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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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詳談
“我回來了！”林驚雨打開門，沖著空蕩蕩的屋子說了一聲，接著開燈對身後的侯寧昊說，“寧昊哥你等一下，我找找有沒有多餘的拖鞋。”
他家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很多東西只有一份。
侯寧昊就站在門外，等林驚雨去找拖鞋。
等了半天，才看見人拿了雙棉拖鞋出來。
“寧昊哥，我家就我一個人住，找半天就只找到我冬天的棉拖鞋，你要是不願意穿，不換鞋也可以。”
“那我直接進來吧。”
如今天氣是涼快不少，但依舊不是穿棉拖鞋的時候，太捂腳了。
林驚雨把鞋放到鞋架上，“我平時都在學校，所以家裏有點亂，哥你別介意。”
“沒事。”侯寧昊走進屋，同時打量整間屋子。
房子很小，衛生間就在玄關旁邊，還有兩個房間房門緊閉，估計是臥室，客廳的茶幾上擺著沒扔的外賣盒，林驚雨正在收拾。
“寧昊哥你先坐，我把桌子擦一下。”
林驚雨進衛生間拿出一塊抹布，將茶幾仔細擦幹凈，才讓侯寧昊取出燒串和飲料。
“你一個人租房住，爸媽不會擔心嗎？”
林驚雨被問到，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和侯寧昊說過自己的事，但沒想到陸子安也沒有說出來。
“哦，我爸媽離婚，之後就跟著奶奶生活，奶奶去世後就一個人住這裏了。”
“原來如此。”侯寧昊點點頭，又對著林驚雨說，“你快別收拾了，坐下來吃點東西，你沒吃晚飯吧？要點外賣嗎？”
他點的燒串不多，因為剛沒想到這事，等見到林驚雨才想起來他應該還沒吃晚餐。
林驚雨拿出手機，他確實要點外賣，“哥，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吃過晚飯才來的。”就是因為吃過晚飯，侯寧昊才只點了這麽點烤串。
“行吧。”林驚雨隨便找了家外賣，便說道，“哥，我們來談正事吧。”
侯寧昊擰開自己的那瓶飲料，喝了一口，說：“之前很多事我都沒說清楚，今天我就詳細給你說說。”
林驚雨坐正，表情嚴肅認真，他想了解陸子安經歷過什麽。
侯寧昊清嗓，緩緩開口：“我說過陸子安和祝嘉樹是發小，高三那年兩人終於在一起了，但就在大一放寒假的時候，戀情被家裏人意外發現。”
“他們沒有和父母說？”林驚雨以為，如此重要的事他們會和父母說清楚，結果竟然完全沒說。
侯寧昊搖頭：“他們不覺得身為同性戀有錯，但讓兩個十八歲的人和父母出櫃，還是有點強求他們了。”
林驚雨一楞，換位思考後又覺得確實過於強求了。
他因為和父母關系不好，出於一種報覆的心理，他恨不得直接當著父母面說。
可陸子安他們的情況不一樣，兩個人的家庭應該很和諧美滿，突然讓父母知道自家孩子是同性戀，這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而且林驚雨也知道，他能和父母輕松說自己的性取向，卻不敢同重要的朋友說出來。
因為他害怕被朋友疏離。
“那他們是怎麽被發現的？”林驚雨問。
侯寧昊嘆氣，說起被發現的過程，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大一放寒假的時候，祝嘉樹的聊天記錄被祝阿姨看見了，他們聊當時商量去哪玩，可非要用約會來表示。祝阿姨覺得不對勁，於是偷偷跟蹤他們，就看見兩個人接吻了。”
林驚雨：“啊？那之後呢？”
“祝阿姨覺得丟人，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而且等祝嘉樹回去後，直接把人關在家裏，還收了手機不許和陸子安聯系。”
侯寧昊遞給林驚雨一串烤肉，見人吃下後才繼續說：“陸子安當時聯系不到祝嘉樹，兩家住對門，他去找人也找不到，祝阿姨直接不見陸子安，還把他倆搞對象的事給陸父陸母說了。這就是捅了大簍子，兩家人嚴防死守不讓他們見面，就連我都是到開學後才得知這件事。”
林驚雨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因為陸父陸母他們人太好，所以他以為即使陸子安出櫃，最多就是生氣幾天，也就原諒了。
結果卻是直接將人關在家裏。
這跟軟禁有什麽區別。
“那在大學他們應該就能聯系上了吧？”林驚雨想得很簡單，在家見不到人，去學校總能見到人了。
只見侯寧昊冷笑道：“開學前，雙方父母要求他們斷幹凈，否則就不給生活費和學費那些。但兩人都說不會分手，還好他們存了點錢，省吃儉用也能生活兩個月。”
林驚雨：“那不還是沒錢？兩個月後就喝西北風？”
“當然不是，他們也像你一樣，平時在學校上課，休息日上班，陸子安在快餐店當服務員，祝嘉樹就給人當家教。而且他們不在同一個省上學，也沒錢見面，就想了個辦法，寒暑假直接不回家，進廠打工，既能解決錢的問題，又能常見面。”
侯寧昊到現在都覺得他們很勇，為了反抗連家都不回了。
而且雙方誰都不低頭，直到大學畢業，陸子安和祝嘉樹都沒有回到這個城市。
林驚雨第一次知道這些事，他還天真的以為，叔叔阿姨在陸子安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會選擇妥協，“那為什麽又同意子安哥他們在一起？”
“等他們有了穩定工作，解決生存問題後，才有時間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可雙方父母都不見他們，過年都沒讓他們進門，送的禮物還被扔出去。好在他倆有哥哥姐姐，剛開始不理解他們，後來也幫著他們勸父母，兩個人終於在二十四歲那年，得到家人諒解，回來開了咖啡店。”
林驚雨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為他們高興。
六年的時間，他們終於能回家了。
可是他沒高興幾分鐘，又想到兩人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再次陰陽兩隔。
仿佛是老天見不得他們好一樣。
侯寧昊繼續說：“後面事你也知道了，祝嘉樹為了救人而死，可你不知道陸子安行屍走肉了兩年。”
“子安哥發生了什麽事？”
侯寧昊想到當初的場景，難免有些心酸，“很多人都說，人悲傷到極致是哭不出來的，陸子安也一樣，祝嘉樹在水裏的那兩個小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所以子安哥等了嘉樹哥兩個小時……”林驚雨喃喃自語，心像被人死死揪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他很心疼他們兩個人。
“陸子安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是有人騙他，直到看見屍體，他都不相信祝嘉樹死了，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完全不傷心。”
侯寧昊接到陸子安的電話時，也以為是兩個人在聯手騙他，因為陸子安的語氣太平靜了，只是一遍遍地催促他快來。
所以當他看到屍體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原來不是惡作劇。
“我們倆聯系了所有人，祝嘉樹也在三天後火化，在這期間，陸子安沒有任何反應。這個狀態持續到祝嘉樹下葬，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才終於哭出來。”
侯寧昊一直記得那個哭聲，悲傷、絕望，陸子安在為祝嘉樹哭泣，也在為他自己哭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祝嘉樹的人，他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林驚雨終於意識到，陸子安在墓園時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是對愛人的眷戀與不舍。
“寧昊哥，你說我能行嗎？”林驚雨真的不確定了。
“不知道啊，他們二十四歲得到父母同意，二十五歲祝嘉樹就去世，陸子安傷心了整整兩年，好不容易今年恢覆，可我能看出來，他還是沒從死亡裏走出來。”
兩人安靜下來，屋子裏陷入沈默，直到敲門聲響起，兩人才回神。
是林驚雨的外賣到了，他抹了一把臉將眼淚擦幹，才起身去拿外賣。
等他把外賣拿回來，侯寧昊也準備走了。
“驚雨，你吃完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林驚雨叫住侯寧昊，“寧昊哥，我不會放棄的！”
“嗯，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因為你和祝嘉樹的性格很像，我希望陸子安能重新開啟一段新戀情。對了，或許我可以跟你說一些祝嘉樹的事。”
侯寧昊想讓林驚雨的性格更像祝嘉樹，說不定能讓陸子安有些許慰藉，並慢慢走出來。
但林驚雨直接拒絕，因為他不是祝嘉樹。
他是林驚雨。
“寧昊哥，你說我的性格像嘉樹哥，這是不對的，我的性格獨一無二，而且子安哥不需要我與嘉樹哥相似。”
林驚雨知道，如果他真的把自己變成祝嘉樹替身，就是在侮辱陸子安和祝嘉樹兩個人。
也是侮辱自己。
他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祝嘉樹也僅此一個。
陸子安如果真的將他當成了祝嘉樹的替身，那他也不會再喜歡陸子安。
甚至會覺得惡心。
侯寧昊笑出來，聽見林驚雨的回答，他終於明白，明明陸子安經常和林驚雨待在一起，卻為什麽不會犯病了。
或許陸子安比他先一步清楚意識到，林驚雨和祝嘉樹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驚雨，我和子安是多年好友，所以我很清楚，你對他是不一樣的。”侯寧昊說完這句話，並不多解釋，留下一頭霧水的林驚雨。
但既然侯寧昊這麽說了，林驚雨總算有了些信心。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下決定，陸子安不喜歡他也沒關系，自己不只是想再看見他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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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林驚雨打開門，沖著空蕩蕩的屋子說了一聲，接著開燈對身後的侯寧昊說，“寧昊哥你等一下，我找找有沒有多餘的拖鞋。”
他家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很多東西只有一份。
侯寧昊就站在門外，等林驚雨去找拖鞋。
等了半天，才看見人拿了雙棉拖鞋出來。
“寧昊哥，我家就我一個人住，找半天就只找到我冬天的棉拖鞋，你要是不願意穿，不換鞋也可以。”
“那我直接進來吧。”
如今天氣是涼快不少，但依舊不是穿棉拖鞋的時候，太捂腳了。
林驚雨把鞋放到鞋架上，“我平時都在學校，所以家裏有點亂，哥你別介意。”
“沒事。”侯寧昊走進屋，同時打量整間屋子。
房子很小，衛生間就在玄關旁邊，還有兩個房間房門緊閉，估計是臥室，客廳的茶幾上擺著沒扔的外賣盒，林驚雨正在收拾。
“寧昊哥你先坐，我把桌子擦一下。”
林驚雨進衛生間拿出一塊抹布，將茶幾仔細擦幹凈，才讓侯寧昊取出燒串和飲料。
“你一個人租房住，爸媽不會擔心嗎？”
林驚雨被問到，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和侯寧昊說過自己的事，但沒想到陸子安也沒有說出來。
“哦，我爸媽離婚，之後就跟著奶奶生活，奶奶去世後就一個人住這裏了。”
“原來如此。”侯寧昊點點頭，又對著林驚雨說，“你快別收拾了，坐下來吃點東西，你沒吃晚飯吧？要點外賣嗎？”
他點的燒串不多，因為剛沒想到這事，等見到林驚雨才想起來他應該還沒吃晚餐。
林驚雨拿出手機，他確實要點外賣，“哥，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吃過晚飯才來的。”就是因為吃過晚飯，侯寧昊才只點了這麽點烤串。
“行吧。”林驚雨隨便找了家外賣，便說道，“哥，我們來談正事吧。”
侯寧昊擰開自己的那瓶飲料，喝了一口，說：“之前很多事我都沒說清楚，今天我就詳細給你說說。”
林驚雨坐正，表情嚴肅認真，他想了解陸子安經歷過什麽。
侯寧昊清嗓，緩緩開口：“我說過陸子安和祝嘉樹是發小，高三那年兩人終於在一起了，但就在大一放寒假的時候，戀情被家裏人意外發現。”
“他們沒有和父母說？”林驚雨以為，如此重要的事他們會和父母說清楚，結果竟然完全沒說。
侯寧昊搖頭：“他們不覺得身為同性戀有錯，但讓兩個十八歲的人和父母出櫃，還是有點強求他們了。”
林驚雨一楞，換位思考後又覺得確實過於強求了。
他因為和父母關系不好，出於一種報覆的心理，他恨不得直接當著父母面說。
可陸子安他們的情況不一樣，兩個人的家庭應該很和諧美滿，突然讓父母知道自家孩子是同性戀，這無疑是個重磅炸彈。
而且林驚雨也知道，他能和父母輕松說自己的性取向，卻不敢同重要的朋友說出來。
因為他害怕被朋友疏離。
“那他們是怎麽被發現的？”林驚雨問。
侯寧昊嘆氣，說起被發現的過程，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大一放寒假的時候，祝嘉樹的聊天記錄被祝阿姨看見了，他們聊當時商量去哪玩，可非要用約會來表示。祝阿姨覺得不對勁，於是偷偷跟蹤他們，就看見兩個人接吻了。”
林驚雨：“啊？那之後呢？”
“祝阿姨覺得丟人，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而且等祝嘉樹回去後，直接把人關在家裏，還收了手機不許和陸子安聯系。”
侯寧昊遞給林驚雨一串烤肉，見人吃下後才繼續說：“陸子安當時聯系不到祝嘉樹，兩家住對門，他去找人也找不到，祝阿姨直接不見陸子安，還把他倆搞對象的事給陸父陸母說了。這就是捅了大簍子，兩家人嚴防死守不讓他們見面，就連我都是到開學後才得知這件事。”
林驚雨沒想到還有這回事，因為陸父陸母他們人太好，所以他以為即使陸子安出櫃，最多就是生氣幾天，也就原諒了。
結果卻是直接將人關在家裏。
這跟軟禁有什麽區別。
“那在大學他們應該就能聯系上了吧？”林驚雨想得很簡單，在家見不到人，去學校總能見到人了。
只見侯寧昊冷笑道：“開學前，雙方父母要求他們斷幹凈，否則就不給生活費和學費那些。但兩人都說不會分手，還好他們存了點錢，省吃儉用也能生活兩個月。”
林驚雨：“那不還是沒錢？兩個月後就喝西北風？”
“當然不是，他們也像你一樣，平時在學校上課，休息日上班，陸子安在快餐店當服務員，祝嘉樹就給人當家教。而且他們不在同一個省上學，也沒錢見面，就想了個辦法，寒暑假直接不回家，進廠打工，既能解決錢的問題，又能常見面。”
侯寧昊到現在都覺得他們很勇，為了反抗連家都不回了。
而且雙方誰都不低頭，直到大學畢業，陸子安和祝嘉樹都沒有回到這個城市。
林驚雨第一次知道這些事，他還天真的以為，叔叔阿姨在陸子安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會選擇妥協，“那為什麽又同意子安哥他們在一起？”
“等他們有了穩定工作，解決生存問題後，才有時間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可雙方父母都不見他們，過年都沒讓他們進門，送的禮物還被扔出去。好在他倆有哥哥姐姐，剛開始不理解他們，後來也幫著他們勸父母，兩個人終於在二十四歲那年，得到家人諒解，回來開了咖啡店。”
林驚雨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為他們高興。
六年的時間，他們終於能回家了。
可是他沒高興幾分鐘，又想到兩人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再次陰陽兩隔。
仿佛是老天見不得他們好一樣。
侯寧昊繼續說：“後面事你也知道了，祝嘉樹為了救人而死，可你不知道陸子安行屍走肉了兩年。”
“子安哥發生了什麽事？”
侯寧昊想到當初的場景，難免有些心酸，“很多人都說，人悲傷到極致是哭不出來的，陸子安也一樣，祝嘉樹在水裏的那兩個小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所以子安哥等了嘉樹哥兩個小時……”林驚雨喃喃自語，心像被人死死揪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他很心疼他們兩個人。
“陸子安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是有人騙他，直到看見屍體，他都不相信祝嘉樹死了，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完全不傷心。”
侯寧昊接到陸子安的電話時，也以為是兩個人在聯手騙他，因為陸子安的語氣太平靜了，只是一遍遍地催促他快來。
所以當他看到屍體的那一刻，才意識到原來不是惡作劇。
“我們倆聯系了所有人，祝嘉樹也在三天後火化，在這期間，陸子安沒有任何反應。這個狀態持續到祝嘉樹下葬，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才終於哭出來。”
侯寧昊一直記得那個哭聲，悲傷、絕望，陸子安在為祝嘉樹哭泣，也在為他自己哭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叫祝嘉樹的人，他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林驚雨終於意識到，陸子安在墓園時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是對愛人的眷戀與不舍。
“寧昊哥，你說我能行嗎？”林驚雨真的不確定了。
“不知道啊，他們二十四歲得到父母同意，二十五歲祝嘉樹就去世，陸子安傷心了整整兩年，好不容易今年恢覆，可我能看出來，他還是沒從死亡裏走出來。”
兩人安靜下來，屋子裏陷入沈默，直到敲門聲響起，兩人才回神。
是林驚雨的外賣到了，他抹了一把臉將眼淚擦幹，才起身去拿外賣。
等他把外賣拿回來，侯寧昊也準備走了。
“驚雨，你吃完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林驚雨叫住侯寧昊，“寧昊哥，我不會放棄的！”
“嗯，我也希望你能成功，因為你和祝嘉樹的性格很像，我希望陸子安能重新開啟一段新戀情。對了，或許我可以跟你說一些祝嘉樹的事。”
侯寧昊想讓林驚雨的性格更像祝嘉樹，說不定能讓陸子安有些許慰藉，並慢慢走出來。
但林驚雨直接拒絕，因為他不是祝嘉樹。
他是林驚雨。
“寧昊哥，你說我的性格像嘉樹哥，這是不對的，我的性格獨一無二，而且子安哥不需要我與嘉樹哥相似。”
林驚雨知道，如果他真的把自己變成祝嘉樹替身，就是在侮辱陸子安和祝嘉樹兩個人。
也是侮辱自己。
他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祝嘉樹也僅此一個。
陸子安如果真的將他當成了祝嘉樹的替身，那他也不會再喜歡陸子安。
甚至會覺得惡心。
侯寧昊笑出來，聽見林驚雨的回答，他終於明白，明明陸子安經常和林驚雨待在一起，卻為什麽不會犯病了。
或許陸子安比他先一步清楚意識到，林驚雨和祝嘉樹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驚雨，我和子安是多年好友，所以我很清楚，你對他是不一樣的。”侯寧昊說完這句話，並不多解釋，留下一頭霧水的林驚雨。
但既然侯寧昊這麽說了，林驚雨總算有了些信心。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下決定，陸子安不喜歡他也沒關系，自己不只是想再看見他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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