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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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疏離
“所以，你昨天說的同時上班就是來我家門口蹲我，你腦子沒病吧？”
陸子安靠著門，看著墻邊的林驚雨，一陣無語。
大早上美美去上班，就見自家門外蹲著個人，但凡他是個女生，早就第一時間報警，說有人跟蹤騷擾他了。
林驚雨嘿嘿一笑，站起來，“我這不是害怕你又起晚嘛。”
“……”
陸子安昨天就不該拿“起晚”當借口，搬石頭砸自己腳，更無語了。
但無語歸無語，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驚雨，你以後該上班就去上班，不要來我家門口蹲著了，挺嚇人的。”
再說了，他倆什麽關系啊？就在他門口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男生等女朋友。
陸子安微微皺眉，這個比喻有些怪，自己怎麽會這麽想。
他閉眼將腦子裏奇怪的想法剔除出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只是不想隔壁鄰居出門，就被林驚雨嚇到。
“我哪裏嚇人了？你鄰居看見我，只問我是誰，在這裏做什麽。而且，你隔壁住著的是位老奶奶吧？她出門時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還是我幫她拿下去的。”林驚雨一副做了好事求誇獎的樣子。
陸子安雖然頭疼，卻還是嘆氣說：“不錯，助人為樂、尊老愛幼，是個好孩子。”
“嘿嘿，那有獎勵嗎？”林驚雨得寸進尺。
“什麽？”陸子安傻眼，怎麽還有獎勵這回事？
他想了想，讓人等著，然後自己又開門走回去。
門阻擋住林驚雨的視線，他好奇自己會得到什麽。
很快，陸子安拿著一瓶沒開封的水出來，他將水塞給林驚雨，“給，你的獎勵。”
“啊？就一瓶水啊……”林驚雨還以為會是什麽糖、牛奶之類的零食，結果就這？
不過陸子安家裏好像也沒什麽吃的，水就水吧，他也不挑，只要是陸子安給的，他都喜歡。
因為林驚雨都來他家了，所以陸子安又只能騎車載人去店裏。
當他看著林驚雨戴上頭盔時，心想，幹脆直接把多餘的頭盔送給林驚雨算了，省得他每次回家，頭上戴一個頭盔，車裏還放一個。
陸子安意識到自己有點不正常，林驚雨又不常來，給人家頭盔幹什麽。
他感覺腦子有病的不是林驚雨，而是他自己。
陸子安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的人，其實這個星期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林驚雨的奇怪舉動。
之前他就感覺到對方正一點點蠶食他的“地盤”，強硬闖進他的世界。
但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要知道“朋友”應該像他和侯寧昊一樣，給彼此留足空間。
況且，當初林驚雨之所以會來店裏，只是因為侯寧昊貼在咖啡店玻璃上的招聘。
而他和林驚雨認識才四個多月。
陸子安反應再遲鈍，也明白林驚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這秘密和他有關，侯寧昊估計也參與其中。
“嘖，真麻煩。”
“哥，你在煩什麽？”
“……沒什麽。”陸子安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
但無論他倆醞釀著什麽大計，也絕對不能擾亂他目前還算平靜的生活。
到了店門外，陸子安先將林驚雨放下車，然後才去停車。
他看見林驚雨進店，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餵？蕓蕓，你知道林驚雨和侯寧昊兩個人憋什麽壞點子嗎？”
陸子安當然不可能給侯寧昊打電話，以他的了解，侯寧昊肯定會裝死不說。
他能找的，只有那天也同在游樂園的陸蕓蕓。
“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陸蕓蕓怎麽也沒想到，自家堂哥會找到她這裏。
但她什麽都不會說了，本來就不關她的事，都怪侯寧昊！
萬一她說出來，她哥一時生氣直接給她開了怎麽辦？
她爸絕對會罵她多管閑事的。
“陸蕓蕓，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心虛嗎？”
好歹小時候一起玩過，陸子安雖說很久沒見陸蕓蕓，但也知道對方是什麽性格。
“小安哥，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被侯寧昊拉著去的。”
陸蕓蕓咬死不說，只要她不承認，這事就和她沒關系。
陸子安眼見問不出來，便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算了，掛了。”
他真是身心俱疲。
“小安哥！”陸蕓蕓趁陸子安掛斷電話前出聲，“你多觀察驚雨，他眼裏藏不住事，只要你細心，就能知道了。”
說來說去，陸蕓蕓更關心陸子安，林驚雨的事，她沒必要幫忙隱瞞。
可她沒直接說，也是想給林驚雨一個機會。她哥遲鈍，靠他們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根本不管用，得有一個人提醒才行。
“行，我掛了。”
陸子安掛斷電話後，揉著自己眉心，陸蕓蕓讓他多觀察林驚雨，是想讓他發現什麽？
他回到咖啡店，林驚雨立刻問他，“哥，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哦，我給人打了個電話。”
“誰啊？”
“親戚。”
陸蕓蕓讓他觀察，那他就多註意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花有關系。
失算了，當初就不該心軟收下那朵花。
不，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就不應該留下林驚雨。
陸子安不願如此殘忍地想，可是這一刻，他確實有點後悔了。
“親戚，哪個親戚？蕓蕓姐嗎？”
“不是。不過你得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逼問我的事，我們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吧？”
人一旦生疑，看什麽都覺得有問題，陸子安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林驚雨暗道糟糕，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異樣，“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真的？但我感覺你還有其他想法。”
陸子安試探道，以前不愛多想，對於林驚雨的奇怪舉動，他只當是自己這兩年封閉太久，與年輕人有了代溝。
可如今想來卻非常奇怪，誰會莫名其妙想去老板家裏，很多時候還有意無意地討好他。
林驚雨總感覺陸子安察覺到了什麽，不如直接把一切說出來算了。
是死是活，全交給陸子安決定。
他剛要開口，就看見對方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算了，就這樣吧。”陸子安放棄了，無論林驚雨說出什麽，他都不想再聽，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能做的只有補救。
他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慢慢疏遠林驚雨。
“算了？什麽算了？哥你說清楚，我怎麽聽不懂你說地話？”
林驚雨從陸子安吐出“算了”二字時，心中就慌得不行。
他所有努力，好像都白費了。
“不，沒什麽。”陸子安不打算解釋，反正他之後會懂，“對了，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時間上班吧，也別去我家了。但如果想去我父母家，可以等我有空的時候帶你去。”
陸子安之前說過，每個星期都會回父母家住一天，所以這個“有空”是對林驚雨的婉拒。
什麽時候有空是他說了算，如果可以，他能一直都沒空。
林驚雨快瘋了，他是真搞不懂陸子安的想法，怎麽莫名其妙就說這樣一段話。
“哥，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是我惹你不高興了？”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惹陸子安又說出傷人的話。
“你別多想，我只是擔心你平時上學很累，想讓你多點時間休息。對了，游戲挺沒意思的，我也刪了。”陸子安面不改色，絲毫不知道自己給林驚雨帶了怎樣地傷害。
一連串的打擊，讓林驚雨徹底沈默，咖啡店陷入安靜。
到了中午，陸子安讓林驚雨下班回家，可對方固執的不肯走。
不走就不走吧，他下班後多發點工資就行。
更何況他也不是完全沒管林驚雨，還給點了外賣。
但林驚雨沒有吃，外賣就放在桌上，從中午放到天黑。
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
陸子安給林驚雨點的兩份外賣他都沒吃。
“你沒吃飯，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你學校食堂估計也沒吃的了，記得在外面買點東西再回學校。”陸子安給林驚雨轉了工資，然後戴上頭盔，“早點回學校，我先走了。”
“拜拜。”
林驚雨站在原地，看著陸子安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人，才慢慢蹲下。
本來只是有些難過，但當他收下紅包，看著比以前還要多的工資時，眼淚終究是沒忍住，一顆顆落了下來。
他一整天，都在想陸子安到底是什麽意思，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
這人的心思怎麽如此難猜。
林驚雨無聲落淚，但很快抹了一把臉又站起來，他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但如今陸子安像是察覺到什麽，那原本慢慢來的計策便不再有用。
或許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林驚雨拿出手機想和侯寧昊商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解決。
戀愛這種事靠不了旁人。
……
從咖啡店回到家，陸子安便癱在沙發上，往常最開心的人變得沈默寡言，讓他非常難受。
可疏離對兩人是最好的選擇。
林驚雨一直親近他，或許是因為自己對他太好，讓他產生某種依戀。
若是保持普通朋友的距離也就算了，可現在明顯已經越界，連自己也受到了影響。
那天的心跳就是例子。
陸子安自我催眠，將其歸結於是天氣太熱才導致的心跳加速。
他忽略心裏的酸澀，起身走到餐桌邊盯著花瓶裏的花。
過了很久，他伸出手將花取出。
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白色的玫瑰即便遭受如此對待，也還在頑強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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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昨天說的同時上班就是來我家門口蹲我，你腦子沒病吧？”
陸子安靠著門，看著墻邊的林驚雨，一陣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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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雨嘿嘿一笑，站起來，“我這不是害怕你又起晚嘛。”
“……”
陸子安昨天就不該拿“起晚”當借口，搬石頭砸自己腳，更無語了。
但無語歸無語，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驚雨，你以後該上班就去上班，不要來我家門口蹲著了，挺嚇人的。”
再說了，他倆什麽關系啊？就在他門口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男生等女朋友。
陸子安微微皺眉，這個比喻有些怪，自己怎麽會這麽想。
他閉眼將腦子裏奇怪的想法剔除出去，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只是不想隔壁鄰居出門，就被林驚雨嚇到。
“我哪裏嚇人了？你鄰居看見我，只問我是誰，在這裏做什麽。而且，你隔壁住著的是位老奶奶吧？她出門時手裏提著一大袋東西，還是我幫她拿下去的。”林驚雨一副做了好事求誇獎的樣子。
陸子安雖然頭疼，卻還是嘆氣說：“不錯，助人為樂、尊老愛幼，是個好孩子。”
“嘿嘿，那有獎勵嗎？”林驚雨得寸進尺。
“什麽？”陸子安傻眼，怎麽還有獎勵這回事？
他想了想，讓人等著，然後自己又開門走回去。
門阻擋住林驚雨的視線，他好奇自己會得到什麽。
很快，陸子安拿著一瓶沒開封的水出來，他將水塞給林驚雨，“給，你的獎勵。”
“啊？就一瓶水啊……”林驚雨還以為會是什麽糖、牛奶之類的零食，結果就這？
不過陸子安家裏好像也沒什麽吃的，水就水吧，他也不挑，只要是陸子安給的，他都喜歡。
因為林驚雨都來他家了，所以陸子安又只能騎車載人去店裏。
當他看著林驚雨戴上頭盔時，心想，幹脆直接把多餘的頭盔送給林驚雨算了，省得他每次回家，頭上戴一個頭盔，車裏還放一個。
陸子安意識到自己有點不正常，林驚雨又不常來，給人家頭盔幹什麽。
他感覺腦子有病的不是林驚雨，而是他自己。
陸子安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的人，其實這個星期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林驚雨的奇怪舉動。
之前他就感覺到對方正一點點蠶食他的“地盤”，強硬闖進他的世界。
但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要知道“朋友”應該像他和侯寧昊一樣，給彼此留足空間。
況且，當初林驚雨之所以會來店裏，只是因為侯寧昊貼在咖啡店玻璃上的招聘。
而他和林驚雨認識才四個多月。
陸子安反應再遲鈍，也明白林驚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且這秘密和他有關，侯寧昊估計也參與其中。
“嘖，真麻煩。”
“哥，你在煩什麽？”
“……沒什麽。”陸子安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
但無論他倆醞釀著什麽大計，也絕對不能擾亂他目前還算平靜的生活。
到了店門外，陸子安先將林驚雨放下車，然後才去停車。
他看見林驚雨進店，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餵？蕓蕓，你知道林驚雨和侯寧昊兩個人憋什麽壞點子嗎？”
陸子安當然不可能給侯寧昊打電話，以他的了解，侯寧昊肯定會裝死不說。
他能找的，只有那天也同在游樂園的陸蕓蕓。
“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
陸蕓蕓怎麽也沒想到，自家堂哥會找到她這裏。
但她什麽都不會說了，本來就不關她的事，都怪侯寧昊！
萬一她說出來，她哥一時生氣直接給她開了怎麽辦？
她爸絕對會罵她多管閑事的。
“陸蕓蕓，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的心虛嗎？”
好歹小時候一起玩過，陸子安雖說很久沒見陸蕓蕓，但也知道對方是什麽性格。
“小安哥，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被侯寧昊拉著去的。”
陸蕓蕓咬死不說，只要她不承認，這事就和她沒關系。
陸子安眼見問不出來，便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算了，掛了。”
他真是身心俱疲。
“小安哥！”陸蕓蕓趁陸子安掛斷電話前出聲，“你多觀察驚雨，他眼裏藏不住事，只要你細心，就能知道了。”
說來說去，陸蕓蕓更關心陸子安，林驚雨的事，她沒必要幫忙隱瞞。
可她沒直接說，也是想給林驚雨一個機會。她哥遲鈍，靠他們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根本不管用，得有一個人提醒才行。
“行，我掛了。”
陸子安掛斷電話後，揉著自己眉心，陸蕓蕓讓他多觀察林驚雨，是想讓他發現什麽？
他回到咖啡店，林驚雨立刻問他，“哥，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哦，我給人打了個電話。”
“誰啊？”
“親戚。”
陸蕓蕓讓他觀察，那他就多註意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花有關系。
失算了，當初就不該心軟收下那朵花。
不，或許在更早之前，他就不應該留下林驚雨。
陸子安不願如此殘忍地想，可是這一刻，他確實有點後悔了。
“親戚，哪個親戚？蕓蕓姐嗎？”
“不是。不過你得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逼問我的事，我們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吧？”
人一旦生疑，看什麽都覺得有問題，陸子安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林驚雨暗道糟糕，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異樣，“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真的？但我感覺你還有其他想法。”
陸子安試探道，以前不愛多想，對於林驚雨的奇怪舉動，他只當是自己這兩年封閉太久，與年輕人有了代溝。
可如今想來卻非常奇怪，誰會莫名其妙想去老板家裏，很多時候還有意無意地討好他。
林驚雨總感覺陸子安察覺到了什麽，不如直接把一切說出來算了。
是死是活，全交給陸子安決定。
他剛要開口，就看見對方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算了，就這樣吧。”陸子安放棄了，無論林驚雨說出什麽，他都不想再聽，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掌控，能做的只有補救。
他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他要慢慢疏遠林驚雨。
“算了？什麽算了？哥你說清楚，我怎麽聽不懂你說地話？”
林驚雨從陸子安吐出“算了”二字時，心中就慌得不行。
他所有努力，好像都白費了。
“不，沒什麽。”陸子安不打算解釋，反正他之後會懂，“對了，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時間上班吧，也別去我家了。但如果想去我父母家，可以等我有空的時候帶你去。”
陸子安之前說過，每個星期都會回父母家住一天，所以這個“有空”是對林驚雨的婉拒。
什麽時候有空是他說了算，如果可以，他能一直都沒空。
林驚雨快瘋了，他是真搞不懂陸子安的想法，怎麽莫名其妙就說這樣一段話。
“哥，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是我惹你不高興了？”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惹陸子安又說出傷人的話。
“你別多想，我只是擔心你平時上學很累，想讓你多點時間休息。對了，游戲挺沒意思的，我也刪了。”陸子安面不改色，絲毫不知道自己給林驚雨帶了怎樣地傷害。
一連串的打擊，讓林驚雨徹底沈默，咖啡店陷入安靜。
到了中午，陸子安讓林驚雨下班回家，可對方固執的不肯走。
不走就不走吧，他下班後多發點工資就行。
更何況他也不是完全沒管林驚雨，還給點了外賣。
但林驚雨沒有吃，外賣就放在桌上，從中午放到天黑。
午飯沒吃，晚飯也沒吃。
陸子安給林驚雨點的兩份外賣他都沒吃。
“你沒吃飯，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你學校食堂估計也沒吃的了，記得在外面買點東西再回學校。”陸子安給林驚雨轉了工資，然後戴上頭盔，“早點回學校，我先走了。”
“拜拜。”
林驚雨站在原地，看著陸子安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人，才慢慢蹲下。
本來只是有些難過，但當他收下紅包，看著比以前還要多的工資時，眼淚終究是沒忍住，一顆顆落了下來。
他一整天，都在想陸子安到底是什麽意思，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
這人的心思怎麽如此難猜。
林驚雨無聲落淚，但很快抹了一把臉又站起來，他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但如今陸子安像是察覺到什麽，那原本慢慢來的計策便不再有用。
或許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林驚雨拿出手機想和侯寧昊商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自己解決。
戀愛這種事靠不了旁人。
……
從咖啡店回到家，陸子安便癱在沙發上，往常最開心的人變得沈默寡言，讓他非常難受。
可疏離對兩人是最好的選擇。
林驚雨一直親近他，或許是因為自己對他太好，讓他產生某種依戀。
若是保持普通朋友的距離也就算了，可現在明顯已經越界，連自己也受到了影響。
那天的心跳就是例子。
陸子安自我催眠，將其歸結於是天氣太熱才導致的心跳加速。
他忽略心裏的酸澀，起身走到餐桌邊盯著花瓶裏的花。
過了很久，他伸出手將花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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