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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懸幻旅行日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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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懸幻旅行日志(八)

雖然是夏洛克和斯潘塞兩人強強聯手, 但是現場的確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

一撮屍體頭發,一塊泥土,就是現場的全部。

梳理一下整個案件, 就是剛開始幾個才死沒多久的葬者墓地被盜, 屍體失蹤。隨即在城市裏的某些小角落裏,就有人按每批次三人的規律失蹤, 至今共有九名受害者,而下一批失蹤人員也很有可能隨時會出現。

在其中一名失蹤者最後現身的地點, 發現了被盜屍體的頭發, 將兩起毫無關聯的案子牽扯在了一起。夏洛克後來發現的一塊泥土也間接證實了,盜屍頭發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偶然碰巧。

斯潘塞雖然沒有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 但是破案思路非常清晰,一看我們在這裏沒有太多的進展,立刻就轉換思維, 換一個突破方向:“我們得回到所有事情的起點,倫敦東海格特公墓。探長先生, 幾個被盜屍的現場應該還在吧。”

雷斯垂德有些苦惱的說:“剛開始的盜屍案並不在我手裏, 調查的警察也只是當做普通的盜竊案處理的。現場調查完畢後, 很快就在各個家屬的抗議下重新整理過。直到我們發現了盜屍案和失蹤案彼此之間的關聯,才重新把現場保護起來。這也是為什麽我們的報告中沒有更詳細的東海格特公墓的現場勘查,因為現場基本上被破壞殆盡了。”

夏洛克很冷靜的說:“猜到了。就不能太指望蘇格蘭場那些蠢貨到底能辦成什麽事。瑞德說的沒錯, 即使現場遭受過二次破壞, 我們也必須再去勘查一次。這就得試試看我們的運氣到底是好是壞了。”

雷斯垂德很是配合:“沒問題。”

因為夏洛克對坐警車非常排斥, 所以我們四個打算還是找輛出租車前往公墓。

等車的過程中, 斯潘塞還很有閑情逸致的替我科普了一下這座公墓裏埋葬的偉人們。

其中最有名的, 就是卡爾·馬克思,他和他家人的墓就在於此。除此以外, 公墓裏還埋葬著英國物理學家和化學家邁克爾·法拉第、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家狄更斯等等。

但是對於斯潘塞為我科普的舉動,夏洛克顯得有些不滿,可能是覺得明明是兩人比賽競爭的重要時刻,對手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為其他人科普,解說公墓歷史解說的好像是旅行導游!這是對他這個競爭者的蔑視。

但實際上,這只是斯潘塞與我相處時的習慣而已。

我雖然有獨特的記憶方式,書籍閱讀量也大,但是終究與常人是有些不同的。對於陌生環境的適應要比其他人更困難,所以斯潘塞喜歡對我科普各式各樣的當地環境、歷史、地理、人文等等,這樣能夠幫助我更快的融入其中。當然,他自己壓抑不住的科普欲也是重點原因啦,這個是他的天性,從小時候開始就這樣。

我自然不會看著夏洛克對斯潘塞產生誤解,就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個時候,夏洛克和華生才知道,原來我有這種古怪的遺忘癥。

華生先是很關心的詢問了這種遺忘癥的癥狀以及治療的效果,在被告知一直都無效之後,居然提出了一個我和斯潘塞都沒有想過的問題。

“你們巫師不是有很多神奇的魔咒和魔藥嗎?我剛才聽你們說好像都只是嘗試普通人的醫療方法,就沒有考慮過巫師們的?也許在這方面,巫師更擅長也說不定。”

我還沒反應過來,斯潘塞就突然表現的很激動。他緊捏著我的手:“我怎麽會忘了!我居然忘記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華生一臉懵逼:“啊?是我說錯了什麽嗎?我不太懂巫師的事情,說錯了也別見怪哈。”

斯潘塞很是感激的對華生說:“謝謝你,醫生,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差點忘記,還有這條路可以嘗試。諾曼的遺忘癥一直都是我最記掛的事情。”

剛才一直沒開口的夏洛克突然問:“你們巫師自己都想不到這一點?一直都沒去嘗試?”

我扶額。

一激動就不管不顧的斯潘塞啊。

但還得補救:“美國巫師界和英國有很大不同,比起與世隔絕的英國巫師界,美國巫師傳承很短,很多巫師選擇普通人混居,除了擁有一點巫師的魔力外,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我和斯潘塞兩個也就小時候去巫師學校上過學,但天賦不好屬於學渣,後來混了幾年就按部就班還是回到了普通人的世界,偽造了身份上大學再工作。然後就是我成為了實驗室研究員,主攻藥物開發,而斯潘塞陰錯陽差成為了官方的顧問,精修犯罪心理學,成為了側寫師。至於數學和物理方面的研究,只是他的業餘愛好。”

“但是這次我們被巫師界的事故波及,以非常規途徑來到英國,偽造的身份在FBI那裏估計瞞不住了,才考慮直接移民英國。而且歐洲是巫師的起源地,英國巫師界歷史悠久,人才輩出,各項傳承都很厲害,在這裏的巫師界生活,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我們沒有想過用巫師的方式來治療我的遺忘癥,大概是因為偽裝普通人的時間實在是太久太久了吧。你們懂得,思維慣性。”

不知道夏洛克有沒有被我的解釋說服,反正我自己都信了。美國巫師界的確就像我說的那樣,和普通人混居,巫師相關的傳承也不如歐洲巫師,比較混亂,不過也不是一無是處,根據現代魔法史上描述,新生代巫師界比較跟得上潮流,固執的人少,也沒什麽血統歧視之類的。

這方面歐洲巫師比較講究,因為歷史政治體制的關系,甚至還有貴族之類的,存在比較嚴重的階級劃分。盡管根據漢娜所說,最近幾年這種現象好多了,但從酒館來的納西客人的口中可以模糊的知道,只是比過去好了一些,實際上還是存在的。

華生聽我‘講古’聽的津津有味,還非常讚嘆的誇了斯潘塞:“瑞德先生真的很厲害,雖然數學只是他的興趣,但是卻能解開困擾了所有人的世界級數學難題,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斯潘塞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有些害羞的轉移了話題:“車來了。”

公墓在城郊,差不多四十分鐘的車程,好在現在不是交通高峰期,沒什麽堵車的現象。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探長比我們快了十幾分鐘,他應該是沒空吃午餐,半路上還去買了個墨西哥雞肉卷,就這麽喝著咖啡啃雞肉卷填肚子。

嗯,蘇格蘭場的警察們不是以貪腐聞名麽,怎麽這麽敬業。還是特殊的,就這麽一個?

倫敦的公墓基本上都是由公墓公司在管理,墓地發生了盜屍案,令整個公司都很頭疼。而在知道這起盜屍案不僅僅是單純的盜屍案後,公墓公司的領導差點抓狂。

好在對外並沒有公布那麽多信息。剛開始因為不謹慎,的確被倫敦那些嗅到血腥味的蒼蠅記者拿到了詳細的第一手資料,但後續警方和公墓公司聯手封鎖消息,洩露的也只有盜墓案,後續的失蹤案並沒有曝光。

僅僅是媒體曝光的那些內容,就足夠輿論大寫特寫,無論是電視還是報紙或者網絡,對這個案子的關註度很高,炒熱度炒的飛起。正因為這樣,公司對於警察破案可謂是望眼欲穿,給的方便配合力度很大。

所以我們到的時候,公墓裏的工作人員已經把事發當日的監控視頻準備好了,還態度非常熱切的接待了我們。

這份視頻警局裏也有,但雷斯垂德先生還得回去拿才行,公墓裏把備份拿出來省了我們不少時間。

但是把當晚的監控視頻快速看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發現。出入口沒看到可疑人員進出,似乎就只是個尋常的夜晚。

被盜的墓地一共是四個,距離都不太遠,因為都是最近才死的人,安葬的時候也都是按照順序來的。

雖然現場被破壞過,但是根據當時拍攝的現場照片來看,墓地剛開始所呈現出來的樣子的確有些古怪。四塊墓地的被盜現場都差不多,雖然棺木散落的位置的方向都不太一樣,但是其他特征卻每個都有。

棺木都被打開的狀態,這並不奇怪,畢竟屍體被盜總不可能隔空被去走。可是從棺木被破壞的痕跡上來看,卻都是被人從內部蓄力破壞的。如果單純的只是那薄薄的一層棺材板,從內部破壞的確不難,但別忘了這些都是被埋在一米深泥土下的棺木。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墓地中蓋住棺木的泥土並沒有被工具挖掘的痕跡,土坑所展現出來的樣子有點像是人手從下往上徒手刨的,所以才會有坍塌的痕跡。

棺材被人從內部破壞這種痕跡的確可以進行人為偽造,先不去管它。光說泥土挖掘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單純盜墓,怎麽可能不用工具挖墳,反而徒手刨呢,難道盜墓者還缺那麽一點買鐵鍬的英鎊不成。

總之,這些也是警察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畢竟問題本身似乎已經超出了科學範圍進入幻想文學的範疇了。

除此以外,棺木中有被抓過的抓痕,內壁上還印了許多泥手印,泥手印並不是很清晰,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一點手的形狀,能夠確認手大小都是成年人大小。從痕跡的位置和分布的密集程度來看,並不是求生痕跡,而單純的有點像、有點像是在棺材裏睡了很久的人為了舒展舒展筋骨選擇撓撓棺材壁練練爪子。令人很是毛骨悚然,有些不怎麽好的聯想。

而之所以這起盜墓事件非常受人關註,就是因為這些無法解釋的現場痕跡。

不少媒體都將這種無法解釋的痕跡妖魔化,其中最被其他人認可接受的一種假設就是XXX研究了某種特殊病毒/藥劑/變異誘導改造術等等等等黑科技產物,這棺木中埋葬的四具死屍符合實驗條件,變成了行屍走肉從墳墓裏爬出來了。

以前海格特公墓也出過這種事,當然不是盜墓,而是兩名少女聲稱被墓地裏的吸血鬼襲擊,隨後引來大批“捉鬼”的公眾,人們真的將墓穴裏的屍體拖出來,用楊木木樁刺穿屍體——像電影裏殺死吸血鬼那樣。此後,一些幻想小說圍繞這一事件講述了許多發生在現代社會的吸血鬼的故事。後來還專門為此拍攝過吸血鬼電影,根據當時的導演所說,他們的靈感就是來源自這一事件。

別覺得愚蠢,實際上再度覆活的行屍走肉這種說法在民眾之中非常有市場,倫敦不少市民都堅定的認為這是真實事件,甚至還引爆了倫敦一次小小的購物熱——為了安全和以防萬一有不少人去囤積各種必需品物資了。

用夏洛克的話說,如果不是這件事熱度被炒得這麽大,探長先生恐怕還不會這麽乖乖的送上門,更不會搞得自己一副飯都沒時間吃的慘樣。

而如今在現場,很多其他照片中沒有表現出的細節就能夠看到了。

斯潘塞和夏洛克兩人都在聚精會神的勘查現場,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很有競爭的架勢,看上去兩人都非常認真專註。

我和華生以及剛從午餐中回過神來的雷斯垂德探長也沒閑著,也都動動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夏洛克),避免生銹。

被破壞的棺木被重新修理過,並放回了墓坑中,好在因為阻止即使,沒有被重新埋起來,只是棺木裏放了不少死者的舊物,大概是家屬對警察能重新找回屍體不抱希望,所以想立衣冠冢,沒想到還沒重新埋下去,就被警察阻止了動作,於是就這麽蓋著棺蓋幹放在墓坑中。

周圍的土地上有很多腳印,雜亂不堪,有警察、公墓工作人員、家屬、參加葬禮的賓客等等,腳印重重疊疊,基本上沒有采集檢測的價值。

逛了一圈,這就是我得出的結論了。

emmm,即使我和斯潘塞都是吉爾姨夫的學生,但果然這種本事還是看天賦的。比起頂級的夏洛克、高明的斯潘塞,在觀察力和鑒證方面,我大概就是個睜眼瞎的水平。

果然,我們三個毫無收獲,夏洛克和斯潘塞卻各自都有了發現。

夏洛克在其中一塊墓地的泥土裏,發現了水漬,水早就幹了,但是這種奇怪的水卻在泥土上留下了痕跡,這說明水中蘊含著濃度不小的某種成分。華生和探長都猜測有可能是屍體上附帶的,畢竟,死去多時的屍體總會有那麽一點□□外流。但夏洛克從味道上辨別出,這不是屍體膿液,而是某種味道很淡的古怪液體。

總之夏洛克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取了樣打算自己動手進行分析鑒定。

而斯潘塞則在觀察現場、照片以及公墓工作人員提供的視頻後,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兇手畏懼光線。”

“剛開始我很奇怪,為什麽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都在晚上。當然,做壞事的壞人選擇晚上行動並不奇怪。但是從盜墓到人員失蹤,算算也有十幾次的行動,卻都選擇了在晚上,一定不僅僅是心理作用覺心虛或者是喜歡行動不便的黑夜。畢竟,失蹤人員每次三名,從挑選獵物到完成獵殺,兇手需要耗費的時間不短,他根本分身乏術,一個細節錯誤就會導致行動失敗,但是所有的行動他都還是放在了夜晚。這只能說明,他有不得不在晚上行動的理由。”

華生皺了皺眉頭說:“這很牽強,並不能說明兇手畏懼光線吧。也許他白天做好計劃,晚上行動呢。這也不是不可能。”

斯潘塞繼續說:“的確,如果單憑這一點,是很難確認的。可從最初的盜墓案資料上,卻能夠得出這種結論。我排查過墓地的所有攝像頭,基本上鎖住了所有的進出口,進出口不是門鎖住,就是有守墓警衛室,也就是說,這些地方都是有光線的。所以,兇手沒有選擇從這些地方進出,而是選擇了其他方式。”

罪犯到底是從哪裏用什麽樣的方式進出墓園的,至今還沒解開這個謎團。聽探長的意思,最初查盜墓案的警察們雖然判定罪犯是翻圍墻進出的,但是搜索了整個墓園四周的圍墻,大家並沒有發現有攀爬的痕跡。

“當然這個只是佐證,真正讓我確認的,是四具棺木最初破開後被擺放的位置。”斯潘塞把未被破壞前的現場照片拿了出來,指著其中兩個棺木說:“我剛開始看到照片,就覺得兩具棺木殘骸距離墓坑太遠了。想要盜屍,無論他是用什麽樣的方法,總之屍體出來就可以了,為什麽會把棺木拖得這麽遠?難道這裏有什麽是他想躲開的?”

見我們都認真在聽,斯潘塞立刻走到了最初的棺木擺放位置:“然後我在這裏實地觀測,比較這兩具棺木擺放位置和另外兩具所在位置的不同。發現除了這兩處靠近路燈,在燈光的籠罩範圍外,再也沒有其他不同。”

大家都聽的目瞪口呆。

這種線索,只有對空間、地理和數據極度敏感的斯潘塞才能發現的了,其他人恐怕想都不會去想。

夏洛克拿著手機啪啪啪一通按,搜索了一會兒後挑了挑眉,頓了頓說:“現在1比1,我們兩個又回到了原點。”然後他把手機揣進衣兜:“盜屍案、九起失蹤案一共四個晚上,每個晚上都沒有月亮。如果不是世界上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的話,那麽就是那個混蛋真的畏懼光線,連月光都不願意接受。”

華生說:“瑞德你的意思是,兇手有可能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或者是患上了卟啉病?”

斯潘塞說:“很有可能。探長先生,能不能調取到倫敦這方面的病人資料?”

雷斯垂德探長苦笑:“這得花很多時間,而且還不一定有用。你們得明白,倫敦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夏洛克嗤笑一聲,也沒多說什麽。

雖然找到了一條比較有用的線索,但是好像對破案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

華生欲言又止了一下,但想了想,他還是沒開口。

雖然他沒有說,但是我們幾個都明白華生想說什麽。畢竟醫生是個很耿直的人,想說的話都寫在了臉上。

他想問是不是可以找麥考夫幫忙。

先不論麥考夫能不能插手不同系統的事,會不會伸出援手,就算他沒問題,我想夏洛克自己是絕對不會同意去找‘死對頭’幫忙的。

然後我們又在墓地裏搜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更多的發現。

我雖然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是去找到了一個可能有用的破案方向。

罪犯到底是怎麽進入公墓墓地的。

被現場困鎖住思維的斯潘塞和夏洛克聽到這個問題,也思索了起來。

隨即兩個人把目光放到了整個墓地的地形上。

之前雷斯垂德探長也說過,周圍圍墻沒有攀爬的痕跡,應該不是翻圍墻進來的。

那麽剩餘的進出方式就很有限了。

夏洛克和斯潘塞兩人同時想到了下水道。

但詢問過工作人員後,這個選項被排除掉了。公墓的植被覆蓋率很高,又沒有生活汙水,所以墓地範圍內並沒有修建下水道。

雖然墓地外的公路上的確有一個下水道井蓋,但是那條路距離公墓距離挺遠的,華生醫生提出的挖地道進入的可能項被排除。夏洛克還抽空嘲笑醫生是電影看多了。

“這個問題還真的非常有趣。”夏洛克無意識的說了一句,看他凝神的模樣,顯然大腦在高速運轉進行思考。

而斯潘塞則沈默不語,我知道他應該是開始從頭回憶這個案件的所有細節,以期能夠找到解謎的鑰匙。

雷斯垂德探長見一直沒什麽進展,還擔心我們幾個受到打擊,很是善意的說了個笑話:“警局裏不少人對這個問題都很疑惑,甚至有個異想天開的家夥說,也許兇手是乘坐滑翔翼飛進來的,所以毫無痕跡。”

夏洛克順口說:“不可能,公墓附近沒有高建築也沒有高地形,不能使用滑翔翼,更何況他還得帶走四具屍體。”

“……你還真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啊。”華生無語的說。

“對,他要帶走四具屍體,現場卻沒有任何搬運的痕跡。這說明一定有運輸工具,但是當天晚上並沒有任何異狀發生,更沒有什麽見鬼的運輸工具。”

“他要麽是有個絕頂聰明的腦袋,想到一種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辦法把運輸工具弄進來,再運走屍體。”

“要麽,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對,該死,對,對,兇手不是一個人!為什麽我沒早點想到,一個晚上綁架三個人,很有可能是分工合作。而如果兩個人搬擡屍體,的確不會留下拖拽的痕跡。但是他們又是怎麽進出公墓的?”

夏洛克開始在原地自言自語,甚至快速走動繞起了圈圈,好似要把整個墓地都踩穿一般。

最終我們還是沒有解開兇手進出墓地的謎題,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而夏洛克對那些水漬的成分非常在意,所以大家就先各自分道揚鑣回家,並約好明天一早在貝克街碰頭。

我和斯潘塞擔心漢娜老板娘會著急,所以緊趕慢趕的回到破釜酒吧。

這個點破釜酒吧早就開始營業了,沒什麽夜生活的巫師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喝酒,高談闊論,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可是漢娜老板卻不在,替漢娜代班的,是一名酒吧的常客,湯姆。他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長著花白的絡腮胡子,和酒吧裏的客人都很熟。

湯姆據說是破釜酒吧的上任老板,只是如今已經退休了。

“回來了?”見我和斯潘塞進門,湯姆邊給客人準備黃油啤酒,便說:“漢娜有急事,今天晚上可能去隆巴頓莊園,不回酒吧這邊了。我代班到10點,之後就要麻煩你們兩個了。”

他也沒問我們到底去了哪裏,幹什麽了,怎麽會來的這麽晚,我和斯潘塞跟他也不是很熟,就幹脆什麽都不多說,直接接手了他的工作:“我去送給客人吧。”

送走了酒吧最後一個客人,又收拾好桌椅酒杯碗碟等等,我根本沒時間和斯潘塞多交流討論一下今天的案子,匆匆洗漱好再補了幾筆日記就直奔床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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