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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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逞強的後果就是，江辭回到宿舍後一下午都蔫兒蔫兒的，連行李都是室友幫忙收拾的。
不過他本來也沒什麽東西。被褥就不要了，衣服一個包就裝完了，再把重要的證件帶上，剩下的書什麽的，為了上課方便幹脆就放這裏不拿了，五分鐘搞定。
“所以你是因為體檢被重新判定了生理性別然後被系統和Alpha匹配了因為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所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強制登記結婚了？”
“魏狗你喘口氣分段說會死嗎？”
魏明哲向翻白眼的樂讚擺擺手，面朝著江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被哪個豬給拱了？”
樂讚驚恐臉：“你不會真的對老小有非分之想吧？！”
魏明哲反手就是一個課本砸過去：“老子這般老父親的語氣你特麽沒聽出來嗎？老子養這顆小白菜養了兩年半，總得知道是哪頭豬下的嘴吧？”
任東方附和：“就是。老小，對方是誰啊？你退宿是不是要去他那裏了？”
江辭：“程知行。”
三人異口同聲：“誰？！”
江辭：“聯盟軍校交換來給我們上《人工智能》課的那個，程知行。”
樂讚：“臥槽！”
任東方：“那哪兒是豬啊，那才是白菜吧！”
江辭：……
魏明哲：“老師啊？不是老頭子吧？”
江辭：……
樂讚迅速給魏明哲發了個校園論壇關於程知行的帖子：“你先看看，程知行那條件我們老小絕對穩賺不賠呀。”
江辭：……
眼看三個人圍作一團開始八卦有關程知行的信息，江辭覺得自己之前對他們的接受能力低估了。
也對，好像只有自己一個是半路了解世界設定的。
“唉唉。”江辭敲了敲桌子企圖重新獲得三人關註，“我生理性別更換和結婚這事兒你們知道就得了，別告訴其他人啊。”
三個人都沒空理他，胡亂應付著：“知道知道，天機不可洩露。”
雖然態度敷衍，但做了這麽久室友，江辭知道他們都不是多嘴的人，也就隨他們八卦去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時間四個人正打算去食堂吃飯，江辭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程知行。
電話一接通，程知行就問：“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在你宿舍樓下，收拾好了我們就回家。”
江辭：“收拾好了。我正要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可以麻煩你先把行李捎帶回去嗎？吃完飯我自己打車回去。”
程知行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你先把行李拿下來。”
江辭一手拎了一個包，對室友們說道：“你們等我幾分鐘。”
室友們歡快地揮揮手，在他消失後齊刷刷擠到能看到樓下的陽臺窗口前。
今天開車的依舊是小秦，看江辭下來，趕緊上去接了他手裏的行李放進後備箱。江辭趁著他放行李的空檔自己打開了後座的門卻沒有坐進去。
他向坐在裏面的程知行笑道：“麻煩你啦，晚飯我就不陪你吃了，我等會兒跟室友一起去。我們以後在學校裏也還是少接觸吧？”
說到這裏，江辭就看到程知行在皺眉，正想再補充兩句“影響不好”之類的理由，程知行就從後座裏側移到了靠門這一邊，然後眉頭皺得更深了，直接一手抵著車門上方防止江辭磕到頭一手鉗住他的肩把他拉到了自己腿上。
隱約能看到兩人行為的窗口圍觀人員：“臥槽！”
程知行一邊摟住江辭防止他掉下去，一邊湊到他身上聞了聞，不悅地問道：“哪個Alpha接近你了？”
對他的行為摸不著頭腦的江辭：“什麽哪個Alpha？”
程知行：“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你自己說還是我親自去找？”
江辭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啊，大概是沾了藍擎蒼身上的吧。”
他不說則已，一開口讓程知行直接把他整個拖進了後座，對站在前車門處的小秦說道：“關門，回住處。”
小秦麻利地關上車門，上車開火一氣呵成。
圍觀群眾樂讚：“被拉進去了！關門了！車動了！”
任東方：“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魏明哲：“這就完了？我還沒看見那個程知行的臉呢。”
後座有兩個大男人，江辭現在這個姿勢還不好著力，他辭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一手撐著前椅背另一只拽住了程知行上臂處的衣服，對程知行的行為表示抗議：“不是，你這人怎麽回事，好好說著話呢怎麽就動手了？我不是說了等下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嗎？回什麽住處？停車！”
程知行：“江辭，你是我的Omega，我不喜歡也不希望以後再有其他Alpha的味道出現在你身上，明白了嗎？”
江辭：“你腦補了什麽？我在教學樓底下遇到找茬的被藍擎蒼幫了一把，對方三個Alpha，他一個，對方用了信息素藍擎蒼如果不用豈不是很吃虧？我躲他後面不小心沾到味道了而已。”
江辭低頭嗅了一下自己，什麽也沒聞到，難道Alpha嗅覺也比較靈敏？
程知行不發話小秦也不敢停，江辭借力把右手從程知行的上臂衣料換到了他的衣領上往下一扯：“趁我還心平氣和，你最好讓車停下來。”
程知行順著他的力道把頭低下去：“我現在不心平氣和，所以你乖一點兒。”
說著還拍了一下江辭的大腿：“坐好。”
江辭：@#￥%#&！
江辭雖然撂幾個人渣沒問題，但是在真正上戰場見過血的程知行面前基本沒什麽還手的能力。江辭上周末跟他在教師家屬院的健身房切磋過一次，一招半就被摁地上了。
之前程知行對江辭使用信息素壓制完全是為了防止武力鎮壓江辭會受傷，和真正動手比起來，用信息素方便多了，管用，還不傷人。
端端正正坐好，江辭想起等吃飯的室友，摸出手機給他們發了消息：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等我了。
魏明哲直接發了張三個盛得滿滿當當的餐盤圖片：我們已經開吃了。
江辭：得，白擔心他們等餓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空腹坐車導致有點兒暈車，江辭在路上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發脹，回到家裏坐在沙發裏就不動了。
小秦把江辭的行李給拎到客廳：“長官，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程知行：“你先回去吧。”
小秦走了，程知行看江辭也沒有要動的意思，把他的行李給拎上了二樓放到他現在住的側臥裏，下樓看見他還閉著眼睛坐在沙發裏。
程知行走過去，問道：“想吃什麽？我給你做。今天阿姨請假，但是提前準備了食材。”
江辭動了動嘴皮：“都行。”
他現在只覺得暈得越來越厲害，想到飯都有些反胃：“算了，你別準備我的那份了。”
程知行以為他在為自己強行把他帶回來的事生氣：“已經回來了，你就沒必要再和我置氣了吧？況且，是你身上有別的Alpha的氣味在先，你難道不知道Alpha都是一群占有欲特別強的生物嗎？這是我們的天性，你……”
說著說著程知行就發現了江辭的不對勁，他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哪裏不舒服。
他蹲下身子，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與江辭平視:“你怎麽了？”
江辭沒有回應。
看著江辭慢慢泛起紅暈的臉和越來越平緩的呼吸，程知行試了試他的皮膚溫度，不禁皺眉。
程知行雖然也是一個資深醫生，但是他主外科，像江辭現在這種癥狀他只能排除感冒發燒之類的常規疾病。
程知行拍拍他的臉：“江辭？你還清醒嗎？江辭？”
江辭側了側腦袋躲開他的手：“你別動，我可能剛才暈車了，別管我，讓我歇一會兒。”
江辭不是暈車，這點程知行可以確定。
他站起來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一個略帶調侃又不失溫柔的女性聲音傳來：“喲，稀客，程少將怎麽想起老同學了？”
程知行沒有和她客套：“問你個病例。”
“你說。”
“病人馬上滿二十歲，男，Omega，無重大疾病史，今天下午六點十分左右出現呼吸放緩、暈眩、體溫升高的狀況，有可能是什麽病情？”
“Omega？馬上滿二十歲的話是要進入生理成熟期了啊，他現在有出現信息素逸散的情況嗎？”
“沒有，從來沒有聞到過他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哦，那他應該是被什麽外界因素誘發提前了一小段時間進入了生理成熟期，因為之前沒有發散過信息素，所以反應比較大而已。話說，你不會是對人家做了什麽才導致他被提前誘發吧？他這個時期很容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響的。”
程知行聞言想到了今天江辭身上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殘留，握住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聲音也不由變得冷硬：“這種情況該怎麽處理？”
原本還想八卦一下的蘇曼聽到他這突然帶著冰渣的語氣老老實實回答道：“這種是常規情況，放著不管一晚上也會好，多喝熱水，睡一覺起來就正常了。不過……”
蘇曼話鋒一轉，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你和這個小Omega什麽關系呀？這個問題跟他怎麽處理他的狀況也有關系哦，一定要回答哦。”
程知行：“我的伴侶。”
蘇曼把手機拿離耳朵看看了屏幕上顯示的“程知行”三個字，又放回耳邊重新問了一邊：“我沒聽清剛才你說什麽關系？”
程知行：“我的伴侶，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已經登記結婚。”
蘇曼震驚了兩秒才說道：“我還以為你就要這麽單身到中年大叔的歲數，沒想到這麽快就娶了一個連成熟期都才開始的小Omega，他叫什麽？哪家的孩子？給張照片看看唄……”
程知行：“說重點。”
蘇曼：“我原本要說什麽來著？”
程知行：“……”
蘇曼想了三秒：“哦，就算你們是伴侶也要註意一下，他今天很有可能會信息素逸散，他才進入生理成熟期，我什麽都不建議你做，想做也忍著。你要麽今晚就別跟他待在一起，要麽準備好充足的氣味遮掩劑時刻保持理智。”
程知行：“還有其他要註意的嗎？”
蘇曼：“沒有了。”
程知行：“嗯。謝謝。”
被掛了電話，蘇曼重新開始一邊吃一邊嫌棄醫院提供的盒飯，並不禁心中感嘆：這緣分就是說不清，溫闌珊從小就跟在程知行後邊非他不嫁，這不也沒能打動程知行那個石頭，這不，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小Omega截了胡。
“命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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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本來也沒什麽東西。被褥就不要了，衣服一個包就裝完了，再把重要的證件帶上，剩下的書什麽的，為了上課方便幹脆就放這裏不拿了，五分鐘搞定。
“所以你是因為體檢被重新判定了生理性別然後被系統和Alpha匹配了因為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所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強制登記結婚了？”
“魏狗你喘口氣分段說會死嗎？”
魏明哲向翻白眼的樂讚擺擺手，面朝著江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被哪個豬給拱了？”
樂讚驚恐臉：“你不會真的對老小有非分之想吧？！”
魏明哲反手就是一個課本砸過去：“老子這般老父親的語氣你特麽沒聽出來嗎？老子養這顆小白菜養了兩年半，總得知道是哪頭豬下的嘴吧？”
任東方附和：“就是。老小，對方是誰啊？你退宿是不是要去他那裏了？”
江辭：“程知行。”
三人異口同聲：“誰？！”
江辭：“聯盟軍校交換來給我們上《人工智能》課的那個，程知行。”
樂讚：“臥槽！”
任東方：“那哪兒是豬啊，那才是白菜吧！”
江辭：……
魏明哲：“老師啊？不是老頭子吧？”
江辭：……
樂讚迅速給魏明哲發了個校園論壇關於程知行的帖子：“你先看看，程知行那條件我們老小絕對穩賺不賠呀。”
江辭：……
眼看三個人圍作一團開始八卦有關程知行的信息，江辭覺得自己之前對他們的接受能力低估了。
也對，好像只有自己一個是半路了解世界設定的。
“唉唉。”江辭敲了敲桌子企圖重新獲得三人關註，“我生理性別更換和結婚這事兒你們知道就得了，別告訴其他人啊。”
三個人都沒空理他，胡亂應付著：“知道知道，天機不可洩露。”
雖然態度敷衍，但做了這麽久室友，江辭知道他們都不是多嘴的人，也就隨他們八卦去了。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時間四個人正打算去食堂吃飯，江辭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程知行。
電話一接通，程知行就問：“東西收拾好了嗎？我在你宿舍樓下，收拾好了我們就回家。”
江辭：“收拾好了。我正要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可以麻煩你先把行李捎帶回去嗎？吃完飯我自己打車回去。”
程知行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你先把行李拿下來。”
江辭一手拎了一個包，對室友們說道：“你們等我幾分鐘。”
室友們歡快地揮揮手，在他消失後齊刷刷擠到能看到樓下的陽臺窗口前。
今天開車的依舊是小秦，看江辭下來，趕緊上去接了他手裏的行李放進後備箱。江辭趁著他放行李的空檔自己打開了後座的門卻沒有坐進去。
他向坐在裏面的程知行笑道：“麻煩你啦，晚飯我就不陪你吃了，我等會兒跟室友一起去。我們以後在學校裏也還是少接觸吧？”
說到這裏，江辭就看到程知行在皺眉，正想再補充兩句“影響不好”之類的理由，程知行就從後座裏側移到了靠門這一邊，然後眉頭皺得更深了，直接一手抵著車門上方防止江辭磕到頭一手鉗住他的肩把他拉到了自己腿上。
隱約能看到兩人行為的窗口圍觀人員：“臥槽！”
程知行一邊摟住江辭防止他掉下去，一邊湊到他身上聞了聞，不悅地問道：“哪個Alpha接近你了？”
對他的行為摸不著頭腦的江辭：“什麽哪個Alpha？”
程知行：“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你自己說還是我親自去找？”
江辭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啊，大概是沾了藍擎蒼身上的吧。”
他不說則已，一開口讓程知行直接把他整個拖進了後座，對站在前車門處的小秦說道：“關門，回住處。”
小秦麻利地關上車門，上車開火一氣呵成。
圍觀群眾樂讚：“被拉進去了！關門了！車動了！”
任東方：“你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魏明哲：“這就完了？我還沒看見那個程知行的臉呢。”
後座有兩個大男人，江辭現在這個姿勢還不好著力，他辭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一手撐著前椅背另一只拽住了程知行上臂處的衣服，對程知行的行為表示抗議：“不是，你這人怎麽回事，好好說著話呢怎麽就動手了？我不是說了等下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嗎？回什麽住處？停車！”
程知行：“江辭，你是我的Omega，我不喜歡也不希望以後再有其他Alpha的味道出現在你身上，明白了嗎？”
江辭：“你腦補了什麽？我在教學樓底下遇到找茬的被藍擎蒼幫了一把，對方三個Alpha，他一個，對方用了信息素藍擎蒼如果不用豈不是很吃虧？我躲他後面不小心沾到味道了而已。”
江辭低頭嗅了一下自己，什麽也沒聞到，難道Alpha嗅覺也比較靈敏？
程知行不發話小秦也不敢停，江辭借力把右手從程知行的上臂衣料換到了他的衣領上往下一扯：“趁我還心平氣和，你最好讓車停下來。”
程知行順著他的力道把頭低下去：“我現在不心平氣和，所以你乖一點兒。”
說著還拍了一下江辭的大腿：“坐好。”
江辭：@#￥%#&！
江辭雖然撂幾個人渣沒問題，但是在真正上戰場見過血的程知行面前基本沒什麽還手的能力。江辭上周末跟他在教師家屬院的健身房切磋過一次，一招半就被摁地上了。
之前程知行對江辭使用信息素壓制完全是為了防止武力鎮壓江辭會受傷，和真正動手比起來，用信息素方便多了，管用，還不傷人。
端端正正坐好，江辭想起等吃飯的室友，摸出手機給他們發了消息：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等我了。
魏明哲直接發了張三個盛得滿滿當當的餐盤圖片：我們已經開吃了。
江辭：得，白擔心他們等餓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空腹坐車導致有點兒暈車，江辭在路上就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發脹，回到家裏坐在沙發裏就不動了。
小秦把江辭的行李給拎到客廳：“長官，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程知行：“你先回去吧。”
小秦走了，程知行看江辭也沒有要動的意思，把他的行李給拎上了二樓放到他現在住的側臥裏，下樓看見他還閉著眼睛坐在沙發裏。
程知行走過去，問道：“想吃什麽？我給你做。今天阿姨請假，但是提前準備了食材。”
江辭動了動嘴皮：“都行。”
他現在只覺得暈得越來越厲害，想到飯都有些反胃：“算了，你別準備我的那份了。”
程知行以為他在為自己強行把他帶回來的事生氣：“已經回來了，你就沒必要再和我置氣了吧？況且，是你身上有別的Alpha的氣味在先，你難道不知道Alpha都是一群占有欲特別強的生物嗎？這是我們的天性，你……”
說著說著程知行就發現了江辭的不對勁，他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哪裏不舒服。
他蹲下身子，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與江辭平視:“你怎麽了？”
江辭沒有回應。
看著江辭慢慢泛起紅暈的臉和越來越平緩的呼吸，程知行試了試他的皮膚溫度，不禁皺眉。
程知行雖然也是一個資深醫生，但是他主外科，像江辭現在這種癥狀他只能排除感冒發燒之類的常規疾病。
程知行拍拍他的臉：“江辭？你還清醒嗎？江辭？”
江辭側了側腦袋躲開他的手：“你別動，我可能剛才暈車了，別管我，讓我歇一會兒。”
江辭不是暈車，這點程知行可以確定。
他站起來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一個略帶調侃又不失溫柔的女性聲音傳來：“喲，稀客，程少將怎麽想起老同學了？”
程知行沒有和她客套：“問你個病例。”
“你說。”
“病人馬上滿二十歲，男，Omega，無重大疾病史，今天下午六點十分左右出現呼吸放緩、暈眩、體溫升高的狀況，有可能是什麽病情？”
“Omega？馬上滿二十歲的話是要進入生理成熟期了啊，他現在有出現信息素逸散的情況嗎？”
“沒有，從來沒有聞到過他身上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哦，那他應該是被什麽外界因素誘發提前了一小段時間進入了生理成熟期，因為之前沒有發散過信息素，所以反應比較大而已。話說，你不會是對人家做了什麽才導致他被提前誘發吧？他這個時期很容易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響的。”
程知行聞言想到了今天江辭身上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殘留，握住手機的手指緊了緊，聲音也不由變得冷硬：“這種情況該怎麽處理？”
原本還想八卦一下的蘇曼聽到他這突然帶著冰渣的語氣老老實實回答道：“這種是常規情況，放著不管一晚上也會好，多喝熱水，睡一覺起來就正常了。不過……”
蘇曼話鋒一轉，還是沒忍住好奇心：“你和這個小Omega什麽關系呀？這個問題跟他怎麽處理他的狀況也有關系哦，一定要回答哦。”
程知行：“我的伴侶。”
蘇曼把手機拿離耳朵看看了屏幕上顯示的“程知行”三個字，又放回耳邊重新問了一邊：“我沒聽清剛才你說什麽關系？”
程知行：“我的伴侶，基因匹配率百分之百，已經登記結婚。”
蘇曼震驚了兩秒才說道：“我還以為你就要這麽單身到中年大叔的歲數，沒想到這麽快就娶了一個連成熟期都才開始的小Omega，他叫什麽？哪家的孩子？給張照片看看唄……”
程知行：“說重點。”
蘇曼：“我原本要說什麽來著？”
程知行：“……”
蘇曼想了三秒：“哦，就算你們是伴侶也要註意一下，他今天很有可能會信息素逸散，他才進入生理成熟期，我什麽都不建議你做，想做也忍著。你要麽今晚就別跟他待在一起，要麽準備好充足的氣味遮掩劑時刻保持理智。”
程知行：“還有其他要註意的嗎？”
蘇曼：“沒有了。”
程知行：“嗯。謝謝。”
被掛了電話，蘇曼重新開始一邊吃一邊嫌棄醫院提供的盒飯，並不禁心中感嘆：這緣分就是說不清，溫闌珊從小就跟在程知行後邊非他不嫁，這不也沒能打動程知行那個石頭，這不，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小Omega截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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