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朋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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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朋友、老板、？
陸子安的手機放著最新出的刑偵劇，主角之一是這幾年的頂流愛豆，另一個是再次翻紅的童星演員。
他看得認真，劇情也到了最緊張的時刻，頂流飾演的年輕警察在雨中走進黑暗小巷，手電筒只能照亮面前一塊地方。
一把雨傘突兀地出現在地上，越往前走，高跟鞋、女士手提包、金項鏈、扯碎的外套。
年輕警察走到小巷盡頭，地上的雨水發紅，他緩緩舉起手電筒，隨著光源一點點往上，一雙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緊貼墻面懸在空中。
閃電將墻面照亮，一個四肢扭曲的女人被死死釘在墻上，微微抖動的身體表示這人還活著。
可能是聽見面前來人，女人想睜開眼，眼皮卻被人縫上，想張嘴說話，嘴裏卻空空蕩蕩。
年輕警察被嚇得握不住手電筒，他沒註意身後不遠處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雨衣，手裏還拿著染血的錘子。
“哥，你喝點水。”
“！”陸子安摘下耳機，林驚雨突然拍他肩膀，給他嚇得心臟都快停跳，“驚雨，你小子故意的？”
“啊？”林驚雨一臉無辜，陸子安看著手機，面前的水杯空了，所以他才幫忙倒了水，明明是好意，怎麽倒惹人不快了？
“我在看新出的電視劇，劇情正在嚇人的部分，你突然拍我一下，給我嚇得不輕。”
陸子安耳機聲音很大，自然聽不見林驚雨的聲音，這部電視劇偏偏又不同於其他電視劇那般拍得隱晦。
在最恐怖，並且看得最認真的時候突然被人拍肩膀，自然會覺得嚇人。
“哥，你是不是有點太膽小了。”
“如果我是外放，那當然不會被你嚇到，但我戴著耳機。這種感覺就像在空無一人的環境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沈重地呼吸聲。”
陸子安認真解釋，雖然聽起來像狡辯，但他膽子不小。
真、的、不、小。
林驚雨自從昨天和侯寧昊溝通後，就問了很多陸子安的事，畢竟他在店裏這麽久，卻並不了解對方，只認為對方是個善良心軟的人。
要說最熟悉陸子安的人，也就只有身為多年朋友的侯寧昊了。
而侯寧昊就給他透露了一個事，那就是陸子安膽子不小，卻害怕看恐怖片。
害怕就算了，偏偏又想看，所以折中一下，不看恐怖片，看有恐怖元素的刑偵片。
侯寧昊還說，如果陸子安說自己完全不害怕，那就是在撒謊。
應該林驚雨完全不相信陸子安的解釋。
“哥，我也要看！”
林驚雨把椅子搬到陸子安旁邊，兩人就這樣擠在小小的手機屏幕前。
電視劇還沒播完，陸子安看的是最新一集。
年輕警察感覺身後有人，立刻撿起手電筒轉身，巷子裏只有他和受害人。
警察放松下來，剛準備聯系隊友，腳步聲就由遠及近，陸子安和林驚雨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劇情到這裏就結束了。
“可惜了，你沒看到最恐怖的地方。”陸子安對此深感遺憾，“下次我把平板帶過來，這樣我倆就不用擠著看手機了。”
林驚雨：“那你要記得等我一起看，可別偷偷先看，然後中途給我透劇啊。”
“放心吧。”陸子安收起手機保證道，“這電視劇一個星期更兩集，還是周五、周六更，我肯定攢著和你周日看。”
到時候把平板帶來，再帶點零食，也得虧他是老板才能這樣幹。
林驚雨：“如果你沒法遵守約定怎麽辦？”
陸子安反問：“你想怎麽辦？”
林驚雨：“咒怨看過嗎？午夜兇鈴看過嗎？山村老屍看過嗎？”
“都沒看過，怎麽了？”陸子安有不好的預感。
“如果哥不遵守約定，我們就從咒怨、午夜兇鈴和山村老屍這三部電影中選一部出來看。”
陸子安身體一僵，林驚雨是怎麽用三十七度的嘴說出這種話的，難不成剛剛他被嚇到的時候反應太大，讓林驚雨察覺自己害怕看恐怖片了？
不會吧，不應該吧，他都解釋了，林驚雨不相信？
“哥，你不說話就算答應了！”
趁他片刻楞神，林驚雨就快速決定，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我不看恐怖片，換個懲罰。”陸子安還想掙紮一下，結果林驚雨沖他嘿嘿一笑，搬著椅子坐到對面。
看這樣子是掙紮不了了。
陸子安嘆氣，“也是你年紀小，我把你當弟弟，否則我即使要扣你工資，也要讓你改個懲罰。”
林驚雨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陸子安果然只把他當弟弟，換句話說就是小孩，根本沒把他當成一個成年男性。
看來陸子安是真不好追。
林驚雨對此早有思想準備，在陸子安正視他之前，他不會愚蠢到直接告白。
因為這樣只會失敗，然後陸子安給他結工資，兩人連朋友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陸子安什麽時候才能看見他。
林驚雨雖然難過，但並沒有洩氣，而且有侯寧昊幫忙，他們兩個還搞不定陸子安一個？
“驚雨，你的眼神有點恐怖，難不成是覺得我把你當弟弟，然後占你便宜了？”
陸子安只是想開個玩笑，結果林驚雨真的點頭了，並且認真說道：“哥，我確實比你小，但我不想當你弟弟。”
“啊，抱歉……”
陸子安心裏有點不舒服，他明明對林驚雨挺好，竟然還說這種讓他心寒的話。
可轉念一想，或許林驚雨確實不喜歡被當成弟弟，他也就把自己哄好了。
二十七歲的人，被男大學生搞得自己哄自己，真是夠了。
林驚雨還不知道他的話讓陸子安產生誤會，兩人都不明白對方心中所想，各自沈默。
直到下午，林驚雨失手打碎玻璃杯，他們才重新開始交流。
“你是怎麽了？”
陸子安蹲下來幫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因為林驚雨上午就變得沈默寡言，中午回家休息了，工作時還心不在焉，他不知道林驚雨為什麽會變成怎樣。
“難道你還在生氣我把你當弟弟？那就是個玩笑，不應該生氣這麽久吧？”
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再道歉就是了。
陸子安知道自己對林驚雨總是比對其他人多一份耐心，也願意退讓，他不喜歡和年紀比他小的林驚雨發生沖突。
“我沒生氣這個啊。”林驚雨一臉茫然。
“那你還是生氣了。說吧，你在氣什麽？”陸子安精確捕捉到林驚雨說的是“沒有生氣這個”，那就是生氣其他的事，如果和他無關，他就不管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雖然自己給林驚雨找了理由，並成功找到臺階下，但對於林驚雨地點頭，他是真的有點心寒加惱火。
林驚雨把碎片收拾幹凈，才開始解釋失手打碎玻璃杯的原因。
“我覺得自己有點任性。”
“嗯，你不是有點，是挺任性的。”陸子安吐槽。
“啊？有嗎？”林驚雨驚訝問道。
“原來你完全沒有意識到啊……”陸子安嘆氣，“就說你中秋節這事，簡單跟你媽媽撒個謊就行，偏要賣慘跟著去我家。”
“那你不還是讓我蹭到飯了。”林驚雨不服，“而且怎麽能叫賣慘呢？多難聽啊！這叫合理運用悲慘的原生家庭博取同情！”
“是，俗稱賣慘。”
“……”
林驚雨無語，話題完美跑偏，得趕緊掰回正軌。
“哥，我是想說上午我說話的語氣不對。我確實不覺得我是你弟弟，因為我成年了，自從奶奶去世後也獨自長大了。我年齡是比你小，但我不想你把我當成未成年的不懂事小孩。”
沒說出口的原因，是因為如果陸子安把他當弟弟、當小孩，他就更不方便追人了。
背德感太強，別說陸子安不接受他，自己也會感覺良心受到譴責。
“行，你幾歲？”陸子安聽進去了，也懂林驚雨想表達的意思，打趣人的心思開始活躍。
“21啊。”林驚雨老實回答，完全不知道陸子安問年齡的意思。
“你21，我27，咱倆相差6歲，你對於我來說不是弟弟是什麽？”
“別的關系不行嗎？朋友或者其他的！”
陸子安靠著櫃臺，露出一抹淺笑，“好吧，小孩子的要求我很樂意滿足。”
林驚雨心都涼了，合著他說了一大堆，陸子安都當玩笑話了是吧？
是不是他經常喊“哥”的原因，直接喊名字能不能讓自己成熟點，最起碼不至於被當小孩。
要是能早生幾年就好了。
林驚雨抿嘴，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幹脆直接辭職，然後從員工變成追求者算了。
這樣就是一個平等的身份。
他張了張嘴，想起侯寧昊的警告，害怕陸子安真的關店玩消失，想說的話在嘴裏轉了一圈，又落回肚中。
在陸子安眼裏，林驚雨欲言又止，估計是想罵他，卻憋回去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陸子安伸出一只手用力揉了揉林驚雨的腦袋，“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不會再把你當小孩，放心吧。”
“真的？”林驚雨懷疑陸子安只是口頭答應。
“真的，你是想要身份平等的朋友關系吧？不過除朋友關系，我還是你老板。”
陸子安走出櫃臺，他沒看見身後的林驚雨正盯著他。
除了朋友和老板，他們還會有另一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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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安的手機放著最新出的刑偵劇，主角之一是這幾年的頂流愛豆，另一個是再次翻紅的童星演員。
他看得認真，劇情也到了最緊張的時刻，頂流飾演的年輕警察在雨中走進黑暗小巷，手電筒只能照亮面前一塊地方。
一把雨傘突兀地出現在地上，越往前走，高跟鞋、女士手提包、金項鏈、扯碎的外套。
年輕警察走到小巷盡頭，地上的雨水發紅，他緩緩舉起手電筒，隨著光源一點點往上，一雙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緊貼墻面懸在空中。
閃電將墻面照亮，一個四肢扭曲的女人被死死釘在墻上，微微抖動的身體表示這人還活著。
可能是聽見面前來人，女人想睜開眼，眼皮卻被人縫上，想張嘴說話，嘴裏卻空空蕩蕩。
年輕警察被嚇得握不住手電筒，他沒註意身後不遠處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雨衣，手裏還拿著染血的錘子。
“哥，你喝點水。”
“！”陸子安摘下耳機，林驚雨突然拍他肩膀，給他嚇得心臟都快停跳，“驚雨，你小子故意的？”
“啊？”林驚雨一臉無辜，陸子安看著手機，面前的水杯空了，所以他才幫忙倒了水，明明是好意，怎麽倒惹人不快了？
“我在看新出的電視劇，劇情正在嚇人的部分，你突然拍我一下，給我嚇得不輕。”
陸子安耳機聲音很大，自然聽不見林驚雨的聲音，這部電視劇偏偏又不同於其他電視劇那般拍得隱晦。
在最恐怖，並且看得最認真的時候突然被人拍肩膀，自然會覺得嚇人。
“哥，你是不是有點太膽小了。”
“如果我是外放，那當然不會被你嚇到，但我戴著耳機。這種感覺就像在空無一人的環境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沈重地呼吸聲。”
陸子安認真解釋，雖然聽起來像狡辯，但他膽子不小。
真、的、不、小。
林驚雨自從昨天和侯寧昊溝通後，就問了很多陸子安的事，畢竟他在店裏這麽久，卻並不了解對方，只認為對方是個善良心軟的人。
要說最熟悉陸子安的人，也就只有身為多年朋友的侯寧昊了。
而侯寧昊就給他透露了一個事，那就是陸子安膽子不小，卻害怕看恐怖片。
害怕就算了，偏偏又想看，所以折中一下，不看恐怖片，看有恐怖元素的刑偵片。
侯寧昊還說，如果陸子安說自己完全不害怕，那就是在撒謊。
應該林驚雨完全不相信陸子安的解釋。
“哥，我也要看！”
林驚雨把椅子搬到陸子安旁邊，兩人就這樣擠在小小的手機屏幕前。
電視劇還沒播完，陸子安看的是最新一集。
年輕警察感覺身後有人，立刻撿起手電筒轉身，巷子裏只有他和受害人。
警察放松下來，剛準備聯系隊友，腳步聲就由遠及近，陸子安和林驚雨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劇情到這裏就結束了。
“可惜了，你沒看到最恐怖的地方。”陸子安對此深感遺憾，“下次我把平板帶過來，這樣我倆就不用擠著看手機了。”
林驚雨：“那你要記得等我一起看，可別偷偷先看，然後中途給我透劇啊。”
“放心吧。”陸子安收起手機保證道，“這電視劇一個星期更兩集，還是周五、周六更，我肯定攢著和你周日看。”
到時候把平板帶來，再帶點零食，也得虧他是老板才能這樣幹。
林驚雨：“如果你沒法遵守約定怎麽辦？”
陸子安反問：“你想怎麽辦？”
林驚雨：“咒怨看過嗎？午夜兇鈴看過嗎？山村老屍看過嗎？”
“都沒看過，怎麽了？”陸子安有不好的預感。
“如果哥不遵守約定，我們就從咒怨、午夜兇鈴和山村老屍這三部電影中選一部出來看。”
陸子安身體一僵，林驚雨是怎麽用三十七度的嘴說出這種話的，難不成剛剛他被嚇到的時候反應太大，讓林驚雨察覺自己害怕看恐怖片了？
不會吧，不應該吧，他都解釋了，林驚雨不相信？
“哥，你不說話就算答應了！”
趁他片刻楞神，林驚雨就快速決定，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我不看恐怖片，換個懲罰。”陸子安還想掙紮一下，結果林驚雨沖他嘿嘿一笑，搬著椅子坐到對面。
看這樣子是掙紮不了了。
陸子安嘆氣，“也是你年紀小，我把你當弟弟，否則我即使要扣你工資，也要讓你改個懲罰。”
林驚雨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陸子安果然只把他當弟弟，換句話說就是小孩，根本沒把他當成一個成年男性。
看來陸子安是真不好追。
林驚雨對此早有思想準備，在陸子安正視他之前，他不會愚蠢到直接告白。
因為這樣只會失敗，然後陸子安給他結工資，兩人連朋友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陸子安什麽時候才能看見他。
林驚雨雖然難過，但並沒有洩氣，而且有侯寧昊幫忙，他們兩個還搞不定陸子安一個？
“驚雨，你的眼神有點恐怖，難不成是覺得我把你當弟弟，然後占你便宜了？”
陸子安只是想開個玩笑，結果林驚雨真的點頭了，並且認真說道：“哥，我確實比你小，但我不想當你弟弟。”
“啊，抱歉……”
陸子安心裏有點不舒服，他明明對林驚雨挺好，竟然還說這種讓他心寒的話。
可轉念一想，或許林驚雨確實不喜歡被當成弟弟，他也就把自己哄好了。
二十七歲的人，被男大學生搞得自己哄自己，真是夠了。
林驚雨還不知道他的話讓陸子安產生誤會，兩人都不明白對方心中所想，各自沈默。
直到下午，林驚雨失手打碎玻璃杯，他們才重新開始交流。
“你是怎麽了？”
陸子安蹲下來幫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因為林驚雨上午就變得沈默寡言，中午回家休息了，工作時還心不在焉，他不知道林驚雨為什麽會變成怎樣。
“難道你還在生氣我把你當弟弟？那就是個玩笑，不應該生氣這麽久吧？”
他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再道歉就是了。
陸子安知道自己對林驚雨總是比對其他人多一份耐心，也願意退讓，他不喜歡和年紀比他小的林驚雨發生沖突。
“我沒生氣這個啊。”林驚雨一臉茫然。
“那你還是生氣了。說吧，你在氣什麽？”陸子安精確捕捉到林驚雨說的是“沒有生氣這個”，那就是生氣其他的事，如果和他無關，他就不管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雖然自己給林驚雨找了理由，並成功找到臺階下，但對於林驚雨地點頭，他是真的有點心寒加惱火。
林驚雨把碎片收拾幹凈，才開始解釋失手打碎玻璃杯的原因。
“我覺得自己有點任性。”
“嗯，你不是有點，是挺任性的。”陸子安吐槽。
“啊？有嗎？”林驚雨驚訝問道。
“原來你完全沒有意識到啊……”陸子安嘆氣，“就說你中秋節這事，簡單跟你媽媽撒個謊就行，偏要賣慘跟著去我家。”
“那你不還是讓我蹭到飯了。”林驚雨不服，“而且怎麽能叫賣慘呢？多難聽啊！這叫合理運用悲慘的原生家庭博取同情！”
“是，俗稱賣慘。”
“……”
林驚雨無語，話題完美跑偏，得趕緊掰回正軌。
“哥，我是想說上午我說話的語氣不對。我確實不覺得我是你弟弟，因為我成年了，自從奶奶去世後也獨自長大了。我年齡是比你小，但我不想你把我當成未成年的不懂事小孩。”
沒說出口的原因，是因為如果陸子安把他當弟弟、當小孩，他就更不方便追人了。
背德感太強，別說陸子安不接受他，自己也會感覺良心受到譴責。
“行，你幾歲？”陸子安聽進去了，也懂林驚雨想表達的意思，打趣人的心思開始活躍。
“21啊。”林驚雨老實回答，完全不知道陸子安問年齡的意思。
“你21，我27，咱倆相差6歲，你對於我來說不是弟弟是什麽？”
“別的關系不行嗎？朋友或者其他的！”
陸子安靠著櫃臺，露出一抹淺笑，“好吧，小孩子的要求我很樂意滿足。”
林驚雨心都涼了，合著他說了一大堆，陸子安都當玩笑話了是吧？
是不是他經常喊“哥”的原因，直接喊名字能不能讓自己成熟點，最起碼不至於被當小孩。
要是能早生幾年就好了。
林驚雨抿嘴，肉眼可見的不高興，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幹脆直接辭職，然後從員工變成追求者算了。
這樣就是一個平等的身份。
他張了張嘴，想起侯寧昊的警告，害怕陸子安真的關店玩消失，想說的話在嘴裏轉了一圈，又落回肚中。
在陸子安眼裏，林驚雨欲言又止，估計是想罵他，卻憋回去了。
“我跟你開玩笑的。”陸子安伸出一只手用力揉了揉林驚雨的腦袋，“我聽懂你的意思了，不會再把你當小孩，放心吧。”
“真的？”林驚雨懷疑陸子安只是口頭答應。
“真的，你是想要身份平等的朋友關系吧？不過除朋友關系，我還是你老板。”
陸子安走出櫃臺，他沒看見身後的林驚雨正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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