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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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結束
剛上初中就已經把高考英語詞匯表完全背完，上了高一就背完了四級，背完四級又把六級過了一遍，準備高考結束後挑戰詞典的楚易表示無法理解周辭的疑惑。
他低頭收拾了一下演講稿紙張，準備一會兒等早讀課下了，去找英語老師，想了想，還是催促道：“你的稿子趕緊今天寫掉得了，到時候還要改語法還要背，晚了就來不及了。”
周辭點頭表示明白。
正這時，下課鈴聲敲響，楚易略帶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演講稿起身出門找英語老師去了。
於是周辭當天利用好課程表裏的自習課時間還有午休時間，緊趕慢趕地把學校作業給寫完了，當天晚上，趴在桌子上抱著英漢大詞典寫出了草稿，又反反覆覆修改了好幾遍。
今天晚上周母難得回趟家，回來看見兒子敞開個門，趴在臥室桌子上寫著什麽，少女心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周母還以為是寫給男朋友的情書呢，略帶吃瓜心理地擡手敲了敲臥室敞開的門。
出於對父母的信任，除了睡覺換衣服周辭是基本不關臥室門的，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周清回來了，便頭也不擡地說：“姐，今天不加班啊？”
周母無奈笑：“你是完全沒想到我回家的可能性嗎？”
“誒，媽，”周辭方才知道是自家娘回來了，連忙站起身：“你不提前說，我熱水器都關了，早知道你回來我就給你先開了——吃飯沒？我給你煮碗面去......”
“別瞎忙活了，我拿個資料就走，”周母進門，有些好奇道：“寫什麽呢？人小易不是已經被你騙到手了嗎？”
“？”完全沒有get到老媽意思的周辭一臉茫然：“啊？我這寫的是英語演講稿啊，跟楚小易被我騙......呸......有什麽關系？”
難得少女心爆發的周母得到這個回覆，吃瓜沒有吃成，有些失落地轉身：“......哦，沒事。”
“楚小易很重視這次英語演講，”周辭見周母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低頭看著自己改了第三遍的稿子，自言自語道：“無論如何，我至少要和他一塊兒去省級決賽。”
聽得一清二楚的周母：“......”
這叫和楚易沒什麽關系？
“你找我幹什麽，”楚易嘴上這樣說，手卻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紙張：“你去找英語老師啊。”
“這不是不想打擾他老人家嘛，”周辭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關鍵是我這一次英語考試不見得能讓他順眼，我怕挨罵-----對了，今天是不是要出成績了？”
“嗯，”楚易一聽這句話就蔫了：“我賭不了一點，我絕對輸掉，我數學估分超級低......”
“信守承諾哦？”周辭轉頭看他，笑道。
“不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楚易雖然對自己的數學極度沒把握，然而面對周辭近乎挑釁的話時他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不過......你要的賭註是什麽來著？你昨天早上講的，我好像差不多忘掉了。”
“讓你陪我過成人禮啊，”周辭笑著擡手輕敲他的腦袋：“什麽記性，就背英語單詞背的好是吧？”
楚易擡手撓了回去以抗議他的動手動腳，力道不具備半點傷害性：“不對啊，這要求你得換一個。”
周辭一楞：“為什麽要換？”
楚易疑惑：“你這和沒有提一樣啊，你成人禮如果允許我參加我肯定會去啊，這和賭約有什麽關系了，我昨天早上沒清醒沒反應過來，你重新提一個。”
周辭攤手：“這我哪想得到，要不改成那天晚上不給你煮面條吃？”
楚易無語：“.......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麽像饞一口吃的的人嗎？”
今天第一節課是夏老師的課，夏囿拿著手機進門，很快便接受到了底下一幹同學翹首以盼的目光，他哼笑了一聲，走到講臺上，第一個看向之前在班級群裏面大放闕詞的葉別夏，也沒有點他的名，只是將手機輕輕丟到了講臺上，語氣溫和道：“校慶玩的開心嗎？”
這次考試難度挺高，單純一個禮拜的發奮填補不了在高級難題上面的缺漏，班上同學成績該差的還是差，甚至在優勢學科方面還出現了下滑情況，成績普遍不理想。
“......”
沒人敢答話。
“欸，一個個的，不說話幹什麽啊，”夏囿從講臺上拿起手機，滑出學生成績通知APP，眼中的神情卻沒有同學們想象的那樣嚴肅或是憤怒：“這次考試出題確實難了，你們剛開學那三個禮拜都忙著準備義賣物品還有校慶節目去了，耽擱了心思在書上，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不能成為成績不好的借口，”夏囿的語氣略略正經了一些：“沒有被快樂的活動影響到的人大有人在，究其根本原因，只能說是你們平時日常對待學習的還是太過於懈怠了。”
“不過---”夏囿拉長了語調：“考前一個禮拜，我確實有看到你們的努力。”
“下課沒再見到你們瞎跑瞎竄，而是圍著人家牧楓問問題，也沒再偷偷用班上一體機放游戲比賽看了，”夏囿迎面對上了簡鶴“我靠，班主任怎麽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回敬了一個“現在我之所以站在臺上是有理由的眼神”回去：“所以，我相信，這一次我們班第一次月考的滑鐵盧不會延續到下一次，對嗎？”
“畢竟高二下個學期最重要的考試在期末，同學們，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是高考預備生了，”夏囿擡手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說道：“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努力，用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一起努力鼓鼓勁兒，給我們尚未搞明白的知識進行一個查漏補缺，行嗎？”
班上的同學齊聲回應道：“行！！！”
“行就好，至於總分，我相信你們也是有手機的人，自己查，”夏囿說：“不過，我可以報一下文綜分數進了年級前十的幾位同學，文綜年級第一牧楓，第二洛微，年級第十周辭，這幾位同學都是屬於基本功很不錯的，平時大家有問題可以向後面二位提，別老是薅著牧楓人家一個不放。“
大家默默回想起上周牧楓周圍的人墻......
“同時這裏，我要提一嘴楚易同學，他的文綜分數雖然沒有進年級前二十，但是在我這門課程上，他這次考試可以說是有極大的進步，從之前的四十分到現在逼近八十分，提了足足四十分。希望楚易同學能夠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因為會估分所以提前估測了自己大致分數的楚易有些意外地看向講臺，相比他之前的考試，他這一次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地理了，然而夏囿卻揪著這一點，毫不猶豫地......誇了他？
從上初三以後就再也沒有被長輩誇獎過成績的楚易莫名感到害臊，默默地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臂彎裏，露出的耳朵尖兒紅的不行。
"好了，關於這次考試，我就說到這裏，“夏囿重新擡手拿起手機：”大家先看到第一題，這道題涉及的主要知識點是城市規劃，我們班的錯誤率是百分之......"
周圍一片”唰唰“拿試卷和筆的聲音。
地理課因為覆盤了這次的考試情況，所以卷子還差最後一道選修題沒有講完，夏囿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拖堂，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準時下課，他收拾著講臺上的東西，順嘴道：”今天就不布置新的作業了，大家把卷子再看看，把錯題給訂正一下，最後一題課下自行討論，下節課我會隨機挑班上一位同學上臺來講，聽到了沒？“
“聽--到--了--！”
楚易見老師下課，連忙從抽屜裏掏出手機準備自行查詢分數，點開前卻又頓了頓，有些不太想看自己慘不忍睹的分數------雖然這個“慘不忍睹”是僅限於他自己就是了。
其實數學成績的紛爭永遠都只是那幾個人，因為文科班數學不太行基本是普遍的，這次考試題難又超綱，原本還能艱難吊在一百分尾巴上的紛紛腳滑悲慘摔跤，除去每次考試雷打不動的前三位牧楓洛微和周辭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往下摔了一大截。
楚易深吸一口氣，點開了APP，第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數學分數。
果不其然，只有八十七分。
“透。”
邊上隱隱傳來了周辭的低聲粗口的聲音。
“怎麽了？”楚易轉頭疑惑道。
“牧楓和宋棲那兩家夥真的不是人工智能成精嗎？”周辭將自己的手機界面遞給他看，楚易探頭過去看，兩個鮮紅的“150”杵在周辭那個一百二十二之前。
“可能每個班都有那麽幾個數學好的不正常的家夥吧，”楚易隨口說道，向後滑檢查自己的其他科目，他的英語成績一如既往的是年級第二，語文則是有些意外地是第八：“我這邊兩門在前十，你呢？”
“應該不是每個班都有，”周辭說：“我數學年級第五......這特麽的斷層了啊，難不成斷層在我這兒？哦對，我也是兩門，平手呢。”
“聊數學成績呢？”簡鶴也在查詢自己的成績稍微向後靠了靠，順手拉上了身邊“人工智能成精”的宋棲。
宋棲正低頭觀察自己的歷史試卷呢，沒工夫搭理他，順手頂了他一下，脾氣一貫不耐煩的簡鶴卻沒有翻臉，而是繼續死皮賴臉地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搭了條胳膊搭在後者身上：“我剛問了我朋友，斷層就是在我們班這兩位這裏，第三名一百二十九。”說罷他擡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就可惜宋棲歷史太差勁了，還沒有我一半分高呢。”
“呦，那還真巧，”宋棲反擊道：“你的數學成績也沒有我一半分高呢。”
數學六十二分的簡鶴：“......”
“這個分數到底是怎麽考的啊？”周辭問宋棲借了他的答題卡，百思不得其解：“居然連一個步驟分都沒有扣......你這個導數題的解法我怎麽看著這麽怪呢？一堆奇奇怪怪的符號......”
“哦，那個是......高等數學，”宋棲淡定道：“這樣解出來方法更簡便一些，有一說一，普通科......咳咳！高中級別的數學真的不算難，我都自學完高等學校的了。”
“......你指的是大學吧？”沒有學過高等數學也沒有打算畢業去正常本科的周辭很快就相信了宋棲嘴裏的話，至於對方話裏那些古怪的詞匯他也沒有深究，畢竟宋棲一貫是個中二且神叨的人，網名叫“什麽時候回母星”的人，中二一點多正常啊：“誒誒，楚易你看一下這道你錯的圓錐曲線，宋棲這個解法挺新穎啊......”
楚易也就是在和周辭一塊兒的時候話稍微多一些，他湊上前去看答題卡，見到宋棲的步驟後眼睛一亮，反手抽出了草稿紙準備列個草稿。
“楚易，你這次英語多少分啊？”簡鶴問道：“我記得你的英語分數一貫不錯的，這次難度上升了，考得怎麽樣啊？”
“作文扣了一分，語法扣了一點五分。”楚易雖然沒有宛如精密計算器一樣的大腦，但也不笨，運算了兩遍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滿意地把這個解法用紅筆謄抄到了試卷上，聽對方這樣問，順嘴回答道。
“然後呢？”
“什麽然後？”楚易拽過周辭的課表看了一眼下節課的內容，折疊好卷子放回文件袋，抽出了政治試卷，聽見對方的問話，疑惑道：“就是一百四十七點五分啊，哪有什麽‘然後’啊？”
一百一十五分的簡鶴：“......”
九十二點五分的周辭：“......”
這就是背完了六級詞匯的語言大佬的實力嗎？
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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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辭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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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周母難得回趟家，回來看見兒子敞開個門，趴在臥室桌子上寫著什麽，少女心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周母還以為是寫給男朋友的情書呢，略帶吃瓜心理地擡手敲了敲臥室敞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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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無奈笑：“你是完全沒想到我回家的可能性嗎？”
“誒，媽，”周辭方才知道是自家娘回來了，連忙站起身：“你不提前說，我熱水器都關了，早知道你回來我就給你先開了——吃飯沒？我給你煮碗面去......”
“別瞎忙活了，我拿個資料就走，”周母進門，有些好奇道：“寫什麽呢？人小易不是已經被你騙到手了嗎？”
“？”完全沒有get到老媽意思的周辭一臉茫然：“啊？我這寫的是英語演講稿啊，跟楚小易被我騙......呸......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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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易很重視這次英語演講，”周辭見周母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低頭看著自己改了第三遍的稿子，自言自語道：“無論如何，我至少要和他一塊兒去省級決賽。”
聽得一清二楚的周母：“......”
這叫和楚易沒什麽關系？
“你找我幹什麽，”楚易嘴上這樣說，手卻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紙張：“你去找英語老師啊。”
“這不是不想打擾他老人家嘛，”周辭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關鍵是我這一次英語考試不見得能讓他順眼，我怕挨罵-----對了，今天是不是要出成績了？”
“嗯，”楚易一聽這句話就蔫了：“我賭不了一點，我絕對輸掉，我數學估分超級低......”
“信守承諾哦？”周辭轉頭看他，笑道。
“不是，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楚易雖然對自己的數學極度沒把握，然而面對周辭近乎挑釁的話時他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不過......你要的賭註是什麽來著？你昨天早上講的，我好像差不多忘掉了。”
“讓你陪我過成人禮啊，”周辭笑著擡手輕敲他的腦袋：“什麽記性，就背英語單詞背的好是吧？”
楚易擡手撓了回去以抗議他的動手動腳，力道不具備半點傷害性：“不對啊，這要求你得換一個。”
周辭一楞：“為什麽要換？”
楚易疑惑：“你這和沒有提一樣啊，你成人禮如果允許我參加我肯定會去啊，這和賭約有什麽關系了，我昨天早上沒清醒沒反應過來，你重新提一個。”
周辭攤手：“這我哪想得到，要不改成那天晚上不給你煮面條吃？”
楚易無語：“.......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麽像饞一口吃的的人嗎？”
今天第一節課是夏老師的課，夏囿拿著手機進門，很快便接受到了底下一幹同學翹首以盼的目光，他哼笑了一聲，走到講臺上，第一個看向之前在班級群裏面大放闕詞的葉別夏，也沒有點他的名，只是將手機輕輕丟到了講臺上，語氣溫和道：“校慶玩的開心嗎？”
這次考試難度挺高，單純一個禮拜的發奮填補不了在高級難題上面的缺漏，班上同學成績該差的還是差，甚至在優勢學科方面還出現了下滑情況，成績普遍不理想。
“......”
沒人敢答話。
“欸，一個個的，不說話幹什麽啊，”夏囿從講臺上拿起手機，滑出學生成績通知APP，眼中的神情卻沒有同學們想象的那樣嚴肅或是憤怒：“這次考試出題確實難了，你們剛開學那三個禮拜都忙著準備義賣物品還有校慶節目去了，耽擱了心思在書上，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這不能成為成績不好的借口，”夏囿的語氣略略正經了一些：“沒有被快樂的活動影響到的人大有人在，究其根本原因，只能說是你們平時日常對待學習的還是太過於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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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沒再見到你們瞎跑瞎竄，而是圍著人家牧楓問問題，也沒再偷偷用班上一體機放游戲比賽看了，”夏囿迎面對上了簡鶴“我靠，班主任怎麽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回敬了一個“現在我之所以站在臺上是有理由的眼神”回去：“所以，我相信，這一次我們班第一次月考的滑鐵盧不會延續到下一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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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同學齊聲回應道：“行！！！”
“行就好，至於總分，我相信你們也是有手機的人，自己查，”夏囿說：“不過，我可以報一下文綜分數進了年級前十的幾位同學，文綜年級第一牧楓，第二洛微，年級第十周辭，這幾位同學都是屬於基本功很不錯的，平時大家有問題可以向後面二位提，別老是薅著牧楓人家一個不放。“
大家默默回想起上周牧楓周圍的人墻......
“同時這裏，我要提一嘴楚易同學，他的文綜分數雖然沒有進年級前二十，但是在我這門課程上，他這次考試可以說是有極大的進步，從之前的四十分到現在逼近八十分，提了足足四十分。希望楚易同學能夠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因為會估分所以提前估測了自己大致分數的楚易有些意外地看向講臺，相比他之前的考試，他這一次唯一值得一提的也就是地理了，然而夏囿卻揪著這一點，毫不猶豫地......誇了他？
從上初三以後就再也沒有被長輩誇獎過成績的楚易莫名感到害臊，默默地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臂彎裏，露出的耳朵尖兒紅的不行。
"好了，關於這次考試，我就說到這裏，“夏囿重新擡手拿起手機：”大家先看到第一題，這道題涉及的主要知識點是城市規劃，我們班的錯誤率是百分之......"
周圍一片”唰唰“拿試卷和筆的聲音。
地理課因為覆盤了這次的考試情況，所以卷子還差最後一道選修題沒有講完，夏囿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拖堂，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準時下課，他收拾著講臺上的東西，順嘴道：”今天就不布置新的作業了，大家把卷子再看看，把錯題給訂正一下，最後一題課下自行討論，下節課我會隨機挑班上一位同學上臺來講，聽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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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見老師下課，連忙從抽屜裏掏出手機準備自行查詢分數，點開前卻又頓了頓，有些不太想看自己慘不忍睹的分數------雖然這個“慘不忍睹”是僅限於他自己就是了。
其實數學成績的紛爭永遠都只是那幾個人，因為文科班數學不太行基本是普遍的，這次考試題難又超綱，原本還能艱難吊在一百分尾巴上的紛紛腳滑悲慘摔跤，除去每次考試雷打不動的前三位牧楓洛微和周辭以外，幾乎所有人都往下摔了一大截。
楚易深吸一口氣，點開了APP，第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數學分數。
果不其然，只有八十七分。
“透。”
邊上隱隱傳來了周辭的低聲粗口的聲音。
“怎麽了？”楚易轉頭疑惑道。
“牧楓和宋棲那兩家夥真的不是人工智能成精嗎？”周辭將自己的手機界面遞給他看，楚易探頭過去看，兩個鮮紅的“150”杵在周辭那個一百二十二之前。
“可能每個班都有那麽幾個數學好的不正常的家夥吧，”楚易隨口說道，向後滑檢查自己的其他科目，他的英語成績一如既往的是年級第二，語文則是有些意外地是第八：“我這邊兩門在前十，你呢？”
“應該不是每個班都有，”周辭說：“我數學年級第五......這特麽的斷層了啊，難不成斷層在我這兒？哦對，我也是兩門，平手呢。”
“聊數學成績呢？”簡鶴也在查詢自己的成績稍微向後靠了靠，順手拉上了身邊“人工智能成精”的宋棲。
宋棲正低頭觀察自己的歷史試卷呢，沒工夫搭理他，順手頂了他一下，脾氣一貫不耐煩的簡鶴卻沒有翻臉，而是繼續死皮賴臉地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搭了條胳膊搭在後者身上：“我剛問了我朋友，斷層就是在我們班這兩位這裏，第三名一百二十九。”說罷他擡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就可惜宋棲歷史太差勁了，還沒有我一半分高呢。”
“呦，那還真巧，”宋棲反擊道：“你的數學成績也沒有我一半分高呢。”
數學六十二分的簡鶴：“......”
“這個分數到底是怎麽考的啊？”周辭問宋棲借了他的答題卡，百思不得其解：“居然連一個步驟分都沒有扣......你這個導數題的解法我怎麽看著這麽怪呢？一堆奇奇怪怪的符號......”
“哦，那個是......高等數學，”宋棲淡定道：“這樣解出來方法更簡便一些，有一說一，普通科......咳咳！高中級別的數學真的不算難，我都自學完高等學校的了。”
“......你指的是大學吧？”沒有學過高等數學也沒有打算畢業去正常本科的周辭很快就相信了宋棲嘴裏的話，至於對方話裏那些古怪的詞匯他也沒有深究，畢竟宋棲一貫是個中二且神叨的人，網名叫“什麽時候回母星”的人，中二一點多正常啊：“誒誒，楚易你看一下這道你錯的圓錐曲線，宋棲這個解法挺新穎啊......”
楚易也就是在和周辭一塊兒的時候話稍微多一些，他湊上前去看答題卡，見到宋棲的步驟後眼睛一亮，反手抽出了草稿紙準備列個草稿。
“楚易，你這次英語多少分啊？”簡鶴問道：“我記得你的英語分數一貫不錯的，這次難度上升了，考得怎麽樣啊？”
“作文扣了一分，語法扣了一點五分。”楚易雖然沒有宛如精密計算器一樣的大腦，但也不笨，運算了兩遍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滿意地把這個解法用紅筆謄抄到了試卷上，聽對方這樣問，順嘴回答道。
“然後呢？”
“什麽然後？”楚易拽過周辭的課表看了一眼下節課的內容，折疊好卷子放回文件袋，抽出了政治試卷，聽見對方的問話，疑惑道：“就是一百四十七點五分啊，哪有什麽‘然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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