看著厲文帝,一齊跪下,齊聲道:“參見皇上。”

厲文帝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朕不過是來看看比試的,大戰在即,就不要規矩這麽多了。”

雖然厲文帝這麽說來,但眾人即便是起來了,也不敢擅自去做自己的事情,都在那裏等著厲文帝接著發話。

直到顧非夜小跑過來,下令讓眾人離開去對練,才算是結束了圍觀。

“打得不錯,顧非夜。”厲文帝誇讚道:“厲朝有你與李信兩名武將,朕便放心了。”

“謝皇上!”李信說完,又不甘的看向顧非夜。

他本以為自己會勝利,可是盡了全力去比試的,沒想到顧非夜武藝精進不少,竟然這麽快就贏了他。

顧非夜自己心裏也有數,不能比試太久,因為他體內還有毒,所以也十分專註。

“真是一場暢快淋漓的比武啊。”江漁承讚同道。

顧非夜有些拘謹,道:“皇上,臣......臣之前鬥膽頂撞皇上,現來請罪。”

“罷了,你也是護主心切,朕能理解,只不過你這個性子,還需要多收斂啊。”

厲文帝拍了拍顧非夜的肩膀,笑著問江漁承:“怎麽他們突然比試起來了。”

江漁承將方才的事情講述了一番,而後對李信笑道:“這下子李將軍就要去負責之後的軍務了,放心,你有什麽想要的,本王會替你帶回來的。”

“距離援兵到來,大概還會有三日。”顧非夜道:“所以臣想著,就讓這些士兵放松一下。”

厲文帝點了點頭,與他們一同走到營帳中坐下,似乎真的是為了閑聊所以才過來的。

“你身體還有傷,比試不要緊麽?”

“沒事,臣就當是熱身,再說了,李將軍根本不下重手啊。”顧非夜看向李信,笑道:“明明人高馬大的,這種時候卻特別小心。”

李信無奈道:“皇上,臣可是盡了全力的。”

聽著他有些抱怨的語氣,江漁承大笑道:“看來顧非夜真是精進了不少啊。”

顧非夜看向江漁承,面上稍顯出驕傲的神情。而厲文帝悄悄觀察著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又將目光放在了顧非夜身上。

要說顧非夜也是年紀輕輕,但卻一直十分沈穩,如今與江漁承呆得久了,至於江漁承,隨性的很,顧非夜染上了一些江漁承的性子,而江漁承如今也沈穩了不少,倒是相得益彰。

“雖然援軍還未到,但是方才有人跟朕傳,說有一個人想見你們。”厲文帝喝了口茶,道:“方才你們找不兼容,那人說了句話就走了,是南疆人。”

那個南疆人來的時候,剛好是江漁承與顧非夜前往比武場的時候,厲文帝見那人不準備多留,正好也沒什麽事,便去一同觀看比武了

“那人說了什麽?”江漁承蹙眉問道。

“他說,想要見你們的人叫阿迪力,但是他見到朕很是震驚,好像有什麽別的要說的也沒說,直接走了。”厲文帝思索了一番,問道:“朕記得你好像跟朕提過阿迪力這個名字。”

江漁承與顧非夜對視一眼,不明白阿迪力如今身處大牢之中,是怎麽避開南如月的眼線,並安排人出來找到他們的。

“阿迪力便是南疆那個叛賊,被臣弟發現後,南如月將其關進了大牢。”

他們這麽一解釋,厲文帝也明白了,看來阿迪力的人並沒有全清完。

負責接見那人的士兵補充道:“來說話的那個南疆人中原話非常好,個子跟小王爺相仿,他說他叫......”

士兵頓了頓,說道:“他說他叫多巴,似乎是與您認識。”

多巴!

江漁承驚訝的看著他,問道:“是多巴?”

“是的。”士兵描述了一番那人的長相,讓江漁承更加確定那就是多巴。

沒想到,阿迪力的眼線就在自己身邊。

“難道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在算計阿吉怒了?”

聯手的,是阿迪力與養邑才對。

江漁承將情況解釋了一下,道:“養邑也算是半個北疆人,他與阿迪力,阿穆薩與南如月,大概都想著要把北疆與南疆合二為一吧。”

只不過現如今,表面上南如月和阿穆薩更加有利,但如今阿迪力突然聯系到他們,很有可能是為了合作。

“此人可信麽?”厲文帝問道。

江漁承沈聲不語,半晌後,認真說道:“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臣弟覺得他很可信。”

“既然你覺得可信,那便等著他再來吧,看來他能來到這裏就已經是費盡全力了。”顧非夜揮了揮手,讓那個侍衛先下去,並囑咐若是那人再來,立即找他。

“但我畢竟與他相處不過數日,一月時間都不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清楚。但相處之下,娜德爾與他都是真誠之人。”

或許這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似的人聚到了一起吧。

“如果阿迪力想要跟中原聯手,我們這邊也未嘗不可伸出援手。”江漁承笑道。

“你有何計?”厲文帝問道。

“很簡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讓他們南疆人自己去鬧吧,我們給阿迪力兵馬就足夠了。”

江漁承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說道:“畢竟是打仗啊,即使之前受過他的幫助,但現在這種狀況沒辦法啊。”

“看來只是讓那個多巴過來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去跟阿迪力交流才行,只不過他現在身處大牢之中,我們沒辦法混進去啊。”

李信弄明白了這兩人的身份,更加直接的指出了現在存在的問題。

是啊,只是多巴一個人過來跟他們傳幾句話又能有什麽用,他沒辦法帶著大批軍馬進入到南疆,如果阿迪力那邊出現什麽轉變的話,多巴也沒辦法立即轉達。

並且,如果多巴被發現了的話,阿迪力可能就沒別的人可以用了。

“李將軍說得對,所以我們還需等他與京城的援兵都到了的時候啊。”

援軍雖然還需要一陣子,但是剛到第二天,多巴就又過來了,那時的江漁承與顧非夜還在休息,剛好讓李信碰上了。

多巴來了之後,又找上了昨日接待他的士兵,似乎想說什麽,但是很猶豫。

“怎麽了?”李信走上前,讓士兵先退下,而後對多巴詢問道:“我記得你昨天也來過。”

多巴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先來這邊坐坐吧。”

李信拍了拍多巴的肩膀,很是熟絡的拉著他去一旁坐下,不時看向顧非夜的營帳。

王爺與小王爺怎麽還不過來。

李信蹙眉,扯了個笑容,問道:“我昨日聽小王爺說,你叫多巴。”

“......是的,您是?”多巴看著他有些扭曲的笑容,沈默了好一會才問道。

“我是顧非夜麾下的人,你叫我李信就行,昨日那個士兵接引你,也不說讓你多留會。”李信訓道:“當時應該讓你多等一陣子才是,沒想到你竟然直接離開了。”

多巴揉搓著手心,似乎很是緊張的樣子,他順著李信總是看向的方向看過去,不等他說話,李信就解釋道:“顧非夜住的便是那裏,小王爺因為被他救了很過意不去,便也搬過去順勢照顧他了。”

“李將軍所說的小王爺是?”多巴問道。

“就是皇上的弟弟,叫江漁承。”李信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昨晚江漁承可說過他們是認得的。

多巴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江王爺,他被困在南疆的時候,一直是我看守他,不過如今他逃出南疆了。”

李信聽著他說江漁承在南疆遇到的那些事,而江漁承是肯定不會主動說這些的,他說的只有自己遇到的重要的事情。

被看守、被監視、昏倒、受傷,不管什麽他都不會說。

“沒想到小王爺還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真是不容易啊。”李信對於江漁承的敬佩更上了一個程度,同時對於熟練說著中原話的多巴也很是好奇。

“你中原話說的很好啊,也沒什麽口音。”李信問道

多巴對於他的套近乎覺得有些不適,蹙眉道:“雖然我出生在南疆,但是是在中原長大的,所以對兩邊的話都很熟悉。”

“原來如此,所以正是因此你才會被阿迪力當成傳話的人啊。”

當李信說出阿迪力的名字後,多巴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他用著不確信的眼神看著李信,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阿迪力的?”

李信剛要解釋,多巴便站起來,後退了兩步,用著戒備的眼神看向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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