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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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老大，你真厲害，真把衍生寫到游戲裏面去了？！”公司裏面年齡最小的職員——孔宏。
“少吹，去找你組長。”丁晨將十九歲的小屁孩網技術部門的方向一推，轉身走進辦公室，讓追上來的孔宏碰了一鼻子的灰。
“還杵在這裏幹嘛，過來幹活！”組長陳石鉗住孔宏，像擰小雞仔似的將人抓到技術部門。
“組長別這樣，我可是老大挖過來的，你這我很沒面子的！！！”
丁晨關上門隔絕了外面聒噪的聲音。
手機上剛顯示來電人姓名，就被她接通了。
“伍媛？”
“是我，昨天開學典禮怎麽樣？”
“還可以，你還好嗎？我昨天打電話是伍治隅接的，你回國，家裏是出什麽事了嗎？”丁晨聽得出伍媛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手中無意識的擺弄著小玩意。
伍媛故作輕松：“有一點，我會處理好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學校，到時候就能見面了~”
丁晨沒說話，她總覺得伍媛現在很脆弱，
“伍媛，你有事要和我說，你只有告訴我，我才知道你是需要我的。我才不會做出一些自作聰明的事情來。”
“......”
手機那邊陷入了沈默，丁晨只是安靜的等著，等著...
“丁晨？”
“我在。”
“丁晨~丁晨~”伍媛一遍又一遍喊著丁晨的名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點，也能讓丁晨忽略從遠處傳進電話其他人的痛苦的呻吟。
“伍媛，你別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我...”至少現在，丁晨微微低頭“我不會走的~”
“其實我，我也、沒有，沒有很難過。我只是...”伍媛停頓，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她走出倉庫，又走進一個昏暗的角落裏。
丁晨聽見電話裏傳來的好幾個深呼吸。
“可她畢竟生了我，雖然這二十幾年來她什麽也沒給過我，就連這條命也不是她情願給的，我...”
丁晨聽見伍媛的呼吸聲加重。
“可...她為什麽走了又回來了呢？她要救我呢？丁晨，丁晨...”伍媛帶著疑惑。
小黑屋突然被打開了門，小孩不理解，為什麽乖乖等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我，我還沒有”伍媛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我還沒有親自把你帶到她面前，讓你們見一見。”
“你們見面了一定會很聊得來的，你們是一類人，她一定會很喜歡的你的...”
“伍媛...”丁晨擔憂的呼喚著伍媛的名字。
“為什麽呢？為什麽...為什麽？”伍媛執拗的問著，陷入無法求得答案的漩渦
“為什麽在我渴望的時候不願意給予我，在我不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擅作主張的給予我不需要的東西。”
“伍媛，她是你的...”丁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伍媛打斷。
伍媛一改剛才的脆弱的模樣，一直以來被隱藏著的瘋狂偏執的惡劣瞬間顯於大白之下：“對！她是我的東西，是我的，別人就不能碰！就算我不想要，別人也沒資格！”小孩身上染上了艷麗的紅。
丁晨張了張嘴，沒把話繼續說下去，有些東西就算此刻說明，也改變不了什麽，更何況伍媛已經認了死理。
“伍媛，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我會在這裏等你，等你來見我！”丁晨溫柔的語調像及時雨滋潤幹涸的心田。
鐺鐺鐺！！！
丁晨循著聲音看向辦公室門口。
沈安安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丁晨：“你要回去嗎？”
“...不了，她能解決好的。”丁晨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如果她需要我，她會主動和我說的，我回去又幫不上忙，說不準我貿然回去還會給她帶去麻煩。”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你回去伍媛會很高興的。”
“呃...不知道，就是下意識會這麽想。”丁晨笑了笑，還帶著一絲絲的疲憊感。
“去工作吧~阿姨說今天晚上有糖醋排骨。”
沈安安將熱茶放在丁晨的桌面，“好...”
一周後
“It’s creazy!”
“Perhaps”
丁晨正和自己同專業的同學聊著天，忽然從遠處聽到熟悉的呼喚聲。
“丁晨！”沈安安從遠及近。
“Hey Shen! ”
“Hello，jerry！”
兩人簡單打了個照面。
“I'll just go first, we can chat on the phone when you're free.”
“哇喔~好帥的男生哦！”沈安安看著Jerry離開的背影犯花癡。
“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上課”丁晨上下打量著沈安安，有種大家長的感覺。
“今天是外出寫意，而且我之前參加學校的作品得了二等獎！”沈安安挑眉，等著被誇。
“一等獎是誰？”
“一個學姐，聽說已經在巴黎時尚工作了，是學校特邀鎮場子的！”
“厲害！你厲害。”
“大小姐最近怎麽樣了？”
“不知道，我打過電話，她很累。”
沈安安換了話題說到：“你讓系統幫你查的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上了...”
沈安安盯著丁晨看了許久，最終耐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什麽突然要系統幫你查詢伍媛媽媽的信息？”
丁晨眼神閃過一絲流光，“只是想要認識一下她。”
“你現在是要去公司？”
丁晨看向沈安安，有些疑惑：“嗯，你不去？”
“我還要回去交稿。”沈安安擡手展示自己的畫紙。
“好吧，那我坐公交，忙完了來公司。”丁晨看著沈安安“開車來接我~”
好吧，工具人，沈安安無奈聳肩。
丁晨走到公交站，另一側有位身穿黑色戴著鴨舌帽的人，帶著口罩。
她用餘光瞥了眼那個混身上下透露著奇怪的男人，或許只是個人的行為藝術，丁晨這樣想。
乘坐的公交車很快就到站了，就在丁晨要上車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動作的鴨舌帽突然走姿奇怪的沖向公交車門口，不小心撞在來不及躲閃的丁晨身上，身子一歪。
“嘶~”手腕被攔桿上的螺絲劃出一道輕輕的傷口，滲出細小的血絲。
男人仿若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給他人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徑直走到公交車內部。
丁晨看了眼男人，隨後登上公交車。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直站著，身體僵直。丁晨看見男人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努力抵抗著什麽。
整個車上除了司機就只有兩位乘客，今天的人格外的少。
丁晨下意識打量著車內的環境，有些破舊的座椅、鐵銹的欄桿，和腐朽的味道。隨著丁晨的觀察，整輛公交車的異常漸漸被察覺。
詭異氛圍令丁晨心中的第六感預警響起，她轉身想要下車，然而下一秒公交車上所有的出口猛地關上，齊齊發出“哐”的一聲，震得脆弱的玻璃一顫。
公交車已然發動，車門緊閉，丁晨呼出一口，如今也只能等下一站停車再下去了。
隨著公交車在城市中穿行，車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開始有些不自然地移動，他的動作僵硬而不自然。
丁晨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她意識到那個男人的眼睛正盯著她，他一直都在註視著自己！
丁晨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她試圖通過假意的瞥向身後好讓男人移開視線，但那男人的目光似乎鎖定了她，一動不動。
公交車司機背對著乘客，對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完全無所察覺。
丁晨的心跳加速。她總覺得這輛車很不對勁，她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這樣的感覺很難受，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輛公交車。
丁晨拿起手機，企圖利用自拍的方式察看坐在車尾男人的一舉一動。
當公交車到達下一站時，丁晨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在車門打開時離開公交車。
然而，公交車沒有停下繼續向前開，丁晨明顯感覺車速不減反而在慢慢的提速，似乎急速駛向某個地方。丁晨強行讓自己冷靜，丁晨走到司機身側。
她對著司機客氣的說到：“麻煩停一下車。”
然而司機沒有給予她任何回應，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仿佛在看著只有他能看見的東西，公交汽車老化的引擎因為提速發出巨大的嗡鳴聲，丁晨感覺整個車身似乎都在隨著它的聲音而震動，仿佛下一秒這輛車就要散架似的。
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烈，丁晨難以自持的沖著司機喊著：“停車！快停車！”
她的聲音被引擎的嗡鳴聲吞噬，淹沒在她周身的空氣中。
丁晨眼瞅著公交車毫不減速的駛向十字路口，原本空曠的道路，左右兩側突然同時駛入兩輛龐大的卡車，它們如同巨獸般逼近，阻礙了公交車的前路，封鎖了丁晨的所有退路。
恐懼在丁晨心中蔓延，“車禍”，丁晨雙耳發鳴，頭腦眩暈。
丁晨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耳邊說話，車禍？什麽車禍？，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模糊。
眩暈的感覺席卷全身，面對災禍的無力感和恐懼感使得丁晨無法去思考其他的東西。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又要死一次了嗎？可是我還沒和她告別...”這個念頭如同刀割般刺痛她的心。
正當丁晨陷入絕望深谷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抱住。在丁晨驚呼聲中，自己的身體被這股力量帶著向後倒去。
男人用力抱著他，身體一躍而起，打破了公交車的車窗，兩人一同跳下了飛馳的公交車。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將她護在懷中，這也讓丁晨意識到抱著自己、帶著自己從險境逃脫的那股力量來自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落地的瞬間，丁晨感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但她顧不上這些，急忙擡頭看去。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三輛車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燃起熊熊大火。
火焰沖天而起，熱浪拍打在丁晨的臉上，仿佛要將她燒焦。
兩個人跌坐地上，看著滔天的火勢將被擠壓扁的公交車吞噬。周圍街道不少人拿著手機記錄著驚心動魄的時刻，有些人則撥打著消防和急救的號碼。
男人率先從地上站起身，看著正費力從地上爬起來的丁晨，猶豫再三朝著丁晨伸出援助之手，沙啞的聲音試探性地問道：
“你還好嗎”
丁晨擡起頭看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也不客氣，借著男人的力氣站了起來，即便小心翼翼，腳腕處還是傳來了陣痛感。這也讓丁晨忽略了當自己搭上男人的手時，男人眼中閃過的一絲訝異。
“謝謝，只是腳腕崴了，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丁晨收回手。
男人盯著自己的手，眼神變得覆雜。
丁晨看著男人一側臂膀的衣服完全損壞，露出血色的皮膚，擔憂的問答：“倒是你，你...”
遠處傳來警笛聲打斷了丁晨的話，看著救護車停在他們附近，丁晨回頭對男人說：
“醫藥費用我會全包的，要不我們留個聯系方式，這樣我也能好好答謝你。”
男人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就在他猶豫著問出問題時，一群醫護人員帶著擔架來到丁晨身前，似乎看不見站在丁晨身旁傷的更嚴重的男人，將男人擋在人群之外。
“什麽？”丁晨在人群中央困惑的看著男人，男人剛才對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為什麽能夠看見我、觸碰到我？
什麽叫做為什麽能夠觸碰他、看見他？丁晨掙紮著想要靠近男人，離開人群中心，卻被醫護人員強行往擔架上按。
丁晨手指著人群之外的男人，聲音焦急的說到：“等、等一下，他比我更需要擔架...”
醫護人員不顧丁晨的反對將人固定在擔架上後，立刻驅車送往醫院。男人目送救護車遠離，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麽，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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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真厲害，真把衍生寫到游戲裏面去了？！”公司裏面年齡最小的職員——孔宏。
“少吹，去找你組長。”丁晨將十九歲的小屁孩網技術部門的方向一推，轉身走進辦公室，讓追上來的孔宏碰了一鼻子的灰。
“還杵在這裏幹嘛，過來幹活！”組長陳石鉗住孔宏，像擰小雞仔似的將人抓到技術部門。
“組長別這樣，我可是老大挖過來的，你這我很沒面子的！！！”
丁晨關上門隔絕了外面聒噪的聲音。
手機上剛顯示來電人姓名，就被她接通了。
“伍媛？”
“是我，昨天開學典禮怎麽樣？”
“還可以，你還好嗎？我昨天打電話是伍治隅接的，你回國，家裏是出什麽事了嗎？”丁晨聽得出伍媛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手中無意識的擺弄著小玩意。
伍媛故作輕松：“有一點，我會處理好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學校，到時候就能見面了~”
丁晨沒說話，她總覺得伍媛現在很脆弱，
“伍媛，你有事要和我說，你只有告訴我，我才知道你是需要我的。我才不會做出一些自作聰明的事情來。”
“......”
手機那邊陷入了沈默，丁晨只是安靜的等著，等著...
“丁晨？”
“我在。”
“丁晨~丁晨~”伍媛一遍又一遍喊著丁晨的名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點，也能讓丁晨忽略從遠處傳進電話其他人的痛苦的呻吟。
“伍媛，你別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我...”至少現在，丁晨微微低頭“我不會走的~”
“其實我，我也、沒有，沒有很難過。我只是...”伍媛停頓，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她走出倉庫，又走進一個昏暗的角落裏。
丁晨聽見電話裏傳來的好幾個深呼吸。
“可她畢竟生了我，雖然這二十幾年來她什麽也沒給過我，就連這條命也不是她情願給的，我...”
丁晨聽見伍媛的呼吸聲加重。
“可...她為什麽走了又回來了呢？她要救我呢？丁晨，丁晨...”伍媛帶著疑惑。
小黑屋突然被打開了門，小孩不理解，為什麽乖乖等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我，我還沒有”伍媛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我還沒有親自把你帶到她面前，讓你們見一見。”
“你們見面了一定會很聊得來的，你們是一類人，她一定會很喜歡的你的...”
“伍媛...”丁晨擔憂的呼喚著伍媛的名字。
“為什麽呢？為什麽...為什麽？”伍媛執拗的問著，陷入無法求得答案的漩渦
“為什麽在我渴望的時候不願意給予我，在我不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擅作主張的給予我不需要的東西。”
“伍媛，她是你的...”丁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伍媛打斷。
伍媛一改剛才的脆弱的模樣，一直以來被隱藏著的瘋狂偏執的惡劣瞬間顯於大白之下：“對！她是我的東西，是我的，別人就不能碰！就算我不想要，別人也沒資格！”小孩身上染上了艷麗的紅。
丁晨張了張嘴，沒把話繼續說下去，有些東西就算此刻說明，也改變不了什麽，更何況伍媛已經認了死理。
“伍媛，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我會在這裏等你，等你來見我！”丁晨溫柔的語調像及時雨滋潤幹涸的心田。
鐺鐺鐺！！！
丁晨循著聲音看向辦公室門口。
沈安安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丁晨：“你要回去嗎？”
“...不了，她能解決好的。”丁晨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如果她需要我，她會主動和我說的，我回去又幫不上忙，說不準我貿然回去還會給她帶去麻煩。”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你回去伍媛會很高興的。”
“呃...不知道，就是下意識會這麽想。”丁晨笑了笑，還帶著一絲絲的疲憊感。
“去工作吧~阿姨說今天晚上有糖醋排骨。”
沈安安將熱茶放在丁晨的桌面，“好...”
一周後
“It’s creazy!”
“Perhaps”
丁晨正和自己同專業的同學聊著天，忽然從遠處聽到熟悉的呼喚聲。
“丁晨！”沈安安從遠及近。
“Hey Shen! ”
“Hello，jerry！”
兩人簡單打了個照面。
“I'll just go first, we can chat on the phone when you're free.”
“哇喔~好帥的男生哦！”沈安安看著Jerry離開的背影犯花癡。
“我記得你現在應該在上課”丁晨上下打量著沈安安，有種大家長的感覺。
“今天是外出寫意，而且我之前參加學校的作品得了二等獎！”沈安安挑眉，等著被誇。
“一等獎是誰？”
“一個學姐，聽說已經在巴黎時尚工作了，是學校特邀鎮場子的！”
“厲害！你厲害。”
“大小姐最近怎麽樣了？”
“不知道，我打過電話，她很累。”
沈安安換了話題說到：“你讓系統幫你查的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上了...”
沈安安盯著丁晨看了許久，最終耐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什麽突然要系統幫你查詢伍媛媽媽的信息？”
丁晨眼神閃過一絲流光，“只是想要認識一下她。”
“你現在是要去公司？”
丁晨看向沈安安，有些疑惑：“嗯，你不去？”
“我還要回去交稿。”沈安安擡手展示自己的畫紙。
“好吧，那我坐公交，忙完了來公司。”丁晨看著沈安安“開車來接我~”
好吧，工具人，沈安安無奈聳肩。
丁晨走到公交站，另一側有位身穿黑色戴著鴨舌帽的人，帶著口罩。
她用餘光瞥了眼那個混身上下透露著奇怪的男人，或許只是個人的行為藝術，丁晨這樣想。
乘坐的公交車很快就到站了，就在丁晨要上車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有動作的鴨舌帽突然走姿奇怪的沖向公交車門口，不小心撞在來不及躲閃的丁晨身上，身子一歪。
“嘶~”手腕被攔桿上的螺絲劃出一道輕輕的傷口，滲出細小的血絲。
男人仿若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給他人帶來了不好的影響，徑直走到公交車內部。
丁晨看了眼男人，隨後登上公交車。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直站著，身體僵直。丁晨看見男人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努力抵抗著什麽。
整個車上除了司機就只有兩位乘客，今天的人格外的少。
丁晨下意識打量著車內的環境，有些破舊的座椅、鐵銹的欄桿，和腐朽的味道。隨著丁晨的觀察，整輛公交車的異常漸漸被察覺。
詭異氛圍令丁晨心中的第六感預警響起，她轉身想要下車，然而下一秒公交車上所有的出口猛地關上，齊齊發出“哐”的一聲，震得脆弱的玻璃一顫。
公交車已然發動，車門緊閉，丁晨呼出一口，如今也只能等下一站停車再下去了。
隨著公交車在城市中穿行，車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開始有些不自然地移動，他的動作僵硬而不自然。
丁晨感到脊背一陣發涼，她意識到那個男人的眼睛正盯著她，他一直都在註視著自己！
丁晨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她試圖通過假意的瞥向身後好讓男人移開視線，但那男人的目光似乎鎖定了她，一動不動。
公交車司機背對著乘客，對空氣中緊張的氣氛完全無所察覺。
丁晨的心跳加速。她總覺得這輛車很不對勁，她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麽，這樣的感覺很難受，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輛公交車。
丁晨拿起手機，企圖利用自拍的方式察看坐在車尾男人的一舉一動。
當公交車到達下一站時，丁晨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在車門打開時離開公交車。
然而，公交車沒有停下繼續向前開，丁晨明顯感覺車速不減反而在慢慢的提速，似乎急速駛向某個地方。丁晨強行讓自己冷靜，丁晨走到司機身側。
她對著司機客氣的說到：“麻煩停一下車。”
然而司機沒有給予她任何回應，他的眼睛直視前方，仿佛在看著只有他能看見的東西，公交汽車老化的引擎因為提速發出巨大的嗡鳴聲，丁晨感覺整個車身似乎都在隨著它的聲音而震動，仿佛下一秒這輛車就要散架似的。
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烈，丁晨難以自持的沖著司機喊著：“停車！快停車！”
她的聲音被引擎的嗡鳴聲吞噬，淹沒在她周身的空氣中。
丁晨眼瞅著公交車毫不減速的駛向十字路口，原本空曠的道路，左右兩側突然同時駛入兩輛龐大的卡車，它們如同巨獸般逼近，阻礙了公交車的前路，封鎖了丁晨的所有退路。
恐懼在丁晨心中蔓延，“車禍”，丁晨雙耳發鳴，頭腦眩暈。
丁晨不知道是誰在自己耳邊說話，車禍？什麽車禍？，那人說話的聲音很模糊。
眩暈的感覺席卷全身，面對災禍的無力感和恐懼感使得丁晨無法去思考其他的東西。
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又要死一次了嗎？可是我還沒和她告別...”這個念頭如同刀割般刺痛她的心。
正當丁晨陷入絕望深谷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抱住。在丁晨驚呼聲中，自己的身體被這股力量帶著向後倒去。
男人用力抱著他，身體一躍而起，打破了公交車的車窗，兩人一同跳下了飛馳的公交車。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將她護在懷中，這也讓丁晨意識到抱著自己、帶著自己從險境逃脫的那股力量來自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落地的瞬間，丁晨感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但她顧不上這些，急忙擡頭看去。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三輛車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燃起熊熊大火。
火焰沖天而起，熱浪拍打在丁晨的臉上，仿佛要將她燒焦。
兩個人跌坐地上，看著滔天的火勢將被擠壓扁的公交車吞噬。周圍街道不少人拿著手機記錄著驚心動魄的時刻，有些人則撥打著消防和急救的號碼。
男人率先從地上站起身，看著正費力從地上爬起來的丁晨，猶豫再三朝著丁晨伸出援助之手，沙啞的聲音試探性地問道：
“你還好嗎”
丁晨擡起頭看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也不客氣，借著男人的力氣站了起來，即便小心翼翼，腳腕處還是傳來了陣痛感。這也讓丁晨忽略了當自己搭上男人的手時，男人眼中閃過的一絲訝異。
“謝謝，只是腳腕崴了，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丁晨收回手。
男人盯著自己的手，眼神變得覆雜。
丁晨看著男人一側臂膀的衣服完全損壞，露出血色的皮膚，擔憂的問答：“倒是你，你...”
遠處傳來警笛聲打斷了丁晨的話，看著救護車停在他們附近，丁晨回頭對男人說：
“醫藥費用我會全包的，要不我們留個聯系方式，這樣我也能好好答謝你。”
男人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就在他猶豫著問出問題時，一群醫護人員帶著擔架來到丁晨身前，似乎看不見站在丁晨身旁傷的更嚴重的男人，將男人擋在人群之外。
“什麽？”丁晨在人群中央困惑的看著男人，男人剛才對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為什麽能夠看見我、觸碰到我？
什麽叫做為什麽能夠觸碰他、看見他？丁晨掙紮著想要靠近男人，離開人群中心，卻被醫護人員強行往擔架上按。
丁晨手指著人群之外的男人，聲音焦急的說到：“等、等一下，他比我更需要擔架...”
醫護人員不顧丁晨的反對將人固定在擔架上後，立刻驅車送往醫院。男人目送救護車遠離，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麽，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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