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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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葉照眠住的別墅區有個好聽的名字，花半裏。
一輛埃爾法保姆車行駛出花半裏，沒走多久猛地停了。
行道樹葉子蔥郁掩映，車裏段景榆的助理一邊拿手機，一邊拍了拍額頭。
電話接通剎那竟然開始下雨，助理懊悔探頭看天色。
他嘴裏說：“段哥，真是不好意思，我見完姨媽還打算去體大接你，我忘記你是跟我一塊來的了。”
“沒事。”那邊段景榆的聲音沈著冷靜，“現在過來吧。”
“可我走的是B區。”眼看暴雨傾盆，他連忙說：“段哥你馬上有比賽不能感冒！你先找個避雨的地方，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段景榆說完“嗯”，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樹下他漆黑身影高大，正把手機裝回褲袋裏，一兜子雨水透過鮮綠葉子澆在他頭頂……
兩秒後段景榆抹了把前額，他脫下襯衫外套擋在眼前，邁步到雨幕中。
準確來說，葉照眠住在花半裏A區910號。
院裏種滿了花，所以他討厭下雨，可洛市總是陣雨多，又還下得暴烈。
他打一把明黃色的雨傘，彎腰挪動花盆，削蔥般的手指被淋得紅潤。
處理妥當後他回到廊下，收起雨傘立好，進屋前沖藤木躺椅上的手機說：“我回來了。”
他與另一個漫畫作者悠悠在通話中，悠悠調侃他的聲音傳出：“誒葉子，你母胎單身到底怎麽畫得出來那些東西的？”
“也靠想象唄。”葉照眠吸著酸奶走出，拿過手機躺到椅上。
“聽說你要轉型？”悠悠繼續調侃他：“就你這種期待著能有一場入室搶劫愛情的人，真能邁出這一步？”
“得邁啊，我總不能畫一輩子黃漫吧？”葉照眠撓了撓有些濕的後頸發，“人選我都定了，段景榆。”
話音剛落，有人推開了他的院門，門上小鈴叮當作響。
葉照眠狐疑坐起身，藤椅發出的咯吱咯吱混在雨聲裏。
這人就這麽走進了他的小小花園。
這人身高腿長，黑背心被淋濕了，透出的腹肌形狀跟葉照眠平時肖想的一模一樣。
段景榆擡起漆黑的眼望來，水珠從喉結撲棱而下。
葉照眠驚訝起身，手機和酸奶盒一齊摔落在了地。
悠悠問他：“怎麽了？”
“先掛了。”葉照眠蹲下身，沖手機低聲且迅速地說：“天大的好運氣，段景榆親自上門了。”
段景榆很快走近了，葉照眠做出邀請手勢說：“躲雨是吧？快進來。”
段景榆瞥他一秒，邁來廊下，聲音磁性好聽：“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葉照眠像剛迎了媳婦進門，高興又拘謹。
段景榆站定不動，深黑眉眼沖著雨幕，沈靜中帶著冷感。
葉照眠瞄他一眼又一眼，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肌肉線條像刀刻一樣，好性感。
他青筋微露的手臂下，握著一團襯衫外套，葉照眠指去，“不如我幫你烘幹吧？”
“不用。”段景榆沒看過來。
葉照眠背在身後的雙手絞了套洗手操，說：“你很特別哈，躲雨就幹躲。”
段景榆側首看向葉照眠。
清冽眼中映出葉照眠的臉，棕發琥珀色眼瞳，膚色柔白，雙頰紅潤，唇角彎彎。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坐著等，按照我的經驗這雨起碼還得下半個小時呢。”葉照眠說完就立即撇開眼。
他沒想到段景榆本人比視頻裏還要精致立體，那摻著冷傲的眉眼，簡直是他的天菜！
“麻煩了。”段景榆說。
“不麻煩不麻煩。”葉照眠轉身彎腰，他把手機跟酸奶盒撿起來，然後沖進了屋裏。
段景榆視線下落，看見地板上一灘白色液體時，微皺了一秒的眉。
葉照眠搬著椅子挪步出來，段景榆單手接過。
“你。”葉照眠在段景榆落座後問：“喝點什麽嗎？”
“不用。”段景榆說。
“我閑著也沒事，給你倒杯熱水吧，你渾身都——”葉照眠掃視他的時候，冷不丁看見不該看的地方。
段景榆不動聲色調整了坐姿。
“額，濕透了，小心感冒。”葉照眠跑進了屋裏。
端著水杯出來時，葉照眠踩到遺留在地板上的酸奶。
他向前滑半步，一口熱水從杯中斜出，潑到段景榆側頸。
“你沒事吧？”葉照眠內心為自己的莽撞無語。
段景榆看他1.5秒，然後抹了把脖子。
“這水應該不太燙吧？”葉照眠俯身把水杯遞給他，雙眼直楞楞去看他側頸。
段景榆再用手裏的襯衫去抹脖子。
葉照眠視線受阻，說：“我現在就把地板收拾下。”
段景榆接過水杯，“謝謝。”
“不客氣的。”葉照眠進了屋。
他拿了拖把出來，覺得地板上的酸奶漬有點像那種液體，畢竟他自己就是畫黃漫的。
他猛地看向段景榆。
段景榆喝了口水，黑眸斜來。
他說：“你別誤會。”
“什麽？”段景榆問。
葉照眠解釋說：“地板上的是酸奶，不是什麽別的液體。”
段景榆卻問：“杯子就放地上麽？”
“可以啊，你放吧。”
葉照眠拖完地板又進屋，出來時遞給他一條幹毛巾。
“謝了。”段景榆接過，擦了把後頸。
葉照眠問：“你那裏有點紅，沒事吧？”
“哪？”段景榆看向他。
“剛才被我潑到的地方。”葉照眠指了下他側頸。
“沒事。”段景榆移開眼。
“其實我認識你。”葉照眠坐到躺椅上，抱起雙膝說：“你是游泳新星段景榆，網上有些你的視頻。”
段景榆“嗯”了聲。
葉照眠誇獎他：“你很厲害，並沒有從小就學游泳，還能游得這麽好，還進了省隊。”
段景榆“嗯”了聲。
葉照眠開始拖躺椅，靠近了點段景榆的椅子後，他身子往前湊，伸出手說：“葉照眠。”
段景榆看眼他的手。
葉照眠感覺他好像不太想跟陌生人接觸，就收回了手，“沒關系，像你們有潔癖很正常，我剛才拖完地也沒洗手。”
段景榆說：“你好。”
葉照眠笑得爽朗，“你好你好。”
此後便是長達三分鐘的安靜，期間葉照眠瞄過段景榆多次。
他一動不動坐著看雨，只偶爾眨眼，仿佛就是在幹等這雨停。
可是雨勢還很大呢，葉照眠正要開口搭話，看見段景榆低頭打了個噴嚏。
沒想到他肌肉身，打噴嚏時竟然是有點小斯文的。
“需要紙嗎？”葉照眠問。
“不用。”段景榆說。
葉照眠提議說：“你要不要沖個熱水澡？我順便幫你把衣服烘幹？”
“不用。”段景榆說。
“我想起來你馬上要有比賽，可別感冒了。”葉照眠皺了眉。
段景榆瞥向他，他立即擺手說：“網上報導的，你別誤會。”
“那麻煩了。”段景榆起了身。
葉照眠瞬間笑了，“不麻煩。”
他帶段景榆進屋，一雙眼睛四處瞟，真怕自己的某張畫稿被他隨手擱在哪兒。
突然的，他看見沙發上就有一張十八禁畫稿，是兩個男人交疊在一起。
他停步，身後響起段景榆的聲音，“能再借用一下充電器嗎？”
“在那邊！”葉照眠飛快指向離沙發最遠的島臺。
段景榆拿著手機走去。
葉照眠跑去拿抱枕蓋住畫稿。
給手機充上電，段景榆等著開機後給助理陳躍發消息。
而島臺那邊的地上掉落一張畫稿，不健康到甚至連那種部位都畫了出來。
他雙眼微瞇。
“沒找到充電線嗎？”葉照眠朝他走來，回憶著說：“我記得我就放那兒的。”
段景榆放下手機說：“找到了。”
“那就好。”葉照眠餘光瞟見那張在地上的畫稿，十分懊惱，早知道吃飯的時候就不練筆了。
“浴室在哪邊？”段景榆問。
葉照眠一邊祈禱段景榆沒看見，一邊帶人來浴室。
段景榆進去後要關門，葉照眠說：“你一會兒把衣服放外面簍子裏，我去給你烘。”
段景榆默認，關上了門。
葉照眠背對門等著，又說：“櫃子裏有沒穿過的浴袍，你一會兒穿吧。”
段景榆沒吭聲，葉照眠以為他聽不清，回頭打算再說一遍，段景榆拉開了門。
段景榆沒穿衣服！葉照眠眼睛一眨不眨像銅鈴。
他視線剛要下落，段景榆輕“嘖 ”一聲關了門。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走，你放衣服吧。”葉照眠跑幾步到了視線盲區。
沒一會兒聽見段景榆開門關門的聲音後，他才上前。
他提起簍子時，無法避免看了眼段景榆濕漉漉的衣物。
驀地回想起段景榆的身體，在漫畫裏也就是超絕寬肩窄腰體育生攻。
葉照眠把衣服倒進烘幹機後，開始全方位搜集自己遺落的畫稿。
這時悠悠的電話打來，他隨手把一疊畫稿擱上茶幾，然後趴到沙發上接聽。
“真是段景榆嗎？你邀請他合作沒？”悠悠問。
“真的，他是來躲雨的，我還沒說。”
“你別讓人誤會。”悠悠笑道：“你像個私生飯一樣貪圖人美色。”
推門而出的段景榆聽見悠悠這後半句，他沒走幾步，又看見茶幾上的畫稿。
葉照眠敏銳扭頭，柔軟發頂篷了下，他與段景榆四目相對一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段景榆移開的眉眼更為冷傲了。
“你洗好快啊。”葉照眠掛了電話，起身給悠悠發了句道歉信息。
這時段景榆走到門口看雨勢。
“你的衣服還得二十幾分鐘呢。”葉照眠趕緊把茶幾上的畫稿壓到抱枕下面，“坐著等等吧。”
他擡眼看去，段景榆立在島臺邊，修長食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了幾下。
“還是坐外面吧？”葉照眠問。
段景榆還是沒說話，不過他擱下手機向外走去。
葉照眠跟了出來，他坐在椅上，雙腿自然岔開。
等葉照眠坐上他旁邊的躺椅時，他稍稍攏了腿側過身。
“我們能合作嗎？我可以付錢買你的時間。”葉照眠開門見山說。
“不缺錢。”
“那有什麽條件你可以提，我主要想以你為原型畫繪本。”
“不合作。”
段景榆依舊看著雨幕，好像不想跟葉照眠談話。
“額。”葉照眠幹笑了兩聲，“那我們交個朋友總可以吧？也算是有緣分嘛。”
段景榆將一張冰塊臉面向了他，“我不會跟屋子裏全是黃圖的人交朋友，並且，我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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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剎那竟然開始下雨，助理懊悔探頭看天色。
他嘴裏說：“段哥，真是不好意思，我見完姨媽還打算去體大接你，我忘記你是跟我一塊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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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他漆黑身影高大，正把手機裝回褲袋裏，一兜子雨水透過鮮綠葉子澆在他頭頂……
兩秒後段景榆抹了把前額，他脫下襯衫外套擋在眼前，邁步到雨幕中。
準確來說，葉照眠住在花半裏A區910號。
院裏種滿了花，所以他討厭下雨，可洛市總是陣雨多，又還下得暴烈。
他打一把明黃色的雨傘，彎腰挪動花盆，削蔥般的手指被淋得紅潤。
處理妥當後他回到廊下，收起雨傘立好，進屋前沖藤木躺椅上的手機說：“我回來了。”
他與另一個漫畫作者悠悠在通話中，悠悠調侃他的聲音傳出：“誒葉子，你母胎單身到底怎麽畫得出來那些東西的？”
“也靠想象唄。”葉照眠吸著酸奶走出，拿過手機躺到椅上。
“聽說你要轉型？”悠悠繼續調侃他：“就你這種期待著能有一場入室搶劫愛情的人，真能邁出這一步？”
“得邁啊，我總不能畫一輩子黃漫吧？”葉照眠撓了撓有些濕的後頸發，“人選我都定了，段景榆。”
話音剛落，有人推開了他的院門，門上小鈴叮當作響。
葉照眠狐疑坐起身，藤椅發出的咯吱咯吱混在雨聲裏。
這人就這麽走進了他的小小花園。
這人身高腿長，黑背心被淋濕了，透出的腹肌形狀跟葉照眠平時肖想的一模一樣。
段景榆擡起漆黑的眼望來，水珠從喉結撲棱而下。
葉照眠驚訝起身，手機和酸奶盒一齊摔落在了地。
悠悠問他：“怎麽了？”
“先掛了。”葉照眠蹲下身，沖手機低聲且迅速地說：“天大的好運氣，段景榆親自上門了。”
段景榆很快走近了，葉照眠做出邀請手勢說：“躲雨是吧？快進來。”
段景榆瞥他一秒，邁來廊下，聲音磁性好聽：“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葉照眠像剛迎了媳婦進門，高興又拘謹。
段景榆站定不動，深黑眉眼沖著雨幕，沈靜中帶著冷感。
葉照眠瞄他一眼又一眼，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肌肉線條像刀刻一樣，好性感。
他青筋微露的手臂下，握著一團襯衫外套，葉照眠指去，“不如我幫你烘幹吧？”
“不用。”段景榆沒看過來。
葉照眠背在身後的雙手絞了套洗手操，說：“你很特別哈，躲雨就幹躲。”
段景榆側首看向葉照眠。
清冽眼中映出葉照眠的臉，棕發琥珀色眼瞳，膚色柔白，雙頰紅潤，唇角彎彎。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坐著等，按照我的經驗這雨起碼還得下半個小時呢。”葉照眠說完就立即撇開眼。
他沒想到段景榆本人比視頻裏還要精致立體，那摻著冷傲的眉眼，簡直是他的天菜！
“麻煩了。”段景榆說。
“不麻煩不麻煩。”葉照眠轉身彎腰，他把手機跟酸奶盒撿起來，然後沖進了屋裏。
段景榆視線下落，看見地板上一灘白色液體時，微皺了一秒的眉。
葉照眠搬著椅子挪步出來，段景榆單手接過。
“你。”葉照眠在段景榆落座後問：“喝點什麽嗎？”
“不用。”段景榆說。
“我閑著也沒事，給你倒杯熱水吧，你渾身都——”葉照眠掃視他的時候，冷不丁看見不該看的地方。
段景榆不動聲色調整了坐姿。
“額，濕透了，小心感冒。”葉照眠跑進了屋裏。
端著水杯出來時，葉照眠踩到遺留在地板上的酸奶。
他向前滑半步，一口熱水從杯中斜出，潑到段景榆側頸。
“你沒事吧？”葉照眠內心為自己的莽撞無語。
段景榆看他1.5秒，然後抹了把脖子。
“這水應該不太燙吧？”葉照眠俯身把水杯遞給他，雙眼直楞楞去看他側頸。
段景榆再用手裏的襯衫去抹脖子。
葉照眠視線受阻，說：“我現在就把地板收拾下。”
段景榆接過水杯，“謝謝。”
“不客氣的。”葉照眠進了屋。
他拿了拖把出來，覺得地板上的酸奶漬有點像那種液體，畢竟他自己就是畫黃漫的。
他猛地看向段景榆。
段景榆喝了口水，黑眸斜來。
他說：“你別誤會。”
“什麽？”段景榆問。
葉照眠解釋說：“地板上的是酸奶，不是什麽別的液體。”
段景榆卻問：“杯子就放地上麽？”
“可以啊，你放吧。”
葉照眠拖完地板又進屋，出來時遞給他一條幹毛巾。
“謝了。”段景榆接過，擦了把後頸。
葉照眠問：“你那裏有點紅，沒事吧？”
“哪？”段景榆看向他。
“剛才被我潑到的地方。”葉照眠指了下他側頸。
“沒事。”段景榆移開眼。
“其實我認識你。”葉照眠坐到躺椅上，抱起雙膝說：“你是游泳新星段景榆，網上有些你的視頻。”
段景榆“嗯”了聲。
葉照眠誇獎他：“你很厲害，並沒有從小就學游泳，還能游得這麽好，還進了省隊。”
段景榆“嗯”了聲。
葉照眠開始拖躺椅，靠近了點段景榆的椅子後，他身子往前湊，伸出手說：“葉照眠。”
段景榆看眼他的手。
葉照眠感覺他好像不太想跟陌生人接觸，就收回了手，“沒關系，像你們有潔癖很正常，我剛才拖完地也沒洗手。”
段景榆說：“你好。”
葉照眠笑得爽朗，“你好你好。”
此後便是長達三分鐘的安靜，期間葉照眠瞄過段景榆多次。
他一動不動坐著看雨，只偶爾眨眼，仿佛就是在幹等這雨停。
可是雨勢還很大呢，葉照眠正要開口搭話，看見段景榆低頭打了個噴嚏。
沒想到他肌肉身，打噴嚏時竟然是有點小斯文的。
“需要紙嗎？”葉照眠問。
“不用。”段景榆說。
葉照眠提議說：“你要不要沖個熱水澡？我順便幫你把衣服烘幹？”
“不用。”段景榆說。
“我想起來你馬上要有比賽，可別感冒了。”葉照眠皺了眉。
段景榆瞥向他，他立即擺手說：“網上報導的，你別誤會。”
“那麻煩了。”段景榆起了身。
葉照眠瞬間笑了，“不麻煩。”
他帶段景榆進屋，一雙眼睛四處瞟，真怕自己的某張畫稿被他隨手擱在哪兒。
突然的，他看見沙發上就有一張十八禁畫稿，是兩個男人交疊在一起。
他停步，身後響起段景榆的聲音，“能再借用一下充電器嗎？”
“在那邊！”葉照眠飛快指向離沙發最遠的島臺。
段景榆拿著手機走去。
葉照眠跑去拿抱枕蓋住畫稿。
給手機充上電，段景榆等著開機後給助理陳躍發消息。
而島臺那邊的地上掉落一張畫稿，不健康到甚至連那種部位都畫了出來。
他雙眼微瞇。
“沒找到充電線嗎？”葉照眠朝他走來，回憶著說：“我記得我就放那兒的。”
段景榆放下手機說：“找到了。”
“那就好。”葉照眠餘光瞟見那張在地上的畫稿，十分懊惱，早知道吃飯的時候就不練筆了。
“浴室在哪邊？”段景榆問。
葉照眠一邊祈禱段景榆沒看見，一邊帶人來浴室。
段景榆進去後要關門，葉照眠說：“你一會兒把衣服放外面簍子裏，我去給你烘。”
段景榆默認，關上了門。
葉照眠背對門等著，又說：“櫃子裏有沒穿過的浴袍，你一會兒穿吧。”
段景榆沒吭聲，葉照眠以為他聽不清，回頭打算再說一遍，段景榆拉開了門。
段景榆沒穿衣服！葉照眠眼睛一眨不眨像銅鈴。
他視線剛要下落，段景榆輕“嘖 ”一聲關了門。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走，你放衣服吧。”葉照眠跑幾步到了視線盲區。
沒一會兒聽見段景榆開門關門的聲音後，他才上前。
他提起簍子時，無法避免看了眼段景榆濕漉漉的衣物。
驀地回想起段景榆的身體，在漫畫裏也就是超絕寬肩窄腰體育生攻。
葉照眠把衣服倒進烘幹機後，開始全方位搜集自己遺落的畫稿。
這時悠悠的電話打來，他隨手把一疊畫稿擱上茶幾，然後趴到沙發上接聽。
“真是段景榆嗎？你邀請他合作沒？”悠悠問。
“真的，他是來躲雨的，我還沒說。”
“你別讓人誤會。”悠悠笑道：“你像個私生飯一樣貪圖人美色。”
推門而出的段景榆聽見悠悠這後半句，他沒走幾步，又看見茶幾上的畫稿。
葉照眠敏銳扭頭，柔軟發頂篷了下，他與段景榆四目相對一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段景榆移開的眉眼更為冷傲了。
“你洗好快啊。”葉照眠掛了電話，起身給悠悠發了句道歉信息。
這時段景榆走到門口看雨勢。
“你的衣服還得二十幾分鐘呢。”葉照眠趕緊把茶幾上的畫稿壓到抱枕下面，“坐著等等吧。”
他擡眼看去，段景榆立在島臺邊，修長食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了幾下。
“還是坐外面吧？”葉照眠問。
段景榆還是沒說話，不過他擱下手機向外走去。
葉照眠跟了出來，他坐在椅上，雙腿自然岔開。
等葉照眠坐上他旁邊的躺椅時，他稍稍攏了腿側過身。
“我們能合作嗎？我可以付錢買你的時間。”葉照眠開門見山說。
“不缺錢。”
“那有什麽條件你可以提，我主要想以你為原型畫繪本。”
“不合作。”
段景榆依舊看著雨幕，好像不想跟葉照眠談話。
“額。”葉照眠幹笑了兩聲，“那我們交個朋友總可以吧？也算是有緣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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