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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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中秋
“驚雨，我們今天差不多19點就可以去吃飯了。”
“啊？好，我知道了。”
自從周六過後，陸子安就發現林驚雨魂不守舍，人也比往常沈默，而且他一有什麽動靜，林驚雨就反應就劇烈。
就像現在，他只是進更衣室拿東西，林驚雨就緊緊跟在他身後。
如果可以，陸子安想回到周六那天給自己一巴掌，讓他嘴巴閉緊點，不要亂說話。
“我說，你為什麽總是跟著我？”陸子安忍無可忍出聲詢問，語氣裏還夾雜著些許無奈。
“我擔心你，害怕……”
“害怕我想不開？”陸子安捏了捏眉心，“那件事都兩年了，我要是想不開，哪裏輪得到你擔心我。”
“話是這麽說，但我感覺你的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所以我得跟著你，萬一有事我能第一時間發現。”
林驚雨心裏清楚，如果陸子安真有問題，也不會重新開店，但一想起那天的情況，他就心慌。
陸子安放棄了，想跟就跟吧，反正今晚送林驚雨去學校，等他星期六回來，估計就能恢覆原樣。
到下午時，他給家裏人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回家的大概時間。
同時還問林驚雨，有沒有和他母親說清楚。
“哥你放心，我昨天就已經說了。”
“你媽沒說什麽？”
“沒有，她就說挺想我，希望我哪天有空，能去她家玩。”
林驚雨才不會去，他媽再嫁以後生了對龍鳳胎，年紀比林懷森還小，繼父還有個比他大兩歲的兒子，他們才是一家人。
自己上趕著去，就是討人嫌，說不定好好一頓飯，誰都吃不好。
他想到如果去真去他媽家，一夥人圍著桌子吃飯，他跟其他人也不熟，他媽還要照顧所有人情緒。
這叫吃飯嗎？這叫渡劫。
“我記得你說過，你媽媽前兩年回來找過你，她是回這裏生活了？”
“對，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就去外地打工，然後她遇到我繼父，他們都是本市的人，老鄉有照應，慢慢就走到一起了。”
“那你繼父怎麽樣？”
“聽說人挺好，而且我媽是那種受不了委屈的人。當初他們鬧離婚，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打架都能勢均力敵。”
林驚雨想起小時候從被嚇哭，到能用吵架聲當助眠曲，他也是個奇人。
“那你媽媽挺厲害。”
“對，她本來想帶我一起走，但沒錢養不起我，就把我給我爸了，那之後就沒再聯系過。”
陸子安有意多打聽一些，看林驚雨對這段經歷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他繼續問：“你不會想她嗎？小孩離不開母親吧。”
他會這麽問，也是因為他小時候很黏人，他還聽他媽媽說，小時候只要看不見人，就會一邊哭一邊問媽媽去哪了。
雖然他對此一點記憶都沒有。
林驚雨先搖頭，又再點頭，陸子安都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我剛開始挺想她的，因為他們離婚時我才4歲。而且我媽對我很好，所以被送到奶奶家時，還想過我媽說不定會來接我。”
林驚雨說完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服氣。
“之後的你也都知道了，我爸不管我，我媽沒聯系，其他小孩笑話我。特別是那群死小孩，新出爐的腦子不用來學習，學編什麽順口溜，想起來我都腳趾抓地。”
“那你不還打了其中一個小孩嗎？”
“那是，我也不吃虧！”
林驚雨洋洋得意，他只是被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那小孩最後可是哭著跑回家的。
陸子安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下班了，這附近沒有停車的地方，所以他得先騎電動車回家，再開車過來。
兩人關店後，陸子安想帶林驚雨一起去換車，結果他被拒絕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等我？”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我大概半小時才能過來，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林驚雨點點頭，“哥你快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行吧，那你在這等我，別亂跑啊。”陸子安就像叮囑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叮囑林驚雨。
“嗯，你放心吧！”
陸子安今天出門拿了兩個頭盔，沒想到林驚雨不一起走，早知道就不拿了。
他透過後視鏡，看見對方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才放心離開。
林驚雨等陸子安不見了，立刻離開。去別人家做客，得買些禮物去，空手上門不好。
所以，等陸子安回來時，就看見林驚雨面前放著一箱旺仔牛奶和兩袋旺旺雪餅。
“你買這些幹嘛……”
“哦，我買給叔叔阿姨的禮物，第一次去，得帶著東西。”
陸子安看笑了，說他不懂事吧，還知道送禮；說他懂事吧，送的卻是旺仔奶牛。
林驚雨總能做出讓他哭笑不得的舉動。
不過也是對方好意，有這份心就行。
“你先把牛奶和零食放後座，然後坐前面來。”
“好嘞！”
林驚雨聽話地打開後車門，將東西放好後，才坐進副駕駛。
陸子安的爸媽家其實離林驚雨奶奶家很近，但到路口的時候需要右拐，林驚雨家則是直走。
如果是走路，從林驚雨家走20分鐘就能到。
陸子安將車開進小區，這裏沒有地下停車場，都是停到畫出來的停車點上。
他下車從林驚雨手裏接過牛奶，“給我吧，我家在6樓，你提不動。”
“我可以！我住5樓，差別不大！”
“行了，先上去再說。”
陸子安手機響起提示音，打開來看是他媽媽問他們到哪裏了。
【安：樓下，現在就上來。】
他走前面帶路，林驚雨跟著他走進3號單元樓，樓道幹凈整潔，但墻面貼著許多小廣告。
他有些懷念地看著這些，真是好久沒回來了。
他們走到6樓，陸子安拿出鑰匙打開右手邊的門，門剛被打開，林驚雨就聞到屋子裏飄出飯菜香氣。
“爸、媽，我回來了。”
“小安回來了！開進來！”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屋裏響起，林驚雨躲在陸子安背後偷偷看過去，是一位穿著月白色繡花旗袍的婦人。
她長發盤起，手腕上戴著一只翠色手鐲，臉上的皺紋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卻絲毫沒有傷害她的容貌。
從外表看，陸子安長得很像他媽媽。
“媽，這是我朋友，林驚雨。”
陸子安側身讓出位置，林驚雨拘謹地問好：“阿姨好，我叫林驚雨，是子安哥的朋友。”
“哎呀，快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說完，陸母便站在旁邊等他們進來。
“來吧。”陸子安走進屋，他從鞋櫃裏找出雙幹凈的拖鞋放地上，“這鞋是給客人穿的，很幹凈。”
“哦，好的。”
林驚雨乖乖換鞋，他註意到玄關擺著好幾雙鞋，其中還有雙小女孩的涼鞋。
難道陸子安不是獨生子？
陸子安也換好鞋，他擡起手中的旺仔對陸母說：“這是驚雨買的禮物，可以給薇薇喝。”
“來就來，怎麽還帶禮物呀？小安你也真是的，怎麽也不攔一下呢？”
“阿姨，我來打擾你們，當然得買點東西，和子安哥沒有關系……”
林驚雨紅著臉，說話聲音還漸漸變小。
“哈哈，你們快進吃飯吧！”陸母招呼他們進屋。
陸子安將牛奶放在墻邊，還讓林驚雨把雪餅跟牛奶放一起。
林驚雨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逗著一個小女孩。
“薇薇。”陸子安出聲，小女孩立刻掙脫中年男人的懷抱。
“爺爺快放開，我要叔叔抱！”
陸子安接住飛撲過來的陸薇，將她抱起來。上次見陸薇的時候，她才3歲，沒想到還記得他這個叔叔。
“這是我侄女，今年5歲。”他又向陸薇說，“這是叔叔的朋友，本來應該叫哥哥，但是會差輩，所以你得叫林叔叔。”
“林叔叔好。”陸薇乖乖打招呼。
林驚雨也鄭重地自我介紹，“你好啊，我是你叔叔的朋友，叫林驚雨。”
“小雨叔叔！”
“嗯！”
林驚雨重重點頭，儼然已經習慣被稱呼為叔叔。
陸子安又將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介紹給林驚雨，“這是我爸。”
“叔叔好！”
“誒，你好你好。”
陸父外表比較嚴肅，但笑起來卻憨厚可親，他不準痕跡地打量著林驚雨，試圖看出自家兒子和林驚雨的關系。
陸母從廚房裏端著菜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短發年輕女人，都不用陸子安介紹，林驚雨就知道她就是陸薇的媽媽。
“嫂子。”
“小安回來了，你們快去洗手，我和媽做了很多你愛吃的。”
“好，我也很想念嫂子的手藝。”
“哈哈哈，那你們有口福了！”
陸子安放下陸薇，帶著林驚雨進洗手間，兩人洗完手便出來，此時一家人已經坐好了，就等他們兩個。
林驚雨看著與陸薇坐在一起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像陸父，顯然這個男人就是陸子安的哥哥。
“哥。”
陸子傑沒有搭理陸子安，飯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陸子安直接帶著林驚雨坐下，他坐陸子傑旁邊，林驚雨和陸母挨著。
“來來來，大家開飯吧。”
陸母打破僵局，她先給林驚雨夾了塊雞翅，又給陸子安夾。
林驚雨看著碗裏的雞翅，有些受寵若驚，“謝謝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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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雨，我們今天差不多19點就可以去吃飯了。”
“啊？好，我知道了。”
自從周六過後，陸子安就發現林驚雨魂不守舍，人也比往常沈默，而且他一有什麽動靜，林驚雨就反應就劇烈。
就像現在，他只是進更衣室拿東西，林驚雨就緊緊跟在他身後。
如果可以，陸子安想回到周六那天給自己一巴掌，讓他嘴巴閉緊點，不要亂說話。
“我說，你為什麽總是跟著我？”陸子安忍無可忍出聲詢問，語氣裏還夾雜著些許無奈。
“我擔心你，害怕……”
“害怕我想不開？”陸子安捏了捏眉心，“那件事都兩年了，我要是想不開，哪裏輪得到你擔心我。”
“話是這麽說，但我感覺你的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所以我得跟著你，萬一有事我能第一時間發現。”
林驚雨心裏清楚，如果陸子安真有問題，也不會重新開店，但一想起那天的情況，他就心慌。
陸子安放棄了，想跟就跟吧，反正今晚送林驚雨去學校，等他星期六回來，估計就能恢覆原樣。
到下午時，他給家裏人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回家的大概時間。
同時還問林驚雨，有沒有和他母親說清楚。
“哥你放心，我昨天就已經說了。”
“你媽沒說什麽？”
“沒有，她就說挺想我，希望我哪天有空，能去她家玩。”
林驚雨才不會去，他媽再嫁以後生了對龍鳳胎，年紀比林懷森還小，繼父還有個比他大兩歲的兒子，他們才是一家人。
自己上趕著去，就是討人嫌，說不定好好一頓飯，誰都吃不好。
他想到如果去真去他媽家，一夥人圍著桌子吃飯，他跟其他人也不熟，他媽還要照顧所有人情緒。
這叫吃飯嗎？這叫渡劫。
“我記得你說過，你媽媽前兩年回來找過你，她是回這裏生活了？”
“對，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就去外地打工，然後她遇到我繼父，他們都是本市的人，老鄉有照應，慢慢就走到一起了。”
“那你繼父怎麽樣？”
“聽說人挺好，而且我媽是那種受不了委屈的人。當初他們鬧離婚，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打架都能勢均力敵。”
林驚雨想起小時候從被嚇哭，到能用吵架聲當助眠曲，他也是個奇人。
“那你媽媽挺厲害。”
“對，她本來想帶我一起走，但沒錢養不起我，就把我給我爸了，那之後就沒再聯系過。”
陸子安有意多打聽一些，看林驚雨對這段經歷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他繼續問：“你不會想她嗎？小孩離不開母親吧。”
他會這麽問，也是因為他小時候很黏人，他還聽他媽媽說，小時候只要看不見人，就會一邊哭一邊問媽媽去哪了。
雖然他對此一點記憶都沒有。
林驚雨先搖頭，又再點頭，陸子安都看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我剛開始挺想她的，因為他們離婚時我才4歲。而且我媽對我很好，所以被送到奶奶家時，還想過我媽說不定會來接我。”
林驚雨說完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服氣。
“之後的你也都知道了，我爸不管我，我媽沒聯系，其他小孩笑話我。特別是那群死小孩，新出爐的腦子不用來學習，學編什麽順口溜，想起來我都腳趾抓地。”
“那你不還打了其中一個小孩嗎？”
“那是，我也不吃虧！”
林驚雨洋洋得意，他只是被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那小孩最後可是哭著跑回家的。
陸子安看看時間，差不多也該下班了，這附近沒有停車的地方，所以他得先騎電動車回家，再開車過來。
兩人關店後，陸子安想帶林驚雨一起去換車，結果他被拒絕了。
“你確定要在這裏等我？”他有些不確定的問，“我大概半小時才能過來，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林驚雨點點頭，“哥你快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行吧，那你在這等我，別亂跑啊。”陸子安就像叮囑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叮囑林驚雨。
“嗯，你放心吧！”
陸子安今天出門拿了兩個頭盔，沒想到林驚雨不一起走，早知道就不拿了。
他透過後視鏡，看見對方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才放心離開。
林驚雨等陸子安不見了，立刻離開。去別人家做客，得買些禮物去，空手上門不好。
所以，等陸子安回來時，就看見林驚雨面前放著一箱旺仔牛奶和兩袋旺旺雪餅。
“你買這些幹嘛……”
“哦，我買給叔叔阿姨的禮物，第一次去，得帶著東西。”
陸子安看笑了，說他不懂事吧，還知道送禮；說他懂事吧，送的卻是旺仔奶牛。
林驚雨總能做出讓他哭笑不得的舉動。
不過也是對方好意，有這份心就行。
“你先把牛奶和零食放後座，然後坐前面來。”
“好嘞！”
林驚雨聽話地打開後車門，將東西放好後，才坐進副駕駛。
陸子安的爸媽家其實離林驚雨奶奶家很近，但到路口的時候需要右拐，林驚雨家則是直走。
如果是走路，從林驚雨家走20分鐘就能到。
陸子安將車開進小區，這裏沒有地下停車場，都是停到畫出來的停車點上。
他下車從林驚雨手裏接過牛奶，“給我吧，我家在6樓，你提不動。”
“我可以！我住5樓，差別不大！”
“行了，先上去再說。”
陸子安手機響起提示音，打開來看是他媽媽問他們到哪裏了。
【安：樓下，現在就上來。】
他走前面帶路，林驚雨跟著他走進3號單元樓，樓道幹凈整潔，但墻面貼著許多小廣告。
他有些懷念地看著這些，真是好久沒回來了。
他們走到6樓，陸子安拿出鑰匙打開右手邊的門，門剛被打開，林驚雨就聞到屋子裏飄出飯菜香氣。
“爸、媽，我回來了。”
“小安回來了！開進來！”
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屋裏響起，林驚雨躲在陸子安背後偷偷看過去，是一位穿著月白色繡花旗袍的婦人。
她長發盤起，手腕上戴著一只翠色手鐲，臉上的皺紋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卻絲毫沒有傷害她的容貌。
從外表看，陸子安長得很像他媽媽。
“媽，這是我朋友，林驚雨。”
陸子安側身讓出位置，林驚雨拘謹地問好：“阿姨好，我叫林驚雨，是子安哥的朋友。”
“哎呀，快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說完，陸母便站在旁邊等他們進來。
“來吧。”陸子安走進屋，他從鞋櫃裏找出雙幹凈的拖鞋放地上，“這鞋是給客人穿的，很幹凈。”
“哦，好的。”
林驚雨乖乖換鞋，他註意到玄關擺著好幾雙鞋，其中還有雙小女孩的涼鞋。
難道陸子安不是獨生子？
陸子安也換好鞋，他擡起手中的旺仔對陸母說：“這是驚雨買的禮物，可以給薇薇喝。”
“來就來，怎麽還帶禮物呀？小安你也真是的，怎麽也不攔一下呢？”
“阿姨，我來打擾你們，當然得買點東西，和子安哥沒有關系……”
林驚雨紅著臉，說話聲音還漸漸變小。
“哈哈，你們快進吃飯吧！”陸母招呼他們進屋。
陸子安將牛奶放在墻邊，還讓林驚雨把雪餅跟牛奶放一起。
林驚雨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逗著一個小女孩。
“薇薇。”陸子安出聲，小女孩立刻掙脫中年男人的懷抱。
“爺爺快放開，我要叔叔抱！”
陸子安接住飛撲過來的陸薇，將她抱起來。上次見陸薇的時候，她才3歲，沒想到還記得他這個叔叔。
“這是我侄女，今年5歲。”他又向陸薇說，“這是叔叔的朋友，本來應該叫哥哥，但是會差輩，所以你得叫林叔叔。”
“林叔叔好。”陸薇乖乖打招呼。
林驚雨也鄭重地自我介紹，“你好啊，我是你叔叔的朋友，叫林驚雨。”
“小雨叔叔！”
“嗯！”
林驚雨重重點頭，儼然已經習慣被稱呼為叔叔。
陸子安又將沙發上的中年男人介紹給林驚雨，“這是我爸。”
“叔叔好！”
“誒，你好你好。”
陸父外表比較嚴肅，但笑起來卻憨厚可親，他不準痕跡地打量著林驚雨，試圖看出自家兒子和林驚雨的關系。
陸母從廚房裏端著菜出來，後面跟著一個短發年輕女人，都不用陸子安介紹，林驚雨就知道她就是陸薇的媽媽。
“嫂子。”
“小安回來了，你們快去洗手，我和媽做了很多你愛吃的。”
“好，我也很想念嫂子的手藝。”
“哈哈哈，那你們有口福了！”
陸子安放下陸薇，帶著林驚雨進洗手間，兩人洗完手便出來，此時一家人已經坐好了，就等他們兩個。
林驚雨看著與陸薇坐在一起的男人，這個男人長得像陸父，顯然這個男人就是陸子安的哥哥。
“哥。”
陸子傑沒有搭理陸子安，飯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陸子安直接帶著林驚雨坐下，他坐陸子傑旁邊，林驚雨和陸母挨著。
“來來來，大家開飯吧。”
陸母打破僵局，她先給林驚雨夾了塊雞翅，又給陸子安夾。
林驚雨看著碗裏的雞翅，有些受寵若驚，“謝謝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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