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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哥。”段景榆勾了唇角。
葉照眠一手握住花束，一手去拿透明膠，“可惜你問錯人了。”
段景榆先他一步遞去，他接過，臉上依舊帶著晴朗笑容，“這方面我也沒什麽經驗。”
段景榆挑眉說：“也是，哥應該很受歡迎，所以不需要追誰。”
“並不是哦。”葉照眠將花束豎立，拿過手機看。
“怎麽？”段景榆聲音有些悶，“哥追過人？”
葉照眠正在聯系騎手，敲字的大拇指僵了僵，他“嗯”了聲。
察覺他的不對勁，段景榆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好巧啊。”葉照眠笑說：“這個騎手的名字，跟我大學一個學長名字一模一樣。”
“重名很正常。”段景榆說。
“關鍵是我之前還給他發過小作文明裏暗裏表白來著。”葉照眠扶額。
“什麽名字我看看。”段景榆俯了身。
“想起來之前那些煞筆事就想扇自己。”葉照眠恨恨道。
段景榆失了笑看向他。
葉照眠意識到自己在段景榆面前說了幼稚的話，莫名有點小尷尬。
他們對視，葉照眠發現段景榆的犬齒有點尖尖的。
這時騎手走進店裏喊了聲老板。
段景榆瞥去，騎手是個黑皮壯男，他一擡眼，喊道：“葉照眠！？”
葉照眠動作機械地把花束遞給他，“嗯。”
段景榆看向葉照眠問：“哥，認識麽？”
騎手站到櫃臺前，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葉照眠，“我是施泉啊！我們同個大學的，你是我學弟。”
“我知道。”葉照眠再把花往前遞遞，“我記性也沒那麽差。”
“不急不急，現在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啊？”施泉問。
“只是臨時幫朋友照看幾天。”葉照眠說。
段景榆幽幽道：“哥，我看訂單好像快超時了。”
“誒那我得先去送了。”施泉接了花又說：“一會兒我請你吃宵夜啊。”
“不——”葉照眠話沒說完，施泉跑出店邁上了電車。
“哥喜歡這種類型的？”段景榆問。
葉照眠靦腆笑笑，“那時候挺喜歡來著。”
段景榆不吭聲了，走去戴圍裙。
葉照眠想起今天新到的花材還沒修整，他跟段景榆擦肩而過，段景榆問：“幹嘛去？”
“新到的花材要收拾一下。”葉照眠走到裏邊去了。
段景榆說：“哥正好教教我吧。”
碰巧有人進店，段景榆停步，葉照眠吩咐說：“你先接待客人吧。”
段景榆“嗯”一聲走向櫃臺。
葉照眠修整花材時留意著動靜，段景榆沒喊他幫忙，他就沒多問。
沒一會兒聽見客人付款的聲音，葉照眠起身走出，撞見段景榆幹凈利落包著芍藥花束。
葉照眠啞然一瞬，等客人抱著花走了，才問：“你練過了麽？”
段景榆看過來，眨了一下眼，說：“嗯。”
“怪不得，感覺你要比我包得好呢。”葉照眠笑著往裏去。
“哥什麽時候來的？”段景榆跟來他身後。
“我還怕你不會弄呢，就出去看看。”葉照眠誇獎說：“沒想到你練習後手很巧呢。”
“那哥教我剪枝吧。”段景榆看了眼地面。
“我都快弄完啦。”葉照眠坐在了小板凳上。
段景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好吧。”
葉照眠修剪好花材後收拾起地面，一擡眼發現段景榆雙手抱臂倚著架子在看他。
“你還是別靠這個架子吧。”葉照眠提醒說。
段景榆直了身說：“我能問哥一個問題麽？”
“什麽問題？”葉照眠仰臉看著他。
“哥談過幾段戀愛？”
“還沒談過呢。”葉照眠低頭，把地上的細小葉片撿到垃圾桶裏。
段景榆偏頭笑問：“那哥追過幾個人啊？”
“額。”葉照眠擡眼，“就剛才那個施泉學長，應該算追過吧。”
“這樣啊。”段景榆緩緩點了頭。
“你問我這麽多，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啊段哥？”葉照眠起了身，拿著垃圾桶往外走。
段景榆跟在他身後，“哥想問什麽？”
葉照眠其實也沒有什麽想問的，只好問：“你覺得你追的那個女生對你有好感嗎？”
“沒有吧。”段景榆說。
葉照眠回眸看他，“要對自己自信點，你又帥又高。”
“可能人家也喜歡像哥學長那種類型。”段景榆悶聲道。
“你是這麽想的？”他的語氣讓葉照眠笑露上牙，“不過現在確實很多人喜歡黑皮誒。”
段景榆不自覺揚了唇角，“哥也是嗎？”
“但是你也就皮膚白，肌肉還是很發達的嘛。”葉照眠接著說。
段景榆半垂眸看著他，沒吭聲。
“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喜歡哪種類型了。”葉照眠把垃圾桶擱櫃臺邊。
猛地一個穿校服的男生沖進來說：“老板，人命關天啊！”
“怎麽了？”葉照眠認出這個男生是段景榆之前陪著來買花的朋友。
“快關燈！”男生把店門關了，往深處跑。
“你朋友怎麽回事啊？”葉照眠問。
段景榆事不關己的樣子，“嗯？”
“快關燈啊老板！”那男生的聲音傳出來。
葉照眠關了燈，低聲說：“我記得你上回還陪他來買花來著。”
段景榆了然般“啊”了聲。
“我求求你們也快進來吧！”男生壓低聲音喊道。
葉照眠狐疑看向對街的幾個男高中生，段景榆抓過他手腕帶著他往裏走。
那男生蹲在盆栽後，沖他們說：“有人找我事，我不能再被請家長了，迫不得已才進來的，老板。”
“沒事。”葉照眠說。
“快蹲下你太高了。”男生對段景榆說。
段景榆拉著葉照眠一起蹲下，他斜眸看向葉照眠。
“他們為什麽找你事？”葉照眠問。
“因為那個老大也喜歡我女朋友，我真服了，他就在校門口等著堵我呢。”男生嘆口氣，“還好我溜得快。”
葉照眠點頭時察覺段景榆還握著他的手腕。
段景榆立即松開，順便移開了眼，“忘了，哥。”
“沒事。”葉照眠看見幾個人影經過了花店，就說：“他們好像走了。”
“我再過五分鐘就走，真是打擾老板做生意了。”男生抱歉地說。
“沒關系，我們也到閉店的時間了，你等他們走遠了再走吧。”葉照眠說。
男生忽道：“老板，我怎麽覺得你旁邊這個男的很眼熟。”
“你們不是朋友嗎？”葉照眠問。
“是。”段景榆盯向男生。
“啊，想起來了。”男生嘿笑一聲，“上回那花還是你付的錢呢。”
“你為啥常被請家長啊？”葉照眠問。
“都是小糾紛，不礙事，主要班主任怕我們幹壞事不走正道。”
突然有人敲花店的門，男生趕緊閉嘴，沒幾秒外面動靜消失了，男生舒口氣。
葉照眠點開手機看，段景榆問：“你要跟那個學長一起吃宵夜麽？”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葉照眠擡眼看去。
段景榆的眉眼被手機屏的光映著，立體俊朗，他又張了唇，“哥。”
“他要是等會兒再邀請我的話我應該會去吧。”葉照眠實話實說，“其實我也想跟他解釋下。”
“解釋什麽？”段景榆問。
“就是之前那煞筆小作文。”葉照眠說。
男生露出八卦的臉色，“老板，你還跟人寫小作文啊？”
段景榆瞥男生一眼，後者不吭聲了。
“算了，要不我還是發消息跟他說吧，當面說感覺有點那啥。”葉照眠開始找施泉的微信。
“哥給我的備註是弟弟麽？”段景榆忽然問。
“是段哥。”葉照眠說。
段景榆勾了唇角點頭。
“好了老板，現在應該可以了。”男生起身離開，“我就先走了啊，謝謝老板。”
“不客氣。”葉照眠一起身有些發暈。
段景榆拽住他手臂，“哥起來太猛了。”
葉照眠眼前也跟著發黑，彎了腰，手指探上段景榆胳膊當支撐點。
燈亮了，段景榆先是看葉照眠側臉，他已緩了過來在道謝，接著去看他拿走的手指。
葉照眠邊看手機邊往外走，點開施泉的微信時，施泉的語音電話打了來。
他站定接聽，“學長？”
段景榆站在他身後，雙眸半垂，睨著他的發頂。
“今晚就先。”葉照眠話沒說完皺了眉，“什麽店？”
段景榆繞開葉照眠向外走，葉照眠連忙往前邁步，看了眼他漆黑背影。
“好的我知道了。”葉照眠掛了電話走出來，看見段景榆在幫他整理櫃臺。
“今晚的衛生我自己做吧，你也早點回去。”葉照眠說。
段景榆擡眼，“哥要等那個學長？”
“不是啊，他讓我自己去燒烤店。”
段景榆輕輕扔了抹布，問：“哥要去麽？”
“去吧。”葉照眠拿過抹布把桌上的碎枝包起來。
“他都不來接你，你還去？”段景榆說。
葉照眠攤開抹布，碎枝掉進垃圾桶，聞言他看向段景榆。
段景榆眼眸黑沈，似是為他打抱不平，他笑道：“沒關系啦。”
段景榆移開眼，忽地撓了把領口。
葉照眠註意到他的動作，問：“你怎麽了？”
“我想找項鏈了。”段景榆重新看向他，“哥。”
“你先別想這個，做點別的轉移下心情。”葉照眠疊了抹布擱桌上，提議說：“不如你去拖地？”
段景榆便去拖地了，臉色看起來有些冷。
他很快拖完地，洗了手走向葉照眠，低聲問：“還是有點想找項鏈，怎麽辦哥？”
“你得學會控制你自己啊。”葉照眠拿過包去關燈，“你先出去吧。”
段景榆出了花店，拿出手機看了眼。
葉照眠走出來鎖門，對他說：“慢慢控制控制著就好了。”
“現在很晚了你還要去燒烤店，除開路程等餐時間或許還有等他過來的時間，然後你們吃燒烤，可能還會喝酒，最後回家都幾點了。”站他身後的段景榆說。
葉照眠怔了怔，轉過身面向他，臉色有些迷茫。
段景榆斂了神色擺出淡淡笑容說：“我只是順便幫哥做規劃。”
葉照眠點頭，“我不會喝酒的，印象裏學長也不喝酒。”
他往路邊走，“我打車，你呢？好像今天沒騎單車來？”
段景榆還站在原地，他喊一聲：“段景榆？”
段景榆徑直走向他，宣布似的說：“哥，我有心理問題，現在又出現了。”
“你。”葉照眠一時語塞。
“所以陪我吧。”段景榆拜托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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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榆先他一步遞去，他接過，臉上依舊帶著晴朗笑容，“這方面我也沒什麽經驗。”
段景榆挑眉說：“也是，哥應該很受歡迎，所以不需要追誰。”
“並不是哦。”葉照眠將花束豎立，拿過手機看。
“怎麽？”段景榆聲音有些悶，“哥追過人？”
葉照眠正在聯系騎手，敲字的大拇指僵了僵，他“嗯”了聲。
察覺他的不對勁，段景榆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好巧啊。”葉照眠笑說：“這個騎手的名字，跟我大學一個學長名字一模一樣。”
“重名很正常。”段景榆說。
“關鍵是我之前還給他發過小作文明裏暗裏表白來著。”葉照眠扶額。
“什麽名字我看看。”段景榆俯了身。
“想起來之前那些煞筆事就想扇自己。”葉照眠恨恨道。
段景榆失了笑看向他。
葉照眠意識到自己在段景榆面前說了幼稚的話，莫名有點小尷尬。
他們對視，葉照眠發現段景榆的犬齒有點尖尖的。
這時騎手走進店裏喊了聲老板。
段景榆瞥去，騎手是個黑皮壯男，他一擡眼，喊道：“葉照眠！？”
葉照眠動作機械地把花束遞給他，“嗯。”
段景榆看向葉照眠問：“哥，認識麽？”
騎手站到櫃臺前，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葉照眠，“我是施泉啊！我們同個大學的，你是我學弟。”
“我知道。”葉照眠再把花往前遞遞，“我記性也沒那麽差。”
“不急不急，現在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啊？”施泉問。
“只是臨時幫朋友照看幾天。”葉照眠說。
段景榆幽幽道：“哥，我看訂單好像快超時了。”
“誒那我得先去送了。”施泉接了花又說：“一會兒我請你吃宵夜啊。”
“不——”葉照眠話沒說完，施泉跑出店邁上了電車。
“哥喜歡這種類型的？”段景榆問。
葉照眠靦腆笑笑，“那時候挺喜歡來著。”
段景榆不吭聲了，走去戴圍裙。
葉照眠想起今天新到的花材還沒修整，他跟段景榆擦肩而過，段景榆問：“幹嘛去？”
“新到的花材要收拾一下。”葉照眠走到裏邊去了。
段景榆說：“哥正好教教我吧。”
碰巧有人進店，段景榆停步，葉照眠吩咐說：“你先接待客人吧。”
段景榆“嗯”一聲走向櫃臺。
葉照眠修整花材時留意著動靜，段景榆沒喊他幫忙，他就沒多問。
沒一會兒聽見客人付款的聲音，葉照眠起身走出，撞見段景榆幹凈利落包著芍藥花束。
葉照眠啞然一瞬，等客人抱著花走了，才問：“你練過了麽？”
段景榆看過來，眨了一下眼，說：“嗯。”
“怪不得，感覺你要比我包得好呢。”葉照眠笑著往裏去。
“哥什麽時候來的？”段景榆跟來他身後。
“我還怕你不會弄呢，就出去看看。”葉照眠誇獎說：“沒想到你練習後手很巧呢。”
“那哥教我剪枝吧。”段景榆看了眼地面。
“我都快弄完啦。”葉照眠坐在了小板凳上。
段景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那好吧。”
葉照眠修剪好花材後收拾起地面，一擡眼發現段景榆雙手抱臂倚著架子在看他。
“你還是別靠這個架子吧。”葉照眠提醒說。
段景榆直了身說：“我能問哥一個問題麽？”
“什麽問題？”葉照眠仰臉看著他。
“哥談過幾段戀愛？”
“還沒談過呢。”葉照眠低頭，把地上的細小葉片撿到垃圾桶裏。
段景榆偏頭笑問：“那哥追過幾個人啊？”
“額。”葉照眠擡眼，“就剛才那個施泉學長，應該算追過吧。”
“這樣啊。”段景榆緩緩點了頭。
“你問我這麽多，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啊段哥？”葉照眠起了身，拿著垃圾桶往外走。
段景榆跟在他身後，“哥想問什麽？”
葉照眠其實也沒有什麽想問的，只好問：“你覺得你追的那個女生對你有好感嗎？”
“沒有吧。”段景榆說。
葉照眠回眸看他，“要對自己自信點，你又帥又高。”
“可能人家也喜歡像哥學長那種類型。”段景榆悶聲道。
“你是這麽想的？”他的語氣讓葉照眠笑露上牙，“不過現在確實很多人喜歡黑皮誒。”
段景榆不自覺揚了唇角，“哥也是嗎？”
“但是你也就皮膚白，肌肉還是很發達的嘛。”葉照眠接著說。
段景榆半垂眸看著他，沒吭聲。
“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喜歡哪種類型了。”葉照眠把垃圾桶擱櫃臺邊。
猛地一個穿校服的男生沖進來說：“老板，人命關天啊！”
“怎麽了？”葉照眠認出這個男生是段景榆之前陪著來買花的朋友。
“快關燈！”男生把店門關了，往深處跑。
“你朋友怎麽回事啊？”葉照眠問。
段景榆事不關己的樣子，“嗯？”
“快關燈啊老板！”那男生的聲音傳出來。
葉照眠關了燈，低聲說：“我記得你上回還陪他來買花來著。”
段景榆了然般“啊”了聲。
“我求求你們也快進來吧！”男生壓低聲音喊道。
葉照眠狐疑看向對街的幾個男高中生，段景榆抓過他手腕帶著他往裏走。
那男生蹲在盆栽後，沖他們說：“有人找我事，我不能再被請家長了，迫不得已才進來的，老板。”
“沒事。”葉照眠說。
“快蹲下你太高了。”男生對段景榆說。
段景榆拉著葉照眠一起蹲下，他斜眸看向葉照眠。
“他們為什麽找你事？”葉照眠問。
“因為那個老大也喜歡我女朋友，我真服了，他就在校門口等著堵我呢。”男生嘆口氣，“還好我溜得快。”
葉照眠點頭時察覺段景榆還握著他的手腕。
段景榆立即松開，順便移開了眼，“忘了，哥。”
“沒事。”葉照眠看見幾個人影經過了花店，就說：“他們好像走了。”
“我再過五分鐘就走，真是打擾老板做生意了。”男生抱歉地說。
“沒關系，我們也到閉店的時間了，你等他們走遠了再走吧。”葉照眠說。
男生忽道：“老板，我怎麽覺得你旁邊這個男的很眼熟。”
“你們不是朋友嗎？”葉照眠問。
“是。”段景榆盯向男生。
“啊，想起來了。”男生嘿笑一聲，“上回那花還是你付的錢呢。”
“你為啥常被請家長啊？”葉照眠問。
“都是小糾紛，不礙事，主要班主任怕我們幹壞事不走正道。”
突然有人敲花店的門，男生趕緊閉嘴，沒幾秒外面動靜消失了，男生舒口氣。
葉照眠點開手機看，段景榆問：“你要跟那個學長一起吃宵夜麽？”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葉照眠擡眼看去。
段景榆的眉眼被手機屏的光映著，立體俊朗，他又張了唇，“哥。”
“他要是等會兒再邀請我的話我應該會去吧。”葉照眠實話實說，“其實我也想跟他解釋下。”
“解釋什麽？”段景榆問。
“就是之前那煞筆小作文。”葉照眠說。
男生露出八卦的臉色，“老板，你還跟人寫小作文啊？”
段景榆瞥男生一眼，後者不吭聲了。
“算了，要不我還是發消息跟他說吧，當面說感覺有點那啥。”葉照眠開始找施泉的微信。
“哥給我的備註是弟弟麽？”段景榆忽然問。
“是段哥。”葉照眠說。
段景榆勾了唇角點頭。
“好了老板，現在應該可以了。”男生起身離開，“我就先走了啊，謝謝老板。”
“不客氣。”葉照眠一起身有些發暈。
段景榆拽住他手臂，“哥起來太猛了。”
葉照眠眼前也跟著發黑，彎了腰，手指探上段景榆胳膊當支撐點。
燈亮了，段景榆先是看葉照眠側臉，他已緩了過來在道謝，接著去看他拿走的手指。
葉照眠邊看手機邊往外走，點開施泉的微信時，施泉的語音電話打了來。
他站定接聽，“學長？”
段景榆站在他身後，雙眸半垂，睨著他的發頂。
“今晚就先。”葉照眠話沒說完皺了眉，“什麽店？”
段景榆繞開葉照眠向外走，葉照眠連忙往前邁步，看了眼他漆黑背影。
“好的我知道了。”葉照眠掛了電話走出來，看見段景榆在幫他整理櫃臺。
“今晚的衛生我自己做吧，你也早點回去。”葉照眠說。
段景榆擡眼，“哥要等那個學長？”
“不是啊，他讓我自己去燒烤店。”
段景榆輕輕扔了抹布，問：“哥要去麽？”
“去吧。”葉照眠拿過抹布把桌上的碎枝包起來。
“他都不來接你，你還去？”段景榆說。
葉照眠攤開抹布，碎枝掉進垃圾桶，聞言他看向段景榆。
段景榆眼眸黑沈，似是為他打抱不平，他笑道：“沒關系啦。”
段景榆移開眼，忽地撓了把領口。
葉照眠註意到他的動作，問：“你怎麽了？”
“我想找項鏈了。”段景榆重新看向他，“哥。”
“你先別想這個，做點別的轉移下心情。”葉照眠疊了抹布擱桌上，提議說：“不如你去拖地？”
段景榆便去拖地了，臉色看起來有些冷。
他很快拖完地，洗了手走向葉照眠，低聲問：“還是有點想找項鏈，怎麽辦哥？”
“你得學會控制你自己啊。”葉照眠拿過包去關燈，“你先出去吧。”
段景榆出了花店，拿出手機看了眼。
葉照眠走出來鎖門，對他說：“慢慢控制控制著就好了。”
“現在很晚了你還要去燒烤店，除開路程等餐時間或許還有等他過來的時間，然後你們吃燒烤，可能還會喝酒，最後回家都幾點了。”站他身後的段景榆說。
葉照眠怔了怔，轉過身面向他，臉色有些迷茫。
段景榆斂了神色擺出淡淡笑容說：“我只是順便幫哥做規劃。”
葉照眠點頭，“我不會喝酒的，印象裏學長也不喝酒。”
他往路邊走，“我打車，你呢？好像今天沒騎單車來？”
段景榆還站在原地，他喊一聲：“段景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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