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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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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二合一)

摩拉克斯所在的領地當中。

羽澤和歸終正一起擺弄著設計機關的最後一步。

歸終由於已經完成了前半部分, 將後半部分全部拋給了羽澤,此時的她正手撐著下巴依靠在桌前,望著那個滿臉認真的羽澤。

突然之間她想到了什麽問道:“阿羽, 你真的要去獨自尋找那個叫鬼雲的魔神嗎?”

羽澤擺動機關的手一頓, 下意識著點點頭, 對於歸終她沒什麽藏著捏著的:“是的, 我要去獨自找他。”

“可按照摩拉克斯所說,他的能力不是你能夠對抗的,而且……他也說過是有隱情的。”

“有隱情也代表不了什麽。”

羽澤搖搖頭, 她的神情毫無變化,明明對於這句話她應該要十分憤怒的反駁, 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她的情緒就像是一個啞炮,完全沒有一絲的波動。

“可你確實也沒有了跟一開始要去找他付出的沖動不是嗎?”

歸終當然看出來羽澤的不對勁,她下意識的就想勸阻, 因為她不想看到受傷的對方。

“歸終姐姐。”

羽澤放下機關, 滿臉認真的望向歸終:“可我必須要找他覆仇, 因為這是我唯一的執念。”

“明明已經不是執念了不是嗎?”歸終直接戳破了羽澤的掩飾:“在那次摩拉克斯找你對話之後你的狀態就一直非常的不好, 而最近你又著急完成機關,再根據剛剛的回答你要去找那個人覆仇時,我就知道肯定是摩拉克斯說了什麽話,讓你心中的一些執念打消了不少。”

“在這長久的歲月當中,你也是了解了一個時間所帶來的遺忘,因為時間所能沖淡的不止是仇恨,還有包括自己的人性。”

歸終不想自己認的妹妹走向一個極端:“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的一個身份去阻攔你覆仇, 但我不希望你以前所發生的事情是會籠罩你今後的所有的生活,說些不太好聽的話, 那些事情都是已經過去了,你該拿著新的一個理念新的一個身份,包括新的心態去迎接新的生活。”

“而舊事……也該放下了。”

羽澤默然。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拿自己身體裏所殘留的人性來講,她是要為自己的村民報仇,但是在那麽長的一個歲月當中她也漸漸的遺忘,在一開始自己究竟是抱著什麽初衷,究竟是靠著什麽信念才會活到現在的。

或許是滿身的覆仇,滿身的傷痕,但那些傷痕都在歲月當中都被一一沖刷,而她自己不也正在慢慢接受如今新的人新的世界嗎?

時間過得太久太久了,當她了解到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有苦衷之後,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心裏猛然一松。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對自己態度的一種憤怒。

殺掉了自己的家人,殺掉了自己的親人,滅了自己全村的親朋好友是僅僅因為一個有苦衷就可以打消的嗎?

是不可能打消的!

族人死去的靈魂肯定在某一個地方憤怒著,叫囂著要覆仇,他們將自己的怒火放在羽澤身上,而她也將承受著這些怒火,在現實當中為他們一一報仇。

羽澤不禁握住雙拳。

可時間過去太久了太久了……

久到在沒有接收到關於鬼雲消息的時候,她都一度忘記過自己究竟為何活在這個世上,究竟為什麽能夠安然無恙的待在這個世界上。

就算靈魂深處的那股力量一直在突兀的提示他和鬼雲之間的聯系,但那麽久了,她也早就習慣力量之間的牽動……

知道為什麽羽澤現在很想跟歸終說,如果她放下了這些執念,她放下了這些仇恨。

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冷血,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茍且偷生,尋來了一個長生的機會卻沒有辦法幫她的族人覆仇,反而在外面的世界活的瀟灑,活的自由自在,活的,忘記了本身存在的意義。

就算是對方開口說請求的,她也不肯答應。

於情於理,羽澤開不了口。

所以那握緊的雙拳緩緩松懈,羽澤吐出一口濁氣,笑容十分牽強:“羽澤姐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忘記我的本心,也不會忘記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會被憤怒支配頭腦,也不會因為區區的有隱情來放棄自己的覆仇。”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必須要做一個了斷。”

歸終並不知道羽澤跟鬼雲之間的關於那股力量的聯系。

無論是為了自己,無論是為了那個現在可以說作為借口的覆仇。

而這一點也終將成就了他們兩個必須有一人死亡。

只有一個人死了,他們之間的淵源才會到頭。

……

——“燭陰大人!!”

瑤瑤的先祖風風火火的闖進了鬼雲的私人領域,再進來後看到裏面存在著兩個人此時的動作後,身形猛的一僵。

只見他眼中倒映著正是鬼雲跟金鵬他們接觸的是零距離,並且前者還將手牢牢的貼在後者的臉上,他們兩個對視著,裏面包含的情緒似乎都可以拉絲?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他來的不是時候。

鬼雲慢悠悠的收回放在金鵬臉上的手,表情上也沒有一絲的尷尬,畢竟他也沒有意識到他跟金鵬此時的動作對於外人來講是多麽的糟糕,因為剛剛之所以撫摸金鵬的臉,是因為他前不久觸碰了一杯涼水,後者擔心他手凍著了,於是為了求證自己手沒有事,就直接撫摸上金鵬的臉惡作劇罷了。

“什麽事這麽匆忙?”

“呃……”瑤瑤先祖猶豫半響開口說道:“有一個自稱是鬼雲的人過來找您,而且看樣子似乎是魔神之類的。”

“鬼雲?”

鬼雲一楞,但隨即想到了什麽:“對方現在在哪裏?”

“就在外面……”

在了解那個人的地址後,鬼雲便招手讓瑤瑤的先祖先出去了。

一旁的金鵬似乎註意到鬼雲此時的狀態不太對,便擔憂的問道:“燭陰大人,那所謂的鬼雲……是敵人嗎?”

“不是。”鬼雲連忙搖頭,他怎麽可能會和自己成為敵人,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知曉真名的,就是摩拉克斯了,不過或許那位羽澤應該也知曉。

不過類似魔神……大概只有摩拉克斯了。

“我現在去見他,至於我桌面上的文件就拜托你了。”

說怕鬼雲便直接起身離開了,而金鵬望了望後者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桌面上那厚厚的文件,隨之也抓了抓腦袋,認命的坐在凳子上去批改文件了。

據瑤瑤先祖所說,摩拉克斯的位置大概就是在大門口,也就是那一大座薔薇花所布置的門欄那兒。

遠遠的就看到那個熟悉的人也站在們那仔細觀察那些薔薇。

“突如其來呀!”鬼雲招招手:“很久不見了……鬼雲。”

“嗯。”

摩拉克斯點點頭,隨後鬼雲便帶著摩拉克斯往城中央走去,說實在的,自己喊自己的名字確實有點奇怪,但是對方是摩拉克斯呀。

要是把摩拉克斯這四個名字喊出來的話,可能會引起一些騷動。

“這裏便是你所避護的人類嗎?”

看著周圍一片安詳和諧的景象,摩拉克斯著實有些意外,因為在他腦海裏某位還是那個屠殺了全村人的存在,而且是異常癲狂的那種,雖然後面知曉了他會有自己的一個隱情,但還是在內心給他下了第一面的認知。

“有什麽問題?”

鬼雲的反問讓摩拉克斯梗住了,他確實沒什麽好問題繼續問。

隨著道路盡頭,他們便來到了中央的那個雕像,摩拉克斯眼裏閃爍著奇怪的光芒望著一旁的鬼雲,鬼雲默默的撇過頭解釋道:“這是他們自己擅自創立的雕像,我沒管住。”

你自己的人民你還管住不了嗎?還不如說是你自己的惡趣味。

不過……想到那段幻境當中的畫面,摩拉克斯這算是明白了什麽,但最後還是無言,跟著鬼雲一起前往一片寂靜的地方。

“說吧!”

周圍空無一人,鬼雲便直接開門見山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找我來是什麽事情?”

“非常簡單。”摩拉克斯也沒有任何要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問:“你的計劃已經完成到了什麽地步,需要我來幫忙嗎?”

“哦?”

鬼雲挑了挑眉一臉好奇:“什麽時候你對於我的計劃那麽上心了,而且說你要過來幫忙?若不是認為我是那種會隨意做一些計劃,然後失敗作為結局的人嗎?”

“當然不是,你的城府可是十分深厚,這一點我有目共睹。”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在鬼雲的設計之下所走完至今的道路,哪怕後續的他,也或許會一直走在鬼雲所安排的道路上,所以說對方的城府,對方的計劃,他又怎麽可能相信會不完成。

只是這次計劃聯系到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實話實說,摩拉克斯也有點擔心鬼雲本人,他自己留給他自己的未來又是一個什麽樣子的。

“既然你都知道還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鬼雲肆無忌憚的慫了慫肩,隨後便開始趕人:“既然你找我是問這種無聊的事情話,那麽我想你應該可以走了。”

“……”

摩拉克斯無言,在這麽久的相處來,他早就知道鬼雲就是那種十分倔強的性格,而且是認定一些事情像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明明是那種該隨心所欲的人,但卻總是被什麽東西給束縛著,雖然這個理由的原因他現在知道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現在鬼雲更加失去了他以往的自由。

“我不知道你的計劃究竟在後面會是個什麽樣子,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女兒身體裏有屬於你的力量。”

鬼雲:“……”

鬼雲神情沒變:“原來你知道這個事情,我還以為你一直不知道呢。”

“怎麽可能不知道,要知道你的力量我可是十分的熟悉,而且我也知道我女兒之所以能夠一直存活到現在,甚至有擁有一些詭異力量,就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我能猜到這一點,難不成你真的以為只是幻境當中你們所展示的一些隱瞞,就能夠讓我徹底放下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嗎?”

說的也是。

鬼雲對此雖然也有些感到驚訝,但考慮到摩拉克斯這個人的智商後,便又不了了之。

“所以你究竟想說些什麽?”

“自然是想說……如果你出了事,那我的女兒會怎麽樣?”

鬼雲沈默了。

說實在的,他確實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些身體裏擁有他力量的人會怎麽樣呢?

其實這些東西說實話,在過去的記憶中,那裏有提過,叫什麽……他死它生,它亡他滅。

但此時鬼雲卻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答案說出來,可聰慧如摩拉克斯,一下子就明白鬼雲的沈默究竟是什麽意思。

“雖然有過猜測,但如今得到證實的時候……”摩拉克斯頓了頓:“你給自己的結局,是活著的嗎?”

“當然。”鬼雲點點頭:“我從來都是會給自己留一餘步的人,這點,想必你也比較清楚。”

摩拉克斯看著鬼雲,沒有從那表情中看出任何的隱瞞之意。

說起來也是的,鬼雲這個家夥好像總是會給自己留一步餘地,想必這次也是。

“我知道了。”摩拉克斯點點頭:“在後面的時間當中,她或許會在某一刻來找你,希望你屆時……手下留情。”

“找我嗎?”

鬼雲笑了笑:“懂了,我做事,你放心。”

似乎相談盛歡的兩個人便又嘮了幾把嗑後就離開了,只留下鬼雲一個人待在原地,楞楞的看著天空。

他似乎想透過那層薄霧看到某位天理的存在,又想似乎透過那同樣的風景,看到屬於未來的同一片天空。

未來……活著……

他在未來確實活著,是的,至少是在原劇情的那段線上。

……

轟——!!!

成為半空的那座島嶼之下突然發生了猛烈的爆炸聲,在半島上面生存的人類早就找到了自己的安身之所躲著,而那些擁有能力的人則帶領著還沒躲藏的人尋找安全之處。

金鵬目前就在島嶼邊上,他看著底下發生的爆炸後心裏一直牽掛著鬼雲的安危,雖然他知道自己所追尋的那位大人沒有那麽弱,但還是聽到戰亂的聲音後,心裏某處直抽抽著。

隨後猶豫再三便跳下了島嶼,想看看有沒有什麽他可以幫忙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一下來便看到了已定的結局。

只見他所追求的燭陰大人此時正拿著冰淩幻化換成一個長矛,筆直的停留在一位少女的頸部前。

而那個跪坐在地上的少女,不正是前不久在那片森林裏,他和南濟所一起撞見的,屬於那位摩拉克斯的女兒,羽澤。

對方怎麽會在這兒?那位摩拉克斯會不會也在?

而且……從側面看上去,此時的燭陰大人完全不負以往在他心目中所存在的那副身影,此時的他滿臉陰沈,原本碧綠的眼眸似乎暗淡許多,裏面的所透露出來的殺意,哪怕不在正視,都能感受到刻骨銘心的寒冷與恐懼。

瞬間,早就被金鵬忘與腦後的那次殺意,似乎又瞬間蹦了出來讓他四肢放冷,金鵬下意識的捂住心臟,那裏心悸不已。

“唔……咳咳咳!!”

羽澤捂住左臂,那裏血流不止,此時她的狀態從外表上來看就十分的不好,無數的傷痕刮破她的皮膚,在上面都殘留了許多粘稠的黑火殘渣。

“怎麽?”鬼雲冷笑著:“到現在還想繼續打嗎?”

冰淩所制作的長矛又往裏刺去,羽澤感受到頸部處的冰冷寒意以及疼痛後,表情依舊沒變,反而卻癲狂的笑出了聲:“怎麽不繼續打了呢?再不殺掉你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這是我與你之間的債,當你殺掉了我全村的親人後,你跟我之間的淵源必須到頭,要麽你死,要麽我亡!”

癲狂的聲音讓鬼雲猛的皺眉:“或許你是搞錯了什麽?”

“只有沒有實力的人才會有如此淵源,記住了,在你跟我之間,所得到的結局只有一個,便是你死。”

說著說著鬼雲便不再猶豫,手上的冰刺直接用力一甩,但似乎是半跪著休息了許久,此時的羽澤也有了更多的力量來進行反抗,只見兩個人身上都冒出了同樣的粘稠黑火,在一息之間,兩個人似乎又交手了幾次。

直至鬼雲感受到鎖骨處的薔薇花似乎在發燙後,這才一次性的發力直接將羽澤再次打趴在地。

“你真的很麻煩,在這個攻勢下慢慢去死不是很好嗎?”

鬼雲繞了繞手腕,順手又拍了拍身上殘留的一些灰塵,此時他跟羽澤兩個人之間的狀態真的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摧殘的可以,而另一個除了身衣服有點臟之外沒有任何的改變。

“嘰嘰歪歪羅裏吧嗦的!吵死了!”

哪怕是被打趴在地,此時羽澤依舊有十分的嘴皮子在這兒耍。

她惡狠狠的擡起頭,隨後支撐著身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覺得我很吵人?”鬼雲對這話倒是來了興趣:“要我說找我的不是你嗎?你要知道,這裏可是我所庇護的人類所在地,你無緣無故從摩拉克斯那個地方闖了過來,打擾了我們的安寧,打擾了我們的和平不是?”

“安寧,和平,還有你所庇護的人類?”

似乎註意到了什麽字眼,羽澤將這三個詞喃喃的重覆了一遍,隨後冷笑著。

“我倒想知道,以你這樣的人沒想到還會選擇庇護人類,什麽安寧和平全都是假象,你以為我沒有感受到你的力量全部都附著在那個島嶼上,你跟他們全部都進行了靈魂連接,只要你死了他們就會死,你這算是什麽庇護嗎?你這難道不是將他們當成你的儲備糧,什麽時候宰割都十分的隨意嗎?”

“就你這樣毫無人性,全身上下包括靈魂都令人厭惡的惡魔,哪裏會帶來安寧和和平?你所步入之地寸草不生,萬劫難逃,你若不是忘了,你曾屠殺了我全村五十六口人,在這戰爭期間,你又跟隨原本的夢之魔神侵略了多少的土地,掠殺了多少平民老百姓。”

“那些被你斬殺過的生命,你又何時就把他們放在心上了!”

“虛偽,狡詐,欺瞞,所有聚集世界上一切惡意的詞語用在你身上是如此的恰當!此時卻在這裏往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麽和平安寧,那些被你所庇護的人類,我真令他們感到可悲!”

隨著羽澤的話語落地,鬼雲的臉色也愈發變得陰沈。

當導致鬼雲所生氣的並不是羽澤這些話語,而是在一開始他感受到身後屬於金鵬的氣息,並且在後者氣息愈發不穩的時候感到了如此的憤怒。

原來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就是為什麽最後金鵬會背叛我,金鵬會不選擇我的原因嗎?

因為他從羽澤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全部經歷,包括自己最根本的本質性格,而這又何曾不是一個欺瞞,又何曾不是一個假想。

可這又何嘗不是……一個機會呢?

感受到左後方愈發不穩的氣息時,鬼雲此時也沈默不語,而這一時的沈默也是變相的默認。

“你這話說的,可真的令我感到可悲。”

鬼雲此時卻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確實是將你的族人全部屠殺,我也確實是在這場戰爭期間抹除了很多平白無故並且純潔的靈魂,而我所庇護的目前人類身上自然也有我殘留的印記,但那又怎麽樣了?”

“沒了我,他們早就在這亂世當中死無葬身之地,我只不過給了他們一個安全的地方,只不過讓他們擁有了一個茍活的機會,既然是我給他們的機會,那麽我自然隨時都可以抽身而去不是嗎?”

鬼雲臉上的陰霾早已消失不見,此時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看上去就是真的愉悅而已,只是這一抹微笑卻讓在場的兩個人感到如此心寒。

“無恥……”

羽澤動了動嘴:“就算爹爹他有提過你的事情,說你所做的一件事情都是有隱情的,但在我看來,就算你有隱瞞那又怎麽樣了?任何人做事兒都永遠擺脫不了那個人自身的本性,而你更是如此。”

“你,死不足惜!”

鬼雲此時卻沒有了嘴遁下去的念頭,便直接甩出去一道冰淩,眼看就要將羽澤的喉嚨割破,但此時也算得上湊巧,只聽見砰的一聲,摩拉克斯將那冰淩全數擋下。

“你做過了!”

摩拉克斯立馬換出自己武器,冷冷的指向鬼雲。

“真的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鬼雲此時徹底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念頭了:“怎麽,摩托克斯你還要再跟我繼續打一下嗎?”

摩拉克斯:“……”

不知道是不是摩拉克斯的一個錯覺,他總覺得此時鬼雲身上的散發的殺意分明就是十分的真實,但似乎下一秒對方想到了什麽之後,便散去了身上的氣勢。

“將你這個女兒帶走,不要再把他帶到我面前,不然等下一次,哼,就是死!”

鬼雲想多管,便直接甩臉走人了,而正如他所料,站在他側後面的那個人正是金鵬。

直接一個眼神甩過去,鬼雲連開口都沒開口便直接走了。

而後的金鵬似乎在楞神,但還是根據身體的下意識反應跟著一起離開了此處。

“羽澤!”

“爹爹……”

羽澤瞬間收起了一開始面對鬼雲的那幅癲狂面孔,此時十分乖巧,甚至仔細看還能看到幾絲的心虛:“我可以解釋……”

“不要說了。”

摩拉克斯摸了摸羽澤的頭:“只要你沒事,一切都好。”

羽澤:“……”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溫熱氣息,羽澤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潤,心裏剛剛豎立的高塔全部塌陷,他家爹爹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溫柔,和藹。

“……對不起,爹爹。”

羽澤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突然產生了無休止的悔意,自家爹爹是這麽擔心她的安危,可她卻為了那種自己都沒有辦法下定決心的覆仇,再讓自己目前唯一的親人如此的傷心,所以她究竟在做些什麽?這難道不是類似的在重覆著發她曾經的過往嗎?

或許她是時候放下幾百年的過往向前走去,但心裏對於鬼雲的不認可依舊不會消散。

“回去吧……”

摩拉克斯輕拍羽澤的後背表示安慰,但在離開之前,他還是遠遠的望向了那個豎立於半空的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鬼雲在離開的時候心情十分的差勁,而且似乎……還帶著十分濃郁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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